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琉璃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煉器宗,此時的場麵已經頗為混亂了,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場麵十分血腥,木琉璃眼睛閃了閃,眼神頓時冰冷了許多,她倒是小看了嚴家。

她本以為再怎麽樣嚴家也不至於如此輕易動手,可現在這樣子完全就像是根本不把煉器宗放在眼裏啊!

煉器宗怎麽說也是有百年底蘊的,嚴家就是再大膽也應該忌憚一二,可是現在這情況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嚴家竟是明目張膽動手了,看來這嚴家是有所倚仗才敢如此猖狂啊!這背後之人恐怕和嚴明珠一家被滅也少不了關係。

木琉璃隨著前門進去,這時候階梯,大門到處都是屍體,死相極其淒慘的也不在少數。

還未進去她就已經聽到了嚴懷興的聲音,“孔秋明,我敬你是煉器宗宗主給你臉,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別給臉不要臉!識相的就趕快把人交出來!”

孔秋明嘴角溢出鮮血卻愣是一聲不吭,眼看著嚴懷興又要再次出手,一旁的秦管家出聲道:“嚴懷興你也別欺人太甚!你們嚴家存的什麽肮髒心思,自己清楚!你嚴家之人在不在這裏你真不知道?”

言下之意是你騙誰呢?嚴本奇幾人不不在這裏,你嚴懷興分明是知情的,但卻裝作不懂,到這裏來挑事,安的什麽心一目了然!

秦管家這話就算是把話挑開了,誰知嚴懷興等人臉皮卻不是一般的厚,“嗬!秦管家不愧是做慣了多年的管家,這顛倒是非黑白的嘴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誰不知道前幾日我兒來到這煉器宗接妻女,可後來他派人告訴我們煉器宗竟意欲殺他滅口,你們還有何狡辯?”嚴懷興說得好像真有那回事一樣。

“你,你!簡直是血口噴人!”秦管家氣惱瞪大了眼,似是還沒見過如此不可理喻之人。

“分明是嚴本奇那賊人對煉器宗不懷好意,帶了那麽多人來,明明就是包藏禍心!”秦管家也說的唾沫飛濺。

可是依舊半分都影響不到嚴懷興,神情好似變都沒變過,“你們休要抵賴,還是趕緊將我兒交出來才是正經。”

不管怎麽說反正嚴懷興就是咬準了那一點,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在意,大長老幾人神色莫名。

此時他們幾人都被抵在牆角,他們已經沒有地方可逃了,大長老幾人將龍清潭包圍在中間。

四周布有法器結界,用他們的靈力抵擋著,一時半會嚴懷興等人也攻不進來。

但靈力也終有用盡的時刻,看著大長老幾人額頭落下的大顆汗滴就知道他們已經有些吃力了。

嚴懷興在外麵不慌不忙,但這麽久還不見大長老等人投降,他也有些不耐煩了。

便出聲讓人帶來了四長老,兩人捆綁成粽子帶到了大長老等人麵前,“孔宗主和各位長老,你們還是將那件東西交出來吧!”

“你們看其實我也不想四長老受罪啊!但是你們一直不肯配合,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嚴懷興還裝出一副他很無辜也不願意的樣子。

但實際上眼底的精光可是明亮得很!龍清潭雙手青筋凸起,整個宗門被這樣侮辱,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正準備衝出去孔秋明卻緊緊抓住了他,不要他衝動,大長老也出聲勸道:“少主不可衝動,你是我們希望!”

這樣一句話又讓龍清潭的衝動止了步,可是他真的好不甘心!難道他就永遠隻能讓人保護嗎?

嚴懷興見龍清潭動了,本以為有機可趁的,可卻又被孔秋明等人阻止,他自然不樂意。

“哼!既然孔宗主你們不在意四長老的生死,我看我也沒必要留著他的命了,可憐四長老多年來為煉器宗鞠躬盡瘁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嘖嘖嘖,四長老你可要記住了,並不是本家主不放你,而是你煉器宗宗主等人不救你,到了陰曹地府閻王爺問話,找人報仇你可別找錯了啊!”

說著示意人拿來了匕首,嚴懷興心懷惡意一般,將匕首一下刺進了四長老的胸膛,但卻又不致命。

“哎呀,失手了,剛才沒有看準地方,下一次下手我可不會再失手了。”嚴懷興有些感慨道。

看到龍清潭等人的神色更是得意異常,四長老雖然痛苦,身子不自覺開始顫抖,嘴唇慘白一片。

龍清潭看到了匕首上血液的顏色有些不對,嚴懷興這才像是發現了一般,“哦!原來這匕首上有毒啊!”

“嘖嘖嘖,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啊!這種毒最精妙的地方就在,它能讓人感受到千萬倍的痛楚,你們說是不是很美妙啊!”

嚴懷興看著匕首上的毒就像是看到了什麽稀奇的珍寶,讓人看了不僅心生寒意。

不說龍清潭了,大長老臉色都有些發白,再怎麽說四長老也是他多年的兄弟啊!怎可被人如此折磨!

這一刻大長老心中有了悔恨和挫敗,嚴懷興將手中的匕首再次向四長老身邊靠近的時候。

大長老覺得他再也惹不了了,正準備出手的時候,嚴懷興也等著這一刻,他特意上演這麽一出為的就是將大長老等人引出來。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可就在這時突然飛出了另一把匕首,直接將他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

另一把飛出的匕首恰恰偏離他手一點,足以看出使出匕首的人把握多麽精準。

如果當時那人是想要直接廢了他的手呢?似乎他也是躲不過的,想到這裏嚴懷興渾身寒毛卓豎。

“誰?何方高人何不出來一見?”嚴懷興沒有去撿落地的匕首,反而望向了門外。

很快門口便出現了一抹雪白的身影,女子就像是臨世的仙人,一時間嚴懷興失神了。

“你是誰?”盡管美得不似凡人,但是他也是多年的老油條,隻是片刻的失神也就恢複了過來。

來人正是木琉璃,她輕輕一笑,“嚴家主不是正在找你的好兒子嗎?那怎麽不見你來找我呢?”

“想必以嚴家主的本事,這點事還是知道的吧?如今卻跑到煉器宗來裝模作樣這是什麽意思?”

木琉璃也沒有明說嚴懷興存的什麽心思,但大家都是明白人,嚴懷興這隻老狐狸又怎麽會不清楚。

“小友口氣倒是大得很,我嚴家辦事向來如此,哪輪得到你插手!”嚴懷興臉色霎時就變了。

木琉璃冷笑,“嗬!好一個嚴家!如此嚴家滅了又何妨!”

“好狂妄的口氣,我看你是不知道我嚴家到底代表了什麽,小孩子還是不要插手太多的好,不然到時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最後一句話已經是咬牙切齒說出的,是想要威脅木琉璃一番,但木琉璃豈是甘願受威脅之人。

木琉璃站定沒有說話,隻是別有深意看著嚴懷興,一時間房間四周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嚴懷興心中震驚,他看到麵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娃子,他竟然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

看著木琉璃略顯稚嫩的麵容,他心中思緒萬千,他確認皇城的權貴之中的確沒有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娃子,可是這女娃子周身的貴氣卻讓他吃驚。

並且越看還越覺得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嚴懷興遲疑道:“你這小丫頭可要老實回答我的話,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他這話一出先不說木琉璃怎麽反應,就是結界裏的龍清潭和大長老等人都是神色古怪看向了嚴懷興。

木琉璃嘲諷一笑,“想要跟我攀交情?你夠格嗎?”

就這一句終於點燃了嚴懷興這桶炸藥,“死丫頭,我要你死!”嚴懷興這麽多年來還沒有被一個小輩如此侮辱過。

今天他要是不殺了這死丫頭泄憤,他的臉往哪裏擱?說著嚴懷興就對木琉璃出手了。

然,隻見白光一閃,木琉璃早已不在原地,嚴懷興自是不肯放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向木琉璃撲了過去。

此時嚴懷興恐怕已經忘了,剛才從他手上被打落的匕首正是被木琉璃打掉的,他現在如此衝動行事簡直是自找死路!

嚴懷興偷襲不成,他還來不及將手收回去,木琉璃就以雷霆之勢將他的手砍下。

頓時鮮血噴濺,濺到嚴懷興滿臉,“嘶!”鮮紅的血色讓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半晌嚴懷興才反應過來,被斷手的人是他,“啊!賤人!”嚴懷興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他不敢相信他的手就這樣被人輕易砍了,而且還是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這簡直就是恥辱!

他要這個賤丫頭血債血償,他要將她淩辱致死,用她的小命祭奠他斷了的手!

跟隨一秋景虎來的嚴明珠到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簡直太痛快了!這個老畜生也有今天!真是報應!

嚴明珠眼中激動的神色更是不加掩飾,此時嚴明珠等人的到來也終於引起了嚴懷興的注意。

然後他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嘴裏不斷嘟囔道:“原來是你!這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你怎麽可能還活著!”

嚴懷興見了嚴明珠就像是看見了鬼一般,然而嚴明珠壓根就沒理他,對著木琉璃恭敬道:“主上,我們來晚了,還請主上恕罪!”

一舉一動都是一絲不苟的,雖然對嚴懷興現在這個樣子心中十分痛快,但是麵上至少還沒有忘記正事。

木琉璃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起來,她沒有在意,她的修為比他們高出不少,他們跟不上她的速度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