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司離冰封沉睡已經一百二十三年。
回鳶才知道,原來一百多年的等待那麽長,那麽難熬。
原來吾司離三百多年的孤寂等待需要很多很多愛
吾司離的對她的愛,超越了他所擁有的所有。
“吾司離,今天你會醒來嗎?”
“也許會吧。”
冰封毫無動靜。
這樣的話回鳶已經問過很多遍了,更多的是她自問自答。
“我們也該出去看看了。”
這麽多年,她們其實一直都在上天界個無上神界交界的冰洞內。
有時,回鳶甚至能聽到那些人對著她祈願。
多是一些早日突破的話語罷了
上天界的一個不起眼的小界裏,多了戶人家。
烈日炎炎,那女人家裏竟然還有一座大冰塊,而且聽說那女人就像九天神女下凡,比上天界第一美人落雪還要美。
村子的人慕名而來,隻能看到那戶人家,卻從來走不進去。
也沒看到人出來。
於是,很多人便懷疑是鬧鬼,還有人說是成淵留下的怨氣未除,導致此鬼法力無邊,可化成人。
用美貌勾引,騙人前去,然後吃了他們,再凍成冰雕收藏。
越傳越神乎,就連這個小界的界主派能人來看,都隻能看到那戶人家,卻無論如何也不能進去。
此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關係著成淵,確實又是件大事。
界主隻好向妖獸界求助,此時的妖獸界界主正是虞渝。
自從回鳶寫下歸期不定,虞傾城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
回正決定帶虞傾城遊玩三界,連帶著幻狼一起跟著去了,妖獸界和魔界的大任幾乎全壓在了虞渝一隻獸的肩膀上。
看著堆積成山的折子,虞渝大發雷霆。
“鬧鬼這點小事也要來找我!”
這上天界都這麽閑嗎?
還說有怨氣,虞渝覺得自己的怨氣已經衝天了!
虞渝發了一通火,毀了半座宮殿,心情舒暢不少,她深呼吸冷靜了一下,道:“把回安喊回來。”
從廢墟裏慢慢悠悠爬出來個老龜翁,顫顫巍巍的,“是,這就吩咐下去。”
蹦蹦接收到訊息就趕了回來,如今他的速度眨眼就可過半個界,無人能比肩。
更是隨著體內一半的神明血脈覺醒,實力也是一等一。
成為上天界無數女子的夢。
“有件萬分火急的事情需要我出去一趟,你替我在這坐鎮幾日。”虞渝擺出一副正經的模樣。
蹦蹦不想拆穿她,上次也是說幾日,結果一個月都沒回來,最後還是幾位長老跪著求著把人拽回來。
生怕蹦蹦拒絕,虞渝說完就撤了。
她倒要先去會會那個小界的界主,連個鬼都不能製服,當什麽界主,來他們妖獸殿刷馬桶都嫌棄他力氣小!
羽花界的界主也沒想到發個求助的訊息把掌管兩界的大神給請過來,嚇得屁滾尿流,趕去迎接。
連當界主受封的衣服都給穿上了。
“虞主能來,真是令小界蓬蓽生輝,光彩……”
“別廢話!”虞渝拎著羽花界主的領子,還抓掉了兩顆珍珠,來不及心疼,就聽虞渝說:“指路。”
羽花界主一路小跑,在前麵領路。
偏僻的村子,虞渝立刻就感受出這裏的不同。
靈氣很足,隱隱有金光保護。
按理說,這樣的地方都會有神獸保護,或者法力高深的大能在。
上天界,能有這種實力的,她認識的幾個都不在這裏。
難道,成淵複活了!
虞渝不免有些警惕。
“虞主,就是前麵那戶人家,明明看它就在眼前,卻怎麽也走不到裏麵。”羽花界主擦了擦額頭的汗,有虞渝在,他放心了很多。
心裏不斷感歎,虞界主還真是負責的好界主,這件對於她來說的小事,都親自前來。
下次選舉界主,他必定要再投虞主一票,還要拉著其他界主一起。
虞渝不知道羽花界主心裏想什麽,一心在那戶人家上。
很平常的帶小院的茅草房,隻不過房子前種的不是菜,而且鮮花。
花爬滿架,還有花枝溢出來,招搖地擺動,怎麽也不像是有鬼的樣子。
房子外麵是障眼法,還是她看不懂的陣法。
這麽多年,除了回正,虞渝很久沒遇到這麽有挑戰的對手了,體內的好戰因子在叫囂。
她扭了扭脖子,“在這等我。”
羽花界幾百人圍著這裏,都想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隻見虞渝慢慢悠悠走進去,圍著房子繞了一圈,對著某個地方狠狠打出一拳。
不遠處,正在采花的回鳶立刻感受到了結界波動。
她人消失在原地,連風都沒驚動。
結界動搖兩下,卻將虞渝狠狠彈了出去。
她在空中轉了兩個身,略顯狼狽地站定。
實力在她之上的之上。
恐怖如斯!
難道是無上神界?
這種想法隻出現了一秒,虞渝就否定了,如今能上無上神界的就隻有回鳶一人,若是她為何不直接出來相認。
“裏麵的,不管你是誰,馬上給我出來,不要逼你姑奶奶放大招!”
她倒是很想見見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其實心底最多的還是有些期待。
隻見,結界就像簾子一樣,左右兩邊打開,就像在歡迎虞渝進去。
“算你識相。”
虞渝倒也不在害怕的,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眾人發現,虞渝進了結界之後,就徹底消失了,房子還是那個房子,一點沒變。
完蛋!
要是虞主在這裏出事,整個羽花界也不夠賠命的啊。
“快!發紅色警令,向妖獸界求助。”
紅色警令一出,蹦蹦這邊立刻就收到了。
他眉頭皺起來,按信裏的意思說,連虞渝都能吞噬,定然是個麻煩的家夥。
“傳令下去,讓魚大將軍和我一起去羽花界看看。”
“回安主領,我也想出一份力。”現在上天界和平,仙界的落雪打著友好往來的名號,經常往這跑。
誰都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向我們妖獸界發的帖子,你個仙界的去個屁啊。”蝶夢走過來,手裏還端著一碗湯。
落雪人如其名,白如雪,眼眶微微紅一點就像哭過了一樣,委屈道:“我,我隻是想幫忙。”
蝶夢看了她一眼,“得了吧大美人,先把你的舌頭捋直再來吧,你這樣子過去,是想把敵軍笑死?”
“不對。”蝶夢露出白牙嘿嘿一笑,“這也是一種策略。”
低沉的笑聲回**在大殿,落雪又惱又羞,轉身跑了出去。
蝶夢瞪了眼蹦蹦,衝他道:“笑什麽笑!”
蹦蹦抿住唇,眼裏笑意不減,“你端的什麽?是給我的?”
蝶夢沒好氣道:“毒藥!”
“那我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