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白炔的步步緊逼,傅老爺子突然的生病,他的病情複發,多方麵的影響之下,他能做到的,就是答應薑軟煙的一紙離婚。

“我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想過和軟軟離婚。”

傅煜宸重複道:“從來沒有!”

娶薑軟煙可以說是他這輩子的夢想,隻要活著,沒有人會把自己的夢想拋棄的。

“軟軟既然嫁給了我,就是我的妻子,這輩子是,下輩子是,無論生生世世,我都不會放棄。”

“你想的到是長遠!”

白炔被傅煜宸霸道的話氣笑了,“這輩子折磨我們家軟軟還不夠,還要抓著她的下輩子,下下輩子,乃至生生世世,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

無恥!

傅煜宸自然明白白炔的意思,歎息了一口氣,沒有接話。

傅煜宸沒說話,白炔也沒說話。

兩個人大概是少有的這麽平和狀態。

大概過了三分鍾,白炔抿了抿唇瓣,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話是該說出來。

“那些照片和視頻是我寄給你的,不是軟軟。”

如果不是那些容易讓人誤會的東西,傅煜宸大概也不會後來那麽氣憤,也不會做的那麽決絕。

白炔當時隻是想著讓薑軟煙早一點擺脫傅煜宸,根本沒想那麽多,自然是傅煜宸最膈應什麽,就越拿什麽往他心口上紮。

“我知道。”

傅煜宸點了點頭,他怎麽會不知道呢,就算一開始不知道,後來也想明白了。

他看了白炔一眼,想了想,“其實,我還是要謝謝你的。”

“謝我?”

白炔一愣,收回自己的手,滿麵的疑惑。

“恩。”

傅煜宸遲疑了片刻道:“其實,當初給我傳遞消息說軟軟有事,讓我早一點過來的人,是你吧。”

白炔眸光閃爍了一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怎麽可能是我,蔣銘傑作為你的金牌狗腿,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還是不得不說辦事效率還是很不錯的。”

對於金牌狗腿這幾個字,傅煜宸顯然很是不喜歡,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麽,目光錯過白炔轉向手術室的門,就算是看在薑軟煙的麵子上,他也不想把他和白炔好不容易來的平靜打破。

“如果不是你刻意的把消息傳遞出來,我不覺得蔣銘傑能夠知道。”

這句話傅煜宸絕對不是對白炔的吹捧,從白炔後來對他在m國的打壓就可以看出來,白炔絕對有那個能力。

被傅煜宸戳穿,白炔有些懊惱,要怪就怪當初他怎麽該死的失去了幾天記憶,在得知薑軟煙愛的人是傅煜宸,而傅煜宸也深愛著薑軟煙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生出了想要撮合兩個人的心思,當時的腦袋果真是被驢踢了。

這大概也是後來白炔為什麽會做的那麽狠,哪怕是用那種不入流的方法,也要把傅煜宸趕走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大概就是不服輸,想要彌補當初的錯誤吧。

“其實軟軟她......”

白炔剛想說什麽,手術室的門正好打開了。

傅煜宸和白炔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默契的迎了上去。

倒是為首的顧千夜嚇了一大跳,看了看傅煜宸,又看了看白炔,差點沒失聲。

“你們......你們兩個......”

“軟軟怎麽樣了?”

傅煜宸和白炔同時給了顧千夜一個白眼,又同時問出這句話。

這下子不僅僅是顧千夜,就連摘口罩和摘手套的陳醫生和江寒也愣住動作看了過來。

傅煜宸和白炔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嫌棄,嫌棄的背後便是一抹壓不住的笑意。

“情況穩定了,二十四小時危險期之後,如果沒什麽大事,應該就可以轉普通病房了。”

顧千夜這句話,算是給所有人吃了一記定心丸。

沒過多久,病床被推出來,直接推進了ICU,傅煜宸和白炔守在玻璃窗外麵,誰也不知道兩個人這二十四個小時裏到底說了什麽,隻知道薑軟煙被送入普通病房的時候,傅煜宸和白炔之間的氛圍相當的和諧,顧千夜左問右問也沒得到答案,氣的直錘床,恨老天爺不公,他們兩個人之間竟然有他顧千夜不能聽的秘密了。

傅煜宸一邊給薑軟煙擦拭雙手,一邊看著白炔嫌棄的懟顧千夜,窗外的陽光正好,一陣風吹進來,似乎帶進來不少的花香,停下手中的動作,傅煜宸從窗戶向外看了一眼,這次春天真的到了!

又過了大概半個月,薑軟煙的血象終於開始恢複正常,也算是邁入了真正的全麵恢複期。

薑軟煙醒來的時候,傅煜宸正支著下巴在病床邊打盹,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空氣中上下翻騰的塵埃都是那麽清晰,窗戶開著開著一道縫隙,微風吹著窗簾鼓起又落下,靠近病床的桌子上,一株綻放的桃花擺在花瓶裏,粉的像霞,薑軟煙伸出手虛空的抓了一把,不知不覺笑了出來。

“唔?軟軟?”

傅煜宸眉頭皺了皺,和薑軟煙四目相對的時候,先是迷茫然後便是震驚,最後化作了濃濃的狂喜和不知所措,“軟軟?你......你醒了?”

不等薑軟煙說話,傅煜宸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瘋狂的摁床頭的警示零,這些還不夠,又快速的跑到門口,一把拽開病房的門,對著空曠的走廊就開始大喊:“醫生!醫生!千夜!顧千夜!”

顧千夜正和白炔在說話,聽到警示零被嚇了一跳,兩個人對視一眼,心裏都咯噔一聲,拔腿就往薑軟煙的病房跑,不僅僅是顧千夜和白炔,包括陳醫生也是,甚至是參與薑軟煙手術的一大批主治醫生。

當浩浩****的一大群人趕到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傅煜宸彎腰低垂著頭,薑軟煙閉著眼睛,雙手摟著傅煜宸的脖子,兩個人吻的難分難舍的畫麵時,頓時僵住了。

還是白炔反應快一點,連忙走到病房門前,砰的一聲關上了病房的門,後背抵在門外,拳頭攥緊放在唇邊好一會,才幹咳了幾聲道:“那個沒事大家都散了吧,啊,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