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9 聖鬥士之死
見拉加如此反應,賴不死心中不由得鬱悶,心道都活了幾百歲了,想不到還是這麽敏感,怪不得你做不成血族親王呢!
微微一笑,賴不死對拉加說:“我想長老大人你誤會了,說真的,以我個人的話,我還是十分喜歡你們血族的,你們是高貴典雅的象征,你們氣質非凡,你們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天使,隻不過墮落凡塵,即便如此,卻不沾人間煙火,超凡脫俗……”
“不要阿諛奉承,接著說正事。”拉加一擺手,說道。
雖然他打斷了賴不死的一番馬屁,但語氣上緩和了許多。看來這世間萬物,都跳脫不出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個亙古真理之外。
“一群修妖者和修魔者來到了歐洲,他們當中有一個擁有天生的魔‘性’,隻是還沒有被完全‘激’發出來,而他們這次來到歐洲,就是尋找能夠將其魔‘性’‘激’發的媒介。而你們體內所流淌的血,正是他們所要尋找的。”賴不死沉‘吟’了片刻,措辭之後,說道。
拉加冷傲的哼了一聲,說道:“他們憑什麽!再說,我憑什麽要相信你所說的話?”
“我知道長老大人不會輕易相信我所說的話。至於他們憑什麽,他們自然不敢輕易來犯你們血族,但是,他們可以借助其他的力量,譬如……聖教廷。”賴不死說。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了,他們是一群跟我們一樣的暗黑生物,那麽聖教廷的蠢材們豈能跟他們走到一起?”拉加說道。
“自然不會,但是,他們可以在你們血族和聖教廷之間挑起事端,從而引起你們又一次的聖戰爆發,而他們就可以從中獲得利益。”賴不死說。
“哦?他們如何獲得利益?”拉加問道。
“他們一定會以援手的姿態出現在你們麵前,借此跟你們進行初擁,表麵上是甘願變成血族成員,為血族效勞,實則,他們正好利用你們的血來‘激’發其魔‘性’。”賴不死說。
“賴先生口才不錯,說的簡直是天‘花’‘亂’墜,滴水不漏。可是,話題又回到了剛才,我憑什麽相信你所說的是事實而不是一場‘陰’謀或者假想?”拉加說。
“你可以不相信我所說的話,我也沒過多的期望你們會相信,但是,我希望你們到時候不要輕易的跟聖教廷開戰,並且不要相信這些人所說的話就可以了。至於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想很快就會有答案了。因為,昨天晚上,他們便在一家具有印第安風格的酒吧出現過,而且還殺死了一個酒保,致使聖教廷的三個年輕鬥士注意上了他們,很可能,他們已經‘交’過了手,或者說,三個聖教廷的鬥士已被他們滅了。”賴不死說著停頓了下,又說:“我也不希望這三個聖教廷的鬥士成為你們血族和聖教廷之間聖戰的導火索。我所要說的事也隻有這些了,還望長老大人斟酌一下,就此告辭。”
賴不死說完轉身離去。
“站住!”拉加的聲音突然從賴不死的背後響起。
緊接著,賴不死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帶有腐蝕‘性’的暗黑力量向他湧來!賴不死心中冷笑,他知道這是拉加在試探自己的實力,當下決定給拉加來個震懾‘性’的效果!是以賴不死頭也沒回,隻是伸手向後一揮,一股神元力湧出,跟那股暗黑力量隻一個照麵,就把那股暗黑力量消弭於無形之中。
然後,賴不死頭也不回地走了!
賴不死不用看,也猜得到此刻拉加臉上一定是一副震驚錯愕的表情。果然如此,拉加看著賴不死的背影,呆呆出神,過了一會兒,他才對德卡特說:“送賴先生回去。”
德卡特點頭,轉身離開。
“你明明已經達到了公爵的實力,為什麽不晉升公爵,還有,拉加看起來實力並不比你強,你為什麽對他如此恭敬?”
在回去的路上,賴不死笑著問正在開車的德卡特。
德卡特淡淡地說:“因為我喜歡做侯爵,因為拉加是我的長親。”
“長親是什麽?”賴不死問道。
“是他把我變成血族成員的。”德卡特說。
“原來如此。”賴不死恍然,道。
“你剛才所說的都是真的?”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德卡特問賴不死。
“當然是真的,你覺得我千裏迢迢跑來歐洲就是為了忽悠你們血族嗎?我可沒有這麽多閑工夫,也沒有這麽多的實力。”賴不死笑著說。
“修妖者和修魔者是不是很厲害,你這麽擔心,是不是比你還要厲害?”德卡特問。
賴不死笑笑,說:“就目前來看,他們尚且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其中一個如果魔‘性’被‘激’發了的話,那就不好說了,總之,一旦他成魔,世間將會出現一場浩劫,他現在來了你們歐洲,恐怕天意如此,你們也可能會受到‘波’及。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他沒有成魔之前將他消滅。”
“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麽不把他們引到聖教廷那幫人麵前,讓他們兩虎相爭呢?”德卡特說。
“我當然想,可問題是我也沒有辦法,他們行蹤飄忽不定,我們都找不到他們,更別說聖教廷的人了。”賴不死苦笑著說。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既然你想到要提醒我們血族不要上他們的當,那你有沒有去提醒聖教廷的人不要上他們的當?如果我們不上當,聖教廷的人上了當,到時候聖戰也會發生。倘若聖教廷的人也不上當的話,那他們豈不是就玩不成把戲了?”德卡特說。
賴不死眼前一亮,德卡特說的太對了,自己一夥人一來到歐洲,就被神秘的吸血鬼給擾‘亂’了心神,一心隻撲在他們身上了,卻忽略了另一個不能忽略的重要角‘色’——聖教廷!
“多謝你提醒了我,不過我如何才能見到聖教廷的人?是不是要去見他們的紅衣大主教?”賴不死問道。
“對於他們,我不想說太多,你自己想辦法吧。”德卡特說。
賴不死無奈,隻好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有田野的地方就一定有老鼠,有老鼠的田野就一定有蛇。這就是大自然神奇的規律,沒有什麽力量可以破壞。
是以,有血族的地方就一定有聖教廷,道理是一樣的。
聖教廷和教廷是有區別的,其實區分很簡單,那就是有聖鬥士的教廷便是聖教廷,沒有聖鬥士隻有普通信徒的教廷便是……教廷。
造成這樣的區別的根本原因,其實還是因為血族。血族擁有暗黑身份和暗黑力量,而教廷的使命就是崇尚光明,淨化黑暗,並且擁有讓血族感到害怕和厭惡的光明聖力,以至於兩者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天敵。
不管血族是傷害到教廷的成員還是傷害到人類,都是對他們教廷的挑釁,這絕對是不允許存在的。是以,教廷便分成了聖教廷和教廷,而聖教廷的成員幾乎都是那些具有天賦,經過潛能‘激’發和辛苦淬煉之後成為超強鬥士的家夥組成的。他們的使命就是守護人類,守護教廷,說白了,就是守護教廷的榮譽。
當然,聖教廷聽起來比教廷威風的多,實力上也要強大的多。不過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聖鬥士的。就好像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中國神秘組織‘龍魂’的一員一樣。所以,聖教廷和教廷之間也並沒有因為勢力和地位的差距而產生矛盾。
他們也不敢產生矛盾,因為,在兩者之上,還有一個領導者,那便是梵蒂岡教廷,它才是真正擁有最強光明聖力的主宰者。
布拉索夫城便是吸血鬼氣味最為濃厚的城市之一,自然有聖教廷的存在。
聖馬可教會表麵上隻是普通的教會,實則,是聖教廷!
聖馬可教堂坐落在布拉索夫城的東北方郊區,地處偏僻,環境優雅寂靜,聖馬可教堂跟坐落在布拉索夫城西北郊區的布朗城堡遙遙相望,前者建築風格輝煌大氣,後者建築風格‘陰’森詭異,形成一種很強烈的對比。
很奇妙的是,‘陰’森詭異的布朗城堡每天遊客不斷,熱鬧繁華,而輝煌大氣的聖馬可教堂卻罕有人至,當然,他們是不希望有人來打擾的,更加不是什麽旅遊勝地。
今天的早上,布拉索夫城有霧,很濃,可見度不足三米。身為聖馬可教會的清潔工,五十多歲的老人普裏一大早就起來打掃教會院子裏的落葉,當他打掃到院子大‘門’的時候,餘光中仿佛看到有人影在濃霧中晃動。
他感到奇怪,因為這種晃動並不像是人做出來的,而像是風吹出來的,搖曳不定,輕飄飄的,在濃霧中好像幽靈一樣的詭異。
於是他抬起頭望去,看不太清楚,往前走了幾步,打開院子的打鐵‘門’之後,他終於看清楚了。
一下子,他便被所看到的畫麵驚的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眼中漏出的是無比的恐懼,以至於他張大了嘴巴想喊出聲來,可是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第十九章
普裏所看到的,是三具屍體,這三具屍體被繩子綁著雙手吊在大‘門’外一棵樹上,在濃霧中,隨風搖擺。
更加恐怖的是,這三具屍體樣子淒慘恐怖,一具沒有了頭,一具細孔流血,血已變成紫黑‘色’,另一具,則腦袋被砸爛了,腦漿都流了出來,流到了嘴角。
赫然,這三具屍體是普裏所認識的,七孔流血的,是亞禰迪,腦袋迸裂的,是一庫,另一個雖然腦袋不見了,但是他依舊能夠認出來,是施米達!
他們三人是教會聖部中最為年輕的三個成員,據說還是青銅鬥士!
終於,普裏從恐懼中回過神來,一骨碌爬起來,連滾帶爬地往院子裏倉皇而去,一邊跑一邊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驚慌失措的普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一下子跟迎麵走來的一人撞了個滿懷,哎喲一聲,普裏跌倒在地。
“普裏,一大早的你鬼吼什麽?”那人有些不悅地說道。
普裏一看來人是聖部的督長弗格森,立刻像遇到了救星一樣爬起來,撲到弗格森麵前,大聲地說:“死人了,死人了,亞禰迪他們……他們死了!”
弗格森聽聞眉頭頓時一皺,因為他一大早就發現,亞禰迪和一庫及施米達並不在教會裏,於是急忙說道:“你冷靜點,你剛才說什麽?你說亞禰迪死了,他們還有誰?在哪裏?”
“在大‘門’口,還有一庫和施米達,他們死的好慘。”普裏的話還沒說完,隻覺得眼前一‘花’,弗格森已經消失在濃霧之中。
弗格森快速來到大‘門’口,頓時大驚失‘色’。
普裏說的沒錯,的確是亞禰迪他們三人,他們的確已經死了!
“從他們的傷勢和血跡上來看,他們恐怕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
在聖部的會議廳內,弗格森指著亞禰迪三人的屍體,對裁判長阿維尼說。
阿維尼表情凝重地看著三人的屍體,過了好久才說:“你是在大‘門’口發現他們的?”
“是的,普裏是第一個見到他們的。”弗格森說,他的表情從見到亞禰迪三人的屍體之後,就一直‘陰’沉著,隱隱帶著怒意。
亞禰迪三人是他所管轄的聖部成員裏最年輕的三人,也是他最看好的三人,現在全部被殺,痛苦之中自然是怒火中燒。
“他們昨晚上去了哪裏?”阿維尼問道。
“他們昨晚上說是出去逛逛,我當時並沒有太在意,想不到……對不起裁判長大人,是我的失職,我願意接受神的懲罰。”弗格森說道。
“關於懲罰的事暫且放下,我們首先要了解到,他們是被誰殺死的。”阿維尼說。
“那還用說,一定是吸血鬼幹的!”
會議室裏,不僅有裁判長阿維尼和聖部督長弗格森,還有聖部的其他成員以及副裁判長。
此刻說話的就是聖部的一個青銅鬥士威特,從他憤怒的聲音中可以看出,他跟亞禰迪三人的關係不錯。事實上,聖部的所有成員之間的關係都很好。
所以看到亞禰迪三人的屍體,所有人都感到了震驚,痛苦和憤怒,而且同一時間想到了這一定是吸血鬼幹的。
“威特,不要胡說。”弗格森喝斥道。
“我沒有胡說,除了他們,誰還能夠殺死我們的青銅鬥士!一定是他們!”威特大聲地說。
弗格森狠狠的瞪了威特一眼,然後望向裁判長,見裁判長沉默不語,說道:“裁判長大人,以你之間,殺死他們的凶手是誰?”
裁判長又遲疑了片刻,說道:“布魯赫家族已經有很久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行為了,難不成……”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下,又說:“先給他們料理後事吧。”
說完他望了弗格森一眼,說:“你去查一下他們三人昨晚上去了哪裏,都幹了什麽。”
弗格森點點頭,說道:“好的,裁判長大人。”
賴不死一回到酒店的房間,就看到鐵手他們一群人全在這裏,每個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焦急,仿佛在等待著什麽,‘露’菲爾也在,她的臉上更是‘露’出焦慮和關切。
等他們看到‘門’打開,賴不死走進來,臉上的焦慮立刻一掃而光,全部走到了賴不死跟前,紛紛說道:“你可回來了,我們差點就要殺過去了。”“怎麽樣?對方有沒有為難你?”“……”
賴不死心中一陣感動,笑了笑,說:“看把你們一個個急的,我會有什麽事,隻要你們在這裏不會有事發生,我自然也就不會有事發生。”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露’菲爾上前一步,問道。
賴不死哭笑了下,說:“並不算太理想,但也總比不去要好,至少,我該說的說了,也一定會對他們造成一些影響。”賴不死說完看了鐵手一眼,說:“鐵手大哥,你跟我去一趟聖馬可教會,我要去見一見他們的紅衣主教。”
鐵手點點頭。
“我也去。”冷血跟匡野幾乎同時說道。
“你們去什麽去,要去也該我去。”追命說。
“不是吧,我為什麽就不能去?”匡威說道。
“阿彌陀佛,以小僧之見……”
“去一邊,沒你什麽事兒!”
無了和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眾人喝斥截斷,無奈之下,隻有喧個佛號,念聲阿彌陀佛,不再說話。
“我不能去,不然的話,我一定要跟你去。”‘露’菲爾說,完了之後就低下了頭。不知道她若不是吸血鬼,此刻會不會臉紅。
賴不死笑笑,說:“我又不是去打架,你們爭什麽呀。我已經決定,我跟鐵手大哥兩個人去,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
德卡特想的很周到,他們怕賴不死跟鐵手無法跟聖教廷的人溝通,竟然給他們找了一個‘精’通漢語和羅馬尼亞語的人一同前往。
雖然發生了痛失青銅鬥士的悲劇,但聖馬可教堂依舊像往常一樣大‘門’打開,賴不死和鐵手兩人走了進去,沿著甬道往院子深處的教堂走去。
“你們是什麽人?”正走著,一個說著羅馬尼亞語的聲音傳來。
賴不死和鐵手望去,見一個中年教會成員打扮的男人走來。賴不死和鐵手相視一笑,然後望向跟來的翻譯,紮爾遜。
紮爾遜說道:“他們問你們是什麽人。”
賴不死說道:“你告訴他,我們是來拜見他們的主教大人的。”
紮爾遜點點頭,然後用羅馬尼亞語嘰裏咕嚕跟那人說了一通,那人表情古怪地上下打量了賴不死和鐵手一番,嘴裏說了幾句羅馬尼亞語。
紮爾遜看著賴不死說:“他說他們的主教大人不在。”
“那你跟他說,我們可以見他們的裁判長。”賴不死說。
紮爾遜又嘰裏咕嚕地跟那人將賴不死的話翻譯了一遍。那人遲疑了片刻,說了句什麽,然後做出了個邀請的手勢。
“他讓咱們先去休息等一下,他去通報一聲。”紮爾遜說。
賴不死三人來到教堂的休息室坐定,沒過多久,那人便出現了,身後跟著一個年齡約莫五六十歲的老者,很有威嚴,不苟言笑。
“是兩位要見我嗎?”此人正是裁判長阿維尼,他居然會說漢語,而且還很標準。
賴不死笑著起身,說道:“是的,我們來自中國,我叫賴不死,他是我的朋友,叫鐵手。”
“你們好,我是阿維尼,不知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阿維尼問道。
“我的確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裁判長大人說一下。”賴不死微笑著說,“不知在這裏說放不方便?”
於是,賴不死跟鐵手隨著阿維尼來到教堂的後院一個房間內,阿維尼說道:“請講吧。”
賴不死沉思了片刻,說:“冒昧的問一下,貴教會這兩天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阿維尼表情變了下,凝視著賴不死,好久才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說,有沒有教會的成員遭遇不測。”賴不死說。
“你們是什麽人?”阿維尼神情警惕地問。
“我們是來自中國的修真者,同時也是國家的特殊人員。”賴不死說著望向鐵手。
鐵手將他的特殊證件掏了出來遞到阿維尼的麵前。
他們知道聖教廷跟血族不一樣,他們是光明正大的,所以賴不死提議讓鐵手帶上他的證件,這樣一來,或許可以少費一些‘唇’舌來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身份。
阿維尼聽到賴不死說他們是中國的修真者的時候表情不禁變了下,然後接過證件看了看,雖然他並沒有見過中國政fǔ特殊人員的證件,但看到手中大氣莊嚴的證件,多少相信了賴不死他們,於是問道:“不知你們想要說什麽事?”
“裁判長大人不要誤會,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首先我想先確認一下,貴教會是不是有三個成員犧牲了?”
阿維尼點點頭,然後目光灼灼地看著賴不死說:“是的,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你們是不是懷疑他們是血族殺死的?”賴不死問。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說什麽,請不妨直說。”阿維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