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6 妲己·玉藻前·九尾狐

等安培落雪離開,賴不死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房子古‘色’古香,房間裏無論是裝修還是家具,全部都是木質的,散發著一種特有的清香。

不一會兒,‘門’口一暗,兩個人緩緩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安培落雪,在他身後跟著一個年齡約莫七十多歲,‘精’神矍鑠,眼睛炯炯有神的老者。

老者邁進‘門’來,眼睛在賴不死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下,閃過一絲異樣,用日語說道:“這位先生,你說你是華英雄派來的?”老者並沒有說一句客套的話,直接進入主題,顯出老者幹練的‘性’情,同時也表示他心中對賴不死存有一絲懷疑。

賴不死從座位上站起來,笑著說:“在下很榮幸跟華英雄前輩有一段機緣,此次正是奉命前來。”

“請坐。”老者伸手謙讓了下,說。然後走過去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賴先生,這位便是我們家族的家主,同時也是我的爺爺,安培‘精’一。”安培落雪介紹道。

“在下賴不死,很榮幸見到安培‘精’一老爺子。”賴不死笑著說。

“聽落雪說你找我有件事要講,請講。”安培‘精’一的語言依舊很簡短,直來直去。

“我此次前來日本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找到赤劍,放回原處,繼續封印八歧大蛇。第二個目的,我想請你們幫個忙。”賴不死說。

“你是想讓我們幫你尋找赤劍?”安培‘精’一問。

“不是,我想借妖刀一用。”賴不死說,雖然他知道妖刀已經不在安培世家了,但他沒有說出來,一是顧及安培世家的麵子,二是不想讓他們誤會自己在暗中關注著他們安培世家。

安培‘精’一表情不變,問道:“不知賴先生所說的妖刀可是村正妖刀?”

“正是。”賴不死說。

“閣下借妖刀所為何事?”安培‘精’一又問。

“救人。”賴不死說。

“哦?救什麽人?”安培‘精’一問。

“一個日本‘女’孩,叫佐藤光子,她的父親曾是一家航空公司的機長,後來牽扯到山口組在飛機上搶劫的事件當中,最後機長和其老婆全部遭了毒手,隻剩下佐藤光子一人。”賴不死遂將所發生的一切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當然,他並沒有說出自己跟佐藤光子旖旎的一夜和所出現的宮禦真子。

“賴先生跟這位佐藤光子先生是什麽關係?”安培‘精’一目光灼灼地盯著賴不死問。

賴不死淡然一笑,說:“在來日本之前,我們並不認識。隻不過,我就坐在這趟航班上,又有些愛管閑事,所以也被牽扯進去。既然我從他們的手裏救出了佐藤光子,自然要負責她今後的安全,可惜,最終還是讓他們頭領將佐藤光子又從學校掠了去,並說想要佐藤光子沒事,必須用妖刀去換。”

安培‘精’一突然冷冷一笑,說:“你可知道妖刀是怎樣的一把刀?”

“我自然知道,我也知道妖刀落在壞人的手裏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既然知道,你為什麽還來?”安培‘精’一突然打斷了賴不死的話,說道,意思也很了然,他不會將妖刀借出去。

賴不死沒有生氣,如果換做自己,自己或許也會是這樣的態度,畢竟,妖刀一出,所帶來的災難並不是單單的死人那麽簡單,那將會是一場‘波’及浩大,破壞‘性’不堪的災難!

“安培‘精’一先生,請你先不要動氣,我所要借妖刀並不是真的拿妖刀去換人,而是以妖刀為引,引出或者說接近山口組的頭領,再想辦法將人救出來。雖然和妖刀相比,佐藤光子的‘性’命不值一曬,但,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條生命,我不能任由她被壞人害死!”賴不死說。

安培‘精’一沉默了好久,歎息一聲,說:“你身為中國人,本不用牽扯到這件事當中來的,你也不是愛管閑事,而是擁有悲天憫人之心。關於山口組在飛機上搶劫那件事,我也知道是真的,所以我相信你所說的話。隻不過……”他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不用他說出來,賴不死也知道他下麵要說的是什麽。不過他並沒有道破,而是問道:“安培‘精’一先生還有什麽疑問或者難處嗎?盡管說出來沒關係,不行我再想別的辦法。”

猶豫了好久,安培‘精’一望向安培落雪,說道:“罷了,落雪。”

“是。”安培落雪點點頭,然後離開。

賴不死不解,不由得疑‘惑’地望向安培‘精’一,卻見安培‘精’一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既然沒有下逐客令,那麽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所以賴不死也沒有問,而是耐心地坐在那裏靜等下文。

不一會兒,安培落血雙手捧著一個黑‘色’的匣子走了進來,匣子足有八十厘米長。賴不死心裏一動,心裏道,難道這裏麵所裝的就是……

他剛想到這裏,安培‘精’一說道:“這裏麵的便是妖刀村正。落雪,打開。”

安培落雪走到桌子前,將黑‘色’木匣輕輕打開。

賴不死表情一下子變了,赫然,在木匣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把無鞘長刀,日本刀,刀身寒光四‘射’,‘逼’人眉睫,讓人不寒而栗,刀身橫著‘波’‘浪’形紋,詭異而華麗。

“此刀莫非真的是……”賴不死指了下匣子裏的刀,問道。妖刀村正不是被千代‘門’偷走了麽?怎麽又會出現在此,難道,被他們搶了回來?

“賴先生,你認為此刀如何?”安培‘精’一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精’光,問道。

“雖然在下對刀並沒有研究,但一眼看去,此刀殺氣‘逼’人,寒芒盡現,當是一把來曆不凡的刀。”賴不死由衷地說。

“哈哈……那你可相信此刀是那妖刀村正?”安培‘精’一問。

賴不死曾查閱過關於妖刀村正的資料,從外形上看,此刀跟妖刀一模一樣,不過他並沒有見過真正的妖刀,所以無法從內區別。隻好說:“還請安培‘精’一先生示下。”

“此刀是妖刀也不是妖刀,賴先生你可明白了?”安培‘精’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

賴不死明白了,這刀是假的,是贗品,但是在沒有見過妖刀的人看來,此刀卻又是真的妖刀,所以說,此刀是妖刀也不是妖刀。

想到這裏,賴不死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那麽,千代‘門’所偷走的妖刀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在下明白了,隻是不明白安培‘精’一先生的意思是什麽?”賴不死說。

“拿著這把刀去救人,記住,是去救人,而不是換人。”安培‘精’一說。

賴不死笑了下,說:“我明白了,多謝。”

賴不死自然明白安培‘精’一為什麽會這樣說,因為若是拿著這把刀去換人,那麽這把假刀早晚會被發現,到時候就會辱沒了安培世家的名聲。

“安培‘精’一先生,在下還有一個問題。”賴不死說。

“請講。”安培‘精’一說。

“千代‘門’是一個怎樣的存在?”賴不死問。

安培‘精’一沉思了下,緩緩說道:“千代‘門’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成員全部都是‘女’‘性’,而且個個都實力不俗。據說,她們的‘門’主千代絕麗並不是人類。”

“不是人類?”賴不死不由得吃驚。

“有一個人你一定不陌生,準確來說,她不是人類,但喜歡經常幻化成絕世美‘女’,喜歡‘誘’.‘惑’權力傾天的人。她在你們中國的名字叫妲己。”安培‘精’一說。

“妲己?九尾狐?”賴不死更加吃驚。

一說到妲己,自然讓人想到九尾狐,因為正是她奪了真正妲己的廬舍,幻化成妲己,魅‘惑’紂王,以致讓商朝敗落。

九尾狐幻化的妲己擁有傾城之貌,魅‘惑’眾生之態,卻又有著蛇蠍心腸。妲己喜觀“炮烙之刑”,將銅柱塗油,燃以火炭,令犯人行其上,跌落火紅的炭中,腳板被燒傷,不時發出慘叫聲。妲己聽到犯人的慘叫,就像聽到刺‘激’感官的音樂一樣發笑。紂王為了博得妲己一笑,濫用重刑。終於,紂王的殘忍無道昏庸‘激’起人民的反抗。周武王乘機發動諸侯伐紂,在牧野之戰,一舉滅商,紂王逃到鹿台**,妲己也被斬首而死。

不過,賴不死知道,九尾狐不會如此輕易的魂飛湮滅,隻不過,從此,她再也沒有在中國這片土地上出現過。

安培‘精’一仿佛看穿了賴不死心中所想,說道:“你對九尾狐的了解恐怕止步於商朝吧?”

賴不死笑笑,點點頭。

安培‘精’一難得一笑,說:“九尾狐在商朝覆滅之後,跑到了印度,化身為摩竭佗國斑太子的王妃華陽天,奈何印度佛教眾多,佛法高深,九尾狐無法為所‘欲’為,便又回到中國,暫時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唐朝時,日本派遣使者吉備真備到中國來,九尾狐便溜進了吉備真備的船裏來到了日本。之後又過了幾百年,自稱‘玉’藻前獲得鳥羽天皇的寵愛與信任。後來天皇便得了怪病倒臥‘床’榻;大臣們因此開始懷疑她,請安倍晴明暗中對她進行了占卜。結果,‘玉’藻前的真麵目終於曝光,於是,安培晴明大神與之展開一場廝殺,最終,安培晴明大神將其封印在殺生石之中。”

第十六章

聽了安培‘精’一的話,賴不死似乎猜到了什麽,但還是有些不解,問道:“這九尾狐跟千代‘門’有什麽關係嗎?”

“據說,千代‘門’的‘門’主千代絕麗就是一隻修煉‘成’人的妖狐。”安培‘精’一說。

賴不死又吃了一驚,沉‘吟’了片刻,說道:“這麽說來,千代‘門’的存在跟九尾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了?”

“自然。而且,跟妖刀也有著很大的關係。”安培‘精’一說。

賴不死心裏一動,嘴上卻問:“什麽關係?”

“妖刀的邪惡力量雖然被華英雄封印住了,但隻是暫時的,一旦妖刀的邪惡力量被另外一種邪惡力量喚醒,那麽,後果不堪設想。”安培‘精’一神‘色’凝重地說。

“你是說,妖刀可以喚醒九尾狐,反過來,九尾狐也可以喚醒妖刀?”賴不死問,如果真是他猜想的這樣,那妖刀要是被千代‘門’的人偷了去,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正是如此。”安培‘精’一說,“千代‘門’窺視妖刀已經過很久了,也曾多次嵌入我們放置妖刀的神舍裏去伺機偷取妖刀,但都失敗而歸,不過,這一次,她們竟然用高科技的炸‘藥’將神舍炸毀,將妖刀偷走了。”

“啊?這樣一來,九尾狐不久就會現身了?”賴不死佯裝吃驚地說,其實他知道,安培世家此刻能夠如此安靜,就說明千代‘門’所偷去的妖刀是假的,贗品。

果然,安培‘精’一狡黠地一笑,說:“哼,豈會有如此簡單的事,其實,她們偷去的妖刀是假的。”

賴不死的猜想得到證實,也讓他明白那天晚上為什麽安培落雪知道妖刀被千代‘門’偷去了卻沒有對宮禦真子發難。

“可是,她們早晚會知道的,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啊。”賴不死說。

安培‘精’一望向桌子上的贗品妖刀,又是一笑,很狡猾,說:“那把妖刀跟這一把不一樣,這一把隻是普通的贗品,而那一把,則屬於半贗品。”他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賴不死有些不爽了,要不是不想跟安培世家發生矛盾,賴不死真想一拳將這老頭子的鼻子打碎,丫老是吊人胃口,太可恥了!

不過賴不死真的對這半贗品是什麽感到好奇,於是問道:“不懂。”

安培‘精’一笑了笑說:“這跟華英雄有關,華英雄不禁一身正氣,也是個足智多謀,深謀遠慮的智者。他知道妖刀早晚會引起一些居心叵測或者心‘性’貪婪的家夥窺視,又恐我們安培世家不能安然麵對這些家夥,所以就在對付八歧大蛇的時候將一把贗品妖刀裏麵封印了些許它的氣息,邪惡的氣息,所以,一般的靈異師是看不出這把妖刀是真是假的。”

賴不死聽到這裏心生感觸,華英雄果真是一個讓人敬仰的了不起的英雄,智者!

“所以說,千代‘門’偷走了那邊妖刀,不僅不能喚醒九尾狐,還會給她們帶來麻煩。”安培‘精’一說。

“可是,千代‘門’無法用妖刀喚醒九尾狐,不就懷疑妖刀是假的了嗎?”賴不死還是不解。

“不會的,妖刀的邪惡氣息隻要存在,她們就不會懷疑,她們要懷疑也隻會懷疑自己的實力或者喚醒九尾狐的方法。”安培‘精’一說。

賴不死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自己拿著這把贗品妖刀去換佐藤光子的話,巫藏會不會發現這是假的?想到這裏,賴不死問道:“辨別妖刀的真假是不是靠著妖刀身上所隱藏的邪惡氣息?”

“當然。”安培‘精’一說。

“那如果我拿著這把妖刀去救人,對方豈不是一眼就看出這把刀是假的?”賴不死說。

安培‘精’一笑笑,說:“我所能做到的,隻有這些,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

我*,華英雄幫了你們家那麽大一忙,而且妖刀是他囑托你們看護的,又不是你們家的東西,你們不肯給我真的妖刀,卻給我一把假的,也太小氣了吧!

不過賴不死還是沒有把心底話說出來,他知道說出來也無益。當下問道:“卻不知有什麽辦法可以讓這把贗品妖刀沾上一絲邪惡氣息呢?”

安培‘精’一沉默了片刻,說:“辦法不是沒有,隻不過,幾乎等於零。”

“什麽意思?”賴不死問。

“首先,得有邪惡之物,這種妖魔鬼怪在如今已不多見,再者,得需要將此邪惡之物封印到此刀之中,即便是找到了邪惡之物,想要將其封印,那可就難如登天了,除非,賴先生的實力能夠趕得上華英雄。”

賴不死訕訕一笑,說道:“在下跟華英雄可不敢比。不過安培‘精’一先生可知道日本哪裏有邪惡之物?”

安培‘精’一笑笑,然後搖搖頭,不再做聲。

賴不死心中一股怒火就要燃燒,突然,他心裏一動,暗道有辦法了!隻見賴不死嘴角泛起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對安培‘精’一說:“此刀我就此拿走了。”

“你有辦法了麽?”安培‘精’一不禁問道。

“自然。”賴不死笑著說。

“什麽辦法?”安培‘精’一問,目光中閃爍著好奇和期待。

賴不死淡淡一笑,說:“天機不可泄‘露’,在下告辭。”說著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木匣。

突然,斜刺裏伸出一隻手來將賴不死的手托住,賴不死一笑,說:“安培‘精’一先生難道改變主意了麽?”

“你須得告訴我有你什麽辦法,不然,此刀便不借給你。”安培‘精’一說道。

真卑鄙,居然用此辦法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你好奇是吧,我偏不告訴你!賴不死心中冷笑,他稍稍運出一絲‘混’元力擊向桌麵,登時放在桌子上的木匣如同彈起一般斜飛出去。賴不死另一種手一攬,就要將木匣抓住,突然,一股勁風隨著安培‘精’一的另一隻手揚起向賴不死那隻手的手腕‘激’‘射’而來。

賴不死隻好撤手,但是撤手的同時用‘混’元力往後一帶,那木匣便投懷送抱一樣依舊向賴不死的手裏飛去!

安培‘精’一是安培世家的一代家主,又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他豈能容自己敗在隻有二十來歲,況且又是中國人的賴不死手裏!

所以,他並沒有因此看出賴不死的實力非凡,卻被憤怒和好勝‘蒙’蔽了心智,燃燒了鬥誌,他見木匣往賴不死的手裏飛去,陡然一擰身錯步,整個人如同泥鰍一樣貼著賴不死的後背便滑到了賴不死的另一邊,出手如電,五指如爪,疾奪木匣!

賴不死本來心中也有點小火,此刻見安培‘精’一不依不饒,更加憤怒,不過他卻不似安培‘精’一那樣為了掙回麵子不惜惡鬥,他知道自己就算要勝,也要不著痕跡的給安培‘精’一一個台階下,不然這老頭子萬一受不了打擊,可能會嗝屁啊!

所以,見安培‘精’一去奪木匣,賴不死也沒有製止,而是暗運‘混’元力湧向木匣,就在安培‘精’一手抓住木匣的瞬間,渾元力將木匣炸開,妖刀呼的飛出,直刺入不遠處的一根柱子裏。

從表麵上看,賴不死沒有動,木匣被安培‘精’一搶到手裏後才炸開,妖刀飛出去的,這應該是安培‘精’一勝了。

不過隻有安培‘精’一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他雖然好勝,卻也是個聰明的人,頓時就明白了什麽,雖然心裏震驚於賴不死的實力和感‘激’賴不死給他留了個麵子,但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賴不死趁機走過去將妖刀從柱子上拔下來,走到安培‘精’一的身邊,笑著說:“安培‘精’一先生老而彌堅,讓人佩服,在下時間有限,要告辭了,不過事成之後,在下一定將辦法告之。”

安培‘精’一哈哈一笑,說:“年輕俊彥,不同凡響,好吧,我等你凱旋歸來。”說著將木匣遞給了賴不死。

賴不死將妖刀放進木匣內,然後說道:“在下告辭。”

“落雪,送賴先生。”安培‘精’一說道。

“賴先生請。”安培落雪說。

賴不死淡淡一笑,然後往外走去。

“謝謝你賴先生。”走在甬道上,安培落雪突然說。

“謝我什麽?”賴不死不解。

“從我記憶起,就沒見過我爺爺跟人‘交’過手,更不知道他的實力。今天要不是你,我恐怕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安培落雪說。

原來是因為這個,賴不死一笑,問道:“那你覺得你爺爺的實力如何?”

“賴先生的實力已經震撼到我了,而我爺爺卻勝了賴先生,實力不用再說了吧。”安培落雪有些得意地說。

賴不死心中冷笑,暗道果然腦子裏裝的不是腦漿,而是一灘漿糊!不過他也沒有道破,他要的不就是這種效果麽,於是笑了笑,說:“是啊,你爺爺的實力恐怕在日本,已不作第二人想了。”

“我覺得也是。”安培落雪毫不謙虛地說。

哼,井底之蛙,看來,我高看你了,安培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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