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殺人滅口

山下邊。

巨蛇叱樸和它的“老婆”,同時向辛陰和王子的營帳噴出一團火,很快兩座營帳燃燒起來!

其他成群的小蛇,頓時朝著各個營帳奔湧而去!

“啊!起火了!”有士兵大喊。

“啊!好多蛇!”有士兵驚恐。

“啊!我被咬了一口!”有士兵尖叫。

辛陰和王子的營帳地,頓時亂作一團!

王子營帳旁邊一個較小一些的營帳,此時也被巨蛇一團火噴上,燃燒起來。

營帳裏一個下巴長著稀疏胡子的老頭,大喝一聲“何方妖怪,敢在此作孽!”

這位老頭,就是潭國德高望重的大祭師嚴圭。別看他老不隆咚的,一雙眼睛老是像在打瞌睡似的,但身上還是有點本事的!

大祭師看到了頭頂營帳著火,也聞到了外麵飄進來的蛇妖的氣味,即刻翻身而起,身穿短褲,赤著上身,一手從營帳壁上抽出寶劍,一手從哪裏找來出幾張符籙,把劍刺上符籙挑起,嘴上念念有詞。

“噗!”隨著祭師念咒,劍尖上挑著的符籙自動燃燒起來!

“噗!”營帳頂部被燒穿,一團火苗掉在大祭師的光板子身上!

範比營帳這邊。

中軍軍官帶來的那些士兵,剛點燃幾個營帳,一陣大風吹來,把剛燃起的火吹滅了。

“趕快再去點!”溪圓木手下的軍官,催促士兵們再去點然營帳。

“抓點火的壞人啊!”範比營帳地的幾處營帳,士兵們提著砍刀衝出營帳,將拿著火把的那些人包圍起來!

那個軍官舉起配刀揮砍圍上來的士兵,被範比上來一腳將他踢倒,奪下他的佩刀。

祭師營帳內。

嚴圭沒工夫扒開掉在身上的火焰,左手保持劍指在胸前立著,右手握劍指向前方,口中反複念著咒語:

“咪耶嘛嚕,咪耶嘛嚕,咪耶嘛嚕……!”

“嘔唔……!”巨蛇叱樸和它的“老婆”發出痛苦的聲音,忍受不住祭師的驅妖咒語,移動身子往山上溜去。

群蛇們也受不了驅妖咒語,身子痛得在地上打滾。不少的蛇是一邊打滾彈跳,一邊往山上逃走!

範比帶著幾位軍官和士兵,押著到自己營帳地放火的幾個人,來到了辛陰的船上。辛陰由於營帳被燒毀,帶著部下的人,都回到了船上。王子那邊的人也同樣回到了他們的船上。

辛陰看到範比押著幾個放火的人過來,陰著臉說道:“你把他們幾個人帶來幹什麽?”

辛陰今天心裏特不高興。先是王子提升了範比為多師;接下來是範比的營帳沒有被溪圓木派去的那些飯桶燒著;再下來是自己的營帳反而被咬、被蛇噴火燒掉了!

這下好了,這些沒用的飯桶被範比逮個正著,他們要是說出了溪圓木,溪圓木又說出了他,那他辛陰還真不知下一步怎麽辦!

“讓他們自己說!”範比將那個軍官一腳踢到辛陰跟前,“你自己老實向辛將軍交代!”

其他幾個同犯也被範比的手下推到辛陰跟前跪下。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溪圓木從逃回來的人那裏,知道派去放火的人被範比捉住,知道他們會被送到辛將軍這裏來,於是一直守在辛陰身邊,“居然敢放火燒範多師的營帳,想死了不是!”

“哢嚓!”這個軍官被溪圓木一刀砍去腦袋!

“我看你們都不想活了!”溪圓木左右揮刀,那幾個被抓的士兵也死於他的刀下!

“溪千夫長!”範比伸出手想製止溪圓木,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被送來的人全部成了溪圓木的刀下鬼!

“辛將軍,你看……!”範比睜大眼睛看著辛陰:“還沒開始審問怎麽就把人殺掉了?!”

“這些人膽敢燒多師的營帳,罪當該殺!”辛陰師氏陰沉著臉回答,但心裏卻直誇獎溪圓木:幹得好!

“哼!”範比兩眼怒視溪圓木。

但溪圓木裝著沒看見,指著船板上被殺的幾人,吩咐手下:“把這些該殺的東西丟到海裏去,快!”

黑夜很快過去,曙光從海邊升起。

趕早的海鳥在海麵上翱翔搜索,看有什麽吃的,撿個便宜。

王子和辛陰的營帳地,營帳燒沒了,隻留下黑黑的燒過的地方。大火襲來,士兵們和婦女兒童們也都到船上去了,現在隻留部分看守人員在營地坐著打盹。

而先鋒船隊的營地,營帳都完好無損。士兵們現在還在營帳裏麵美美的睡覺。

眼前真是有意思,欲燒人營地著,自己的營地被燒;欲被燒營地者,營地沒事,大家美美的在夢鄉裏玩耍。

天剛亮,溪圓木就來麵見辛陰,說是有重要事情相告。

辛陰本來就一晚上沒睡好,快天亮時才剛剛睡著,溪圓木偏偏這個時候來找他,好煩!

“辛將軍,”溪圓木瞧著一臉老大不高興的辛陰,湊上前悄悄說道:“趁剛剛天亮,我們船隊馬上出發吧!”

“怎麽就出發?我還沒睡……”剛想要說沒睡夠的“夠”字,辛陰發覺說錯話了,趕快改口,“讓他們先鋒船先走一段時間我們再出發吧。啊(哈欠)!我要睡去了。”

“辛將軍,”溪圓木三角眼射出鼠眼一樣的亮光,“我的意思,就是要趁現在他們還沒上船,我們悄悄的先走,甩開他們!”

聽到要甩開範比他們的先鋒船,辛陰一下來了點精神,把頭晃了晃,清醒一下,說道:“甩開他們?要是他們追上來了呢?可能他們會到王子那裏去告狀,說我們故意甩開他們……”

“大海這麽大,我們要躲開他們,他們哪裏還找得到我們?我有辦法躲開他們,辛將軍盡管放心!”溪圓木說得口水四濺,信心十足。

這次遷徙船隊,沒有像離開潭國海岸那樣吹響螺號,而是采用了戰時用的旗語信號。在辛陰師氏的座船上,一杆綠色的旗幟不斷地上下移動。

各艘船的值哨,看到辛陰坐船的旗語信號,紛紛通知本船。

範比指揮船上的值哨也看到了辛陰座船的信號,通知船上的其他守船士兵,趕緊上島往山上奔跑,去通知範比多師。

“報——!”報信士兵進入範比營帳,範比還在睡覺。

範比被報信士兵叫醒,起身問道:“什麽事,快說!”

“大船隊,已經……,”報信士兵由於奔跑上山,現在呼吸急促,說話不連貫,“了!”

相對於先鋒船隊的三隻船,整個遷徙船隊被稱為“大船隊”。

“嗯?怎麽沒聽到螺號聲?”範比側耳細聽。

“沒吹,螺號,是,辛師氏座船,打的,旗語……”士兵總算報告完畢。

範比一聽,覺得情況嚴重,怎麽不通知自己的先鋒船隊,大船隊怎麽就單獨出發了?範比起身衝出營帳,看到海麵上,船隊確實正在離開本島,往海上航行!

範比赤著沒穿鞋的腳,“咚咚咚”進入龍雲昊的營帳,大聲說道:“龍亞氏,大船隊沒通知我們,他們就自己出發了,我們快上船去追他們!”

“是範多師啊,”龍雲昊說話聲音好像沒睡飽的樣子,“他們是想故意甩開我們,你還去追他們幹啥?讓他們走吧,我們睡覺、睡覺!”

“不行啊,我們有責任保護大船隊的安全啊!”範比非常著急的樣子,走到龍雲昊身邊,幹脆掀開龍雲昊身上的薄毯,“快起來上船!即使不管那個可惡的溪圓木,可是我們還要保護王子,保護辛將軍,保護上萬的士兵和百姓啊!”

“範多師你放心,他們明天就會回來。信我的,保準沒錯。睡覺睡覺!”龍雲昊轉過身,自己睡去了,至於那床毯子,蓋不蓋都無所謂。

龍雲昊昨晚上管了些閑事,稍微影響了一些休息。比如密切關注溪圓木那些手下靠近範比營帳;比如把那個受騙值哨從軍官的刀下移走;比如吹幾口風,把營帳剛起的小火苗吹掉;還故意隔空推範比和其他士兵一把,將他們弄醒,讓他們出去抓人。

所以現在龍雲昊要補睡,懶得管他們大船隊出海的事。

範比見龍雲昊說的那麽有把握,也不好再催什麽,隻好自己一個人返回營帳。進的營帳,已經有幾個下屬在營帳裏,等著自己下達上船的命令。

“大家都回去睡覺,明天大船隊還會回來!”範比向大家揮揮手。

“大船隊是不是想甩開我們啊?”有部下持懷疑態度。

“肯定又是那個溪圓木出的壞主意,他想甩開我們,沒門!現在上船,我們肯定能追上他們!”有部下建議。

“你們都回去吧,龍亞氏說了,大船隊明天肯定會回來!走吧走吧!”範比揮手驅趕這些部下。

“既然龍亞氏說了,我們就睡覺去吧!昨晚上吵得沒睡好,今天要多睡一會兒。啊(哈欠)!”

看來部下們很信任龍亞氏,都離開範比,回自己的營帳睡覺去了。

當太陽升到頭頂的時候,範比和龍雲昊、魚頭等一行人來到了島上的山頂,他們在全麵察看島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