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原來,他是真的不會說話!】

“你家的酒店不都叫‘上官酒店’嗎?”幾個人齊齊發問。

“在我們黎城,有一家叫上官酒店的就足夠了,我爺爺說不要重複。但是他又剛好看中這塊地,而且特別中意建成酒店,然後,就取了現在這個名。”上官晨淡淡地說著。

“怎麽你都沒說?”

“你們也沒問啊,再說它開業不久,暑假那會開的。”

陳思捷泄氣道:“本想敲詐你一頓的,沒想到啊。”

上官晨哈哈大笑,“所以,捷姐想吃啥,隨便點,隻要本小店有的,都可。”

這時,司徒冰靈對艾尚旎說道:“晨晨家和尊少家一樣,都是黎城的富豪之家,全國各地的上官酒店都是她家的,當然,還有其它產業就是了。”

“原來如此!”艾尚旎倒也不驚訝,那個時候古堯和她說猜想時,她就不是很所謂。

對於她的反應,陳思捷倒顯得比她驚訝,司徒冰靈看了笑問:“是不是覺得她反應過於平淡?”

“是哦!”

“她知道都都和尊少身份的時候,也是這種反應。”

艾尚旎笑笑,“我應該有什麽反應嗎?”

“哈哈~這個反應是最對的。”幾個人哈哈笑了起來。

大家說起了蕭尚尊追求艾尚旎的事,一個還不放棄,一個依然拒絕,兩人卻還是坦坦****地和大家聊著。

忽然,上官晨說道:“其實吧,旎旎能拒絕咱們尊少,還有堅持兼.職,這兩點都很讓我刮目相看的。”

“這也是你解除對她冷落很重要的點吧?”司徒冰靈問道。

上官晨嘿嘿一笑,“算吧,就是挺可著我心的,哈哈~”

菜肴慢慢地也上齊了,看著大家吃得開心,聊得也高興,艾尚旎問出了心中疑惑。

她開玩笑似的說了句,“唐皓好高冷啊,都不愛說話。”

本以為自己說完,唐皓應該爽朗回一句。可是,不光他,所有人都沉默了,甚至連吃飯的動靜都變小了。

大家的眼神也隨之暗淡,艾尚旎想著自己是說了不該說的嗎?

她雙眉一擰,弱弱看向唐皓,他依然噙著淺淺笑意,隻見他轉頭看了司徒冰靈一眼,好像在示意她做什麽。

緊接著司徒冰靈對她開口道:“皓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什麽意思?艾尚旎瞳孔慢慢變大,怔怔地看著唐皓,卻見他朝著自己微微綻開了笑容,輕輕地點了下頭。

看著大家的反應,她明白過來了,瞬間整個人很是不舒服,好像有個什麽東西堵著她的胸口,悶得她呼吸都難受了。

“你們先吃著,我出去透透氣。”艾尚旎便立馬起身走出包廂。

“旎旎~”蕭尚尊等人要跟出去,唐皓起身讓他們坐著,自己走出包廂跟了上去。

陳思捷奇怪,“你們天天一起食堂吃飯怎麽她都不知道皓不會說話?”

司徒冰靈也納悶,“她第一天就和皓一塊坐後排,我以為她早就知道了。”

“沒事的,可能就太驚訝了,出去透透氣就好了。”謝依蕊也說了句。

“是啊,我們繼續吃吧。”

艾尚旎出了包廂來到走廊中間,倚靠著圍欄往下看著酒店大廳來來往往的客人,一股憂傷慢慢地湧上她的心頭。

她的胡亂猜想和不主動,讓她錯誤地認為唐皓不愛說話,甚至是高冷,可他卻是真的不會說話。

誤會了讓她有些自責,可唐皓不會說話卻讓她更難受。也許是因為她本身患有眼疾,她比別人更深有體會吧,所以一時難以接受。

來到她身邊的唐皓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依然微微笑著。她轉頭看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看著他那獨特有型的長發,如此俊美的臉龐,艾尚旎就覺得更難受了,眼眶嗆出了淚花。

唐皓拍了拍她的背部安慰她,怎麽成他安慰自己了,艾尚旎趕緊緩了緩情緒,擠掉淚花,吸了吸鼻,撥了下稀疏的劉海。

“我懂得一些手語。”艾尚旎說道。

唐皓欣喜地開始比劃道:“太好了。很抱歉,一直沒跟你說我不會說話的事。”

“不,是我不好,也沒主動問過你,沒好好和你說過話,不然早就知道了。”

“早晚都沒關係,別為我難過。你要是能把我當正常人對待那就更好了。”

艾尚旎認真地看著唐皓比劃著,她目測他應該有一米七五以上,偏瘦的他,連十指都很修長,即使在比劃著手語,也是那麽的好看。

“你就是正常人啊,隻是交流方式不一樣罷了。”

“聽到你這麽說,我很高興。很多人都不這麽認為,因為不會說話,在大家眼裏我就是個殘疾人。”

“你不是殘疾人,你這麽帥氣,學習等各個方麵都那麽優秀,比正常人都厲害。”

“謝謝你!不難受了吧,大家在等著我們,進去吧。”

“好!”

唐皓走在前,艾尚旎走在他身後邊,她抬眼看著他昂首闊步的樣子,無異於一個正常人。雖然不會說話,但通過之前的接觸和今晚的了解,她看得出來他很自信,而且挺開朗的。

回到包廂,艾尚旎向大家說了聲抱歉,大家也明白她的感受,便聊了些關於唐皓的事。

“伊橋哥還來嗎?”上官晨看著桌上七零八落的餐盤問道。

付羽珂回道:“十幾分鍾前,我問他了,他說家裏有事,沒法過來了,讓我們不用等他。”

“伊橋哥真的好忙,開學半個多月了,我好像還沒見到過他。”上官晨嚎叫了一聲。

“他下午就兩節課,上完課就去咖啡店了,本來忙完要來的,然後家裏有事他就回去了。”

一直沒怎麽開口說話的謝依蕊,突然感慨道:“他真的很辛苦,學校、書店、咖啡店、酒吧、家裏,馬不停蹄的感覺。”

還在掰著蟹腿的付羽珂接話道:“是啊,我感觸最深了。我、伊橋、皓、枳枳,我們的16歲生日是各自過完後再一起過一遍的。那天好多人、好熱鬧,慶祝我們不再是小孩子了。可是,對於我們來說,像我過了18歲都成年了,現在21歲了,我覺得自己還像大半個小孩。可伊橋過了16歲生日就完全是個大人,他家裏的大小事開始得靠他撐著。那時還有半個多學期我們就高三了,晚上、周末,隻要沒上課,他都想著法去打工賺錢。唉,三年半了都。”

“伊橋是真不容易啊!”

大家都在為他歎息著,除了付羽珂和唐皓,其他人是大學才和他認識的。兩年了,她們清楚地看著他肩上的重擔從沒卸下來過,可有些事,旁人就是想幫也幫不上。

靜靜聽著的艾尚旎滿腹疑問,卻一點沒有問起,一副不在狀態喝著湯的樣子,讓司徒冰靈發現了。

“旎旎~”

“嗯?”忽然被叫到,她還有點像被嚇到了似的。

上官晨問道:“對了,你和伊橋哥還不認識吧?”

“認識,熟著呢。她打工的咖啡廳是伊橋哥朋友開的。”司徒冰靈幫她應道。

“哦哦,那你應該知道伊橋哥的一些事吧?”

艾尚旎搖了搖頭,於是,她們便和她簡單說了些。

六點半不到,她們就結束了。比預計的時間還是晚了些,謝依蕊的兼.職時間是7點,倒是來得及。陳思捷和艾尚旎的兼.職時間都是六點,預料到會吃得晚,兩人提前請假了一個小時。

今晚的左左啡廳幸好不是很忙,艾尚旎到店時,大約有一半的客人,林小奇在吧台內製作咖啡,楊麗淑在大廳收拾餐具。

艾尚旎走進吧台將挎包放進儲物櫃,自個穿好圍裙,帶上橡膠手套後就去清潔池清洗餐具。

“晚上在哪吃大餐啊?”一旁的林小奇問道。

“黎汀酒店。”

“五星級大酒店啊,你同學該不是富二代吧?”

艾尚旎笑了笑,“不是富二代了吧,應該是富三代,那酒店她家的。”

林小奇頗有幾分驚訝,“你同學竟然是上官家的啊,牛氣!”

“小奇哥對黎汀酒店挺了解呢。”

“我啊,之前在那應聘過咖啡師,有了解一些。”

“那最後怎麽到咱們店了啊?”

這時,楊麗淑端著一盤餐具進了吧台,“是咱們朗哥的三寸不爛之舌把你小奇哥給說來的。”

艾尚旎接過餐具放置清潔池邊上,“看來過程不容易。”

“可不是,我是見證者。咱朗哥無論是在經營上還是管理上都相當厲害,甜點、咖啡他也懂得製作,可他覺得自己製作的咖啡好像差點意思。於是,他決定招一個咖啡師,麵試了好幾個,可他都覺得不如自己,隻有你小奇哥讓他甘拜下風。”

說起往事的楊麗淑,顯得興奮了許多,將餐盤放進清潔池的動作都大了點。

“麗淑姐,你說到這我想起有一次,一個客人突然和我說她來我們店已經喝過兩次咖啡,同一款,有一次味道好像差了點。估計她喝過的兩次是不同人做出來的,哈哈~”

林小奇插了一句,“那位客人也是厲害的主,竟然能喝出差別,我和朗哥製作出來的味道差別真不大。”說著便將做好的咖啡端了出去。

艾尚旎繼續探問:“那最後小奇哥是怎麽被留下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