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出現劇烈的晃動,大夥都被震得手忙腳亂的,摔倒或者扶著桌麵,蹲下身子。

“什麽情況,以前都沒有出現過,這一次為什麽會出現晃動呢?“甚是狼狽的郭郭功明,撿起地上的帽子重新帶好後,雙眼都出現了冰冷,陰沉的道:“該不會又是他吧!”

眾人一聽頓時大汗,若真是他,還真是讓人頭疼又驚恐。

“糟了...!”還在底下的範文良,連忙朝著回來的路,努力奔跑著,剛剛他也感覺到強大的晃動,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事出有因必有妖,現在隻能趕回去才能消除所長的疑心。

大約花了幾十秒,他就跑回來了,迅速鋪上竹席,端坐在凳子上,背對牢房連連氣喘籲籲。

“啊良,你在搞什麽!”這時,一道雷般嗓音,回**在牢籠外。

範文良單手敲著木魚,嘴巴裏還念著亂七八糟的經文,“南無妙法蓮花經...!”而後轉頭看著氣急敗壞的郭功明,疑惑的問著:“怎麽了所長,我正在念你給的經文呢,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你真的一直都呆在這裏嗎?”

範文良翻著白眼反問著:“你說呢?我當然一直在這裏,而且我也深深感悟到此經文的強大,它確實有淨化人心的功能。”

郭功明雙眼一眯,質問著:“真的是這樣的嗎?那你穿的那樣是什麽德性,說話為什麽還喘粗氣?”

頭帶探照盔,身穿單寸衫的範文良,立即出聲解釋著:“沒有啊,因為剛剛才吃飽了,所以我就運動了一下嘛,帶著帽子那是因為,怕眼睛會看壞所以帶的,所長,並且這個也是今年最流行的裝扮啊,嘻嘻嘻。”

郭功明臉色嚴肅,明顯沒有相信他的鬼話,雖是疑惑但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幹的好事,也隻能無奈離開,其他人也是跟他一樣的心情,但看到所長都沒有辦法,他們也不能管太多,畢竟範文良還是二把手的人。

“照①號的路線來看,再挖肯定是不行,動靜太大容易被發現,這下子隻能走最近的②號路線試試看了,就這麽決定了,今晚就熬夜繼續挖。”範文良掏出舊麻麻的圖紙,拿著筆往①號標記線劃上了一個大X後,鬼鬼祟祟的來到牢籠門口,發現他們都在大廳中工作,立馬閃身掀開竹席,跳了下去。

“喀喀喀...!”

跳下地底的範文良拿著鏟子,不斷的挖掘著下麵的泥土石塊,刨掘的速度還真像個機器地鼠。

半小時後。

這時,郭功明剛拿起水杯,往嘴裏送卻發現沒有水,起身來到打大廳中,拿起水壺也感覺到空的:“額,沒水啦,”

坐在凳子上的秋葉子,轉頭看去,立馬將筆放下,

輕聲說著:“所長,我這就去裝水。”

“不用了,這點小事我去裝就好了。”郭功明微笑的擺了擺手,提著水壺就往廚房而去。

“喀喀喀...!”

“噗,嗤嗤嗤...!”

突然,一道小水柱噴灑而出。

“啊,完蛋了,挖到水管了。”全身被淋濕的範文良,也被嚇了一跳,立即將衣服脫了下來,想將這口子堵死。

而在廚房的郭功明,這時候正擰著水龍頭,卻發現跟往常的不一樣,將它擰到盡頭了,還是沒有水出,摸著自己的腦袋輕聲說著:“咦,奇怪...怎麽沒有水呢?”

“可惡,堵住堵住...!”而在地底下的範文良,正咬牙怒目的跟自來水做對抗。

“哇...怎...怎麽會這樣啊”因為沒有收到停水的消息,郭功明還以為水龍頭堵住了呢,就好奇的往水龍頭口部看去,突然,口部處立馬噴湧出大量的水,而且還帶著黃色,這麽突發的事情,也將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難道又是啊良那家夥?”

“死...死定了。”將缺口堵住後,範文良又一次急吼吼的往回路跑去。

“啊良!”渾身濕漉漉的郭功明,臉色紅漲的在廚房怒吼了一聲後,就朝著內房走去。

“南無妙法蓮花經...!啊..啊湫,南無妙法蓮花經...!”此時的範文良,正端坐在內房,隻是赤膊上身了,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噴嚏後,轉身露出無辜的眼神看這郭功明,不明白的問著:“我親愛的所長,請問有什麽事嗎?咦,你的衣服怎麽濕了呢?”

“沒事。”看到這個頭疼的男人,郭功明頗為無奈,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每一次出現狀況懷疑的對象第一人就是他,是不是自己對他的仇恨太深了呢?還是自己太累了?

範文良似帶關心的問著:“所長,我聽說冬天穿濕衣服,容易得疾病,像那些感冒頭疼,風濕,關節疼痛那可是說來就來的,就你這樣的年齡,說不定腦血栓明天就翹辮子。”

“滾,閉上你的烏鴉嘴,不用你囉嗦!”郭功明立馬大聲罵了他幾句,而後輕輕的拍了一下腦門,臨走時,對著他輕聲說道:“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裏,要是表現好了,說不定我會提前把你放了。”

全身濕透的他,現在也不適合繼續呆在派出所了,必須要回家換衣服,要不然穿著這衣服,加上天冷的氣候,一定會生病的,來到大廳裏跟同事幾個交代了一聲,就走出大門口,開著車子回家。

看到郭功明走後,範文良立馬掏出口袋裏的紙,搖頭說著:“真是倒黴,連最近的路線都走不了,看來隻能走第③號路線了,而且圖紙也濕了,

必須重新製作。”

說完就幹,從櫃子裏拿出一張幹淨的紙張,就照著原圖繪畫著。

時間過去一小時。

這時,也到了下班的時間,龍軒,秋葉子跟許國賢,也過來跟他打聲招呼。

龍軒將東西從牢房裏的小口中,塞進去後,就朝著背對他們的範文良說道:“前輩,我已經將東西給你放好了,哦,我也順便給你拿了一件棉襖,半夜睡覺你可以用這個。”

範文良聞聲望去,雙眼帶著一絲哀怨,說著:“除了零食還有夜壺,你們還真當我是寵物啊。”

秋葉子嬉笑著說道:“嘻嘻,這是所長交代過的,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照做,誰叫你整天瞎搞。”

這時,在旁邊的許國賢也開口接著話:“啊良,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所長臨走時還說了,隻要你這幾天表現好,就放了你耶。”

範文良一臉的無所謂:“切,我才不稀罕,這裏有吃有喝,不但不用巡邏而且還有工錢拿,這麽好的地方,我才不舍得出去呢。”

幾人齊齊對看著,顯然不敢相信範文良居然會說這話,前兩天還高呼要逃走,現在聽他的口氣好似在享清福。

想不明白的他們,就多問了幾句,得到的卻是範文良嘴裏念念叨叨的,南無妙法蓮花經...!

無奈的他們,也沒有繼續糾纏,出去後就直接將派出所的大門鎖上了。

大門拉扯聲響起後,範文良就更加肆無忌憚,急不可耐的掀開竹席跳下大坑,進行開鑿模式、

“喀喀喀...!”

一小時過去。

“這麽巧,這邊是下水道啊。”拿著筆輕輕的往第③號路線劃上一個大X,還不死心的他,又擬出一條路線,挖掘還在繼續,而且更賣命。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二,三小時...!

沒有一條是行得通的,房子的結構都是這樣的,地下七八米都是鋼筋跟大石頭做成的基腳,隻有十米,甚至二十米深處,才會有鬆軟的泥土,範文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開了幾條,反正就是處處碰壁,每碰一次就轉一個彎,現在的逃跑計劃書已被劃的麵目全非,亂七八糟。

可以想象,現在的派出所底部,已經被挖得曲線橫生,快要到真空狀態。

就在快要天亮時,派出所屋外三十米處,突然,陷下了一米大坑,灰頭土臉的範文良終於在一晚的奮戰中從牢籠裏逃脫出來了。

歡呼雀躍的他,出來後就是一句流利的客家話:“啊爸啊媽涯成功了,涯自由了。”而後轉頭看著這個派出所,冷聲厲道:“給我走著瞧,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