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蘇焱焱隻是眨巴眨巴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一副乖寶寶似的模樣,對著夜君臨點了點頭。隨之,不忘用自己那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子蹭了蹭夜君臨手掌心一下,表示懂事乖巧。

雖然,蘇焱焱也被自己此刻故作賣弄乖巧撒嬌的舉動惡心到了。

可是,蘇焱焱也是沒辦法呀。

俗話說的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如今的形勢對她十分不利。

對方勢力頗大,在這陌生的環境裏麵,她要是起初便表現得十分抗拒激烈,隻會讓這個男子處處警惕防備著她罷了。

嚴重的話,或許當場便把她放血,再做一道麻辣狐狸頭也是有的。

既然她現在處於劣勢,隻能乖乖做小伏低,好待來日。

就在蘇焱焱心裏小算盤打的叮當響之際,卻不曾知道,自己心裏那點小九九早就被夜君臨看在眼裏了。

好一個識時務者的小狐狸呢!

雖然這隻小狐狸,如今在他麵前,仿佛一隻溫順乖巧的小綿羊似的,毫無殺傷力,仿佛已經放棄掙紮,乖乖認主留在他的身邊。

隻是想到之前,這隻小狐狸的氣憤掙紮和反抗,夜君臨可不認為,這隻小狐狸會那麽快,那麽輕易便放棄逃跑。

如今,這隻小狐狸之所以表現的如此溫順乖巧,怕不是想放輕他對它的戒備,好讓它找到合適機會,再次逃跑罷了。

想到這裏,夜君臨臉上神色不變,然而,那波瀾不驚的眼眸中,卻是微微閃爍一下,卻不再多說什麽,隻是轉身站到岸邊,然後寬衣解帶起來。

府裏奴仆雖多,然而,夜君臨沐浴的時候,是不喜歡有人在一旁的。

所以剛才那些奴仆,隻是進來放下一些幹淨的換洗衣服和一些精美的點心茶果之後,便悄悄退了出去。

蘇焱焱被夜君臨放在石桌上麵,見夜君臨仿佛信了她的模樣,不再提防她,心裏竊喜。

隨之,那烏溜溜的大眼,更是朝著四周迅速掃視,尋找可以逃跑的地方和時機。

瞧瞧這座華清池,麵積偌大,圍牆不低,不過,現在她是九尾火狐,或許速度極快,不知道用力一跳,能不能跳到一旁的樹枝上,再借助樹枝,往高牆跳上去?

隻是,高牆後麵,又是什麽地方呢?!

是京城大街?仰或是另外一個閣院?

也不知道,外頭是不是有其他侍衛把守著?

要是真的是如此,她就算成功跳過那高牆,這個男子隻需一聲令下,她定會被人輕易捉住。

到時候,等待她的,不過是放血打斷腿,然後做成麻辣狐狸頭?

想想,蘇焱焱不由狠狠哆嗦一下。

額,今日還是算了。

時機不對,待她日後好好觀察一下地形,找對機會再說吧。

就在蘇焱焱心裏如此想著,眼眸不由輕輕一掃。

在落在岸邊那一道高大健碩的身影上後,心頭一震,嘴角一咧,哈喇子當場飛流直下三千尺!

雖然之前,她已經對眼前男子狠狠為所欲為了一番。

不但吻了他的唇,還摸了他的胸,還差點……

不過那時候,男子昏迷不醒,一動不動的,不像現在。

隻見男子如今,正靜靜的站在溫泉邊上,慢慢的脫衣解帶。

明明,隻是脫衣服的動作罷了,卻仿佛在鏡中練過千萬遍似的,道不盡的優雅迷人,簡直讓人看得心湖**漾,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男子生的絕色!

黑發如瀑,如水般披散身後,長及腰間,襯的那身材,仿若大衛雕像似的。

寬肩窄腰,肌理分明,深凹的鎖骨,凸起的喉結,感性無比。

那標準的八塊腹肌,在水光**漾下,仿佛充滿了力量似的,道不盡的迷人感性。

讓人看著,忍不住想摸上一摸。

想到這裏,蘇焱焱不由回想起之前,男子昏迷不醒之時,自己在男子身上為所欲為那時候。

這個男子的肌膚,吹彈可破,光滑無比。

還有那肌肉,更是富有彈性,讓人回味無窮呢。

最讓人食髓知味的,還是男子那Q彈無比的薄唇……

越想,蘇焱焱心裏越發心湖**漾,連帶著,落在夜君臨身上的目光,更是越發的炙熱了。

要是可以的話,蘇焱焱簡直恨不得,狠狠把眼前男子撲倒在身下,再為所欲為一番!

就在蘇焱焱看得心花**漾,心湖彭拜之際,原本正站在岸邊寬衣解帶的夜君臨,隻覺得哪裏怪怪的。

總感覺,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正緊緊的落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身邊伺候的人都知道,他在華清池沐浴更衣的時候,是不喜歡有人在旁的。

還是哪個不懂事的小丫鬟偷窺!?

想到這裏,夜君臨眉心一擰,臉色一冷,眸底,迅速湧上一層怒意。

隨之,更是順著那一道灼熱的目光看去。

想看看,到底是哪一個不懂事大膽的小丫鬟。

不曾想,當夜君臨目光一掃,對視上石桌上小狐狸那一雙滿是驚豔垂涎的目光,俊臉微愣,隻差沒忍俊不禁。

隻見石桌上,正蹲坐在一隻毛茸茸的小狐狸。

小狐狸毛發蓬鬆,九條毛茸茸的尾巴,在它身後一晃一晃,仿佛正在燃燒的火苗,道不盡的驚豔。

不過如今,最讓人好笑的是,小狐狸臉上的表情。

張的大大的眼眸,眼眸眨也不眨一下,眸底盡是濃濃的驚豔。

還有那咧的大大的嘴巴,兩行哈喇子,正從它嘴角處流下來……

瞧著眼前小狐狸那瞠目結舌,垂涎欲滴的小模樣,仿佛站在它麵前,是一份美味的美食似的。

夜君臨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長得極其好看。

然而,夜君臨從來都不在乎這些。

自己長得是美是醜,不過如此罷了。

甚至說,他不在乎世間所有一切。

畢竟,他出生那日,他母妃便因為他難產而死。

而他一出生,更是得了寒冰毒。

雖然往日,他跟其他人無異,隻是每每寒冰毒發作,那凍徹心扉的難受和痛楚,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而且禦醫早早便斷言了,他因為這寒冰毒,活不過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