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的人一陣**。

龍厲臉色變了變,對著星雄道:“星雄閣下,這其中的原因是否有什麽隱情,或者是你記錯了?你再好好想想。”

“為……為什麽……差了兩個時刻?”星雄的身子扭的更厲害起來,腦門上滲出汗珠。

千尋暗暗點頭,破曉這小子總算懂得揪出證人證詞中的紕漏,以此來掌控審判過程的主動權。

殿長等地有些不耐,皺眉道:“星雄閣下,請解釋下你的證詞中為何會與事實在時間上有出入?”

“這……這個……哦……我明白了。”玉器店老板像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麽似的,道:“一定是這樣的,那天其實我是聽到時間的,聽說極北之地的地精一族已經製造出了報時器、能源可視鏡等尖端物品,其中能源可視鏡能把外界的真實情報通過圖像反映在鏡子上,還有通訊器什麽的對於地精來說也不成問題……抱歉,說了些與案件無關的東西,剛才你們不是說受害者剛從極北之地回來嗎,我想她的住所裏一定是擁有此類物品,而在我發現死者被害時,她的住所恰好在用能源可視鏡觀看外界的信息,當時,可視鏡中報出的聲音的確是午間2時,我沒有撒謊的必要吧。”

殿長點點頭道:“證人的話確有道理,早就聽說極北之地的地精一族能發明各種神奇的東西,像證人口中所說的能源可視鏡,也的確有可能混淆了真實的時間,畢竟東西總有故障的時候嘛。”

破曉認真聽完玉器店老板的解釋,眉頭卻越皺越緊。

皺眉,這真是一個不好的習慣。

破曉習慣性的抓著胸口的小錘子,冰涼的觸感頓時讓大腦為之清醒許多。

能源可視鏡嗎?這東西一定要依靠能源才能運作吧?嘿嘿,可是……

“啪!”

破曉重重地把一卷羊皮卷甩在桌上,這是他在來之前便準備好的一切可能與案件有關的證據,這個時候恰好派上用場。

“殿長大人,我桌上的羊皮卷是一份死者被害當天住所的能源耗竭記錄,準確的說,在死者死亡的前一天開

始,那一帶的住所已經被停止供應能源,而星雄閣下口中的能源可視鏡一定是要依靠能源支持的,那麽請問星雄閣下,在沒有能源供應的情況下,也就是說能源可視鏡等物品都不能運作的前提下,你是怎麽聽到它們報時的聲音呢?難道說這一切都是你的幻覺嗎,還是從一開始就在胡編瞎造把我們當猴耍?”

殿內再次**,破曉咄咄*人的幾句話說得玉器店老板目瞪口呆。

龍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憤憤地對星雄道:“證人,請你如實作證,不必隱瞞什麽。”

殿長被破曉的一句“你把我們當猴耍”挑起了怒火,喝道:“證人,你再這樣虛報案情別怪我不客氣了,從一開始就看你扭來扭去,很不對勁的樣子。”

“我……我……老實說,這樣的場麵讓我很不自在,很抱歉我的語無倫次。”玉器店老板諾諾著,他可不想被殿長大人的怒火燒了屁股。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著星雄老板的解釋,良久。

“哎呀,我記起來了,人老了記性可真差勁”星雄老板搔搔頭,一臉歉意,道:“現場不是有一個座鍾嗎?我就是看到它才知道當時的時間的,那個鍾,就是彌勒佛模樣的那個。”

“彌勒佛玉雕?”破曉嘴角掛起笑。

隻要是看過彌勒佛玉雕長什麽模樣的人,一定不會認為它是一個鍾。

“你說彌勒佛玉雕是個提醒了你時間的鍾?可笑,我告訴你,它隻是個玉器而已,並不是什麽鍾,星雄閣下,你撒謊撒大了吧。”破曉緊咬著玉器店老板的話頭。

“不。”對麵的龍厲斷然道。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龍厲。

龍厲看向破曉,道:“破曉審判,很遺憾的告訴你,你所說的不可能是個鍾的彌勒佛玉雕,它其實就是一個鍾。”

玉器店老板大聲附和著。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矢章也一並道:“沒錯,那玩意兒確實是個鍾,一個會說話的鍾,平時我用拳頭砸它幾下,它就會報時。”

會說話的鍾?

破曉回想著玉器店老板之前說過的證詞,抓過其中的關鍵道:“星雄閣下,你不是說當時看到凶殺現場很害怕嗎?那麽你為什麽要進入死者的房間。”

星雄一臉迷惑,道:“沒啊,我沒說過我進入過死者的房間。”

“也就是說,你至始至終都沒有進入過死者的房間?”破曉。

“對啊,我怕得兩腿發軟,哪有膽量進入。”星雄。

“那可就奇怪了,既然你沒進過死者的房間,也就不可能碰過彌勒佛玉雕,現場又沒其他人,那麽到底彌勒佛玉雕是如何發出聲音報時的?”破曉的眼神突然變得如針一般銳利,直視著星雄道:“解釋隻有一個,你在撒謊,你根本就是進過死者的房間,甚至拿起過彌勒佛玉雕,也就是凶器。”

殿長雙眼發光,“越來越有味道了。”

原本以為兩個學徒審判的對決肯定是乏味非常的,現在看來,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龍厲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道:“破曉審判,你怎麽知道證人聽到的聲音就一定是彌勒佛玉雕發出的聲音?如果不是的話,你的推斷就沒有合理可言。”

破曉笑了笑,道:“這個簡單,隻要現在讓彌勒佛玉雕,也就是座鍾試著叫一次不就能證明了嗎。”

殿長點點頭,跟一旁的殿紀事官低語幾句,殿紀事官便走開去取彌勒佛玉雕。

眾人等待證物來揭開迷底。

破曉暫時坐了下來,千尋給他遞上半杯綠茶,讚許道:“就這樣重重突破對方的破綻,隻要對方說的話不是十成十的真實,就一定能攻破,這樣下去這場對決我們定能勝利。”

破曉苦惱道:“老師,別看我在上麵時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其實我心裏根本沒底。”

“別這樣說,下麵有一個人可是一直在為你搖旗呐喊喔。”千尋忽然提高了尾音,怪笑著說道。

“她啊。”破曉一聽老師的口氣就知道老師說的是誰,遺憾地道:“她不是說一直在修煉嗎,居然也會有空閑的時間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