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嚴舒婷將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以及一張銀行卡丟在桌子上,漠然道:“簽了字,卡裏有兩百萬,收拾你的東西,趕緊走人!”

說著,她頓了下,譏笑道:“你真該感謝我,當初你隻給了我一百萬的彩禮,三年時間變成了兩百萬,這兩百萬,足夠你過一段富裕的日子。”

看她嫌棄的模樣,跟打發乞丐沒什麽區別。

陳默冷冷看了眼鼻青臉腫的何榮跟嚴舒婷。

心裏對嚴舒婷的感情,在看到這對狗男女苟且之時,已然煙消雲散。

見陳默不為所動。

嚴舒婷譏諷道:“怎麽?兩百萬不夠?你還想要更多?

你不想想,你配得上拿更多錢嗎?

你我如今已是雲泥之別,兩百萬,夠你十年吃喝不愁,做人別太貪心,小心你沒哪個命花。”

嚴家人開口了。

“什麽?兩百萬還不夠?陳大煮夫,你可別太貪心了!”

“你在嚴家這麽些年,吃嚴家的,喝嚴家的,現在額外再給你兩百萬,該知足了!”

“貪心不足蛇吞象,我要是你,就趕緊簽字,然後拿著兩百萬滾蛋。”

“嗬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東西敢跟何少搶女人,你搶得過嗎?何少有何家撐腰,你有什麽?”

麵對這些嘲諷,陳默心境不變。

隻是。

眼神多少泛些冰冷。

他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在看嚴舒婷,“你說得很對,我們確實是雲泥之別。”

陳默是雲,而嚴舒婷是泥。

如今整片神州大地,乃至全世界,活閻王的故事依舊流傳在站在頂峰那些人的圈子裏。

甚至成了不可說的禁忌。

可惜。

嚴家人誤錯意。

“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沒錯,舒婷妹妹是雲,而你,是泥!”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不肯簽呢,還擺出一副棺材臉,給誰看呢!”

“陳大煮夫,別拖著了,趕緊簽了字拿錢滾蛋吧,別礙事,我們待會還要跟何少商量訂婚事宜呢。”

嚴舒婷漂亮的臉蛋浮現幾分不耐,“再不趕緊簽字拿錢,等下連兩百萬都沒有!”

說罷,她宛如孔雀般高傲的抬起下巴,眼神睥睨,如同神明俯瞰。

“兩百萬太多了,我這正好有十萬現金,差不多了。”

話落,一個身材頗顯富態,穿金戴銀的貴婦人拿出十萬塊錢,摔在桌上,並拿走有兩百萬的銀行卡。

貴婦人,便是嚴舒婷的母親,名叫杜秀娟。

“吃我們家的喝我們家的,他那一百萬,早就花沒了,還想拿兩百萬,想得美。”杜秀娟滿臉嫌棄,同時又心疼的看向桌上的十萬塊錢。

她一分錢都不想給,奈何陳默不肯簽字,隻能用錢利誘,她隻好盡可能的把損失降到最低。

陳默望著一遝遝的鈔票,沉默不語。

有人哄笑。

“嘖嘖嘖,都讓你快些簽字拿錢走人你不信,現在好了,兩百萬變十萬。”

“別這麽說,可能是陳大煮夫不想離婚,故意拖著不簽,想耍無賴。”

“耍無賴?他也不怕被何少打死。”

鼻青臉腫的何榮眼神充斥怨毒,警告道:“把字簽了,你我之間一筆勾銷,不然,我讓你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從小到大沒人敢動他,沒想到今日竟挨了陳默的一頓毒打。

這口氣難以下咽。

陳默無視何榮的警告,淡淡道:“錢,我有;離婚,可以;但是,我的玉佩,你得還給我。”

“嗬嗬,不就是一塊破玉佩嗎,我可不稀罕。”嚴舒婷起身,邁動修長的**,到房間裏把放在抽屜裏的一塊半月形狀的紫色玉佩拿出來。

再回去,把玉佩甩在桌上,“簽了字,拿上你的玉佩跟錢,收拾東西,趕緊滾蛋!”

陳默把玉佩收好,這是他自小就有的物件,或許跟父母有關。

但玉佩有些許裂痕,是在二十二歲那年,在國外被人伏擊,玉佩便是在那時留有裂痕。

從哪時候開始,“天絕命”發作,陳默才回村子,讓師父們查看情況。

陳默懷疑玉佩與天絕命和父母有關,玉佩逞半月形狀,有貼合口,他手裏的,隻是半塊玉佩,另一塊玉佩,應該就是他續命的關鍵。

隻是這些年,沒有找到另一塊玉佩的下落。

玉佩沒了作用,陳默就把玉佩當做定情信物交給嚴舒婷,當**情見證,如今兩人離婚,那玉佩自然要拿回來。

在離婚協議書上龍飛鳳舞寫下自己的大名。

剛寫完,杜秀娟便迫不及待的把離婚協議書奪過去。

跟著她像打發乞丐一樣擺手,滿是嫌棄道:“滾滾滾,別待在著,踩髒我家的地板。”

陳默對此隻是冷笑一聲,“世上沒有後悔藥吃,以後,可別跪在我麵前,痛哭流涕。”

此話一出,眾人怔住。

旋即爆發出刺耳的嘲笑聲。

“要說痛哭流涕的人,是你吧!”

“陳大煮夫,說大話可要小心點,別閃了舌頭。”

他們的眼神像是在看小醜一樣。

陳默,又何嚐沒把他們當小醜看呢。

嚴舒婷雙手抱胸,姿態提拔,冷眼道:“離婚後,我依舊是天之驕女,而你,依舊是家庭煮夫,我有什麽可後悔的。”

陳默輕蔑一笑,沒有動桌上的錢,上樓收拾衣物。

杜秀娟點名讓一嚴家小輩去看著陳默,以免他手腳不幹淨。

陳默對此隻是輕蔑一笑。

不多時。

別墅外,忽然駛來一排車隊。

全是五百萬級別以上的豪車。

動靜,吸引了別墅內的嚴家人,紛紛出門。

“嘶!好像是王家!”

“王家?哪個王家?難道你說的是......”

“除了一流豪門王家,還能是哪個王家,你腦子都糊塗的!”

“王家怎麽會過來?難道是有人得罪了王家?”

眾人驚訝之際又帶著恐懼。

畢竟王家可從沒跟嚴家有過交際。

此次忽然前來,很有可能是禍。

隻有嚴老爺子、嚴老太太以及嚴舒婷跟何榮沒有出門。

嚴老爺子喊道:“是誰來了?”

“爺爺,是王家!”一名嚴家小輩轉身回應道。

“王家?”嚴老爺子先是眉頭一皺,然後臉色大變,“難道是一流豪門王家?”

“是的爺爺。”

聽到是一流世家的王家,這四人再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出去迎接。

王家,那可是比何家還要強大的存在。

王江河紅光滿麵的下車,身旁,跟著一位二八年華的傾城少女。

她有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精致的五官略勝嚴舒婷一籌,瓊鼻高挺,之下,是一對飽滿的紅唇。

白色的蓮花長裙襯托身材,比例正正好好,不胖不瘦,皮膚賽雪,在陽光的照耀下透射絲絲反光。

王若雪,王家千金,下一任王家家主,掌管王家大部分生意。

嚴老爺子已經快步跑出門,滿臉**笑,“王老先生大駕光臨,可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王江河知道嚴家背後的靠山是活閻王,連忙放低姿態,“哪裏的話,別怪我叨擾就好。”

嚴老爺子聽到這話,整個都懵了。

王江河什麽時候怎麽好說話了,不應該啊......

不過雖心有疑惑,但還是很客氣的請王江河以及王若雪進門。

至於那些保鏢,全部守在外麵。

進門時,王若雪美眸幽怨,嫉妒嚴舒婷命好,竟然成了活閻王的妻子。

她已成爺爺口中,得知了一些關於活閻王的傳說,不,是陳默的傳說。

女性天生慕強,她已然對陳默,生起了一絲仰慕之情。

何榮被這一幕嚇到,他想不明白,為什麽王江河會放這麽低的姿態。

要知道,他爺爺想見王江河一麵都難,更別說,王江河親自登門拜訪,還放低姿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