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老爺子所在的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四合院,當夏雲帆走進來的時候能夠感受到至少八個暗勁武者暗中盯著他們。
這一點讓夏雲帆十分的不爽,他十分討厭被別人監視。
但是在這種大家族裏,肯定是需要十分警惕的,尤其是夏雲帆半步宗師的氣勢一來,那些武者便更加小心。
走進內院,就看見一群年輕男女正聊得開心,時不時發出開心的笑聲。
夏景州走過來訓斥說道:“你們爺爺危在旦夕,你們還在這裏有說有笑,有沒有將你們的爺爺放在心上!”
幾個年輕人看到是夏景州走過來,連忙止住了臉上的笑意。
“原來是二叔啊,我們幾個人也在給爺爺想辦法呢。”
“就是,不能因為爺爺生病了,連我們笑兩聲都不行了吧?”
“二叔您忙,我們先走了。”
幾個年輕人雖然在解釋,但看態度就能夠知道,他們絲毫沒有將夏景州放在眼裏。
說完之後,就頭都不回的走開了。
這一幕也被夏雲帆看在眼中,不由的撇了撇嘴。
身為夏家的長輩,幾個年輕人都沒將他放在眼中,一點長輩的尊嚴也沒有。
更何況,夏景州可是名義上的夏家掌權人,除了老爺子之外,夏景州最大。
即便這樣都沒辦法鎮住這群年輕人,可見夏家的水,深不可測。
夏景州冷哼一聲,對於這群年輕人的態度早有預料,但還是覺得在自己兒子的麵前有些丟人了。
“咱們走吧。”
夏景州也沒多說,帶著夏雲帆走進這莊園別墅之內。
不得不說,別墅的裝修氣勢磅礴,光是走在裏麵,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富貴氣撲麵而來。
可以說,住在這裏的人,貴到極致。
房間中,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消毒水味道。
就像是來到醫院一樣,抬頭看向二樓,還能夠看到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走動。
“咱們上樓。”
夏景州帶著夏雲帆走上樓梯,然後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之內。
這個房間擺放著很多醫用設備,還有不少醫護人員。
中心有一張病床,上麵躺著一位麵容枯瘦的老人。
老人聽到有腳步聲,艱難的轉過頭,渾濁的雙眼看向夏景州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一點笑容。
這位老人看上去已經虛弱到了極致,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夠看出來,老人時日不多了。
“景州,你來了。”老爺子的喉嚨中發出非常嘶啞的聲音。
夏景州來到老爺子的身邊:“爸,我把您的大孫子找回來了。”
說話中,夏景州將夏雲帆拉到老爺子的身邊。
“孫子!?”
老爺子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光芒。
就像是幹枯的沙漠中,湧出了一股清泉。
“雲帆,叫聲爺爺吧。”
夏景州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夏雲帆。
他知道兒子對於父母以及夏家有所抵觸,他甚至拉下顏麵去求夏雲帆。
夏雲帆張嘴,艱難的叫了一聲:“爺爺。”
“乖孫子,乖孫子……”
老爺子非常激動,似乎用盡全部力氣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掌,握住了夏雲帆的手。
“這麽多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老爺子心疼的問道。
夏雲帆笑了笑:“還好吧。”
“能給爺爺說一說,這麽多年,你都經曆了什麽嗎?”
自從夏雲帆出現之後,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當年夏雲帆剛剛出生,老人家就很喜歡這個孫子,將他抱在懷中的時候,夏雲帆一腳踢掉了老爺子的牙。
當時把所有人都嚇壞了,紛紛衝上來想要幫助老爺子擦掉臉上的血。
但老爺子卻擺了擺手,拒絕了所有人,非但沒有怪罪夏雲帆,而且笑得合不攏嘴。
老爺子當年是參加過戰爭的,真正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
還不僅是老爺子,整個夏家都是將門出身。
對於這個踢掉自己一顆牙的孫子,老爺子認為,這小子天生就帶有血性,是他夏家的種。
越看越是喜歡,甚至將自己隨身帶著的一對玉佩刻上字,送給了夏雲帆。
以至於,當年所有夏家人都認為,夏雲帆是被老爺子內定的繼承人。
這麽多年來,夏雲帆的丟失,不僅是夏景州夫婦的痛,更是老爺子心中的一道坎,他一直惦記著這個孫子。
如今,那個他最喜歡的孫子,又回來了。
他很想知道,這些年孫子都經曆了什麽。
夏雲帆也沒有隱瞞:“從我記事起,我就生活在孤兒院……”
他將從孤兒院起,再到被師傅們收養的所有事情都告訴給了老爺子。
隻不過隱瞞了,司天監和煉獄之手的事情。
“乖孫,這些年你受苦了,阿星!”
老爺子心疼夏雲帆的同時,也叫來了他的管家。
看上去六十多歲的管家來到老爺子的身邊:“您叫我?”
“去,把我抽屜裏,宇華集團的轉讓協議拿過來。”老爺子吩咐道。
“是。”
管家來到老人的書桌處,從抽屜中,將一份轉讓協議拿出來。
此刻,一旁的夏景州和雲錦露出震驚之色。
他們心中生出一個可能,一個他們都不敢相信的可能。
老爺子說道:“乖孫,爺爺也沒什麽送給你的,就將這個小集團給你吧。”
夏景州連忙戳了戳一旁的夏雲帆:“還不快點謝謝你爺爺。”
不用想,光是看夏景州和雲錦兩個人緊張的樣子,就能夠知道,老爺子口中的這個小集團絕對不簡單。
夏雲帆擺了擺手:“爺爺,我這人性格散漫,最討厭的就是管理集團,您可以將這個集團送給您的孫媳婦。”
說話中,夏雲帆將楚馨月拉到老爺子的身邊。
夏雲帆介紹說道:“這是我媳婦,在藍海市商界都有著不小的名氣,您將集團送給她吧。”
“啊!?”楚馨月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行,我不行。”
楚馨月也不傻,看公公婆婆的樣子,就知道這集團絕對不簡單。
說句不好聽的,她雖然和夏雲帆是夫妻,但終究是個外人。
而且在夏家這尊真正的豪門麵前,楚家不過是窮鄉僻壤裏的小家族,給夏家提鞋都不配。
她根本不敢收這集團。
別說楚馨月了,夏景州夫妻兩人都露出驚恐之色。
他們害怕夏雲帆這麽不負責任的樣子,會激怒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