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幾步上榻,一把摟住了日思夜想的人。
他壓抑著思念,關切的聲音從喉間溢了出來,“你還好嗎?他們欺負你了嗎?”
她的眸光清澈,心急如焚,這裏守衛森嚴,萬一他們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她微微蹙眉,聲音急促,“三婆教用藥物控製民眾,讓他們致幻,甚至可以看到神跡,我給你的方子是解藥,你要想辦法讓民眾在祭祀當天吃下解藥。”
傅羿安渾身一震,萬沒想到這就是他日思夜夢的女人。
她現在的臉根本不如往日靈動,可這一刻,他卻覺得這才是最純粹的她。
善良、幹淨、心懷大義,有勇有謀、皎皎如月,哪怕自己深陷荊棘,還盼著照耀別人。
他不否認,她一直都很嬌弱,可那具嬌弱的軀殼下卻藏著一個執著勇敢的心!
讓他心甘情願為之顛倒,為之沉淪。
傅羿安低低地笑出聲來,眸中染著隱晦的春色。
他把她摁在身下,一隻大手撫上她的下頜,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聲音低啞,“我都對你相思成疾了,你就一點也不想我?
林大夫,你開的方子不行,隻有你才能醫我的病,你才是我的解藥!”
溫熱的鼻息在耳邊輕拂,點火一般,林婠婠感到一陣戰栗,就在這一瞬,他吻在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唇瓣上。
那吻又輕又密,倏地一下變得霸道急促起來,一寸一寸,反複入侵,就好像下一秒,他就會拆她入腹。
林婠婠眸光迷離,大腦一片空白,根本閃躲不了,柔軟的唇舌根本經不起**,隻得繳械投降。
本能地迎合起來,難舍難分,交織纏繞,她忘記了思考,沉溺在這一刻的歡愉之中。
恍惚間,她有種錯覺,就好像看到陰雲蔽月的夜晚,寂冷的暮色籠照得密不透風,讓人壓抑難受,可轉瞬之間,月亮衝破烏雲,萬物寂靜,潔白的月光照徹千裏,讓人看到曙光。
傅羿安鬆開她,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婠婠,不管你是小雀,還是鴻鵠,我都在你身後,都會幫你達成所願!”
林婠婠急促地喘息著,“那解藥盡快配置出來,若能成事,我們就可以撕開三婆教的真麵目,把這些裝神弄鬼的把戲公之於眾!”
傅羿安注視著她的眼眸,“好!”他又親了幾口,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傅羿安剛走,林婠婠就聽到門口的鎖聲響了起來,房門驟然被打開,傅朝雨盛氣淩人地站在門口。
來者不善啊!
林婠婠十分驚詫,穿好衣衫出來,“傅姑娘,是有什麽事嗎?”
傅朝雨盯著她鮮紅欲滴的唇,冷笑道,“你不僅長得醜,還水性楊花,剛才有人翻窗進了你的屋!”
林婠婠眸光瞬間冷了下來,她看到傅羿安了,決不能讓這個女人在此大呼大叫,萬一讓耀寧起疑,他們就麻煩了。
“傅姑娘,你看錯了吧!”
傅朝雨施施然走了進去,仔細地把屋子掃了一圈,懷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沒幹醃臢事?或者你才是細作?說你到底在密謀什麽?”
她總覺得對麵的女人很熟悉,除了那張臉。
林婠婠無奈了攤開雙手,“傅姑娘,我就納悶你好端端的貴女不當,為什麽偏偏要來給人做妾呢?”
“賤人!我是要當南狄未來皇子的妃子,不是妾!你一個外室還敢瞧不起我?”傅朝雨被戳到痛處,立馬氣急敗壞地反駁。
若不是林婠婠那個殺千刀的婊子,她哪裏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眼前這個討厭的女人,就跟林婠婠一模一樣,明明身份卑微,還敢對她指手畫腳,吆五喝六,她憑什麽?
傅朝忽地發現林婠婠耳根處有紅痕,果然,她剛才並沒有看錯,她心中的怒火愈來愈旺。
她暫時對付不了林婠婠,還收拾不了這個小賤人?
她揚手啪地一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過去。
林婠婠沒料到她驟然發難,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打到了,隻是傅朝雨根本沒有解氣,緊接著第二巴掌又扇了下來。
林婠婠狠狠地鉗住她的手腕,正色道,“傅朝雨!你心甘情願淪為敵國皇子的玩物,世人都會唾棄你的,我當然也瞧不起你。”
傅朝雨忍著痛,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忽地,她瞳孔猛然一縮,對麵的女人的臉上怎麽有兩種膚色?
不,她臉上帶著什麽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呼啦一聲,她撕開了林婠婠的人皮麵具!
“林婠婠,果真是你!”傅朝雨手上捏著一張薄若蟬翼的麵具,得意地笑出了聲。
她之所以忍辱負重屈身,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耀寧能為她報仇雪恨,手刃了林婠婠!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林婠婠心道糟糕,腦海不停地想著如何處置這傅朝雨這個瘋子,若就這樣憑著她叫嚷,隻怕要壞事。
“林婠婠,你也想不到你會有今日吧,你不喜歡到處勾引男人嘛?三婆教的教眾都如饑似渴,有你這朵嬌花,看他們會不會把你給撕了!哈哈哈哈......”
傅朝雨的臉上已染上一抹發狠的瘋癲,“林婠婠,當初,你就不應該惹我!我今日就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讓你下地獄!”
說罷,她便大笑著朝外麵走去。
不行,不能讓她到耀寧那裏告密,林婠婠回過神來,追了出去,拚命抱住了她,不準她前進。
正在兩人僵持之時,走廊對麵迎麵走來一個身影,傅朝雨像是見到救星似的,興奮地呼喊,“快過來,幫忙!”
“嗯!”
來人身姿輕盈,瞬間掠到了兩人身旁,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捅進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