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麽這麽入迷,我來了都沒有發現。”
沒有發現?”
“沒有,沒有......”小廝手忙腳亂的將畫像卷起,丟在了一旁。
“姑娘,你怎麽過來了,是不是需要什麽?”
“是這樣的,你中午不是讓馬去後院吃草了嗎,你能帶我去看一下嗎?”
鳳流煙的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容,但眼中卻是嗜血的殺意。
小廝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點著頭,“可以,姑娘隨我來。”
“那就麻煩你了。”
鳳流煙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這邊,便跟在小廝的身後去了後院。
“姑娘,你看,你的馬就在那兒。”
鳳流煙順著小廝的目光看過去,果然一匹馬正拴在木樁上吃著草。
隻一眼,鳳流煙就收回目光,慢慢朝著小廝的後背走去。
“姑娘,你放心吧......”
小廝邊說邊轉過身子,當發現鳳流煙突然逼近時,嚇了一跳。
“姑......姑娘,你怎麽了?”
這位姑娘長得很好看,但為什麽這一刻這麽恐怖。
月光下,冷著臉的她如同地獄的修羅,渾身散發著致人於死地的陰霾。
“我想殺你!”
鳳流煙嗓音淡淡,讓人不寒而栗。
“什......什麽?”
小廝愣了一下,隨後勉強扯出笑容,“姑娘,你......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我真的要殺你。”
“姑娘,我們......無冤無仇,你怎麽會想要殺我呢?”
小廝說話的同時,眼珠子滴溜溜的四處轉著,尋找逃跑時機。
將他的舉動看在眼中,鳳流煙冷笑了一聲,突然掐住了小廝的脖子。
“誰說我們沒有仇,你剛才不是在看畫像,想把我們出賣嗎?”
“你......”
小廝倒抽了一口氣,原來她發現他剛才在看畫像了嗎?
忍著脖子收緊的難受,小廝艱難的開口,“姑娘,是誤會,一切都是誤會,那畫像上是掌櫃的放在那裏,我隻是好奇拿來看看,並沒有其他的心思啊。”
“是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鳳流煙眯著眼,纖細的指尖慢慢收緊。
小廝雖然疑惑,但現在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姑娘,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不會出賣你們的。”
“真的嗎?”
“真的,真的。”
以為有希望了,小廝不停的點著頭。
鳳流煙笑了,但笑意未達眼底,“可是,我不相信你。”話落,在小廝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指尖驀地用力。
“哢擦。”
小廝的脖骨斷裂,腦袋無力的垂在一邊。
鳳流煙鬆開手,後退了一步。
“砰。”
小廝的屍體倒在了地上,濺起了滿地塵埃。
冷眼看著屍體,鳳流煙麵無表情。
離開後院沒多久,便傳來了驚慌失措的喊聲。
“死人了,死人了......”
走到房門口的鳳流煙腳步微頓,便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蕭澤琰已經醒了,靠在床頭。
“王爺,你醒了。”
鳳流煙揚起笑容,走了過去。
在蕭澤琰的麵前,她隻是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
蕭澤琰沒有說話,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唇上柔軟的觸感。
鳳流煙無法聽見蕭澤琰的心聲,可是他的目光卻讓她的心跳有些加速。
【蕭澤琰你別這麽看著我啊,我招架不住啊!】
“王爺……”
她輕輕喊了一聲,蕭澤琰終於收回了目光。
“現在,在哪裏了?”
“這裏是洛城,我們明早會出發。”
鳳流煙說完,便想起了勁裝男子的事情,神情變得凝重了。
“王爺,今日我買藥,發現有人拿著王爺的畫像在尋找王爺,我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好人。”
聞言,蕭澤琰沉默了。
他低垂著眼瞼,不知在想什麽。
“王爺,此時那些人一定還留守在洛城,所以明早我們要盡早離開。”
“好。”
蕭澤琰應了一聲,兩人便都沒有說話了。
最後,還是鳳流煙打斷了沉默,“王爺已經昏迷了這麽久,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見蕭澤琰點頭,鳳流煙就出去了。
聽到房門關上後,蕭澤琰終於抬起頭。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骨節分明的大手抬起,修長的手指放在了唇上。
腦海中想著的全是鳳流煙之前用嘴給他喂藥的情形。
鳳流煙並不知道這一切,她來到了大街上。
知道蕭澤琰愛吃餃子,鳳流煙便打包了一份餃子,準備回去。
這時,迎麵走來兩名婦人,她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鳳流煙的耳中。
“好端端的,他們居然要封城了,出去還要一個一個檢查,這多耽誤時間啊。”
“可不就是說嗎,明天我還要陪我家老頭子出城看病,這要檢查耽擱了時間,該怎麽辦是好。”
“聽說他們是要找人,所以才會這樣。”
“唉,他們找人卻連累了我們,算了算了,今晚回家早點準備,明天在城門排隊等著檢查,就能早些出城了。”
兩名婦人說完便走了過去,但鳳流煙依然站在原地,神情凝重。
他們居然已經封城了,看來,他們要抓住蕭澤琰是勢在必得。
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出城要檢查的話,蕭澤琰勢必會被發現,她一定要想個辦法。
半個時辰後,鳳流煙回到了客棧。
蕭澤琰早已暈了過去,旁邊還吐了一灘血。
“蕭澤琰......”
鳳流煙手中的餃子掉在了地上,她快速的衝了過去。
拿起蕭澤琰的手,探向他的脈搏。
是他體內的毒在作怪。
看來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逍遙穀。
畢竟蕭澤琰體內的毒十分不穩定,時好時壞,若是耽擱了治療時間,後果不堪設想。
鳳流煙放下蕭澤琰的手,拿起旁邊的毛巾,將他嘴角的血跡擦掉,便將他的身體躺好。
這一夜,鳳流煙趴在床邊守著蕭澤琰,不曾離開過。
翌日。
天剛剛亮,鳳流煙就開始準備了。
她先是將一張人皮戴在了自己的臉上,隻是一瞬間,那張絕美的麵容便被普通所取代,完全找不到之前的精致了,看起來就是一個不惹人注意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