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德懷心中終於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明明隻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真的有如此巨大的實力嗎?
緊張吞了一口口水,順手拉了一個旁邊的暗衛,慌亂吩咐道:“你們給我想辦法將那個妖女製伏,給我攻擊!”
暗衛們聽從他的吩咐,紛紛向木琉璃的地方擲出飛鏢一類似的暗器,然而木琉璃的速度卻比他們更快。
三五兩下便解決了剩下的隱衛,嚴德懷根本不敢相信他眼前所看到的,嚴雪莉也是一副見鬼的神色。
趁著這個機會木琉璃突然一把將後麵的嚴明珠抓了出來,將她帶到嚴德懷的麵前,指著道:“她,你還認識嗎?”
嚴德懷抬頭一看,整個人的神色更不對了,他似乎不敢相信嚴明珠的存在,“你,你怎麽可能在這?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心中隱下了剩下的三個字,嚴明珠對嚴德懷本來也是恨意滿滿,“為什麽?爺爺難道我爹就不是你的兒子嗎?你為什麽要聯合他們!”
嚴明珠本來也是嚴德懷的孫女,嚴懷興和她的父親是兄弟,但是正是因為是兄弟,所以才讓她更心痛絕望!
明明都是親人,為什麽要做出這種自相殘殺的事?家主之位對他們來說真的這麽重要嗎?
“為什麽?爺爺難道我爹作為嚴家家主的時候,對你不好嗎?”她想不明白,她父親做家主和嚴懷興有什麽不同!
也許是她的話戳中了嚴德懷心中的憤恨,“當然不同!你父親做家主哪還有我插手的地方?我想做的事還要被他限製,這樣的兒子我根本就不想要,你說他不死還有什麽用?”
“他不死還有什麽用……”這句話一直在嚴明珠腦海裏盤旋,心有多痛她不知道,原來父親在爺爺心裏是這樣的存在嗎?
一些事她也是知道的,父親作為一家之主,什麽事當然都是從大局考慮的,根本就顧不全爺爺的一些個人心思。
可他盡力做了作為一個兒子該做的事啊!嚴明珠臉上瞬間失去了神采,她沙啞問道:“那,雪兒他們的事,你……知情嗎?”
她害怕聽到那個她不想聽到的答案,但似乎老天爺就是和她作對,偏偏有了那個她不想要的答案。
“嗬!你說的是那兩個小畜生啊!我當然知道了,還是我讓懷興將他們丟下去的呢!身為他們的爺爺,我可是很慈悲給了他們一個死法呢!”
嚴德懷絲毫沒有一點愧疚,好像一切對他來說都是理所當然,聽到這裏嚴明珠再也忍不住了,“你這個魔鬼!畜生!你不配為人!”
嚴明珠情緒激動,眼中滿是恨意,木琉璃眼中的紅霧也越來越濃,好似下一秒就會溢出一樣。
也許是察覺到了木琉璃四周不同尋常的氣場,嚴德懷下意識便拉著嚴雪莉向裏桃去。
可是木琉璃怎麽會允許他們如此輕易逃脫呢?她看著兩人逃走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她像風一般追著兩人去了,不出半分鍾她就追上了兩人。
木琉璃的周身全是自身的領域,她漂浮在上空看著嚴德懷和嚴雪莉倉皇逃竄的身影。
嚴雪莉還時不時回頭看了看,生怕她下一秒追了過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嚴雪莉擺出慶幸的神色。
木琉璃的臉上始終帶著一抹笑意,一抹讓人看了就覺得毛骨悚然的笑意,眼中翻滾的紅霧更為沸騰。
她看著這一切,就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過了一會兒,她似乎玩膩了這遊戲,終於出手了。
她俯身衝了下去,掀起巨大的塵土將兩人的去路擋住,木琉璃絲毫也不磨蹭,快速上前徒手抓住了嚴雪莉的脖子。
嚴德懷嚇得倒退了幾步,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覺落地,渾身顫抖著根本無法反應。
手腳冰冷,哆哆嗦嗦向後倒退著,嚴雪莉驚恐瞪大了眼,看著嚴德懷喊道:“爺,爺爺!救我!救……”
嚴雪莉被木琉璃拖起到了半空,害怕得瑟瑟發抖,她艱難地想要向木琉璃求饒,然而木琉璃卻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她。
她隻能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窒息的痛苦包裹著她,她想要呼救,她想要求饒,可是卻隻能感到距離她越來越立馬的黑暗。
窒息的痛苦一寸一寸襲來,她隻能靜靜等候著死亡,翻著白眼,一句話也說不出。
嚴德懷就注視著這一切,求生的本能讓他立馬逃竄,可惜木琉璃比他更快一步。
揮手一甩就在嚴德懷周圍布下了她的領域,不管嚴德懷怎樣在裏麵怎樣鬧騰,都無法衝破那包圍圈。
他不斷在裏麵拍打著,想要出去,發出困獸一般的怒吼,可是依舊於事無補。
另一邊一秋嚴明珠他們帶著一群人幾乎洗淨了整個嚴府,無論老少全部無一生還。
要看著嚴雪莉就要死在她的手上,在死亡的前一秒她鬆了手,嚴雪莉猛的感到了活著的珍貴。
然而不等她慶幸,因為下一秒木琉璃再次抓住了她的脖子,再次讓她經曆了剛才的痛苦。
這所有的一切都被嚴德懷注視著,木琉璃的視線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他害怕下一秒他也會遭受同樣的對待。
他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這位高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我給你磕頭了!”
說著便是一連串砰砰砰的磕頭響聲,哪裏還有剛才半分的得意洋洋模樣。
所以說人就是這麽脆弱,在生命的麵前,什麽尊嚴,麵子,地位在他們的小命麵前通通都不值一提!
正在這時候他們也趕來了,嚴德懷見了嚴明珠更是一番討饒,“明珠,我知道我錯了,我是你爺爺啊!你幫我求求這位高人,求她饒我一命!爺爺知道你一定能行的,明珠……”
嚴德懷不斷哭喊著,模樣十分淒慘,此刻青天白日,庭院牆角邊樹葉被風吹得颯颯作響,木琉璃突然覺得一切都很沒意思。
手中靈力凝聚,素手一揮就將嚴雪莉的小命收割了,或許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也說不定。
嚴德懷瞬間就嚇得大小便失禁了,木琉璃厭惡瞥了一眼,下一秒就想要結果了他。
可是這時候嚴明珠阻止了她,她跪下,“主上,請讓我親手解決!”眼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堅韌。
木琉璃片刻的遲疑,腦中混混沌沌一片,好像覺得讓嚴明珠自己動手不太好,但是不讓她親自動手,似乎也不好。
於是木琉璃便沒再管,嚴德懷本來聽了嚴明珠出聲阻止了木琉璃而高興,然而下一秒就又瞬間被打臉。
他沒想到嚴明珠竟會提出那樣的要求,再也無法忍受,他對上了嚴明珠的視線,就知道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了。
索性他就硬氣一點,紅了雙眼站了起來,對著嚴明珠就是一頓辱罵,嚴明珠也看不出半分生氣的樣子。
嚴德懷正有幾分得意,下一秒嚴明珠卻直接出手將嚴德懷的小臂砍斷,嚴德懷來不及喊叫。
她已經又一刀將嚴德懷一條大腿砍了,嚴德懷慘叫一聲,用另一隻手捂住了鮮血淋漓的被砍斷的手臂處。
整個人倒在地上,努力向前爬著,一行行血跡隨著他的爬行出現,嚴德懷從沒有想過他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嚴明珠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將麵前這人一寸一寸砍成渣子,“爺爺,當初你下定決心要殺我一家的時候,可曾想過你會有這樣的下場?”
嚴明珠臉上沾染著大片血跡,但是她毫不在意,一張臉麵無表情,猶如沒有情感的行屍走肉。
嚴明珠麵無表情凝聚靈力化作一片片風刃,不斷在嚴德懷身上切割著,很快大大小小的傷痕就布滿了嚴德懷滿身。
他就像是一隻失去了依靠的癩皮狗,死乞白賴想要活著,而嚴明珠腦海裏卻一直想著嚴德懷剛才說的話,回憶起父母被殺的慘狀。
越想她越覺得嚴德懷應該受到懲罰,“你該死!”嚴明珠奮力一擊終於將嚴德懷殺死。
“啊啊啊!”嚴德懷慘叫連連,這一擊是蘊含了她整個靈力,嚴德懷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心中突然一陣輕鬆,她也總算為爹娘報了一點仇吧!
正在這時候一秋驚呼,“小心!”嚴明珠不及反應,她隻感到耳邊一緊,她根本閃無可閃,避無可避!木琉璃揮手一推便將嚴明珠推到了一邊。
“妖孽!住手!嚴家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該死!”遠處傳來了一聲怒吼,同時帶著一陣排山倒海的靈力襲來。
木琉璃用全身靈力將嚴明珠包圍住,也才堪堪化解,足以可見老者的靈力是如何的強悍。
待一片塵煙滾滾之後,木琉璃他們才看清來人,來人是一名老者,手上拿著一根形狀怪異的拐杖。
木琉璃暗自皺眉,她深深明白麵前這人絕對不簡單!她下意識將嚴明珠等人護在身後。
老者滿臉怒氣,隨便掃視了一眼在場眾人,一股無形的壓力便讓人喘不過氣。
最後視線定格在木琉璃身上,“這裏的人都是你殺的?”老者一雙銳利無比的眸子死死盯著木琉璃。
木琉璃渾身突然一僵,她感覺得出她還不是這個老者的對手,一旁的嚴明珠突然出聲問道:“你是什麽人?嚴家從來就沒有你這號人!”
老者不屑嗤笑一聲,“嗬!嚴家算什麽東西?隻不過少了嚴家這條狗很多事不太好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