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一邊開車,一邊憤怒的質問林梓瀟。
“你知道我從什麽人手中把你救出來了嗎?”
“如果我不管你,你知道你會麵臨什麽樣的下場嗎?”
“所以你到底是在哭什麽!”
按道理,現在林梓瀟應該有的情緒就是劫後餘生。
而不是因為失去了蘇牧而在這裏哭哭唧唧的到處惋惜。
林梓瀟其實也不是不懂這些道理。
但她抑製不住內心自責的情緒。
“如果不是我癡心妄想,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楊塵聽著這話,不由得發出了不屑的嘲笑。
“如果你早可以意識到這個問題的話,那麽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我試著告訴過蘇牧!”
“我告訴過他不要妄想對付你!”
“但,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楊塵製止了林梓瀟即係說下去。
徑直的將車開到了林家。
沒錯,就是林家。
看見熟悉的街道,以及遠遠的可以看見了熟悉的別墅。
林梓瀟不明白楊塵為什麽會突然來這裏。
“楊塵,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為什麽要扯上家裏。”
“我父親和我爺爺都是無辜的,他們並不知道你我之間的事情。”
“再說了,他們都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
“你,你到底要做什麽!”
現在,林梓瀟已經對楊塵充滿了恐懼。
畢竟,這是一個可以和那種噸位的大佬結拜的人,如果要是想搞垮他們這樣一個小縣城的家族,可以說和覆手一樣簡單。
但楊塵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將車停在別墅門口後,就打開車門,拽出了林梓瀟,示意林梓瀟去開門。
現在的時間也不算晚,雖然林家有老人,但也還沒到睡覺的時間。
所以當楊塵等人的車剛停在別墅門口,就有管家進去通知了。
“有車?這麽晚了來我們家做什麽?”
林軒哲雖然疑惑,但還是打開了房門口的監控。
結果就發現楊塵和林梓瀟站在門外。
他們也不是傻子。
《歌手之王》算是名聲在外的。
比賽現場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他們不可能毫無耳聞。
所以當他們看見楊塵帶著林梓瀟的時候,就大概知道了他們是為了什麽事而來。
林軒哲沉默了片刻,隨後便示意管家出去打開門。
楊塵在門口站了一會,發現竟然隻出來了一個管家,不由得哂笑了一下。
林梓瀟也是察覺到了楊塵的情緒變化。
當即小聲說道。
“我父親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可能是在上廁所,所以沒辦法出來迎接。”
楊塵並未理會林梓瀟,當管家打開門後,他徑直的就朝著大廳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林軒哲和夫人正站在門口。
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
不知道的還以為楊塵欠了他們多少錢呢。
“楊塵,這麽晚了,你來做什麽。”
一聽這話,楊塵當即臉色一黑,隨後直接朝著大廳裏麵擺放的主位就做了下去。
這一舉動,頓時讓成為了林家話事人的林軒哲同樣臉色一黑。
這個位置,但凡懂點傳統習俗的都知道,肯定是給家主,或者是給家族中位高權重之人做的。
結果楊塵這個小輩上來就一屁股坐在那裏了。
這不是擺明了在給自己下馬威?
“楊塵,你有什麽事情你直說。”
林軒哲也不坐著了,就那麽直直的站在楊塵麵前,一臉嚴肅的盯著他。
“林家主,我有什麽事情,想必你應該清楚。”
“清楚?我為什麽要清楚?你大晚上來我們家,抬屁股就往主位上一坐,我看你像是故意來找茬的。”
楊塵聞言,頓時微微一笑。
家主就是家主,說話的方式都和一般人不一樣。
時刻都將主動權捏在自己手裏。
“既然如此,那我看咱們也就沒有必要談了,幹脆一點。”
“你們,賠償我們三千萬的損失就好了。”
“三千萬!”
“為什麽賠償你們三千萬!”
“你們指的是什麽?”
“林家主,我希望你別裝傻充愣,具體的事情,我懶得和你解釋了,如果你一定要了解,就讓你的寶貝閨女和你說。”
“另外,三千萬,是我必須要見到的,而且,要在明天之前。”
林軒哲抬手看了看手表。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明天之前,那豈不是說自己必須在晚上12點之前就得把三千萬湊出來。
眼看林軒哲一臉的震驚。
楊塵緊接著說道。
“如果過了今天,那每天都需要再多賠償百分之十。”
“畢竟,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影響很大,越是早一些解決,對我們來說就越好,所以賠償肯定就需要的越少。”
“你放屁!”
終於,林軒哲忍不住了,兩步邁到楊塵麵前,伸手就朝楊塵的衣領抓去。
但楊塵的實力,哪裏是他這種四十多歲的老人可以抗衡的?
所以,當楊塵死死的捏住他的手腕的時候,他的額頭頓時就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楊塵微微一笑,鬆開了右手。
林軒哲頓時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道猩紅無比的血痕。
要知道,這已經是楊塵收手的結果了。
如果要是楊塵再用力一些,估計林軒哲手腕上的骨頭都會直接變成齏粉。
眼看自己要吃虧,林軒哲直接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楊塵一看他掏手機的姿勢就知道,這電話根本就不是打給銀行拿錢的。
果然,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門口傳來了麵包車關車門的聲音。
隨後,一群人拿著鋼管就從門外衝了進來。
有人了,林軒哲就有了底氣。
直接拽過來一把凳子,就這麽坐在了楊塵對麵。
“小子,我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今天可以開恩放你一碼。”
“你和瀟瀟的事情到底怎麽樣,我並不知情。”
“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們家瀟瀟怎麽樣,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聽著林軒哲的威脅,楊塵饒有興致的抬頭看向了他身後的那些人。
“所以,你現在是在做什麽?”
“威脅我?”
“還是說,知法犯法?”
“你明知道我父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