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今早蓋著兩層灰,

地上一堆黃葉在徘徊,

惘惘的是我跟著涼風轉,

荒街小巷,蛇鼠般追隨!

我問秋天,秋天似也疑問我:

在這塵沙中又掙紮些什麽,

黃霧扼住天的喉嚨,

處處僅剩情緒的殘破?

但我不信熱血不仍在沸騰;

思想不仍鋪在街上多少層;

甘心讓來往車馬狠命的軋壓,

待從地麵開花,另來一種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