“周玄,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把自己的初吻交給最愛的男人,結果你卻……你卻就這樣給我奪走了,你說說看,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你打算怎麽彌補?”
“這還能怎麽彌補?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你那天晚上中了毒,我這是在救你,難不成你還要我對你負責?”
周玄有些懵逼,心道我是救你,又不是真的調戲你。
再說了,現在二人都是夫妻了,親了你一下,負責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婚都結了,還談啥負責?
老公親自己的老婆,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嘛?
當然這番話,他隻在心裏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蘇柔還是那一副很鬱悶、很介懷的樣子,如果是在她清醒狀態下,被周玄親了,她倒是能忍。
關鍵是那晚被周玄親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稀裏糊塗就沒了初吻。
“好吧,算你是在救我,但你這樣奪走我的初吻,難道不想著安排後續的事情嗎?”
“安排啥後續?莫非你想親過來?”
周玄越來越懵逼,搞不懂蘇柔究竟想幹嘛。
“滾蛋,什麽親過來,你覺得我會主動去親你?想都不要想,我蘇柔才沒有你那麽不要臉呢。”
周玄聞言越來越蛋疼了,敢情自己救了人,還被人說成不要臉?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是不是覺得自己救了人,還被我說成不要臉,你不服氣對吧?”
“嗯,有那麽一點,不過親了你,是我的過錯,但那也是在情急的狀態下,如果你當初蘇醒過來,我是不會亂動你的。”
“好,我相信你的話了。”
蘇柔點點頭,神情恢複正常。
過了片刻,又問道:“除了親我,那天晚上你還做了什麽?有沒有其他的動作?”
“這個真沒有。”
周玄滿頭黑線,暗道蘇柔把自己想象成什麽人了?
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別說蘇柔那晚昏迷了,就算在清醒狀態下讓他去對蘇柔做什麽,他都會仔細考慮一下。
盡管男人的天性讓他對漂亮女人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和占有心,但周玄也不是一個容易精蟲上腦的男人。
他做人做事,都要對得起自己良心,否則就算得到這個女人,也會感覺勝之不武。
“好吧,沒有是最好的。”
蘇柔下意識瞥了幾眼自己的飽滿身材,若是那晚趁著自己昏迷,周玄在她身材上大做文章,就算做了自己也不知道,隻能自認倒黴被揩油。
望著蘇柔一副糾結的模樣,周玄問道:“沒有其它什麽事情了吧?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去休息了。”
“嗯,你先回去吧,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以後少跟那些狐狸精來往,要是你依然不聽,也休怪我和其他男人交往。”
周玄挑起眉梢,嘟噥道:“那是你的自由,我可管不著。”
幸好他的嘟噥聲不大,若是被蘇柔聽到,免不了又是一番唇舌交戰。
……
待周玄離去,蘇柔獨自一人躺在**,不由摸了摸自己的紅唇。
初吻沒了,是被周玄奪走的,而奪走的時候,自己啥事都不知道。
她不由在心裏麵想,要是那晚她在清醒狀態下該多好,至少可以品嚐一下接吻的滋味。
然而事實上,讓蘇柔很鬱悶,她昏迷不醒,稀裏糊塗的沒了初吻,這都怪周玄。
“氣死人了,本仙女的初吻就這樣被你奪走了,以後你還敢對我不忠,看我怎麽收拾你。”
蘇柔在這種狀態下迷迷糊糊睡著的,而回到房間的周玄,也不禁亂想起來。
對於蘇柔這個準妻子,他的心態是很複雜的。
一方麵,想和蘇柔好好過下去。
另一方麵,又覺得這樣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是對自己和蘇柔的一種折磨,還不如趁早離婚,個人過個人的,不用再去看蘇柔的臉色行事。
這般想著,周玄也稀裏糊塗的進入夢鄉,直到天色麻麻亮,他才起床。
按照慣例,在蘇家後花園裏練氣、打拳。
蘇宏遠今天也來了,帶著周武途一起。
看周武途的模樣兒,這兩天在蘇乾山莊裏過得很滋潤,邋裏邋遢的造型不見了,胡子修剪了,牙齒也變白了。
來到蘇家院子裏,看到正在練拳的周玄,信步走了過去。
“小玄。“
周武途和蘇宏遠呼喊了一聲,周玄一扭頭,才發現是父親和蘇宏遠。
“爸,還有老爺子,你們起得這麽早啊?”
周玄收起當年在山上周武途教給他的《形意拳》,笑著打招呼。
“嗯,我今天就要離開津沽市了,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
周武途不動聲色地回答,盡管黃鶯去世前,讓他好好照顧周玄。
可這些年來,周武途有許多事情要去處理,滿世界的瘋跑,並沒有多少時間去兼顧周玄。
在周玄六歲那年,便讓周玄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這說起來,他已經違背了當初黃鶯交給他的遺願。
不過,在生活起居上,周武途沒有給予周玄太多幫助,但在人生道路中,三觀培育上,周武途卻是一直對周玄諄諄教導。
或許這就是沉重如山的父愛!
父愛並不像母愛那般無微不至,但在一些大的決策上,父親往往能夠給予正確的指點方向,讓自己的孩子,往對的方向發展。
而在孩子受到苦難時,受到欺負時,又會在第一時間出現,然後去維護自己的孩子,這便是父愛!
一份沉重的父愛,其實要勝過母愛的無微不至。
而周玄從小到大便是如此,細節上,周武途可能做得不盡人意,但在一些大的指引方向上,周武途給予周玄的幫助,是顯而易見的。
沒有周武途,他不可能完成淬體煉身。
沒有周武途,在他八歲那年去山上采藥,然後摔得渾身多處骨折,若是沒有周武途的第一時間出現,他那會兒已經成為一個殘疾人。
沒有周武途,那天晚上麵對強大的墨狂,他早已經沒命了!
每每到最關鍵的時刻,周武途都會化身及時雨,不管多麽的山高路遠,都會在周玄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來到周玄的身邊。
給周玄的一種錯覺是,就算父親遠離自己,可心與心之間的碰撞,卻從來沒有缺失過。
他知道父親就算遠離自己,一旦自己有任何危險時,父親都會像一個戰神般從天而降,將自己救助於水火之中。
故而周玄對周武途的感情,沒有因為距離就產生隔閡,相反隨著這份距離,加深父子之間的那種深厚感情!
眼下看到周武途邁步走向自己,周玄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溫暖的笑容,故作輕鬆道:
“老周,沒事的,你有事就去忙你的,不用管我,這麽些年了,我也早就習慣了,隻要下個月一號初,你能陪我一起去峨眉山最好了,不過你要是沒有時間趕回來,我也不會怪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