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龍石種!”
楊磊接過小石頭,暗祭通天鬼手,將上麵的皮殼硬生生的抹殺幹淨,將那團沒有任何槽點的龍石種展示在眾人麵前。
這麽大一團龍石種,他竟然打眼了!
錢五爺感到一陣肉痛,
龍石種是可遇不可求的珠寶。
這團龍石種遇到了懂行的買家,起碼值一個小目標。
一旁的商家,無不驚呼起來。
都伸手摸了摸龍石種,想沾一沾貴氣,借借楊磊的好運氣。
平洲公盤的咪渣料裏,竟然拍出了龍石種,這樣的運氣,簡直羨慕死人了。
羅良玉看著這才龍石種,發現比楊磊賣給他的帝王綠還要完美百倍,器型也要大一輪,明白他真的揀了大漏。
賭局也贏定了。
忍不住拍手稱快,朝著楊磊連聲道賀:“楊大師,你真是法眼通天,了不起啊。”
“羅叔過獎了,隻是僥幸而已,當時看料子,握在手心覺得很暖和,就放膽一搏,沒想到有幸中標,還得多謝錢五爺舍得拿這麽好的料子過來回饋客戶。”
楊磊諱莫如深地看向錢五爺。
最後這一句,是故意向他的心口捅刀子。
“就算是龍石種,這麽小一團能值幾個錢?”
周國軍依舊不服輸,指著楊磊手裏的龍石種叫囂起來。
“前年緬甸公盤出了一塊龍石種,據說是一個億的價格由美藉華人收走了。”一旁的玉石商人忍不住插嘴道。
“沒錯,那次公盤我也去了,那塊龍石種還不如這塊大呢?”
“楊老板這次要發大財了,低於一個億別出,坐等有緣人才行。”
“我得和這塊龍石種合個影,沾一沾好運,希望下次賭石的時候,也能在咪渣裏麵淘到好料子。”
“......”
眾中一詞,高下立判。
楊磊看著準備開溜的周國軍,拍了拍拖車上麵的冰飄花笑道:“周老板,原賭服輸,這塊冰飄花屬於我嘍。”
“你休想!這可是我的冰飄花。”
周國軍緊緊抱著那塊冰飄花,不肯撒手。
大腦一陣淩亂,眾目睽睽之下,還不得不認輸。
可是,二千七百萬就這樣打了水漂。
回到家裏,老爺子肯定要打斷他的狗腿。
第一次帶馬仔出來參加公盤淘貨,就敗掉了二千七百萬,不知道回去如何交差,隻能抵賴。
“舍不得這塊料子?”
楊磊看出了周國軍這個賴皮狗又想耍無賴,戲謔一笑道。
“二千七百萬,你想搶劫嗎?”
周國軍當然舍不得。
看著他這慫樣,楊磊牽著七姑娘的手,來到了他跟前:“舍不得料子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從七姑娘的**爬過去,再帶著你的這群狗跪下向我賠禮道歉。”
“休想!”
周國軍怎麽可能承受**之辱,尤其從七姑娘的**爬過去,不如直接嘎了他更痛快。
“錢五爺,羅叔,你們可是見證人,你們說遇到這種無賴,我該怎麽才能讓履行賭約呢?”
楊磊來到錢五爺的跟前,遞了根煙給他,一臉玩味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周公子,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玉石商人,開始起哄,將周國軍圍在中間,生怕他溜了。
“周公子,要不就給楊磊和七姑娘道歉算了,總不能讓二千七百萬打水漂。”羅良玉善意的提醒道。
“這塊垃圾根本不值二千七百萬,我他媽上當受騙了。”周國軍看著身下的石頭,隻有切麵薄薄一層冰飄花,下麵全是沒有化開的豆種,拿回去也是挨罵。
“你不肯道歉,又舍不得這塊料子,這不是讓我們這些中間人為難嗎?”錢五爺見周國軍聲稱上當受騙了,心裏一肚子的火,朝著他毫不客氣道。
“那......我道歉。”
周國軍還是舍不得這塊料子。
即便切垮了,多少也能盤點貨出來,不至於血本無歸,否則老爺子肯定要將他打出家門,剝奪他總經理的資格。
“對不起!”
周國軍朝著楊磊小聲道歉。
“對不起!”
幾個馬仔也緊跟其後,齊聲鞠躬行禮,表現得還算恭敬。
“從她的**爬過去,這事就算了了。”
楊磊沒打算就這樣放過這個孫子。
剛才他有多張狂,現在就有多慫,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尤其這種二世祖,更需要人給他點教訓。
七姑娘顯然不希望周國軍從她的**爬過去,免得結下深仇大恨,拉著楊磊的手道:“算了,沒必要和這種人計較。”
“還是七姑娘深明大義,既然她都不計較了,要不算了吧?”
羅良玉朝著楊磊擺了擺手,示意他別鬧得太大。
周記珠寶在荔灣也算是大珠寶商,周國軍的父親人也厚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不肯從七姑娘的**爬過去,那就自掌十耳光,這總不難吧?”
楊磊朝著周國軍嚕了嚕嘴,示意他做個選擇題。
他可是看在七姑娘和羅良玉的麵子上,決定輕饒了他。
一聽要他自掌耳光,周國軍的臉直抽抽,求助地看向羅良玉。
羅良玉別過頭去,沒有與他對視。
顯而易見,他覺得楊磊的要求並不過分。
周國軍確實太囂張跋扈了。
好彩楊磊沒有輸,要是楊磊輸了,周國軍肯定不會心慈手軟。
“錢五爺,你可是中間人,你覺得我的要求過分嗎?”楊磊又將了錢五一軍,就看他如何當這個中間人。
在錢五的地盤上,他總得為自己揚威吧。
“周公子,你要不願意自己動手,那我讓夥計代勞了。”錢五爺朝著周國軍惡狠狠地警告道,站在他身邊的馬仔,立馬站到了周國軍的麵前。
“我自己來!”
周國軍看了眼錢五的打手,哪敢讓這群豺狼代勞。
舉著巴掌,朝著自己的臉上扇了十耳光。
楊磊這才滿意地收起龍石種,扛起麻袋,牽著七姑娘的手,在眾人或豔羨,或震驚,或嫉妒,或憎恨的複雜目光裏,走出了錢五爺的展館。
打開車的後尾箱,將一麻袋的咪渣扔了上去。
“還是我來開車吧?”
楊磊看著七姑娘笑問道。
“嗯,我感覺腦子嚴重缺氧,還是你來開吧。”
七姑娘拉開副駕駛室的門,扣好安全帶之後,這才長舒了口氣。
周國軍的臉都拍腫了。
他怨毒地盯著楊磊驅車離開之後,揚手甩了惹事的馬仔一記響亮的耳光。
“還杵在這裏幹嘛,還不把這塊冰飄花運上車?”
馬仔委屈巴巴地看著周國軍,敢怒不敢言,拉著拖車,將那塊大石頭搬上了車。
錢五的三觀都快震碎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終於明白為何徐彪會拜托他做局對付楊磊和七姑娘了。
這小子,不簡單啊!
是他打眼了,低估了楊磊的實力和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