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布蘭特其實是個完全沒什麽特別愛好的男孩。

他不會像一般的美國男孩那樣瘋狂的熱衷於到處泡妞,或者是像澤田謙也那樣沉迷於金錢。

也沒有什麽比較高雅的愛好,類似於中國書法、鋼琴之類的,他是從來碰都不碰的。

甚至連抽煙這種習慣,以前被愛德華嚴厲製止的時候,也是可以忍一忍就幹脆舍棄的。

總之,他就是個在人群中異常低調、沉默寡言,私底下卻邪惡暴力,在愛德華麵前又有點幼稚的普通美國男孩。

季清雲曾經在私底下對愛德華提議,最好讓布蘭特培養一些業餘愛好,比如說:鋼琴。

這樣也好讓他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磨練一下耐性,也不會整天胡思亂想。

愛德華隻是出於禮貌點了點頭,但是他並沒有明確的表態,隻有也什麽都沒有讓布蘭特做過。

其實愛德華一直都認為,這是件好事。

“強大的人不可怕,富有的人也不可怕,沒有愛好的人才最可怕。”

愛德華曾這樣說過。

他曾經在吃早餐的時候,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布蘭特的腦袋,淡淡的說:

“就這樣最好,隻要呆在我身邊就好,其他的什麽都不需要去做。”

其實愛德華很享受布蘭特神情有些陰鶩的眯著眼睛,用視線追逐自己的那種感覺。

甚至是布蘭特為了自己抓狂,愛德華都是持著享受的態度去細致的體會這一切的。

他尤其喜歡布蘭特隨時隨地的呆在他身邊。

他什麽都沒說過,也沒有表示過態度,但是他喜歡。

非常喜歡。

愛德華不在的這段時間,布蘭特沒事兒的時候就拉著克裏斯蒂安打打撲克;或者拎著一瓶酒點著一支煙光著腳坐在二樓的寬闊陽台上一聲不吭的喝酒抽煙;又或者是走到花園裏麵聚精會神的看著花匠們移栽漂亮的玫瑰花。

布蘭特這樣安安靜靜的呆了整整一個星期,靜靜的等著愛德華回來。

想念讓他陷入迷惘和慵懶。

因為布蘭特的沉寂,仆人們覺得整個韓公館似乎是瞬間沉寂了下來。

日子也變得優美緩慢起來。

庭院裏的花朵就在這種流水一樣的歲月中緩緩地展開了。

直到最後一天晚上。

“少爺,您終於回來了!”

愛德華一進門,就看見老管家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了自己的眼前。

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滿頭的大汗。

“怎麽回事?”

愛德華麵容深沉的看著老管家。

老管家一張口,眼淚就簌簌的掉了下來,用手指著二樓說:

“布蘭特先生他的那個毛病又犯了!現在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還好您終於回來了!……我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說完,他揚起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心裏麵又驚又怕——要是布蘭特出了什麽事情,自家少爺一定不會輕饒了他的。

“嗯。”

愛德華點點頭,快步的朝著別墅走過去。

一行人迅速的沿著漂亮的石子鋪陳的小路走進了別墅裏。

愛德華剛走到大廳裏就聽見了二樓房間裏摔東西的聲音。

愛德華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抬腿朝著樓上走去。

“嗯……”

愛德華走進去的時候,房間裏一片混亂,布蘭特捂著腹||部在地毯上翻滾。

身邊都是昂貴的中國瓷器的碎片。

“布蘭特。”

愛德華立刻走了過去,彎下腰,把布蘭特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在懷裏,然後叮囑下人們:

“把房間裏裏收拾幹淨。”

這些瓷器的碎屑可能會把布蘭特的皮膚劃傷。

愛德華抱著布蘭特躺在**,拉著薄被蓋在布蘭特的身上,自己和衣躺在布蘭特的身側。

“滾開……”

布蘭特因為疼痛臉頰慘白,一隻手空出來無力的想要推開愛德華的身||體。

愛德華緊緊地把布蘭特抱在懷裏,臉頰摩挲著布蘭特的臉頰,手掌緩緩地摩挲著布蘭特的後背,低聲說:

“好了。”

“好了,親愛的,我回來了。”

說完,愛德華閉上眼睛,低頭在布蘭特的額頭上親吻。

布蘭特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淚水止不住的掉下來,想要用雙手推開愛德華:

“都怪你……嗚嗚……都怪你……混蛋……”

愛德華點點頭,

“是的,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以後沒人再敢這樣對你,再也沒有人了,我保證。”

都是我的錯。

我既然決定占||有你,就該把你照顧好,不管發生了什麽。

不管你善良還是惡毒。我都該照顧好你。

布蘭特把腦袋埋在愛德華的脖頸裏,開始嚎啕大哭,哭了一會兒,感覺那種激烈的鎮痛稍減,布蘭特抬起蒼白的麵頰,看向愛德華:

“你這些天幹什麽了?怎麽現在才回來啊?”

愛德華一開始沒有說話,把手掌伸進被子裏,然後撩||開布蘭特的衣服,攤開手掌,掌心貼上布蘭特的腹部,那裏冰冰涼涼的,和身體其他地方的體溫差距很大。

“呼……”

布蘭特輕呼了一聲。

愛德華掌心的溫度讓他覺得很舒服。

掙紮了一個下午,布蘭特在焦躁中不知道摔壞了多少珍貴的瓷器和價值不菲的擺設,現在他實在是有些累了。

“我去教訓了一下弄傷你的人。”

布蘭特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臉蛋對著愛德華的胸口,眼睛微微的閉著,表情有些懨懨的,像是快要睡著了,夢囈似的說:

“那個家夥?……昆汀?”

愛德華點點頭,轉身從站在一旁的仆人的手裏拿了一塊已經濕過熱水的絲綢的手帕,想要把布蘭特額頭的冷汗擦掉。

“嗯……”

布蘭特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見愛德華伸過來的手,不耐煩的躲開,神情倔強的把腦袋埋在愛德華的懷裏麵,汗漬弄在愛德華的胸前,沾濕了愛德華的西裝。

“少爺,您現在是不是先去洗澡,主家那邊,老爺又派人遞了一些公文過來,需要您過目審批一下……”

管家示意愛德華是不是先去洗澡,畢竟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

其他的都是小事。

愛德華揮揮手,示意管家先出去。

“好的,那麽小的們就先退下了。”

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彎腰,放輕腳步先退了出去,伸手端著熱水和毛巾準備給布蘭特擦身的仆人們也一並走出去了。

房間裏立刻變得悄無聲息。

愛德華低下頭,在布蘭特的額頭和嘴唇上的親了幾下。

“布蘭特,和我一起去洗澡吧。”

愛德華低聲說。

“不要……”

布蘭特雙手緊緊地摟著愛德華的腰。

愛德華嚐試著挪開布蘭特的手臂,但是布蘭特緊緊地抱著愛德華腰,腦袋埋在愛德華的胸口上,喃喃地說:

“不要走,陪陪我嘛。”

布蘭特張開嘴巴打了個哈欠,閉著眼睛,低聲說:

“睡覺吧,我們睡覺吧,愛德華……我很困。”

愛德華點點頭,

“好的。”

“少爺……這……”

老管家一臉無奈的站在床邊,看著緊緊摟著愛德華的布蘭特。

原來是個極其粘人的小孩啊。

管家心想。

覺得這樣的布蘭特先生很可愛,但是又讓人覺得無奈。

在中國,男孩子們十三歲行成年禮,十四歲就可以成親了。

布蘭特都已經十七歲了,竟然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自家少爺十七歲的時候,已經獨自一人在外求學了。

愛德華揮揮手:

“你去把清雲找來吧,我需要請他半個忙。”

“好的。”

管家恭恭敬敬的彎腰點頭,放輕了腳步退了下去。

他們就這樣穿著衣服,一夜睡到天亮。

“愛德華,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一覺醒來之後,布蘭特似乎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忘記了,睜大雙眼,疑惑的看著眼前愛德華的麵孔。

愛德華伸手把布蘭特散落在額前的發絲朝後撩了撩:

“昨天晚上。”

“昨晚……?昨晚我的肚子很疼,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你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吧?那你去忙吧。”

布蘭特很識相的坐了起來,心想著愛德華現在不是想自己這樣無所事事的閑人。

他的家族這麽大,應該會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愛德華右手拉著布蘭特的左手,側握改為十指交||纏,猛地用力把布蘭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想走?”

愛德華 低低的笑了笑,指尖把布蘭特的下巴挑了起來,正對著自己的眼睛。

布蘭特躲開愛德華的視線:

“你幹什麽?這樣怪怪的。”

“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做麽?”

布蘭特記得愛德華每天在這個時候已經起床然後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或者是家族裏麵的重要事務。

而不是陪著自己的呆在**。

“我已經請清雲來給我幫忙了。”

愛德華淡淡的說。

側過身子,把布蘭特摟在懷裏,手指順著布蘭特的眉尾到鼻梁和嘴唇,緩緩地描繪著。

布蘭特有些難為情的說:

“我是不是耽誤你的時間了?”

愛德華搖搖頭:

“沒有。”

“那……唔……”

布蘭特剛說話,嘴唇就被愛德華給封了起來。

愛德華把手指塞||進了布蘭特的褲||子裏,一言不發的挑||逗布蘭特。

布蘭特喘||息了一聲,在性||愛方麵,他從不拒絕愛德華的邀請。

即使在最恨愛德華的那段時間,他還是渴||望愛德華的撫||摸。

他喜歡和愛德華交||媾的感覺。

愛德華在性||愛上是個很傳統的男人,他喜歡占||有主導權,然後按照自己的意願,一步步的循規蹈矩、不急不慢的進行。

這讓布蘭特有一種奇妙的感受,自己仿佛是一隻被鬆脂凝固在了樹幹上的夏蟬,動彈不得。

愛德華做||愛時的溫柔和體貼,讓布蘭特每一次都覺得性感的抓狂,欲||罷||不能。

光是看著愛德華的那張臉,布蘭特每次都會忍不住浮想聯翩——無論那張臉多麽的缺乏表情,布蘭特都覺得無與倫比的性||感。

布蘭特睜開眼睛,發現親吻時的愛德華還是睜著眼睛,表情淡定的看著自己的臉。

布蘭特伸手捂著愛德華的雙眼,然後狠狠地回吻。

“一大早就做這種事情麽?”

布蘭特喘||息著說,雙腳並用的把愛德華還穿在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扔在了地上,然後迅速翻身,雙手按著愛德華的肩膀,騎||到了愛德華的腰||上。

愛德華點點頭,

“你不想要麽。”

說完便坐了起來,拽著布蘭特的頭發,把布蘭特的嘴唇壓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後兩隻手扶著布蘭特精||瘦的腰||身。

“快點,吻我。”

布蘭特脫掉了身上白色的背心,愛德華雙手撫摸著布蘭特的後背,低頭親吻布蘭特的傷痕。

那傷口最終還是留下了疤痕。

“呼呼……”

布蘭特低頭含著愛德華的耳朵。

愛德華咽了咽口水,最後翻身把布蘭特壓||在了身底下。

布蘭特邪邪的笑了笑,猛地對著脖子咬了一口,修長的雙||腿緊||緊地夾||著愛德華的腰身。

愛德華撐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直勾勾的看著布蘭特秀美妖冶的麵孔還有隨意散亂在床鋪上的深紅色的發絲。

“愛德華……”

布蘭特喘||息著想要親||吻愛德華緊緊抿起來的殷紅的嘴唇。

愛德華撇過腦袋,嘴唇微微的挑了起來,拿起手邊的一塊絲綢的錦帕落在布蘭特的臉頰上。

視線突然模糊,布蘭特睜大了眼睛也看不見愛德華的麵孔。

透過純白色的錦帕,布蘭特看見模模糊糊的影像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