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上)

睜開眼睛,已然天亮,簫誠這**睡得不好,想想剛才的夢,才覺察真的是春天了,要不然無端端怎麽就夢見何柏啥也沒穿躺在**上跟自己肆意求歡。二爺哼著氣,看看自己奮起的老二再看看空****的**邊,真心頓時連自尉的興致都沒有了。躺在**上難受,無奈之下他隻能揉著短刺得頭發抓緊時間起**,站起身給自己倒杯清水,一股腦全喝下去,再拉開窗簾,他的心情這才好了那麽一點兒。

現在的房子是一個月前才買好的,采光好,屋子也大。

加州的陽光從來生猛熱情,不過好在現在是清晨五點,簫誠每天九點半才去研究所上班,這個時候起**基本除了鍛煉身體,也無事可做。

搬來洛杉磯一晃也有七年了,當初選擇這裏,倒不是因為這裏民風開放能少些歧視,隻是因為何柏上完大學不打算讀研,覺得實際工作更有發展,而餘江城剛好認識舊友需要他這個專業的人,再加上自己要讀的大學剛好在這裏,於是何柏就陪著他來了。是的,何柏是陪他來的,不然就算不繼承家業,他也不需要像現在這麽奔波。不過何柏說他很喜歡現在這樣,跑來跑去有事情做,日子過得才叫充實。

相比之下,現在的簫誠反倒成了經常等待的那個人,何柏現在已經由當初的一個小職員變成了一家建材公司的區域經理。身份的改變讓他變得很忙,經常出差,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十足的一個空中飛人。

會這麽說倒不是說簫誠不忙,隻是二爺過了最忙的時候,剛來星條旗讀研深造的那兩年,課業加實習幾乎把他忙死,嚴格的導師每天交下來的工作真真可以用鋪天蓋地來形容,直把人累的恨不得直接睡死在**上才好,想想那時候何柏真是不容易,每天上班要從城市邊緣的小公寓跑到市中心,然後下班後還要照顧自己,在家做了飯好好等著自己。

按理說這樣的日子該有爭吵,該有乏味,也該有所謂的幾年之癢,畢竟,他們在自己的圈子裏,都算的上是人中龍鳳的。可事實上,爭吵是有過那麽幾次,可**這種事,二爺倒是連起心動念都沒有過,相反的,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何柏,尤其是累得時候,嚴重了不摟著他甚至都睡不著。

不過最近簫誠多了個念頭,他想回國了。

何柏是當天下午的飛機,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喬洛裏,到了洛杉磯,喬洛裏拉著小行李強烈要求不住酒店,要跟著何柏直奔他和簫誠在城郊買的小二層房子。

這一片算是富人區了,條件很好超級幹淨,何柏回公司提了車,然後帶著喬洛裏回家。路上,他問喬洛裏怎麽想著要跟自己回來,他本以為眼前的大小姐是為了走親訪友,可沒成想,喬小姐說她是逃家,帶著一個小不點兒逃家。

何柏聽了納悶,說你家蘇軾也沒跟你來啊?!

喬洛裏說是啊,蘇軾在家跟著他爹呢。

何柏聞言挑眉,借著一個紅燈仔細打量喬洛裏,結果在這個女人暗示相當明顯的笑容中得到了答案。

“洛裏,你不是又懷孕了吧!?”

喬洛裏肯定地點頭,之後捂臉嘀咕,說我家那個不要臉的到底成功了,年前年後的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明明有避孕卻還是有了。

何柏摸摸鼻子,想問你們倆口子明明都那麽忙,怎麽就還有時間做那檔子事兒·····不過話到嘴邊,他還是轉了話題,問喬洛裏要不要生下來,喬洛裏說“當然,這孩子是我的,沒有的時候不想要,有了又不願意做了。還是生了吧,反正蘇軾需要個伴,我倆也養得起。”

是了,蘇軾,何柏每次想起喬洛裏的大兒子就很想笑,這娃是喬洛裏二十六的時候懷上的,當初起這個名字按現在來看幾乎兒戲了,兩口子彎門盜洞想了小半年名字,最後眼看著孩子都要生了,一向英明的蘇華蘇大老板竟然某一天拍大腿跟老婆說要不然就文豪了這孩子吧,叫蘇軾你看行不!

而喬洛裏更不靠譜,摸著肚子說好啊,那就這個吧,反正姓蘇,你就是叫他蘇打餅幹我都沒意見,於是,等孩子生了,蘇軾也就蘇軾了。

一晃這孩子都四歲了,自己和喬洛裏也都是三十歲的人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何柏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坐在車上,喬洛裏看著兩邊喧鬧的街道和高大的樓房,忽然冒出一句,“盒子,我和蘇華商量過了,過一陣子打算回國·······然後不回來了。”

何柏詫異,問她怎麽了。喬洛裏笑笑,說沒怎麽的,我就是想家了。

“年前我帶蘇軾回國了,我們在老家過的年,雖說現在咱家那邊也沒什麽年味兒了,但是不知道為啥,我就是覺得在那兒踏實,你看,我現在和我爸······怎麽說呢,我覺得他其實對我還不錯,再者還有蘇家,現在我們倆家老一輩的人就剩他奶奶了,老太太對我一直特別好,這次我回家,她雖然沒說什麽,但我知道她舍不得蘇華,也舍不得蘇軾,之前蘇華爺爺去世的時候,趕上天氣不好,人都下葬了我們才趕回去,對此蘇華很內疚,他不說,我也看得出來,還有,就是這次回去,還因為一件事,前陣子蘇華的父親給他打電話,說他奶奶住院了,開刀是腫瘤,惡性的,而且已經擴散了,好的話還能活一年,當然,這話沒敢跟老太太說,之後蘇華知道了就跟我商量說想回家,他說現在產業家裏也能做,回國受益雖然少一些,但家裏人都在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這幾天也考慮著呢,覺得他的話挺有道理的,美國好,我承認,但這兒終究不是家,管他舊金山還是舊銀山,華盛頓還是華敗頓,我還是覺得咱那個地方最好。起碼想見個親戚朋友就見個親戚朋友,而且大米也比這邊好吃,你說呢?”

何柏抿抿嘴,忽然老實的皺眉,他說洛裏,聽你這麽一說,我也想家了。

下午三點,何柏到家,之後他先帶著喬洛裏去了趟超市,買了菜,然後回家,兩個好朋友便湊在一起開始做晚飯。

簫誠六點到家,隔著老遠看到家裏的燈亮著他就覺得胸口熱熱的,不過等開了門,看到喬洛裏那掃把星一樣得意的笑容,他可就笑不起來了。

沒說的,都這麽多年了他也喜歡不上這個女人,原因是太會攪局了,每次她出現,保準都會有各種麻煩緊隨其後。

“你怎麽來了?何柏呢?”簫誠一點兒也不掩飾對喬洛裏的不耐煩,一邊問一邊隨手放下西裝和工作包。

這時候何柏剛好把最後一道菜弄好,轉身出廚房,一看到他哥他就站在原地傻笑,說“哥你回來啦,快去換衣服洗洗手,咱要吃飯了,我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呢。”

簫誠應了一聲,隨後聽話的趿拉著拖鞋去換衣服,順道打理一下個人衛生。

工字背心陪寬鬆的運動褲,簫誠一身輕鬆走下樓吃飯。

晚飯期間電話鈴聲大作,簫誠起身去接,果不其然,對麵哀嚎的正是四處找不到老婆的蘇少爺。

簫誠說我們家有一隻長得還真像,不然你明天來認認?

蘇華說不用等了,我現在就在洛杉磯!隻要她在你家,我馬上就過去,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她啊,兄弟!

簫誠皺眉,掛了電話回頭問喬洛裏說你又把你男人怎麽了。

喬洛裏咬筷子瞥他一眼,說你該問他把我怎麽了。

唔?二爺摸下巴,一本正經的說難道你們婚內繈堅?

喬洛裏一張臉頓時豬肝色,兩隻筷子飛過去,她想說你們家才婚內繈堅呢!可念著還有何柏在,就算繈堅了這娃也是被強的那一位,於是她隻能改口說“我們家和諧著呢!簫誠你少在那兒烏鴉嘴!”

二爺聞言躲過筷子朝何柏聳肩,那樣子真是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何柏見狀連忙勸住兩個人,之後讓他倆坐下來繼續吃飯。

晚飯簫誠帶著大藍圍裙洗碗,何柏陪著喬洛裏在客廳看電視,大約半個小時後蘇華再次來電話,簫誠接了,說了幾句便添了件衣服出門,跟何柏說是去接蘇華,兩個人可能要在外麵喝一杯,要是困了就早點兒休息。

開車出門,簫誠一路向市中心進發,蘇華給他打電話是因為他說不清簫誠新家的地址了,出租車繞了半天也沒找到地方,於是蘇少爺隻好在市中心找了家酒吧先呆著。

簫誠是在四十分鍾後到的,幾乎一進酒吧,他就看到蘇華坐在一個角落裏朝他招手。

二爺回應了一下,然後到前台要了賬單之後才走到蘇華那桌。

“給你,結了帳就跟我走吧,要喝酒,咱回去喝。”

蘇華撇撇嘴,拿了賬單去結款,然後巴巴的跟著簫誠去停車場。

上了車後,蘇華耷拉著腦袋問簫誠喬洛裏怎麽樣了。

簫誠指指自己的黑眼圈說她現在可比我好。

蘇華看簫誠漫不經心的樣子心裏就焦躁,說我老婆她現在可是孕婦啊!還是大齡孕婦!怎麽能跟你個大老爺們兒比!說著,他還伸了手想來點武力。

眼見著好友的手就要掐上自己的脖子了,簫誠頂著黑眼圈,很不耐煩的一抬胳膊揮開他的手之後怒視道。

“蘇華,你打不過我就少跟我動手,告訴你,你知足吧,那要是不是你老婆,不是何柏的好朋友,我指定不論男女立馬把她踢出去。你還著急,我比你還急!TMD老子都快兩個星期沒碰到我老婆了!你家那個倒好,現在來攪局!真夠煩人的,既然懷孕了,那乖乖呆在家裏不就得了!幹嘛還非要跟著我家何柏回來!還TMD非要留宿!我告訴你,一會兒她要是不跟你走,你少攔我,不給她一巴掌我就不姓簫!”

“她,她現在真跟何柏在一起呢!”

“廢話!”

NND每天晚上不穿衣服抱著自己男人睡覺睡習慣了,這冷不丁人跑了,睡覺的地方倒是寬了,可自己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雞血的有時候眼睛合都合不上,翻來覆去在**上滾了好幾宿,今天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了,想好好做把壞事做盡,可這煩人的兩口子竟然偏偏這時候跑來打擾自己,說什麽家裏有又第二胎了!

去她祖宗十八代的!

一邊開車,一邊飆髒話,簫誠壓低的嗓音已經深刻的表明了此人現在欲求不滿的有多嚴重。

蘇華知道這個季節的男人都不好惹,不過知道老婆安好他也就沒什麽可計較的了,所以一時間小豺狼變搖尾巴狗,齜牙咧嘴裝純良,可惜到頭來弄得人不人,獸不獸,那叫一個滿臉苦相。

就這麽著,低氣壓一直持續了將近一路。簫誠見好友從小春風得意,眼下難得落難,所以算是千年不遇吧,二爺這會兒倒是起了那麽點兒同情心。

“哎,我說蘇少爺,你到底怎麽回事兒,怎麽什麽都沒拿就從那邊跑回來了?”

一句話出口,蘇華的臉上立刻又添了幾分愁容,就見他耷拉著腦袋,聲音細弱蚊蠅的嘟囔了一句。

“你不都知道了麽,她懷孕了。”

“哦。”簫誠挑著眉毛應了一聲,之後表情不變繼續開車。

大概是沒想到簫誠會這麽淡定,所以蘇少抬起腦袋,皺著眉頭飆過去一眼問道:“你······不驚訝?”

“驚訝什麽啊,”順手抽出一支煙,簫誠接著一個紅燈把煙點上,深吸一口,然後回頭笑道“你都和她在一起都合法五年了,大兒子今年都四歲了,現在要是還想生孩子她卻不懷孕,我倒是要懷疑你那方麵是不是有問題了。”

“我c!”蘇華聞言滿臉黑線的罵了一句。

簫誠全當沒聽見,伸手點了一支煙,用力呼吸把煙氣吸到肺力,再緩緩呼出來。白色的煙霧順著窗縫飄出車外,被風帶過,最終化作一抹痕跡,消失在視線裏。

蘇華看他抽煙就瞄過來一眼,說我記得有一陣子你不是不抽了麽,這怎麽又撿起來?

簫誠咬著煙斜了他一眼,說:“是戒了,現在也沒什麽癮,這煙是何柏給買的,聽說是女士香煙,我抽著薄荷味兒感覺還行,所以實在嘴上難受就點一支,不過這東西還真是淡,焦油含量很低,按以前的標準看,這個都不夠十分之一的勁兒,也就是抽著玩兒的。”

蘇華聽著先是懷疑,後來沒說什麽,倒是一臉釋然。

而簫誠大概是不習慣這種安靜,所以他用手指點著方向盤,調侃老友道:“哎,說真的,喬洛裏······你是故意的吧?”

“恩。”蘇華哼了一聲。

“怎麽弄的?”二爺好奇。

“能不說麽?”蘇少皺眉咧嘴。

“為什麽?”二爺不理解。

“因為·······”蘇華難得臉紅,窘迫過後忍不住哄了一句“因為就算告訴你,你照著做你家那口子也懷不上。”

“我······幹娘的嘞!”二爺聽蘇華這麽說,忍不住罵了一句,之後又酸不拉機的歎氣,說“懷不上就懷不上唄,反正我爸媽都說了,眼下我已經過了三十歲,有權利領養了,何柏要是喜歡,我們就領養一個。到時候,一樣養大,一樣叫爹。”簫誠說得輕鬆,可言語中終究帶了幾分苦澀,蘇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了,所以蘇少拍拍簫誠的肩膀安慰道“有你這句話,那兄弟我可就攀著你這個親家了,咱說好了,這一胎我家要是兒子,你就領養的女兒,我家要是閨女,你就帶個男孩回來。成與不成,那看緣分,但如果真成了,我一定當親的對待,你看,這怎麽樣?”

簫誠聽了點頭笑笑,說這可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不過直到把車停在自家的門口,二爺才皺著眉頭問蘇華:“哎蘇少,你說要是我兒子看上了你兒子,那可怎麽辦啊?”

蘇華嘴角頓時抽搐,老半天才狗腿獻媚道:“要不然,你家就要個閨女吧,我們兩口子努努力,二胎不成就把蘇軾培養成個好女婿賠給你家閨女還不行麽!?”

簫誠斜眼睛看了看他,沒吭聲直接拿鑰匙去開門。

門口的天使鈴鐺叮叮當當的想了一陣,很久之後才安生下來,簫誠推門進屋,把蘇華讓進來的時候忽然回頭問道:

“哎,你不會是把保險套用針弄破了吧?”

一語道破天機,蘇少頓時大窘,一張臉上五顏六色那叫一個流光溢彩,簫誠見狀知道自己踩中了蘇少的命門,心理平衡的同時還不忘擺出一臉不屑。

從出門到回來,少說也有一個半小時了,簫誠進屋的時候聽到屋裏沒有聲音,就示意蘇華也小聲,他本以為是何柏出門太累,在沙發上睡了,可誰知一進客廳才看到,睡著的不是何柏,卻是喬洛裏,而且這女人睡相極其惡劣,身上蓋著毯子,整個人半攤在何柏身上,胳膊還死摟著何某人的腰。

何柏倒是沒睡正在看電視,但因為喬洛裏,電視他也沒開聲音。看到簫誠帶蘇華回來,他也不敢動,隻能點頭算是和蘇華打個招呼。

蘇少爺朝他笑了一下,然後就著毯子把喬洛裏包嚴了抱在懷裏。喬大小姐的此間睜開眼睛哼哼唧唧的叫了一聲老公,之後閉上眼睛繼續睡,而簫誠則把車鑰匙扔給他,讓他自己開車帶喬洛裏去找個好住處,反正蘇家在此地有連鎖酒店三家,總不至於大老板也沒個住處。

(花花:很明顯,這周我完不成任務了,周末逛街太累了,我果然碼字又快不起來······嗚嗚嗚嗚,祈禱無錯字,花花先遁去了。肉菜下一章······需要醞釀,很需要,寫了一個,發現自娛的級別都不夠,果然,時間長不寫h也是不行的啊······求留言,求**····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