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常皋痛哭的淑妃娘娘本就殺機大起,想她自從入宮,成為皇帝的寵妃,何曾被人如此欺辱,連兒子都被打成豬頭。

“大膽刁民,竟敢毆打皇子,本宮看你是不想活了!”淑妃娘娘俏臉生寒,用手指著常歌,憤怒的道,“來人,將此人給我亂棍打死!”

“不可!”常韻冷喝道。

那些淑妃娘娘跟隨而來的武士素來知道,二公主常韻和六殿下常皋鬥的厲害,兩者屬於死敵,見她出麵,紛紛扭頭看向淑妃娘娘,等待她的命令。

氣的火冒三丈,快要衝昏頭的淑妃娘娘冷森森的道:“本宮就奇怪,一個刁民哪來的膽量,竟然敢公然毆打皇子,原來是你這個賤貨的姘頭!”

常韻被說的俏臉通紅,就要放出縮小蹲在她香肩上的神鷹。

可是想到兩人都是皇室成員,如此在這裏公然激戰,對皇室的威嚴來說,非常不利,甚至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常皋,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你娘說什麽,你給我重複一遍。”常歌冷冷的道,他可不會顧及那麽多,心中的殺機早已經湧動。

“她……”常皋想要回答,可是看到常歌那雙冰冷的眼睛,嚇的渾身一顫,“她,她什麽都沒說,母親,我,我們還是走吧,孩兒這傷……”

看到兒子的懦弱,淑妃娘娘火氣更盛,怒斥道:“沒用的東西,來人,給我殺了他,出什麽事,本宮負責!”

常歌嘲弄道:“你負責?你也配!”

“殺,殺,殺了他!”淑妃娘娘狂怒的嘶吼起來。

跟隨他而來的近百名武士,留下一部分保護,其餘的全部衝了上來,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殺氣騰騰,分明是經常殺人的。

常歌跨前一步,僅僅是一步,卻已經邁出十米之多,站在這群人的中間。

“常皋,記住我這句話,隻要他們敢動手,那麽你必死無疑!”常歌對著常皋一笑,那笑容很燦爛。

可是常皋看在眼裏,卻是渾身巨顫。

惡魔的微笑!

方才發生的一幕一幕在他的眼前閃過,尤其是國師婁元芳被常歌三次打入地下的情景,常皋驚叫道:“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沒用的廢物!”淑妃娘娘氣的一腳將常皋給蹬在地上,又覺得心疼,忍不住去拉,最後還是忍住,一把奪過一名武士的寶劍,叱喝道:“本宮命令你們,殺!”

“鳴噝……”

飛禽的叫聲響起。

神鷹和孔雀驟然飛升天際,盤旋一周,降落在常歌兩側,一個通體烏黑,羽毛鋒利如刀,一個五色神光閃動,唰盡一切。

“你們敢阻攔本宮!”淑妃娘娘叱道。

“我們是為你好。”二公主常韻冷冷的道,她從常歌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令她恐懼的殺機,她希望淑妃死,但不是這樣。

“我國律法規定,殺人償命,縱使天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九公主雖然年幼,調皮,卻是伶牙俐齒。

淑妃娘娘冷冷的道:“他公然打我皇兒,那就是死罪!”

九公主道:“別人是死罪,他不是!”

“好,好,本宮今次就非殺他不可,任飛,給本宮殺了他!”淑妃娘娘自知兩頭凶獸的厲害,向那名跟隨她而來的修士喝道。

被叫做任飛的修士懶洋洋的飛過來,倨傲的仰著頭,道:“娘娘想讓他怎麽死?”

淑妃娘娘冷森森的道:“抽出他的靈魂,整日在太陽底下暴曬,本宮要他生不如死,這就是和本宮做對的後果!”

“如娘娘所願。”任飛淩空飛行,眯著眼睛看著常歌,傲然道,“你是自己自裁,還是要我動手?”

“任飛?你跟任超什麽關係?”常歌發現這任飛的樣貌竟然和任絕非父子很相像。

“那是我二弟。”任飛說到這裏,打量常歌一眼,“你認識他?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如此說來,那人絕非派到人間界的尋找紫金缽盂的人就是他了。

他在皇宮,難道說紫金缽盂也在皇宮?常歌心中一動,當初他親耳聽到任絕非說過,紫金缽盂就在鄭國的。

“看在你跟我二弟認識的份上,你自裁吧,別髒了我的手。”任飛冷漠的用手一點一名武士手中的寶刀。

寶刀飛到常歌的腳前,插在地上。

親眼目睹國師婁元芳被常歌毆打的圍觀者,卻是露出玩味的笑容,麵容古怪的盯著這個一副天下無敵樣子的任飛。

“我一直很奇怪,當初任超為什麽敢向我出手,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你們任家都是一樣的貨色,自以為天是老大,你是老二……也罷,任超被我所殺,再殺你這個任飛,讓你去陪他,免得他一個人寂寞。”常歌感到很可笑。

任家或許有幾個高手,可是在修真界他們頂多算是二流宗派的力量,竟然敢如此囂張跋扈,自以為是。

“你殺了我二弟!該死!”任飛一聽這話,頓時大怒。

“我送你上路!”

常歌淡淡的道,根本就沒看他。

一直在消化內丹和蓮台的嘟嘟猛然跳了起來,禁錮之力施放。

那任飛尚未行動,就被當場禁錮。

常歌飛起一腳,踹中他麵前的一把鋼刀,鋼刀攜帶著萬分力量,化作一抹寒光,直接穿透任飛的胸口,帶著一蓬鮮血,釘在牆壁之上。

對著那具屍體,輕輕的一抓。

任飛的靈魂便脫離出來,化作一團烏光落入常歌的手中。

“愚蠢的東西。”常歌將他的靈魂收起來,準備詢問關於紫金缽盂的消息,瞬間查看一下,任家在人間界到底有多少力量。

常歌笑眯眯的看著那位淑妃娘娘。

方才囂張的淑妃娘娘此時哪裏還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如同跌落塵埃的凡人,麵容慘白,滿眼的驚慌。

“你,你……”淑妃娘娘顫聲道,她瞥見國師婁元芳等一幹師徒,如找到救星一般,“國師,快給本宮拿下此賊!”

“就憑他?”常歌蔑視的道。

婁元芳被說的老臉鐵青,可是身上的疼痛還在提醒著他,不要招惹眼前這個惡魔,那會死人的。

“娘娘,這是皇家的家務事,貧道不便插手。”婁元芳很識趣的道。

“家務事?”淑妃娘娘猛然扭頭看向常歌,一個不安的念頭在她的心理滋生,“你到底是誰!”

常歌淡淡的道:“我姓常,名歌,當今皇帝陛下第三子,常歌!”

最後兩個字,被常歌刻意的加入一道真元,在眾人的耳際炸響,震的淑妃娘娘、常皋、蘭定疆、瀟浩雲等人心頭狂顫。

“原來是三皇子。”淑妃娘娘冷冷的道,她凝視常韻,哼道,“你既然知道他是三皇子,為何不告訴本宮。”

“兒臣想說,你讓說嗎?”常韻冷笑道。

“就是,還罵二姐,要殺三哥。”九公主憤憤的道。

淑妃娘娘臉色微變,恨恨的瞪了九公主一眼,轉對常歌道:“既然你是三皇子,見了本宮,為何不行禮,還打你六弟,這

是何道理,本宮倒要陛下評評理。”

“見父皇是一定的,那時我會讓任飛將他所知道的一切,統統說出來的,希望你們母子那個時候還會理直氣壯。”常歌淡淡的道。

“你什麽意思?!”淑妃娘娘臉色微變,隱約感到似乎有些不妙。

“沒什麽意思,就是要告訴你,我是剛剛從天瓊關回來的。”常歌似笑非笑的道。

這次連同那來自晉國的蘭定疆也是麵色大變。

天瓊關的事情若是敗露,哪怕他是晉國的王爺,也休想活命,畢竟兩國已經注定是要開戰的,他這個謀劃者,鄭國豈會放過他。

“三哥,我們現在就去見父皇吧。”九公主拉著常歌的胳膊說道。

不等常歌說話,街道盡頭再次熱鬧起來。

“陛下駕到!”

聲音同樣是尖銳。

隻見一群身穿大內侍衛服飾的高手護衛著一頂轎子緩慢的行入街道內,在兩側還有數十名修為不凡的修士。

常歌目光如炬,直接透過轎子的簾子,看到一個遲暮的老者。

花白的頭發,花白的胡須,滿臉的皺紋,一雙鳳目已久的爍爍放光,端坐在轎子內,自有一股皇帝的威儀。

“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人紛紛下跪,就是那晉國、齊國的兩名王爺也未敢站立,按照常理,他們是不必如此的,可是常歌在旁,鬼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為借口,幹掉他們兩個。

常歌孤零零的站在人群中。

皇帝目光掃過,定格在常歌的身上,那威儀的臉上閃過一抹激動之色,顫聲道:“你,你是我的皇兒!”

“兒臣見過父皇!”常歌雙腿一曲,跪倒在地。

“皇兒,你可回來了!”皇帝顫巍巍的從轎子內出來。

常歌麵色微變,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便出現在轎子旁邊,一把抓住皇帝的雙手,感受到那溫度,那慈愛的目光,常歌的心裏一酸,差點落淚。

“陛下,您要為臣妾做主啊!”淑妃娘娘急匆匆的跑過來,跪倒在地,大聲哭喊起來。

“有事容後再說,朕要和皇兒敘敘父子情。”皇帝淡然的一擺手,不予理會,“皇兒,你師可好?”

“師父他老人家很好,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要登陸天界了。”常歌抓著皇帝的手,心裏酸楚,雖說修真無歲月,情意淡化,可畢竟是父子,血脈相連,他感受到皇帝體內器官衰竭,當即輸入一股精純的真元。

並且將拿出三顆萬年人參王,一把抓隨,取出萬年人參王的所蘊含的靈力,直接灌輸進入皇帝的體內。

在兩股力量的澆灌下。

就在眾人麵前,皇帝那花白的頭發變得漆黑如墨,花白的胡須也變成黑色,臉上的皺紋迅速的消失,昏黃的眼睛變得明亮起來,略顯彎曲的身體站的很直,整個人就好像返老還童一般,恢複雄風。

“三顆萬年人參王,父皇當可延年益壽三百年!”常歌笑道。

“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一聲長嘯,中氣十足,大手一揮,道:“朕特封皇兒為十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淑妃娘娘等人差點暈厥過去。

十王啊,一個王那就是千歲,十王不就是萬歲嗎?但是不能稱呼萬歲,那是皇帝,而十王的意思就是另外一個皇帝,地位之尊,已達極致!

“兒臣定當為父皇統一修真界!”常歌豪氣衝天的說道。

“哈哈,這才是朕的好兒子!”皇帝大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