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她，是我女朋友
“真是沒看出來，你小子膽子不小啊！”
透過玻璃門望進那小喝吧，橘黃色的燈光照耀每個角落。一個清秀瘦弱的男人低著頭，倚立在櫃台邊，燈光貼在他臉上，令其原本就泛黃的膚色，顯得更為蠟黃。
有一種讓人看了……就會心疼的病態感。
男人正對麵不遠處，端坐一名俏麗女子。遠遠看著，美豔不可方物，姿態說不出的優雅大方，即使沐浴在橘黃燈光下，亦沒有掩蓋其白皙勝雪的肌膚。
黛眉微蹙，瓊鼻鼓鼓。
旁人看見，大概都會覺得她生起氣來，亦是那麽的——可愛。
一雙深邃大眼睛無比靈動，似是會說話一般。事實上，她也正在說話，湊的近了，一連串的鶯聲燕語，不停地塞進你耳朵裏。其聲如空穀幽蘭。
但，架不住量多啊！
而桌角前的男人，經受這般狂轟濫炸，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啊！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逃之夭夭。男人卻硬是沒動過，隻是低著頭。
城市的喧囂，似是“沒有”殃及這裏。當然，濾去美麗女生的喋喋不休，大概會顯得分外靜謐。
『男人，我們的主人公，大名雄曉宇，外號“小熊”。十九歲大三輟學，未畢業，原因不明。現今二十一歲，在這家小喝吧當小夥計，無工資，混吃等喝小悶騷一枚。
女人，名薛冰凝，是主人公的老板娘。年齡二十一歲，膚白貌美，貌似還多金。性格潑辣，身材火辣，武力值爆表。
耗子，主人公發小，名舒城。年齡二十二歲，性格隨性豪爽，與我們主人公隱忍悶騷型相比，可謂天差地別。現在的境況嘛，還是那四個字——高端人士，其事業有成，可謂一方人物。』
“哼，瞧你這小悶葫蘆，老娘說了這麽多，喉嚨都幹了。哎呀呀，真是氣死我了！”經過長時間的說教，老板娘也是口幹舌燥，端起旁邊的杯子喝了口水。
當然在這段時間，她也時不時會喝上幾口。
“嘻嘻，凝姐，看你說了這麽久也怪累的，要不咱歇歇？”見老板娘終於有了要停歇的跡象，男人，也就是雄曉宇忙不迭的嬉皮笑臉。
至於為什麽叫她凝姐，卻是初識時老板娘得知男人隻比她大了兩天，便霸道的宣布要雄曉宇叫她凝姐，還親切地稱呼其小宇子，美名其曰小弟的專屬稱呼。
迫於美色與生計，雄曉宇也隻好心是口非的同意了。
好一個潑辣霸道的美嬌娘！
“歇歇？小宇子，你……還真體貼啊！”薛冰凝銀牙咯吱響，‘體貼’兩個字咬的尤為重。
老板娘大眼睛眯著，散發的強烈氣場讓人不敢直視。還是趕緊溜吧！雄曉宇見勢不妙心裏想著。
“凝姐，你看水都喝完了，要不我再給您倒一杯。”雄曉宇嘴上問著，身體卻已同步向裏麵移去。
看著雄曉宇如此怕她模樣，薛冰凝不禁感覺好笑。每當看到那張逆來順受的臉，她都想欺負欺負，心情都會好許多。又有點心疼，對方眼神深藏的那抹悲傷，總是會觸碰她霸道外衣下的那處柔軟。
“你啊！”薛冰凝心下一軟，但仍繃著臉道：“再像今天開小差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記住沒？小宇子。”
然後她揮了揮小拳頭，嚇唬威脅雄曉宇。
“知道了，凝姐。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保證不會再犯的。”見老板娘如此嬌俏模樣，雄曉宇的心猛突了突，感覺整個世界都明亮了幾分。
其泛黃臉龐竟也浮起幾抹緋紅，愣了兩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轉移視線望向旁處。
“但是，法不容情，正因為是第一次，你就會有第二、第三次，所以還是要狠狠的懲罰你。”看見雄曉宇那瞬對她癡迷模樣，薛冰凝心裏有些甜甜，但見他轉眼又別過了頭，不由又有些氣忿道。
哼！有賊心沒賊膽的膽小鬼。
雄曉宇不會讀心術，自是不知老板娘心中所想。當然，估計知道也會像烏龜一樣把自己縮起來。
況且現在，雄曉宇也沒功夫去想這些，現在的他猶如被一道厲雷劈了。在聽到薛冰凝要懲罰他，而且是狠狠的懲罰時，他的心一下子沉到穀底。
想當初，剛來時雄曉宇沒有打掃好某一小片衛生，薛冰凝就罰他打掃了十遍，整整十遍啊。每一片角落，須細致入微。
第二天，他爬都爬不起來了。
結果又被老板娘以懈怠工作為由再次罰雄曉宇打掃二十遍。此後，類似的事情數不勝數。
說多了都是淚啊！
而這次雄曉宇開了大半天小差，結果可想而知，是會搭上這條命的呀。
“好啦好啦。這次絕對不是什麽體力活，有超大的福利哦！”薛冰凝看到雄曉宇吃癟的樣子，暗暗發笑，出聲安慰同時賣了個關子。
“話說，你今天怎麽那麽反常，偷懶了大半天，是遇到了什麽事？”薛冰凝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問，畢竟雄曉宇從未消失過這麽長時間。
雄曉宇聽到薛冰凝關切詢問，便低下頭沉默不言，屋內的氣氛頓時冷了幾分。
“哎！就知道你會這幅模樣，什麽也不說。算了，不逼你了。”薛冰凝搖搖頭，似是無可奈何，眼眸一轉，又開口道：“記得明天早點起，我要去買幾件衣服，你要陪我去逛街的。可別睡的像頭豬。”
說完，便不再理會雄曉宇，急匆匆上樓翩翩而去。也不知是害怕聽到拒絕字樣，還是急於遮掩那臉上逐漸遍布開來的紅霞片片。
始終沒有抬起的頭顱，在聽到逛街兩個字眼，反而埋得更加低了。盡管看不到其臉上表情，從那微微發抖的身體就可以看出，雄曉宇很是窘迫。
天啊，陪女人逛街？
不，我願意打掃衛生一百遍，一百遍啊！雄曉宇心中驚濤駭浪著。
第二天，一早被強行從溫暖被窩裏拉出來的雄曉宇，和酷酷的薛冰凝站在門口相對而立，旁邊一輛紅色豪車。
揉了揉惺忪睡眼，看了看手心裏躺著的鑰匙，雄曉宇一臉無辜相：“我，我不會開車，你應該知道的。”
這句話一出，薛冰凝登時就快要氣炸了。食指哆嗦的指著他，連說了三個你。對著那張似乎在說‘我也不想’的可惡嘴臉，真恨不得衝上去使勁捏捏擰擰。
最後她氣鼓鼓的說了句上車，一把搶過鑰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副駕駛座，雄曉宇感受著車內的豪華，聞著身旁飄過來的淡淡體香，不由眼迷心醉。
第一次陪薛冰凝出來，第一次和她坐在車裏，在這麽狹窄的空間裏，雄曉宇不由心中忐忑。以前，他也離她很近過，但像現在這麽封閉的環境卻是頭一回。
微微偏頭，就能看見那絕美側顏。
點絳朱唇，睫毛彎彎，身姿婀娜，修長大腿彎屈，無一不是**。
她……從不施粉黛，更不用說噴香水。如此絕色，如仙子謫臨凡間。
雄曉宇心想，恐怕是個男人都會想要擁有她，窮盡所有寵愛與她。
聯想自己，不由神傷，隨後便不願多想，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薛冰凝些許心燥，臉龐也是發燙，額頭析出細汗。這並不是她穿的很厚，也不是車內空調開得太高，想是些……
女兒家的羞怯。
以薛冰凝平常的秉性，在感受到有男人帶有欲望的注視，怕是早就一巴掌扇過去。可是，身旁的這個男人卻是有些不一樣。在她身上從未顯出的某些女兒家特征，此時不自覺的展露出來。
待那股視線消失，薛冰凝的臉才稍稍降溫，紅暈緩緩褪去，同時心裏又有些空落。
在這時，大大咧咧的薛冰凝竟不敢轉過頭看一眼雄曉宇。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專心開車，需要注意交通安全。
到達目的地，一個超大型的服裝商場。
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薛冰凝解開安全帶，轉頭想叫雄曉宇下車。
卻見那廝竟睡著了。
叫了聲小宇子，沒有反應。伸手推了推，仍然死豬一般。此間此刻，不想這小子在睡夢中，竟突地一把抓住薛冰凝的纖纖素手。
被那有力的手掌抓住，薛冰凝第一反應就是掙脫，同時想著這小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如此。
掙了掙，沒甩開，反而被抓的更緊了。
正要發作，卻見這廝似是做了什麽噩夢，眉頭緊皺，嘴裏不斷發出囈語：
“不，不要離開我。”
看著那有些泛黃痛苦的臉龐，薛冰凝心下一疼，倒也忘記了掙脫。
撥開雄曉宇的頭發，用另一隻手擦了擦那因為噩夢害怕緊張而有些出汗的額頭。
看著那微微顫動的睫毛，薛冰凝有些出神。
雄曉宇身子顫動起來，眉頭更加皺起，邊搖頭邊喊：“別，別離開我。”
他更加用力的手，把薛冰凝都要弄痛了。擰著秀眉，她沒有嚐試叫醒雄曉宇，而是輕輕地拍著他的手，出聲安慰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放心。”
雄曉宇有些激動的身體，漸漸平息下來。
本以為雄曉宇已平靜下來的薛冰凝鬆了口氣，卻聽雄曉宇陡然叫了一聲媽媽，緊接著又聽他怯聲道：“這是我老板娘，凝姐。”
這小子，在夢裏還把自己介紹給媽媽，真是的！薛冰凝心想。
而接下來的話，使得薛冰凝心跳都漏了半拍，之後便急劇加速。
隻聽那傻小子有些害羞，更多還是興奮道：
“她，是我女朋友。”
……
靜靜走在商場的衣架中間，雄曉宇疑惑看向走在他前方的老板娘。
從他在車上醒來到現在，薛冰凝都沒有理過他，跟平時咋咋呼呼的很不一樣，也不看他。我招惹她了？應該沒有吧，雄曉宇努力回想自己在來的路上都做了些什麽事情。
絞盡腦汁的雄曉宇怕是永遠也想不到，他睡夢中的大膽，以及那闖入薛冰凝心房的話語。
看到這麽多的衣服，薛冰凝和大部分女人一樣，挑了好幾款，就匆忙進入試衣間。
不得不說，等女人換衣服，是一件既幸福又辛苦的差事。幸福的是，女人試衣服，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各色風格的衣服，在那曼妙身姿上接連展現，絕對讓你大飽眼福。
辛苦的是，她會沒完沒了，還會問你好不好看，哪件更好看。如若回答得不稱其心，隻能對你報以嗬嗬噠，加默哀三秒。
當然，你永遠也稱不了她的心意。
苦逼的雄曉宇，現在就很懷念剛剛老板娘忽視他的時刻。看到衣服的薛冰凝，其話嘮的本質更加變本加厲，睜著那雙大眼睛炮語連珠。
看著薛冰凝走進走出，雷厲風行的欣長大衣，嬌俏可愛的羽絨短襖等等等等。用痛苦並快樂著，來形容現在的雄曉宇，最合適不過了。
終於熬過這艱難的持久戰，薛冰凝猶如高傲的白天鵝微仰著頭，優雅地從服裝商場走出。而後麵跟著的雄曉宇兩手拿著大大小小的包，脖子上還掛著幾個，活脫脫一個被壓榨的苦力啊！
“小宇子，你不是很行嘛！僅僅這麽點活兒，就累成這樣了，要多加鍛煉啊。”眼睛彎成月牙兒的薛冰凝，看著深陷於副駕駛座的雄曉宇，嬌笑說道。
趨近被榨幹了的雄曉宇，聽到“不行”倆字眼，立馬收起那副累死狗的形象，瞪大眼睛，強製自己挺起胸膛。跟男人說不行，就和向女人評其不漂亮一樣，徹底激發荷爾蒙的分泌，比打雞血還管用。
雄曉宇說著“誰不行了”的逞強話語，配合著強自“我很行”的模樣，惹得老板娘頻頻直笑。
一抹紅色穿行在白色的海洋，為整個城市畫卷添了一分顏色。
薛冰凝駕駛著紅色豪車，小心翼翼行駛在鋪滿厚厚積雪的道路上。一雙素手搭在冰涼的方向盤上，點絳朱唇，呼出朵朵白汽。
旁邊又已睡著的雄曉宇發出輕微的鼾聲，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顯得尤為清晰可聞。一呼一吸間，也帶動著薛冰凝的心嘭嘭直跳。
此時的薛冰凝，眼波流轉，心緒紛飛而又悵然。
有意又裝作不經意的，看了眼旁邊的雄曉宇，便迅速回頭。這一眼是那麽的短暫，可那畫麵，卻是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顫動的睫毛，挺翹的鼻頭，時時蠕動的嘴唇，還有那不斷起伏的胸膛。泛黃的膚色，熟睡中安靜的臉龐，勾起了薛冰凝的回憶。
那是他們的初相識，記憶中也是雪天，白茫茫一片。
……
兩年前的冬天，薛冰凝在機場第一次踏上了這座城市的土地。
身穿黑裘大衣，眼戴墨鏡，腳踩長靴，提著個黑色小包。望著遠處高樓大廈，薛冰凝笑的那樣燦爛，那樣奪目。
旁邊路過的某小夥兒，看到了這笑容，一陣失神。然後，然後悲劇就發生了，腳一滑就摔了個狗啃雪。
無視小夥兒即便摔倒還那麽癡迷自己的模樣，薛冰凝轉身對著某個方向眺望遠方，而後氣沉丹田，極不淑女地大喊了句：
我，自由了。
然後嘴角微翹，緩緩地抬手，中指緩緩豎起。薛冰凝大笑一聲，再次無視小夥兒驚異的表情，酷酷離去。
銀鈴聲愈去愈遠，而小夥兒仍然呆愣的倒在雪地裏。直到那身影消失，方才回覺。在來往行人怪異目光下，羞愧不已，逃之夭夭。
再說薛冰凝，她出了機場，就轉個不停，好像剛刑滿釋放的犯人，不，應是說剛剛接觸世界的好奇寶寶。
去了商場，沒買東西；去了餐廳，沒吃東西。薛冰凝心想，我去，出來後竟然不知道要幹什麽啦。
都好無趣啊。
嘟著嘴，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踩著雪，咯吱咯吱的，心裏竟也舒服了許多。
殘陽如血，眼見夜色來臨，在一家熟食店吃完飯的薛冰凝，準備去一個地方，是一家她事先購買的一間店鋪，因其身處漸變偏僻，主人家實在經營不下去，便盤給找了很久房子的薛冰凝。
而薛冰凝買這套房子也是因為兩個字，偏僻。
從中心區打車，來到店鋪所處的區域。這片區域房子普遍要低一些，沒有高樓大廈，樸素加寧靜。
這裏胡同小巷比較多而狹窄，車不好轉彎，也不好通過。薛冰凝隻好提前下來，依據腦海中早已深印的路線，徒步走過去。
此時天色已黑，遠處高樓彩燈，天上月色皎潔，再加上白雪的映襯，倒也不至於看不清路。
小巷中傳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雙修長大腿踏步踩在雪地上。此時的薛冰凝，竟然還戴著那副大大的墨鏡，露出精致白皙的下巴。
轉過幾個胡同，兩旁的牆壁簌簌往後退去。前麵陡然出現一個黑影，蜷縮在角落裏。對於薛冰凝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來說，倒也沒有一點恐懼，腳步不頓，從容的走著。
慢慢靠近，黑影顯出人形。
蜷縮的身體加上黑色的衣服，即使月光如此斑白，亦分不清是男是女。走到近旁，那人一頭半長發披散臉龐，很是頹廢落寞。
從發間射出的一點微光，是那人的眼睛。
薛冰凝透過墨鏡看到的那點微光是這人全身唯一一處有活力的地方，在這深處，薛冰凝不知為何感受到了和她一樣的孤獨，一樣的想要釋放自己的強烈欲望。
這種共鳴讓她停頓了那麽一下，那人似乎很敏感，這微小的動作亦被他察覺。沒有沉迷這等美豔絕世之姿，那抹微光消失，想是閉上了眼睛。
這一切發生在一瞬間，薛冰凝內心深處微不可察地些許空落，卻也繼續向前走去。
漸漸地，薛冰凝轉過巷角，隻見迎麵走來幾個大漢。
大漢們個個凶神惡煞，相互之間還時不時弄出些髒語爛話，一看一聽就知不是什麽好人。
果不其然，看到薛冰凝此等絕色美人，在兩方相差幾步遠的地方，幾名大漢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數雙眼睛色眯眯盯著薛冰凝，幾名大漢調動腳步，把這嬌滴滴的大美人圍在了中間。
瞧著幾名大漢蠢蠢欲動的樣子，薛冰凝身處如此危險境地，並沒有驚慌失措。她嘴角掀起，感到有些好笑，似是沒預料自己也會遇到這種事情。
隨後她悠閑的一手插兜，一手提著小包。
對，你沒看錯，很悠閑。
這等架勢，明白地顯示倒要看看對方下一步會是什麽動作，竟是如此有恃無恐。
幾名大漢，見這小妞兒如此平靜模樣，覺得有趣，相互猥瑣地對了對眼。
隨後，一名明顯要比其他幾位壯碩也更具危險性的壯漢，應是他們的頭兒出口調笑道：“美女，這麽晚了一個人啊！不如哥幾個兒一起來陪陪你啊？”
說著，在其他幾名大漢的猥瑣浪語中，就伸出爪子摸向女孩提著小包**在外的那隻玉手。
此時薛冰凝墨鏡下的眼睛微眯，兩隻手緊了緊，右腳向後錯了下，腳尖與左腳後跟持平。
眼見那爪子就要觸碰纖纖玉手，僅剩半根手指的距離。這條小巷充斥著猥瑣大漢們的獰笑聲，一個地痞流氓調戲孤身妹子的俗套戲碼，就要上演。
當然，不可避免地……必不可缺少的兩個字眼，“住手”，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
薛冰凝此時哭笑不得，流氓調戲外加英雄救美，這種她少女時代就嗤之以鼻的狗血劇情，今天就這麽出現了。
不是月黑風高，不是光天化日，就希望這英雄不是狗熊就好了。
滿心歡喜進行劫色的進程突然被打斷，大漢就像吃了翔一樣，轉頭凶神惡煞的盯向聲音來源處。其他幾位也循聲望去。
隻見一位瘦削身影，從巷角陰影處走出。
入眼紛亂的半長發，此時一陣冷風吹來，露出那張蠟黃憔悴又異常幹淨的臉來。
大漢們見是一位如此瘦弱且穿著破舊的毛頭小子，都不由嗤笑：“喂，小子！看你這小身板兒，怕是一陣風就吹倒了。還想著英雄救美？就算救了，也不會抱的美人歸的，勸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吧，哈哈……！”
幾名大漢哈哈大笑，對這忽然出現的的小子渾不在意，接著又都看向圍在中間的女子，眼睛都泛著綠光。
那身影聽到他們的譏諷話語，並沒有離去，步伐平穩的走進大漢們的包圍圈，走到薛冰凝的身旁。
薛冰凝在這身影露出來的那刻，看到那蓬亂長發，看到那泛著光的眼睛就已認出，是方才蜷縮角落裏的那人。
這人身影不是很高，堪堪比薛冰凝高個頭頂，這還是她沒有穿高跟鞋的緣故。看著這瘦弱卻又堅毅的身影，她沒來由有些心疼。
但是接下來身影說的話，讓她很後悔剛才泛起的憐憫之心，恨不得一腳踢得他狗坑雪，以解心中之氣。
隻聽他賤兮兮道：“她，是我女朋友。”
同時他豎起中指接著道：“你，能怎麽樣。拿開你的髒手，趕緊滾。”
那姿勢，那語氣，那叫一個欠揍，那叫一個不怕死啊！
落在薛冰凝的眼裏，占她便宜的可惡中亦覺得些許可愛，當然，更多的還是可惡。
冷風再次吹起，露出那雙眼睛，很是桀驁不馴。深處藏著的悲傷，配合著中指，在如此情景下，是那麽的令人注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