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敢對江元怎麽樣,所以一個個都朝著師爺投去了吃人的目光。

師爺根本就不在乎,反正這些家夥也翻不起什麽風浪。

隻是舉著大喇叭提醒了一句:“拍賣會在三天後的未時準時開始,各位抓緊籌錢吧,到時候可別讓我親自去請你們。”

說完這句話,師爺冷冷的瞥了眾人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通車儀式也就到此結束。

說是通車儀式,其實就是給眾人一個預告,讓他們籌錢準備拍賣會而已。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雖然都頗有意見,但什麽也不敢說,隨著拍賣會結束,眾人也都各自散去,連忙前去準備銀兩。

江元將眾人的表現收入眼中,嘴角微揚,完全不在意。

“美人,你看他們像不像狗啊?”江元左手摟著陸婉寧,右手摟著林姨娘,讓她們兩個在自己的手中變化成各種形狀,得意的笑出了聲來。

遠處的林月瑤看到這一幕,心中十分不爽,臉色也不由一沉。

‘**賊,好生無恥!’林月瑤心中暗罵。

她對江元的好色非常不喜,但也已經習慣了,很快思緒便被驚喜所取代。

因為她很清楚,這次拍賣會定然又會拍出一個天價,哪怕現在拍賣會還沒有開始,已經有了五千萬兩的保底。

這個數額,已經足以讓百官們瘋狂,所以他們必定會有行動。

隻有他們行動,那衝突就不可避免。

林月瑤故意當做什麽都不知道,隨著通車儀式結束,也什麽都沒說,直接命人返回邊軍大營。

待回到邊軍大營後,林月瑤直接進入了皇帳,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而百官們也都自發的聚集到了議事營帳,對外宣稱有公務要集中處理,實則是因為他們見證了今天的通車儀式,意識到了燕雲是座寶庫,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座寶庫收入囊中。

百官們圍坐在帳內,一個個表情都非常急切。

忽然有人問道:“鴻臚寺卿都去了那麽久了,怎麽還沒有回來?”

“按說早該回來了······”禮部侍郎皺眉。

眾人都非常焦急,他們關心的不是鴻臚寺卿什麽時候回來,而是雲蒙什麽時候出兵。

眼下他們都打算孤注一擲,隻要雲蒙出兵,他們就可以裏應外合,先解決掉邊軍,解決掉林月瑤,接下來就能吃掉整個燕雲!

眾人的算盤打的很好,甚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就連宰相也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得嘀咕道:“怎麽回事······怎麽會這麽慢?”

他已經有些生氣了,猜測鴻臚寺卿定然是留在雲蒙享樂過了頭,才耽擱了時間,故此對鴻臚寺卿已經十分不滿。

其他人也都是這般想法,覺得鴻臚寺卿過於貪圖享樂,竟然誤了正事。

甚至所有人都幾乎不約而同的決定,定然要削減鴻臚寺卿的份額,好給他一個教訓。

“這麽長的時間,別說騎馬,就算是騎豬都該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麽!”刑部尚書心直口快,直接罵了出來。

隨著他開了頭,戶部侍郎也冷笑道:“怕是讓雲蒙的女人纏住了腿,站不起來了。”

“真耽誤事!”戶部侍郎也道。

眾人不斷地抱怨著,眼見巨大的財富而不能立即獲得,已經將這份不滿全部都施加在了鴻臚寺卿的身上。

就在眾人惱怒之際,一名官員匆匆從外麵跑了進來,急聲稟報道:“回來了,鴻臚寺卿回來了!”

“回來了?”百官們的叫罵聲戛然而止,隨後朝著那官員身後望去。

宰相皺眉道:“既然回來了,為什麽不過來?難道腿斷了嗎?”

“這······”那官員十分詫異的看向宰相。

你怎麽知道?你怕不是宰相,是半仙吧!

宰相被他的眼神看的奇怪,不由疑惑道:“怎麽了?”

其他人也非常好奇,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官員猶豫了一下,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就在他們談話之時,議事大帳的簾布被掀開,已經少了一條腿的鴻臚寺卿被兩名下人抬了進來。

看到他這幅樣子,在場所有人都不由一怔。

鴻臚寺卿的樣子實在太慘了,雖然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但空****的左腿位置還是非常醒目。

而且包紮傷口的白布都已經被鮮血染紅,看起來非常可怖。

這般樣子,讓在場眾人都是一驚,甚至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顯然沒想到再次見麵,竟然會是這樣一副樣子。

“你······你這是怎麽回事?是誰傷的你?”刑部尚書驚訝道。

他的臉上滿是怒意。

其他官員們在驚訝過後,也是無比憤怒,忍不住怒罵起來。

“該死的蠻子,真是給臉不要臉!”

“竟然敢做到如此,簡直找死!”

雖然鴻臚寺卿什麽都還沒說,但他這次是去草原辦事,這般樣子,定然也是雲蒙人造成的。

鴻臚寺卿可是代表他們玉京百官去的,竟然被這麽對待,這分明就是在打他們玉京百官全體的臉!

宰相的臉色也陰沉下來,冷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這次去雲蒙發生了什麽?”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這件事,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浮現心頭,差點沒讓鴻臚寺卿心態崩潰。

他看著熟悉的麵孔,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一個幾十歲的大男人竟然哭的像個孩子。

他一邊哭,一遍聲音顫抖著將自己此次去雲蒙遭遇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聽到雲蒙人竟然將另外幾個人剁成了肉泥,並活活將鴻臚寺卿的一條腿搗碎之後,在場眾人都感到一陣心驚。

他們甚至有些愧疚,覺得自己實在是冤枉了鴻臚寺卿。

“不對勁,你以前不是去過雲蒙嗎?他們怎麽會忽然這麽做?”宰相十分疑惑。

經過他這麽一說,其他人也覺得十分奇怪。

鴻臚寺卿抹著眼淚,啜泣道:“是江元,都是因為江元,他之前用計騙雲蒙出兵過兩次,兩次供給讓雲蒙出兵百萬,結果都被他俘虜了,現在那些礦山上挖煤的和修鐵路的,都是他抓的雲蒙奴隸。”

“什麽?!”

百官瞬間大驚失色。

“你說雲蒙已經出兵過兩次了?而且還被江元俘虜了百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