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玉醒了之後,容毓晨小朋友被送回了端王府。

皇宮裏頓時少了個活潑的小朋友,莫禕忙碌自己的生意倒是還沒覺得有什麽,可容靖卻很明顯的覺得生活中少了些什麽東西,瞬間有些空落落的。

說來,容毓晨小朋友除了乳娘帶著的時候,就跟容靖相處的時候最多,容靖也算是看著這個小朋友一點一點長大的。

隻不過,容靖的這些小情緒,隻有莫禕一個人察覺到了,安慰了他幾次,見他收斂了情緒,莫禕也就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半年多的忙碌,又到了容靖的生辰。

今年,容靖已經二十一了,距離給先帝守孝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年。

距離容靖想的和莫禕的大婚,還剩一年的時間。

過生辰那天,容靖把大婚的事情同莫禕說了一聲,莫禕沒有任何意見。

不過,籌備大婚的事情基本上交給了容靖,莫禕還是在忙碌自己的生意。

溫泉山莊選在冬天開業,不過,在開業前,莫禕先請了一些人去試試,這些人,無非都是帝都的貴婦人們,尤其是和容琬,左相夫人,以及安國公夫人關係好的。

溫泉山莊實行會員製,以充值數額分等級,主要麵向有錢人群體,走高端路線。

有錢人的錢,好賺得很。

與此同時,帝都的一家獨立正規的女子學院正式成立。

隻招收女性學生,不管家境如何,隻要通過入學考試,就能進入學院讀書。

出資人是莫禕,院長是邵瑤,副院長是徐玲玉。

周樂溪作為老師,在學院中任教。

學院的其他老師都是由邵瑤和徐玲玉篩選決定的,莫禕隻負責出錢。

同時,學院也開設學前班,免費給女孩子們進行教學啟蒙,在學前班的女孩子,等到啟蒙結束,會有一場考試,通過考試的人,可以進入學院的正式班。

而莫原和周樂溪的婚禮,在容靖他們的前麵。

莫禕他們的婚禮定在了十月初,而莫原他們的婚禮定在了九月。

出了孝期。

那些讓容靖擴充後宮的折子,如同雪花片一般被送到容靖的禦案上,對此,容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在看過後又分門別類,將那些奏折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每個收到自己的奏折的人,都在後麵看到了容靖留下來的批語。

【關你們屁事!】

這樣非常直白的把這群人給懟了一下,有不服的自然是要再上折子的,沒膽子的,就這樣沉寂了下來。

不過,容靖那裏有個本子,專門將這些人的名字給記下來,等到攢攢多,到時候啊,一起算總賬。

因為要籌備婚禮,容靖目前沒工夫搭理他們那些無聊的人。

莫禕這段時間終於閑了下來,阿奶明令,叫她好好在家準備成婚的事情,生意的事情如果不是特別著急,那就可以稍稍放鬆些。

本來店裏的那些事情莫禕都一點點交給了池鋒他們,她之後的重心也打算稍微挪一挪,她打算開個醫館。

平價醫館,專門為普通老百姓看病的那種,費用會很低。

等成婚後,醫館就可以開始籌備起來了。

——

帝後大婚那日,全城沸騰。

帝後繞城遊行時,得到了百姓們的熱烈歡迎。

容靖和莫禕在車上並肩而坐,笑意盈盈的望著街道兩邊的百姓們。

一圈遊行下來,又要去上香祭祀,一套流程下來,等到坐在皇後的宮殿裏時,莫禕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等到掀了蓋頭,喝了合巹酒後,莫禕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將今天一天憋在肚子裏勞累都吐了出來。

“我太餓了,容靖,我要吃東西!”

別說莫禕了,就連容靖自己,都餓得不行。

趕緊叫了萬順去弄吃的來。

容靖看莫禕頭上的鳳冠又大又重,抬手便準備替她摘下來,“禕禕,是不是很重,快快,我幫你拿下來。”

莫禕早就被風管壓得脖子都僵硬了,容靖開口要幫她,她也就沒拒絕,坐在床沿,由著容靖慢慢的替她把鳳冠摘下來。

動作很輕柔,絲毫沒勾到她的頭發。

十月的天,已經冷了,喜服穿在身上,倒也不覺得熱,當然,前提是殿內沒有燒得火熱的火盆。

等容靖替他將鳳冠摘下,她就站起身想脫衣服,“今天忙了一天,還是先沐浴換一身輕便的衣服。”

容靖點點頭,沒拒絕。

他也確實需要換一身衣服。

莫禕臉上的妝容有些重,沐浴的時間比容靖久一些。

出來時,頭發還在滴水。

容靖拿著幹帕子迎上去,給莫禕絞幹頭發,“如今天冷了,頭發還是要擦幹的,不然會頭痛。”

莫禕半靠在容靖的身上,微微閉著眼睛等容靖替她將頭發絞幹。

不遠處的桌上,有飯菜的香氣飄來,莫禕嗅了嗅,“飯菜來了?”

睜大眼,莫禕眸子都亮了。

容靖輕笑,“剛剛才送來,你別亂動,頭發馬上幹了。”

莫禕輕輕碰了碰頭發,已經都快幹了,“不用了不用了!快先吃飯,一會吃飯的時候,頭發就能都幹了。”

莫禕抓住容靖的手腕,扯著他的手往桌邊走,“哎呀快點,我太餓了,先吃飯啊!”

沒人敢來鬧帝後的洞房,他們現在倒是分外清淨。

莫禕太餓了,吃起東西來,略微有些顧不上形象。

容靖雖然也餓,可也沒莫禕那麽吃相狂野。

吃了一會後,容停了筷子,專注盯著莫禕看。

莫禕剛開始的時候沒意識到,後來等到自己放緩了速度,這才發現容靖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在看。

她停下,笑著伸手去捏他的臉,“你幹什麽呢?看我就能吃飽嗎?”

指腹下的觸感溫熱,莫禕倒是有些喜歡這樣的感覺。

容靖又多看了她一會後,才點點頭,“禕禕,秀色可餐。”

他說這話的時候,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隨著莫禕的沉默,容靖的眼神都有些開始拉絲了。

莫禕忽然就紅了臉,快速收回手,低頭繼續吃飯。

容靖那眼神,實在是算不上清白,而且也非常直白,莫禕能很迅速的就讀懂了他眼神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