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琉璃駭人的模樣很快引起了嚴明珠等人的注意,他們都被木琉璃的樣子嚇到了。

他們何時見過這樣的木琉璃呢?嚴明珠懵了,為什麽主上此時比她還要傷心?

她走近木琉璃,伸手想要扶住木琉璃,“主上,你怎麽了?”嚴明珠小心翼翼問道。

誰知木琉璃卻反而抓住了嚴明珠的手,哭笑道:“嚴明珠,是我!都是我你知道嗎?是我害死了你的弟弟妹妹!嚴雪、嚴丹明都是為我死的!啊!”

她抓住嚴明珠的手指甲都快要嵌進肉裏,嚴明珠臉色難堪,“主上,你在什麽啊?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啊!”

“不!是我!嚴雪和嚴丹明也曾奉我為主上,當初王韻珍出手,是他們用命救了我的,是我!”木琉璃泣不成聲,眸色還在加深。

嚴明珠臉上僵硬一片,她牽強扯起一抹笑,“主上,你是說笑的吧?你是在開我玩笑對嗎?你怎麽可能和他們認識?”

嚴明珠像是在說給其他人聽,又像是在騙她自己,她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瞬間崩潰,“這都不是真的!不是!”

嚴懷興在一旁看到這情景哈哈大笑道:“嚴明珠你真可笑,搞了半天,你竟將仇人當作主子了, 天意啊!哈哈哈……”

“你閉嘴!”木琉璃臉上掛著的血淚讓人不禁後背一寒,她快步上前一把掐住嚴懷興的脖子,“你說你都知道什麽!你不說我就殺了你!”

嚴懷興睜大了眼,對死亡的恐懼讓他止不住顫抖,從沒有感覺到死亡原來離他如此之近。

他張嘴想要說些什麽,終究還是沒有來得及說出什麽就被木琉璃擰斷了脖子,“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那就去死吧!”

被她擰斷脖子的嚴懷興死相十分可怖,在場人都是一臉駭然,煉器宗的大長老等人發現了木琉璃神色不對。

這似乎根本就不是他們平時認識的木琉璃,這人如此的嗜血,讓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都感到駭然,這一定不對勁!

“琉璃?”龍清潭試探性喊了一聲,木琉璃立刻轉過了頭,可是一臉血淚的樣子卻讓龍清潭突然嚇到。

木琉璃站了起來,“嚴家,殺!”嘴裏吐出三個字,那一個“殺”字更是煞氣萬丈。

“你們跟我去滅了嚴家!”木琉璃視線突然看向了一秋景虎等人,景虎一愣,突然不知道怎麽反應。

一秋連忙推了一下他,景虎這才反應過來,兩人跪下道:“謹遵主上命令!”

木琉璃帶領著一大批人浩浩****就在出發了,走之前龍清潭突然叫住了她,“琉璃,帶我一起去吧!”

木琉璃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困惑,沒有說什麽,龍清潭便以為木琉璃沒有反對。

孔秋明拉住他想要說些什麽,看了看木琉璃的樣子,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也許都是天意。

大長老幾人也是搖頭連連,如果這女娃子能拜托心魔,今後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可是怕就怕她敗在那裏。

此時木琉璃的眼睛不斷閃爍著紅光,好似在強壓著什麽,似乎隨時都有忍不住的時候。

周身的寒氣也重了許多,嚴明珠也渾渾噩噩跟著木琉璃一起,隻不過一直都沒有說話。

似乎也是壓抑著什麽,木琉璃走到煉器宗門外,突然劃破手指,“琉璃你在幹什麽!”龍清潭過去抓住了她的手,嚴明珠神色一動,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木琉璃似乎很討厭有人將她打擾,她隨手甩開了龍清潭,然而龍清潭竟直接跌倒在地,看樣子受傷不輕。

孔秋明一驚,大長老連忙上前額扶起了他,語重心長道:“這時候你不要靠近她,唉!此時的她恐怕認不出人了,貿然靠近她,你們都會遭殃,暫時先依著她吧!”

眾人心神都是一怔,嚴明珠眉宇間也滑過幾縷擔憂,“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龍清潭急切道。

大長老歎息搖了搖頭,“唉!這是她的心魔,隻有靠她自己,其他人幫不了她,除非是和她心意相通的人,否則別無法。”

大長老話音一落龍清潭不說話了,大長老的意思就是要木琉璃愛著的那個人才有用嗎?

龍清潭沉默時並沒有發現在人群有一道視線有意無意掃向了他,裏麵含著數不盡的悲傷。

木琉璃手上的鮮血很快流出,然後她用她的血液在地上畫著什麽,剛開始沒有人看出來。

後隨著她越來越往後畫,大長老等幾個見識比較廣的人終於發現了她畫的是什麽。

“這,這竟是失傳已久的遠古傳送陣!”

“這是真的嗎?不會是你看錯了吧?”

“怎麽可能,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這絕對是真的!”

“……”

幾位長老震驚異常,特別是大長老心底的想法如同策馬奔騰,這女娃子竟會這種陣法,她到底是誰?

很快木琉璃將傳送陣布置完成,她讓所有人站了過去,眾人依言,眨眼的瞬間眾人就來到了嚴家府邸。

嚴府金碧輝煌的牌匾異常大氣,一看就不是一般可比,木琉璃毫不避諱的站在大門口。

她看著嚴府的一切都覺得分外刺眼,這些本來都應該是嚴雪他們的,都是這些人的錯!

她要幫嚴雪和嚴丹明討回公道,在守在嚴府周圍的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木琉璃直接在眨眼間的瞬間,就將嚴府大門的牌匾卸了下來。

牌匾轟然倒地,木琉璃將其迅速劈成了無數碎塊,周身強大的氣場竟是生生讓人止步!

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他們正是守在嚴府大門口的侍衛,“什麽人?竟敢如此大膽在嚴府放肆……啊!”

來人還未完全將話語說盡,木琉璃轉過身來,伸手為爪,以靈力匯聚,隔空抓住了將門衛的脖子。

她緩緩將兩人提了起來,兩人臉上被逼得一片慘白,兩人被扣著脖子死命求著木琉璃的饒恕。

然而木琉璃並未理會,此時的她就如同厲鬼上身,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些人都該死!

阻止她的人都該死!隻要是嚴家的人都該死!

眼看著木琉璃纖細的雙手輕易提起兩個大男人,就像是拎小雞似的,這讓四周的侍衛都不敢輕易上前。

而接下來他們看見的,更是遍體生寒,隨即隻聽見“哢嚓”兩聲,將侍衛的脖子就這樣應聲而斷了!木琉璃竟是硬生生用力氣將兩人兩人脖子擰斷的!

這是有多大的力氣?別看這女孩瘦瘦小小的,竟是有這樣大的爆發力?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嚴家的侍衛都被木琉璃著突如其來的一手給震住了,但跟隨木琉璃一起來的那群人可是半分異色也沒有。

這樣的反而更讓他們尊敬,他們裏麵許多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這樣的場景隻能更讓他們熱血沸騰。

血腥味刺激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一秋景虎帶著的人一個個眼底都帶著興奮,似乎已經想親自動一動手了。

木琉璃眼中泛著嗜血的光芒,她隨手就將將侍衛的屍體仍在了地上,手上凝著血紅的靈力,隻有一個殺的念頭,殺!殺!殺!殺光嚴家的畜生!

這時候嚴府大門突然開了,從裏麵衝出來了一大群家丁侍衛,他們拿著武器,似乎對外麵的人一點也不懼怕。

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剛才那駭人的一幕,所以才敢如此大膽放肆,他們滿臉戲謔。

看向木琉璃也是沒有半分懼色,因為他們根本看不出麵前這個女子的真實實力。

而且他們連木琉璃的正麵都沒有看到,他們可不認為木琉璃的實力會高到讓他們都看不透。

尤其是跑在最前麵的幾個實力稍微高一點的侍衛,他們沒有看見外麵侍衛給他們打的眼色,所以也就注定了悲劇。

他們神色輕蔑,木琉璃頭也沒回,手刃一揮,那些人口中戲謔的話還沒有說出就被齊齊削了頭。

大動脈的血噴湧而出,還未死透的身體顫抖著摔倒,一下子倒在了旁邊的人身上。

沒有頭顱的人!頓時嚇得他們麵如土色!“啊!不要過來!”尖叫聲險些刺破耳膜。

“啊啊啊!”更為淒厲的尖叫聲從門裏傳了出來,這不是別人,正是嚴家的大小姐,嚴悅!

此時的她早就被眼前這一切嚇得失去了神智,她本來是聽下人稟報,說是有人帶著一大群人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門前。

看起來是不要命的,想要來挑戰嚴家的威嚴,因為前段時間比武招親的事,她的名聲一落千丈。

親事都還沒有著落,正是氣憤至極的時候,這時候下人突然稟報的事,仿佛就是她的宣泄口。

她決定用這些人出氣,反正平常對這些下人的打罵她也膩了,正好去找點新的玩物。

哪知道她一來看見的就是一排排落地的人頭,鮮血噴濺,這樣簡單粗暴的場麵,反而始作俑者竟然還是毫無反應。

這樣可怕的魔鬼豈是她能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玩物?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她的徹耳尖叫徹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這時候木琉璃突然轉過了身,對著嚴悅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

她不知道她此時滿眼血紅的模樣有多嚇人,就像是荒漠中一匹孤狼,渾身隻有無盡的冰冷與嗜血的殺意!

她對著嚴悅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嘴裏咬牙切齒吐出一個名字,“嚴悅!”那樣的笑容就像是死神的召喚,讓嚴悅止不住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