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兔子急了也咬人
胡子一顫一顫的怒視著惠娘,惠娘冷笑一聲,“告官?那你就告去吧,你要告我們,我們還要告你呢?律法上那條律例規定,婆家可以強搶兒媳的嫁妝?
婆家出嫁的小姑子有權指使自家大嫂幫婆家的所有人洗衣服?我告訴你們,今兒你們不和離,我們也得和離,大不了就上公堂走一遭。”
惠娘態度強硬,一副誰怕誰的樣子,這番話把聶福和聶霞給嚇了一跳,聶福氣的哆嗦了下嘴唇,指著惠娘顫悠悠的對範老頭道:“親家公,這就是你們家的好兒媳,竟然在長輩的麵前這麽放肆。”
惠娘懶得理會聶福,眼見的瞧見聶霞的手上戴著的玉鐲子,眼眸一閃,快速的走過去,抓住聶霞的手,撈開聶霞的袖子質問道:“這是這麽回事?我們家姑母給如花的玉鐲子竟然戴在你女兒的手上,聶大叔,你給我說說是怎麽回事?”
“什麽大嫂的鐲子,這是我娘給我的,大嫂手上什麽時候戴過鐲子,我怎麽不知道。”聶霞心虛的說道,眼神閃爍個不停,看在範家父子幾個的眼裏,越發覺得詭異。
李氏一聽聶霞手上的鐲子是如花給的,又見那鐲子色澤光亮,一瞧就不便宜,衝過去對著聶霞就是兩巴掌,“你個賤蹄子,我們家的東西你也敢帶,老娘打死你。”
“救命,殺人了,你想幹啥。啊?”聶霞鬼叫了一番。
李氏罵罵咧咧,又給了聶霞兩巴掌,粗魯的從聶霞的手上把鐲子給卸了下來,穩穩的捏在手裏。“親家母,你別太過分,搶了鐲子還動手。”
“行了,聶兄弟。你別親家公親家母叫個不停了,既然如花要和離,那是她的意願,我肯定得讓她和聶鵬和離,現在又被你們聶家給害成這樣子,別說打聶霞幾巴掌,殺了她也不為過,以後咱們親家都沒有做。”
“老大老四,你們去他們屋子裏瞧瞧,看那些是如花的嫁妝。全部搬回來,咱們自個兒家的東西怎麽也不能便宜了不相幹的人。”範老頭眼神堅定的說道。
“親家公,你別啊。你怎麽聽那柳氏的幾句話就讓我們家老大和如花和離,這不公平。”
“公平,聶大叔你還知道公平兩個字,叫你一聲聶大叔那是給你臉麵,要是這臉麵都沒了。你什麽都不是,既然你要說,那我問你,你和聶嬸子這麽年輕,有手有腳幹嘛不自己幹活,還得讓如花和妹夫兩個人伺候你們全家。整日裏隻知道吃喝玩樂,把家裏的一攤子事兒丟給大兒子大兒媳?
出了嫁的閨女還得三天兩頭往娘家跑,往娘家拿嫂子的東西回家。你們害不害臊啊?怎麽了聶大叔,你瞪我做啥?難道被我說中了?心虛了?”惠娘接二連三的爆料,範老頭怒極。
“老大老四,你們還不動手,把如花的嫁妝搬走。如花也隨我回家,這親家咱們也不用再要了。”
範林和範磊應了兩聲。風風火火的去聶福的屋子裏了,而聶福卻傻了眼,心沉了沉,朝正在廚房裏做飯的高氏叫了幾聲,讓她去攔住要去他們屋子裏搬東西的範林兄弟。
“親家公,既然如花嫁到我們聶家,那就是我們聶家的媳婦,孩子沒了,我說了我們有責任,可是你這樣在我們屋子裏搬東西,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聶福表麵客氣,聲音裏帶著憤怒。
“老子的閨女都被你們一家子給使喚死了,還說什麽笑話不笑話的,你還有臉和我鬼扯,老子打死你個為老不尊的畜生。”範老頭把話說完,對著聶福一拳揮了過去,打了一拳還不解恨。
接二連三的接著打了過去,他範老頭的閨女竟然在娘家受了這麽多委屈,要是老三媳婦不說出來,他還不知道蒙在鼓裏呢。
這樣一想,範老頭下手更猛了,聶福那能想到範老頭說動手就動手,沒幾下就嚎叫了起來,一張臉瞬間鼻青臉腫,而惠娘幾個早就目瞪口呆了,惠娘除了見範老頭對李氏動過手之外,對其他人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很少和人紅臉。
一直是斯斯文文的一個人,不止是惠娘愣住了,在場的聶霞和李氏還有聶鵬都錯愕了一下,隨即聶鵬去拉架,場麵很快就被控製住,這邊剛停下來,左邊傳來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還有辱罵聲。
沒過多久,範林和範磊分別抬著範老頭當初給如花打造的嫁妝,還有惠娘送的兩個箱籠也在其中,範老頭氣的差點沒暈過去,一腳踹向聶鵬,訓斥道:“聶鵬,你當初是怎麽和我保證的,說你會好好照顧如花的,現在呢?連她的嫁妝都在你爹娘手裏,你個沒用的東西,我當初怎麽瞎了眼覺得你好了把女兒嫁給了你?媳婦嫁妝和孩子都保不住,你個沒用的窩囊廢,給我滾一邊去,還有別叫我爹,我沒有你這種沒用的女婿。”
範老頭根本不給人插嘴的機會,轉頭對惠娘道:“老三媳婦,你去拿如花的嫁妝單子過來,點點如花的嫁妝,要是少了東西,老子今天就把這聶家給砸了。”
範老頭一口氣說完,又朝站著發愣的李氏吼道:“看什麽看,你個老婆娘還不把鐲子給我拿過來,捏在自己手裏想幹啥,你給我等著回去老子再慢慢收拾你。”
範老頭恨不得現在就把李氏給當場打死,這沒用的娘們,看她給如花找的婆家。
李氏嚇的要死,灰溜溜的把鐲子給了範老頭,而高氏帶著小兒子和小女兒哭哭啼啼的過來了,一瞧見鼻青臉腫的聶福,猛的撲了上去,“他爹,你這是咋了?那個缺心肝的打的你啊?”
“我打的又怎麽樣,你個娘們少在哪裏指桑罵槐的,看看你們家做的那些缺德事,也不怕以後死了沒人管。”範老頭敢做敢當,他是最看不慣那些彎彎繞繞了。
“親家公,你幹什麽要打老頭子,他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高氏質問道。
因為生氣,高氏的胸口一高一低的,耳朵上的耳環擺來擺去,範老頭本來沒注意,這下瞧著有些眼熟,又怕自己沒看清,叫來範林和範磊,“老大,老四,你們瞧瞧這高氏耳朵上戴的耳環是不是和如花出嫁那天戴的有些相像?”
範老頭記得如花出嫁那天好似戴了一對新耳環來著,當時他還覺得挺好看,挺配如花的,覺得如花長大了,轉眼間要嫁人了,關於那耳環具體什麽樣子,範老頭卻是記不清了。現在瞧著還真是有些眼熟,“你們快瞧瞧,是不是?”
高氏現在的眼神立馬變了,有些心虛和慌張,剛想伸手去擋,但一想這麽做肯定是欲蓋勳章,索性也去遮擋,反而挺起了胸膛,怒視範老頭道:“怎麽,我戴耳環都有錯嗎?”
“你給我閉嘴,沒人和你說話。”範老頭一瞪眼,轉頭看向範林和範磊。
高氏被嗬斥,剛想罵過去,聶福拉著高氏的褲腳哼哼了起來,範林和範磊本來還不信的,被範老頭這一叫,轉眼一瞧,感覺還真有些像。
“爹,沒錯,這還真是如花出嫁前戴過的耳環,我聽我婆娘說,這還是三弟妹添妝的時候送的呢?她還嚷嚷著讓我給她買一對,我記得特別的清楚。”
這下兄弟兩個的眼神看高氏越發的不屑,想著這聶家都是些什麽人啊,婆婆小姑子都搶如花的嫁妝,這還是人嗎這?
“娘,你還不把耳環給摘下來?”聶鵬順勢叫道。
“摘,我憑什麽要摘,這是如花送我這個當婆婆的,不偷不搶的幹嘛要摘,老大我可告訴你,當時你可瞧見了的,是如花自家願意給的。”高氏十分囂張的說道。
範老頭用吃人的眼光瞪著聶鵬,“你給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聶鵬張了張嘴,不敢看範老頭那失望又痛心的眼神,轉頭看著高氏道:“娘,你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如花的耳環是怎麽到你手裏的,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你要是真把我當兒子,就把這耳環給摘下來,不然我自家可動手了。”
“老大,你瞎說什麽呢?”高氏心急如焚。
聶福幾個用吃人的眼神瞪著他,要是聶鵬敢說實話,事後肯定得遭殃。
“我沒用瞎說,我在這個家受夠了,就因為我是長子,你們就整日裏給我灌輸家裏的一切事物要我來挑起的責任,你們倒好,從我懂事開始,家裏的一大攤子事兒都要我來做,好不容易等我娶了媳婦了。
折騰我不夠,還要折騰如花?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咱們這個村子,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是這麽當爹娘的?就老二老三老四是你兒子閨女,我這個老大就是什麽都不是的狗屎,任你們呼來叫去的,我為這個家裏做牛做馬這麽多年,結果我得到什麽好處了?
連自己媳婦和孩子都保護不好,三個月大的孩子都能被你們給害沒了,你們也有臉讓我忍下去?我告訴你們,這麽多年,我忍夠了,聶霞,你把你當初拿了你嫂子的東西馬上給我還回來,不然我把這事兒給捅出去,看你婆家還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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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氣很冷,坐在電腦麵前碼字的時候,冷風颼颼的往背後襲來,腰都痛了,手指又冷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