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朵開在星星上的花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

啊,竟然忘詞了……

愚溪的記憶像是被病毒入侵了般,“你為什麽背上……”

奇怪,明明不該是“炸藥包”呀,可為什麽那三個字架上去就那麽順口呢?呼,還真是要謝謝那些愛搞怪,亂篡改歌詞的天才小朋友們,讓那些盜版歌詞在我的記憶裏根深蒂固。

愚溪一邊皺眉哀歎著,一邊用食指“嗒嗒嗒”地敲了敲腦門,希望把冬眠了許久的記憶精靈們吵醒,記起那遺失已久的過去。

“嗒!”

後腦忽然遭到貌似某人致命的一記重錘,這下記憶精靈該是被嚇昏了吧。

“噢!”

愚溪疼痛地叫了聲,麵露凶光地瞪著眼,兩拳緊握,手骨關節就要像折斷胡蘿卜一樣“咯咯”的響了:哼,千萬別讓我發現是那小子幹的好事!

“喂,在想什麽呢!”小白從後麵突然跳了出來。

“我在想剛才那個白癡會不會把我敲得失憶了……”愚溪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說。

“哦,看你敲得那麽累,我那樂於助人的心就忍不住想幫你一點小忙。”

“那要不要我幫你把腦袋打開,看看裏麵是不是空的呢?”愚溪抬起臉對著小白。

“嗬……不用了,”小白麵滿臉愁容,“糟糕——”

“怎麽了?”難道那家夥也會怕我爆發?

小白斜眼看看愚溪,“你都來了,那我肯定遲到了!”

“喂!我就不能偶爾一不小心來早那麽一點點嗎?”愚溪真後悔自己小時候愛運動,不然長得高高的,就能一腳把這臭小子踹到天邊的那根天柱上掛著了。

小白急著繞過愚溪,朝教室衝去,卻不想撞得愚溪逆時針旋轉了180度,然後——

“哐啷——”

“叮叮當當當——”

“哎,快停下!”愚溪被後背的書包朝後方拖了幾大步,著急地叫著。

覺得身後負著重的小白立即停了下來,想轉過身,卻發現背後的書包被什麽勾著了一般,於是轉頭斜眼看了看,不禁皺了眉頭:呼,愚溪的書包上竟掛著的那該死的玩意兒——星型吊墜!

“你沒事掛著那鬼東西做什麽呀?真是的。”小白抱怨著,轉而一想,不禁想調侃愚溪,“怎麽,還真是喜歡我啊?”

“什麽?”愚溪可真想把小白踩死。

“因為是我送的,所以就帶著麽?”小白麵若桃花地笑了。

“莫明奇妙!那你還說它——”

“啊,不是吧!!”兩人像看到炸彈一般,突然露出驚恐的表情。

那一天……

小白踢完足球後,一邊用潔白的毛巾帥氣地擦著汗,一邊在女生們的矚目中十分享受地回到教室。

不出意外地,小白的課桌上已經擺上了一瓶貼著一張彩色小紙條的綠茶,上麵依舊寫著“辛苦了,加油”的字樣。但出乎意料的是,這次送綠茶的女孩還附贈了一個星型的情侶掛飾。

這不明擺著向我示愛麽?我用了才是豬呢。看著左邊的小左一臉羨慕的模樣,小白十分豪爽地說,“喜歡嗎?送給你。”說著,就把掛飾飛拋給了小左。

小左慌忙地接住後,又回傳給了小白,“我還不想死。”

正巧這時,曬完太陽的愚溪走了過來,拿起漂亮的掛飾,兩眼發光地欣賞著,“哇,想不到,你的眼光還不錯嘛。”

“你喜歡啊?送給你!”小白像見了救星般地望著愚溪。

雖然很想接受,但愚溪還是抵住貪欲地拒絕了,“我才不要。”說著,就立刻仍給了小白。

小白狼狽地接住後,動了動歪腦筋,邪笑地看著愚溪,“愚溪啊,其實呢,你知不知道,這個吊墜有一個美麗的魔咒啊?”

“什麽?”愚溪被小白的話吸引了。

“據說,這個吊墜,能幫它的主人找到她的真名天子。”小白編得像模像樣,“如果你一直把它掛著,當你遇到真名天子的時候,它就會‘勾’住他。”

愚溪雖然聽得津津有味,但還是半信半疑,“你是古裝劇看多了,還是玄幻劇看多啦?”

“我早猜到了你不敢以身試險。唉,算了,還是我來犧牲吧!”小白一臉無所謂地說著,想刺激愚溪。

中計的愚溪果然一把奪過吊墜,當即掛在了書包上,“哼,試試就試試。我倒要看看這事兒有多邪!”

回憶結束……

“哎,你不要誤會哦,那個什麽‘魔咒’隻是我瞎掰的,跟本沒那回事!”小白反應極為強烈地解釋著。

愚溪也深怕小白誤會她對他有什麽幻想,急著大聲回道,“那就好!否則我連今天都很難熬過了。哼,如果知道真名天子是你,還不如直接去見閻王呢!”

愚溪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拉扯著書包,可吊墜還是倔強地不肯離開小白書包上的拉鏈吊環,“呼,怎麽回事兒啊?”

“哎,你沒腦子啊!”小白被愚溪的蠻力拉得隻好往後退,否則他的名牌包包早被碎屍萬段了,“你這樣拉當然不行了!真是豬腦。”他恨鐵不成鋼地緊皺著眉。

“既然你那麽行,那你來啊!真是莫名其妙。”愚溪不服地看著他。

小白二話不說地脫下了包包,細細地解開著,“真是怪了,這樣也能鉤住……”

“誰知道你送的這什麽爛東西啊。”愚溪憤憤地抱怨道。

“嘿,愚溪,今天來得真早哦。”從後麵走來的雨石輕拍了一下愚溪的肩膀。

愚溪立即轉怒為笑地看著她,“當然,我可受不了李老那滔滔不絕的教誨。”

“好了,拜拜。”解開了“孽緣”後,小白斜眼看了一眼愚溪,就瀟灑地走開了,仿佛沒看見雨石一般。

“嗯。”愚溪也回了小白一個厭惡的眼神。

見著眼前這幅景象,雨石又抑不住八卦的本性了,“哎,你們最近好像走得很近哦?還經常一起來上學……嗯,有問題。”

“啊?”愚溪忽地一愣,回過神來後趕忙解釋道,“怎麽可能,我們一見麵吵架都來不及!而且,剛剛也不是一起來的,本來我已經到教室了,隻是他送我的那個‘星星’掛——”

“他送你東西哦?”雨石驚訝地看著她。

“對啊,可是……”愚溪看著雨石發愣的表情,意識到自己是越描越黑了,於是急忙圓場,“也不算是送,其實是——”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雨石做賊似地看看四周,然後湊近愚溪的耳朵,悄聲說,“放心吧,我會替你們保秘密的!哈哈哈……”

愚溪沒太聽懂雨石的意思,但知道大事不妙,“你一定是想歪了,我和他,我們——”

“沒關係,我會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雨石一副很講義氣的樣子,“不過,既然你們的關係……嘿嘿,那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不是,你真的誤會了!”愚溪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愚溪,你這樣說就太不夠意思了!我隻是要你幫一點小忙,好不好嘛?”雨石又使出了她的殺手鐧——撒嬌。

最受不了別人撒嬌的愚溪拳頭都捏緊了,但為了不破壞大家的關係,隻好答應了,“什麽事啊?”

“嘿嘿……”奸計得逞的雨石詭異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