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被滅門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雖然護法司通報是說通緝犯幹的,但胡庸知道,這隻是護法司的說辭。

真正的凶手,是陳默!

所以他在被心腹叫起來,說明伍家被滅門的消息後,臉色當即大變,連忙讓心腹開車帶他離開彭城,一刻不敢多留。

黑熊看向陳默,伍少澈已經命喪黃泉,還剩下一個胡庸。

陳默眯著雙眼,去醫院給老院長調理身體,是他現在必做的事情之一,報仇的事可以擱淺到一邊。

這才剛回孤兒院沒多久,還沒讓人去找胡庸,就知道了胡庸逃離彭城的消息。

還挺機靈的。

陳默淡淡道:“他不可能躲一輩子,讓你幫裏的人多盯著點,胡庸要是在彭城現身,第一時間通知我。”

“誒,好。”黑熊把陳默的話原原本本的跟炎幫老大匯報。

其實不用他轉告,炎幫老大又不聾,自然聽到陳默的話,陳默又沒有刻意的放低聲音。

“請問是陳先生嗎?”炎幫老大試探性詢問道。

那天在蟬山陳默與伍虎的對決,讓他大受震撼,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不止一遍在慶幸,這樣的人,幸好是朋友而絕非敵人,不然,炎幫遲早會覆滅。

他們是這些炎幫高層不會隨便惹事,奈不住小弟的惹禍能力。

若不是有黑熊這層關係在,以後但凡有哪個不長眼的小弟惹到陳默,炎幫就是滅頂之災。

炎幫其實已經經曆過一次滅頂之災,就是黑熊帶人到孤兒院裏鬧事的時候。

黑熊看向陳默,說道:“是啊老大,陳先生就在我旁邊。”

“陳先生,我想跟你說兩句話,可以嗎?”炎幫老大小心翼翼道。

黑熊順勢試探性的把手機遞過去。

陳默拿過手機,說道:“想說什麽,你可以說了。”

“陳先生,我有個忙想請您幫一下,不知道您需要我付出多大的代價,咱們可以商量商量。”炎幫老大語氣恭敬。

“我現在隻想忙自己的事,沒那麽多時間幫你,你還是另找高明吧。”陳默毫不留情的拒絕。

他跟黑熊是有些關係,但不代表他是炎幫的人,甚至是炎幫的朋友。

他交的是黑熊這個人,不包括黑熊背後的炎幫。

陳默把手機還給黑熊,繼而離開。

黑熊眼睜睜看著陳默走遠,才說道:“老大,陳先生他的確還有事情要忙,幫不了我們,再說了胡庸不是跑了嗎,我們現在應該沒有任何阻力才對。”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炎幫老大搖頭歎息,“唉,算了,就這樣吧,黑熊,你好好跟陳先生打好關係,胡庸的事,我會留意的。”

“嗯。”

掛斷了電話。

黑熊總覺得老大剛剛的語氣裏,有一種責怪的意思。

胡庸的事,即便不用陳默說,炎幫也會上心。

這事關乎到炎幫在彭城地下世界裏的地位,不能有任何閃失,本來炎幫可以直接動手,既然陳默要親自動手,倒也省了一些工夫。

......

葉家。

“阿蓮,今天你休假呀?”

“是啊,累了,好好休息一天。”花蓮笑了笑,換下平日裏穿的女仆裝,穿上一套休閑服,漂亮的臉蛋洋溢著輕鬆的喜悅。

她騎上電動車,一路來到一家酒店,訂了個房間上樓入住。

一進房間,她那張和善的俏臉霎時一變,淡如止水。

花蓮便是當初,找陳默要回玉佩的女子。

她從包包裏拿出一台衛星手機,撥出一則號碼。

之所以現在才打電話,是因為她在葉家沒找到打電話的機會,葉家人多眼雜,恐有泄露的風險,確保萬無一失,隻能挨到休息日再出來傳遞信息。

接連打了兩個電話都提示無人接聽。

第三個電話響了半分鍾才接通。

“說。”

電話那端響起一道宛如機械般毫無感情波動的冰冷聲音。

花蓮沒敢有不喜的態度,語氣恭敬道:“少爺,玉佩被人拿走了。”

“被人拿走了?你是做什麽吃的!”對方霎時憤怒,即便隔著電話,花蓮都有一種少爺就在眼前的感覺。

花蓮連忙跪下,低頭認錯,“抱拳少爺,那人實力太強,我不是對手,沒能把玉佩搶回來......”

“啊!”

此時,電話那端響起一聲慘叫,是年輕女性的聲音。

花蓮瞳孔驟縮,隨即咬著下嘴唇,她知道,少爺目前在采補爐鼎,所以電話才會接得這麽遲,而且又把怒火發泄在爐鼎身上。

“花蓮,你可是半步大師,彭城能贏你的人沒有幾個,你確定沒有在跟本少開玩笑?”少爺的聲音帶著質疑。

武者數量稀少,能成就武道大師更是幾乎沒有。

半步大師在彭城雖說稱不上無敵,但至少鮮有敵手。

不難怪少爺會質疑花蓮的話。

花蓮說道:“少爺,屬下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屬下猜測,他已經有了武道大師的實力,而且,葉小姐體內的活傀種也被他清除。”

“哦?還有這種事?”少爺的腰一下子挺直起來。

玉佩被搶,活傀種被清除,沒一件是小事。

少爺的聲音變得危險起來,“沒想到彭城還有這樣的能人異士,有意思,認出活傀種,並且能清除活傀種的人,不超過五個,花蓮,那個人叫什麽名字,多大年齡。”

“他叫陳默,隻有二十來歲。”

“二十來歲的武道大師?花蓮,我怎麽感覺,你是在騙我。”少爺先是微微一驚,隨後懷疑此事的真實性。

花蓮說道:“他人還在彭城,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少爺大可以派人過來查驗,花蓮不怕查!”

少爺嗬嗬一笑,“此事是真是假,本少會派人查驗,這段時間你盯緊他的行蹤,若是到時候查無此人,花蓮,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

花蓮腦海裏浮出一幕幕血腥的畫麵,一個個爐鼎慘死在眼前,被折磨得身無好肉。

如果用詞語去形容少爺的為人,用“變態”最合適不過,甚至說,這個詞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花蓮打了個冷顫,連連說道:“屬下知道該怎麽做。”

“哼!”少爺冷哼一聲表達內心的不滿,繼而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