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喬村的這個大年三十還真是過的他娘.的有姿有色,除了小白臉豬王跟那個中年大叔之外,其他人也被銬去了二三十個,都是清一色的小喬村刁民,整整的拉了一大卡車,其中女刁民竟然還占到了半分之八十,真是歎為觀止,這一夜,小喬村的男人注定有很多是一個人抱著冷被窩睡覺的,毫無疑問。
而馬小天同誌呢,回到家之後,也是忐忑不安,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直到外麵的聲音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確認這些警察全部都走的沒影了,才一股腦兒的將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為了取暖,還特意將廚房裏麵的煤球爐搬到了自己的房間。
呲著牙,咧著嘴,好不容易將身上那件假冒的保暖內衣脫下來,這才大吃一驚,胸口以及手臂的位置幾乎全部都是幹涸的鮮血,觸目驚心,尤其是右胸的位置,活生生的被剛才那段螺紋鋼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槽,由於剛剛脫衣服時的拉扯,現在又是往外汩汩的冒著鮮血。
“死丫頭,老子真後悔救你!”馬小天喋喋不休的罵了一句,突然外麵的窗戶被人敲擊了兩下,他頓時將衣服一裹,輕聲的問了一句,“誰啊?”
“是我,小馬!”
馬小天聽出來了,站在窗戶外麵的人正是蕭**,他躡手躡腳的打開了家中的大門,趕緊將這個小子放了進來。
而此時馬海峰的房間卻是響起了輕輕的咳嗽聲,兩個小子頓時貓著步子來到了馬小天的房間,‘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怎麽樣?弄到多少了?”蕭**興奮的問了一句。
馬小天將被子一掀,那被紮的好好的一萬塊就這樣呈現在蕭**的眼中,這個家夥立馬樂的兩眼放光,情不自禁的拽在手上,拋向空中,又穩穩的接住,放在嘴邊親了一口,“總算沒白費,小馬,你這法子真不錯!”
“別廢話了,給我上藥!”馬小天也不客氣了,將那件裹著的外套脫到一旁,當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出現在蕭**眼前的時候,這個家夥不僅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乖乖,怎麽弄的?”
“別提了,從喬小三家的五樓直接跳下來,倒黴!”
“小馬啊,這我就要說你了,平時你就老說自己的技術堪比那個什麽大衛貝爾,其實你比人家差的多你知道嗎?這賭又不是什麽大事,你犯得著這麽拚命嗎?說句實話啊,如果你這一次摔死了,我可是會傷心的,區區一萬塊,買我兄弟一條命,虧,太虧了!”蕭**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鄭重的說道,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有手有腳,又年輕,以後的日子太長著呢,真為一萬塊丟掉性命,太不值得了。
“烏鴉嘴,就我的技術能摔死?老子是救了一個警察,那個死丫頭,還真不要命,見老子跳,她也跳,我說**,現在警察漲工資了還是怎的,大年三十來抓賭,還不要命的跟我玩跳樓,真他娘.的不要命!”
“這麽?還是個妞?”蕭**笑了一下,“看來我們的小馬哥還是過不了美女這一關啊,為了美女,還是個美女警察,製服係列啊,這點小傷麽?值!”
馬小天將外套一把砸了過去,“我值你妹!快點上藥,要不哥就殘廢了!”
蕭**打開紅花油的蓋子,望著馬小天,“準備好了沒?我可要下手了!”
“盡管來!”馬小天一憋氣,一咬牙,**著胸膛,當第一滴的紅花油藥水掉在傷口的那一刹那,他明顯的全身一抖,眼睛發直,整個身子都不斷的哆嗦了起來。
“小馬,別硬撐,我看這樣不行啊,你傷的不算輕,要不我帶你去醫院?”蕭**始終覺得這樣的胡搞不是個辦法,望著那條還在流血的血槽,就不禁的皺起了眉頭。
“繼續上!”馬小天瞪著蕭**,就差沒有大聲的嘶叫了。
“真上?”
“你妹,不真的還煮的啊,快!”
“小馬哥,你可挺好了啊!”
“你大爺的,廢話真多,叫你上就上!”
“那我可真上了?”
“上吧,上爛了不用你負責!”
“我來了啊。”
“大爺準備著呢,上吧!”
“上就上!”蕭**說完,忽的一下,將紅花油的瓶子整個豎了起來,那叫一個暢快,那叫一個幹脆,而那位跟上刑犯沒什麽分別的家夥終於忍耐不住,鬼叫著大喊了一句,“我的媽呀!”
“小天,你幹什麽呢?”房間裏麵傳出馬海峰的聲音,這三更半夜的,一會上一會不上,還偶爾吼叫幾句,直接將老爺子給激怒了。
“沒事沒事!”馬小天趕緊安靜了下來,兩個家夥閉上了嘴巴,好了好一會兒確認老爺子睡著了才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馬小天用衛生紙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的傷口,還好,有了紅花油的功效,血算是止住了,隻不過依然是那樣的觸目驚心,隻不過對於馬小天來講,這根本不算什麽,從小到大,這個小子哪天本本分分過,現在算起來,他身上的大小疤加上來,恐怕應該達到三位數之多了吧。
蕭**點燃了兩根煙,將其中一根塞到馬小天的嘴巴裏,豎起了大拇指,“小馬,真爺們也!我看三國的關二爺也不過如此啊!”
馬小天愜意的抽了一口,打起臉來充胖子,笑道:“那是,關二爺那有資格用這種高級貨,這可是穌哥他二舅從香港帶來的,絕對的正宗,聽說成龍洪金寶拍戲受傷了就是用這種牌子,貴著呢。”
“還真看不出來!”
“你都看的出來那就不稀奇了。”馬小天說完,抖抖眼皮,卻不想再次牽動了傷口,頓時又是一副苦瓜臉。
抽完了煙,馬小天將那一紮的紮條給撕了,也不數,直接拿出一半放在蕭**的手上,“兄弟合作,一人一半!”
蕭**將那錢還了回去,“你自己留著吧,我回頭問我媽要去!”
“什麽意思?瞧不起你兄弟?”
“不是這個意思,小馬,過年了,給你爺爺多買點東西,老爺子帶著你從小到大挺不容易的,我們也該盡點孝心了。”蕭**說的很平靜,不管在外人看來是多麽頑劣是多麽不可教化的孩子,其實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始終都會擁有一些東西,一些能能感動人能溫暖人的俠骨柔情。
“真不要?”馬小天輕聲的問了一句,內心也仿佛觸動到了什麽。
“這次不要,下次還是老規矩,一人一半!”
馬小天將錢放了回去,“**,算我欠你的,你放心,等哥那天飛黃騰達了,送你一輛蘭博基尼,限量版的!”
“喲,口氣還挺大,不過我相信!”
兩人不由的笑了起來。
“今天抓了多少人?”馬小天又對這個問題關心了起來。
蕭**伸出三根指頭,“三十個左右吧,喬小三那混蛋的老婆也被抓走了。”
“抓的好,媽.的,看他那混蛋這個年怎麽過,老是目中無人,今天知道大爺的厲害了吧,我說**,今天那群警察還多虧了我們,不是我們剪了喬小三家的電,能這麽容易抓住嗎?”
“那確實是,就當是替天行道吧,不過最近恐怕村裏沒人敢賭了,喬小三估計短時間也不會出現,這個混蛋現在肯定又去求他那個什麽三爺了。”
“不賭就不賭唄,反正今年弄了個一萬塊也不虧了,對了,過幾天我要去趟市裏,要不然我那個小初戀又該寂寞了。”馬小天樂嗬嗬的說道。
“魏娟嗎?小馬,告訴你個消息,你聽了可別崩潰啊。”蕭**說話聲音怪怪的,仿佛故意吊著馬小天的胃口。
“說吧,什麽消息能讓我崩潰?”
“我聽一哥們說魏娟她媽好像給她找了一個婆家,聽說還是特別有錢的那種,開始我也不相信,不過一想啊,魏娟長的那麽漂亮,她媽又是掉進錢罐子裏的人,怎麽可能把她嫁給你,嫁給一戶豪門多弄點禮金錢那才是她的作風。”
“這消息準確不?”
“當然,你的事我一向關心!”蕭**信誓旦旦。
“不會吧!這老娘們做這麽絕?”馬小天歪著嘴巴叼著煙,“上次我提著老母雞腦白金去她家還對我笑嘻嘻的,難道是笑裏藏刀?”
“小馬,還有句話,是哥們我想跟你說的,魏娟那女人嘛,高中的時候挺純,不過出了社會之後就變了,你看吧,碰著你就是問你買東買西的,這樣的女人以後即使娶回家來了也是個禍害。”
馬小天撇撇嘴,“別瞎說,她可是我初戀,初戀你懂嗎?自從上初二的那會,我第一次看見她彎腰露出裏麵那件粉紅內衣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輩子的女人就是她了,兩年初中,三年高中,外加三年社會大學,我跟她的感情可是根深蒂固的!”
“你別說了,你都說了一萬遍了,什麽粉紅色的,兩個包子鼓囊囊的,賊性感,看著都能流口水的那種是不是?”蕭**學著馬小天的口氣,忽然又是轉換了一種色迷迷的表情,笑道:“小馬,不過話說回來,魏娟那妞發育的還真早,初二的那會就已經是個萬人迷了,這麽多年被你占有,也該知足了,現在人家找個好歸屬,按照我們小喬村爺們的風格,那就該祝福人家啊。”
“我祝福個屁,我告訴你,誰要娶她,我就搶親去!”馬小天一瞪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誰搶我衣服,我也叫他沒衣服穿!”
歪理,純屬的歪理!
“行!”蕭**一握拳頭,“小馬,從小到大,我就喜歡你這性格,不管什麽時候,搶親算我一份,敢搶我兄弟的女人,幹他丫的!”
“嘿嘿,你放心,別說搶親了,搶銀行我也會拉著你的!”馬小天笑了起來。
兩人又胡扯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回憶了一下初中高中同過班的一些小尤物,再聊了一會小喬村寡婦跟光棍的風流韻事,最後竟然就歪歪斜斜的躺在**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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