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嫣然見韓習賢反應比較慢熱,撩開他的袍子,幹脆跪在了地板上,一雙玉手不停地撩撥,陡然間,她把頭埋了下去......

迷離中,他像感覺到了什麽,渾身戰栗,指尖用力地攥著床單,發出了一聲聲急促的喘息和shen吟,一股銷魂的歡愉直衝雲霄。

林婠婠麵紅耳赤,慌忙別開了視線。

忽地,傅羿安攬住她的腰際,逼她貼向自己堅實的胸膛,攔住了她的視線。

一陣陣溫熱的氣息掃過耳鬢脖頸,男人眯著眼眸,饒有興致問她,“婠婠,學會了嗎?看後有何感想?

這才叫伺候人,替男人紓解,這種親密的事,你能為其他男人做?”

林婠婠耳根發熱,還被剛才的畫麵衝擊得不行,若硬要把嫣然代入自己,她心中不免泛起一陣惡心!

“我沒想伺候誰!”打死她,也不會用口去迎合......

男人卑劣的聲音還在繼續,“成親後,這種事可由不得你,相夫教子,相的是**的夫!不是每個男人都如同我一般,讓你舒服沉醉。有的,隻會帶給你無盡的痛苦,比如崔恪。”

林婠婠死死地咬著唇,她隻是想借成親逃離王府,根本沒想過和別的男人如何親密。

傅羿安有意無意地摩挲她的腰肢,哪怕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得到男人躁動不安的欲火。

“婠妹妹,既嚐過我的厲害,對於韓習賢這種不入流男人,還是省省吧!我的東西,是絕不允許別人染指,當然也包括你!”

她無力地閉眼,他不許她嫁人,更不許她與其他男人親近,從未給過她一句承諾,可他卻在積極準備大婚,他又有什麽資格在管她?

他們不過是堂兄妹關係而已,何其荒謬!

人與人之間,身份貴賤,從來都不會平等。

或許隻有等到他膩了,才會放她脫身!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累了,回去吧。”

男人陰著一張臉,垂下眼簾,看了個活春宮,他還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一言不發。

翌日清晨,天色剛剛泛白。

韓習賢在玉仙樓柔軟奢靡的床榻上醒來。

昨晚的歡愉過後,他的理智漸漸回籠,聲音變得冷淡疏離,“你知道該如何回話了嗎?”

嫣然撇了一眼身子上殘留的紅痕,從床頭撿起肚兜穿好,她見多了那些翻臉無情的恩客,對他的冷漠毫不在意。

她不由嗔怪般輕笑道,“自然,奴家會稟報公子力大無窮,絕無短小、無力等隱疾,持久耐用,誰有幸嫁你為妻,必定幸福得很!”

韓習賢麵色有些難堪,他對林婠婠一見鍾情,和家裏也商量妥當擇日便把親事定下來。

韓家家風清正,他連一個正經的通房丫鬟都沒有,更別說來狎妓,這還是他第一次嚐到女人的滋味。

那日林姑娘對他述說衷腸,他的一顆心早就撲在她身上了,哪怕她說出了一切驚世駭俗的言論,也隻當她是故意考驗他。

就算山匪一事是真的,他也不願計較!

他的父母也一門心思想要促成此事,可靖南王府傳來消息,要逼著他試婚!

否則一切免談。

一夜荒唐,他都是被逼的。

嫣然心中難免鄙夷,嘴上說著不要,可後半夜,是誰又要了她兩三次!

開始裝得跟個雛兒似的,非得她使出看家本領才慢慢動情?

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她才懶得伺候!

韓習賢垂著眼簾,目光有些閃爍,一隻手掩在廣袖下攥著一塊質地平常的玉佩,氣弱地問了一句,“真不用我付錢?”

他的小動作,嫣然盡收眼底,眸中的譏諷一閃而過,眉開眼笑,“我的爺,靖南王府早就安排好了,你且放心離去吧。”

韓習賢這才鬆了一口氣,韓家向來節儉,他可沒有閑錢來打發妓子。

**

世子大婚的消息傳出,靖南王府上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慶之中。

有人歡喜、就有人憂。

比如此時翠湖邊上,秋桐挨了幾巴掌,兩邊的臉頰都紅腫了起來。

她縮了縮脖子,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臉,死死地盯著趙妙元。

那晚世子爺根本就沒有碰她,讓她在地上對付了一宿,世子爺根本就沒在房裏。

府裏的人都以為她入了世子的眼,她的地位隨之水漲船高,還有人甚至暗戳戳地給她送東西。

她便存了私心,哪裏還會告訴房嬤嬤和盧王妃自己真實的情況。

她無可避免也就成了趙妙元的眼中釘,肉中刺。

“賤蹄子!別以為你承了寵,就敢放肆!惹到我們姑娘,一樣把你給發賣了!”翠玉輕蔑地看了她一眼,陰毒的話語不斷地提醒她就是一個賤婢。

趙妙元看她膽小怯懦的樣子,滿意一笑,“好好伺候世子,等我和世子大婚以後,我再慢慢教你規矩!”

秋桐瑟瑟發抖,她從趙妙元的眸中明顯感覺到一陣狠戾的殺意。

趙妙元看著滿院的春色,一想到翠湖對麵還住著一個狐狸精,手幾乎捏成了拳頭。

忽地,她感到了背後有一束眸光,轉過身去,就看見傅羿安玉立在那裏,不知待了多久,目睹了多少。

“羿安!”趙妙元呼吸一滯。

上次射熊館的事,傅羿安事後曾鄭重警告過她,隻要她安安分分,她就會得償所願,嫁入靖南王府,做他的世子妃!

那句話實在太有**力了,她便歇了對付林婠婠的心思。

而且,傅羿安對她也不似從前那般冷漠無情,還會陪著她逛首飾店鋪。

趙妙元終於看到了曙光,哪怕她清楚地知道留下林婠婠是個禍害,也隻得按兵不動,靜待機會。

秋桐不過是一個通房丫鬟,她怎麽能踩在她的頭上呢!

可她畢竟是貴女,這種事私下也就罷了。

被傅後羿安撞見,不是明晃晃打他的臉嗎?

趙妙元生怕他不高興,慌忙解釋,“秋桐出言不遜,我才略施小懲的......”

傅羿安麵無表情,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曹近侍來府上了,正等著呢,過去吧。”

隔天就傳出陸太後對趙妙元關愛有佳,特意派了人來王府看望她,好像是為了給她添妝的事。

趙妙元喜出望外,火速搬回了趙家在上京的宅院,安心備嫁。

與此同時,衡蕪院則緊閉大門。

青黛腳底一陣踩風直奔了房中,壓低了聲音,“姑娘,你猜對了,翠玉果真去抓墮胎藥了!她相當謹慎,分了好幾家藥鋪,那紅花、杏仁等是隔了幾天購才買齊全的。我都跟了她好幾日,絕不會錯!”

林婠婠眸光微閃,“去把那套衣服拿來。”前些日子,她收買了趙府宅子裏的婆子,她就可以混進趙府。

大婚將近,趙妙元已沒有時間猶豫了,她肯定會拿掉肚子裏的孩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就算趙府是龍潭虎穴,她也得去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