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找了一下,發現那些有顏色的衣服都壓在箱底,她挑了一件淺綠色紗衣和一件墨綠色的煙籠翠竹曳地裙,外衫同樣是綠色的。

通體都是綠色,挺應今日的景的。

將臉上濃煙的紅妝抹去,素顏朝天。

無意間瞥見如青蔥般白嫩的五指,鳳流煙一陣惋惜,她上輩子精心研製的介子空間,這輩子竟然沒有跟著一起來,她甚至都沒有好好用過它……

就在這時,眼前一陣白光閃光,一枚鉑金材質的戒指出現在左手食指上,泛著白光。

這是她的介子空間!

鳳流煙眼中一喜,老天還是待她不薄的,讓她的隨身之物也跟來了。

意念一動,她探視空間的一切,和前世一模一樣,手術室,檢查室……

還有中醫範疇的藥堂,銀針,藥碾……

有了這個,她還怕在這古代生活不下去?

外室,苒兒換了一張高腳凳,坐在上麵無聊地搖晃雙腿。

哎呀,花嬤嬤怎麽還沒回來?

哎呀,娘親怎麽還沒出來?

娘親以後會不會對苒兒一直這麽好呢?

想到剛才鳳流煙的笑容,苒兒嘴角泛起甜甜笑意,不管怎樣,娘親始終是娘親。

院門打開,花嫆回來了,隻不過是拖著左腳,鼻青臉腫一瘸一拐走回來的。

苒兒見狀,驚呼一聲,邁著小短腿跑過去:“花嬤嬤你怎麽了?怎麽流血了?”

“老奴沒事,苒兒小姐放心。”花嫆想讓自己笑起來,但一扯動嘴角,疼得落淚。

“花嬤嬤不哭,你彎腰,苒兒給你吹吹。”

花嫆內心一暖,彎下腰,讓苒兒輕輕吹自己臉上的淤腫。

內屋聽到動靜的鳳流煙走出來,看到花嫆的模樣,聲色俱厲:“是誰幹的?”

打她的人就相當於打她的臉!

“老奴沒事,小姐不用擔心。”

“誰幹的?”鳳流煙冷著臉複問一遍。

花嫆歎了口氣,說道:“是藥房的下人,他們聽說老奴是給大小姐拿藥,說是二小姐不允許,老奴苦苦哀求,他們就冷嘲熱諷。”

“傷呢?”

“老奴離開的時候被二小姐的丫鬟綠桃絆倒,老奴抱怨兩句,她就讓下人毒打……”

“欺人太甚!”鳳流煙胸腔氣焰翻滾,這些人非要撞到她槍口上,活膩了!

“你照顧苒兒,我去給你討回公道。”

花嫆連忙拉住鳳流煙:“小姐,老奴真的沒事,您不要去。”

她擔心小姐受傷,現在府裏的下人一個個趾高氣揚,小姐有沒有夫人護著,真的會被打的,而且國公爺也不管……

“嫆姨,我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你相信我,我不會出事,我也不會丟阿娘的臉!戰神的女兒,怎麽可以退縮!”

說罷,鳳流煙眉目肅冷,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院子。

“娘!”苒兒喊了一聲,鳳流煙卻沒回頭。

花嫆見狀,抱著苒兒踉踉蹌蹌追過去。

與此同時,護國公府藥房外的小院,幾個閑來無事的小廝聚在一起投骰子。

“來來來,買定離手喲!”

“砰!”

叫喊聲和踢門聲同時響起。

院子裏的小廝都嚇了一跳,紛紛看過去。

看到是鳳流煙,彼此對視一眼,已經猜到她來的目的是什麽了。

盡管看到她滿臉怒氣,但這些小廝最後選擇視而不見,繼續搖骰子。

花嫆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小姐,老奴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誰剛才打你了?”鳳流煙目光灼灼,緊緊盯著那一夥人。

“小姐,老奴……”看到鳳流煙那嚴肅的神色,花嫆知道自己今日非說不可了,便抬手指著那群人之中的兩個人,“他,還有他。”

得到花嫆的回答,鳳流煙拔下發髻上的簪子,麵無表情地走向那幾人。

藥房管事的人看到她的舉動,暗道不好,正想提醒,但被她發現,

接觸到她冰冷的目光,管事的人不寒而栗,到嘴邊的話硬是沒能說出口,隻能呆呆看著。

“啊!”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鳳流煙麵不改色,對準穴位,手上的簪子直接紮入欺負過花嫆的人的脊椎處。

其他人臉色大變,驚恐地後退。

如今的鳳流煙如同嗜血的殺神,渾身寒氣逼人,眸子深邃幽冷,讓人一看就打哆嗦。

“好痛!”那人想要反抗,卻不知自己怎麽就動不了了,全身軟綿綿的。

鳳流煙往前推了推簪子,隨後鬆手,抽出帶血的簪子,在那人軟癱在地上前用他的衣服擦拭幹淨她手中的簪子,最後麵無表情地插回發髻上。

打過花嫆的另一個小廝在見到花嫆的時候就知道發生什麽事,當即呼籲身邊人,指著鳳流煙驚恐道:“快,大小姐發瘋了,快把她抓起來交給大夫人處置!”

大夫人?嗬嗬!

一個妾也配處置她?

“大小姐小心!”花嫆放下苒兒,想要過去幫忙。

鳳流煙抽空吼道:“別過來,一邊站著!”

花嫆和苒兒腳步一頓,前者拉住後者。

“娘親!”苒兒眼眶通紅,“花嬤嬤你放開,我要去幫娘親。”

“苒兒小姐乖,大小姐不會有事的,你聽話。”

“我不我不,我不要讓他們欺負娘親……”

然,和大家預想的局勢完全不一樣,鳳流煙身姿矯健,輕而易舉躲開上前要抓她的人,手上寒光一閃,一把鋒利地手術刀出現在右手掌心。

一個靈巧地轉轉身,鳳流煙如同泥鰍魚一般滑到剛才那個說要把她抓給大夫人的小廝年前,手上手術刀揚起。

手起刀落,這個小廝右手的筋脈被她精準挑斷。

“啊!”

活活挑斷筋脈,那比被紮了一下還要疼。

花嫆瞪大眼睛,連忙伸手捂住苒兒的眼睛。

大小姐真的變了,比夫人當年還要殺伐果斷!

“讓我看。”苒兒不斷扒拉花嫆的手。

“苒兒小姐乖,別看。”花嫆哄道,太血腥了,她擔心苒兒小姐做噩夢。

小廝看清局勢,左手握住右手,防止血流太快,撲通跪倒在地,喪著臉紅著眼睛求饒:“大小姐饒命啊,小的知錯了,不該以下犯上,是小的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