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掌櫃看著不會出什麽問題,也走到了姚暖笙的身邊。
他主要是問問關於那酒的事情。
今年他將酒送到東家那邊之後,東家格外的喜歡,來之前還特意的囑咐他,要問問季夫人,什麽時候那五百壇酒能出來。
巧了。
姚暖笙正好也想問問這蕭掌櫃的東家是個什麽想法。
“季秀才可真是大才,這一次咱們雲軒樓也是沾了季秀才的光了。”
蕭掌櫃笑著坐在姚暖笙的身邊,嘴裏麵說著季望塵的好話。
“蕭掌櫃客氣,是我們沾了光,能舉辦個活動才是。”
兩個人寒暄著,沒兩句姚暖笙就有些不耐煩,幹脆便直入主題。
“蕭掌櫃,年前送去的酒,你們東家可還喜歡?”
一旁的蘇青雲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他對於姚暖笙分外的注意,總覺得隻要是她有所動作,一定是別有深意的。
若是抓住了哪一次的機會,說不一定真的能得到點什麽。
他現在手裏麵的閑錢不少,可若是一直開著賭坊,這並不是什麽長久的事情。
畢竟他可是要考科舉的人。
這商人之子,雖說是有資格科考,可是在錄取的時候,本身就是有著偏見。
甚至在為官之後,商人出身的人,也向來是背鍋的好人選。
蘇青雲是有著大誌向的,不能因為一個賭坊斷了自己的路。
現在沒有辦法撒開賭坊,完全是因為他那個如同無底洞的一樣的姐夫,每年可是問他要分紅的。
賭坊的利潤大,若是換了營生,他擔心自己支撐不了姐夫的胃口。
看著在姚暖笙的幫助下,雲軒樓日漸的發展繁榮,他也是眼熱的。
蕭掌櫃笑起來,跟姚暖笙說話的時候也是格外的客氣。
“東家特別的喜歡,在我回來之前,東家還特意囑咐我,讓我問問季夫人,這酒什麽時候能供給酒樓,東家現在就等著呢。”
聽到很喜歡,姚暖笙滿意的點點頭。
既然滿意就好辦了,也不知道蕭掌櫃的東家是個什麽樣的權勢,跟宮裏麵能不能搭上關係,若是能夠做了軍隊的生意,那才是最好的。
這筆買賣的賺頭可是不小,若是被人盯上……
姚暖笙一時間有些猶豫了。
“東家喜歡就好,現在家裏麵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過些日子就能夠送來。”
姚暖笙沒有說太多,這會人太多了,還是找機會私下裏聊一聊的好。
“季夫人,您的這酒味道醇厚,而且後勁強勁,東家不僅僅想用在雲軒樓,還有其他的生意也想要用,您可能不知道,我們東家在其他的府城,縣城甚至在京城都是有酒樓的,這酒五百壇怕是連分都不夠分,東家還想要給親戚和生意夥伴們送送,根本不夠用啊。”
這可是比大買賣,若是做好了,她不用開書店都行。
想想都覺得心動。
可現在他們還是沒權沒勢的人,姚暖笙有些擔心。
她想了想搖頭拒絕了。
“掌櫃的有所不知,這酒的製作流程繁瑣,做好之後還需要放置發酵一段時間,口感才能夠更好。
說句實話,這次給東家的酒,還不是最好的,放在酒窖裏麵的時間太短了,會有些嗆喉嚨,沒有那種綿軟醇厚的口感。”
蕭掌櫃錯愕的看著姚暖笙,那個酒他也是嚐過的,比起之前他們和的酒口感上確實是要辛辣些,可確實是好酒,若是買到北方甚至邊關和狄人那裏,一定能夠賣個好價錢。
這居然還不是最好的,他突然間對姚暖笙口中最好的酒產生了興趣。
“蕭掌櫃,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酒的產量有限,目前我能做的可能隻有一個月五百多壇,之後若是擴大規模,也隻能達到一個月一千多的量,再多我就無能為力了。”
蕭掌櫃有些失望:“如此我會如實告訴東家。”
“好。”
姚暖笙笑了笑沒有多說話,蕭掌櫃剛才的話讓她的心裏麵有些不大舒服。
她做出來的東西,似乎都是被蕭掌櫃以及他的東家的牽著走,這種感覺……她說不出來的別扭。
搖搖頭,將注意力放在了季望塵的身上。
原本她是想要利用一下蕭掌櫃背後的東家,將這烈酒賣給北方的軍隊。
合作了這麽久,這背後的人她都還沒有見到。
是人是鬼還未嚐可知,還是小心些的好。
這裏可不是她曾經生活的那個法製健全,有事能找警察的時代。
“季夫人,您賣的這個酒除了雲軒樓,還能賣給別家不,我聽著都嘴饞,什麽時候能嚐嚐?”
蘇青雲在一旁笑著說。
伸手不打笑臉人,姚暖笙不知道他目的何在,也覺得如今全部都被雲軒樓壟斷並不是個好事情。
便笑了起來。
“若是蘇公子不嫌棄,等下一批出來後,勻些給蘇公子。”
“好,那就謝謝季夫人了。”
蕭掌櫃聽聞二人之間的對話,有些不大爽快。
“季夫人,您可是一直跟我們雲軒樓合作的,我們這可差的多著呢……”
他頗有深意的看著姚暖笙:“您這可是提前賒款的,咱們雲軒樓對您可是向來友好。”
姚暖笙頓了頓:“謝謝蕭掌櫃的幫襯,但我想著,之前給蕭掌櫃的那些法子,應該也沒少讓您的東家少掙吧,這酒咱們是簽了合同的,合同期之前,我定然會供貨,看在蕭掌櫃多次幫忙的份上,日後這酒的供貨,我給您打九八折。”
這話說出來之後,姚暖笙眼見得對他的態度便淡了些。
蕭掌櫃頓時懊惱自己剛才說話時候的態度有些不妥當。
之前東家可是說過的,要和季夫人搞好關係,畢竟她的法子是真的不少,每一個都能給他們帶來不少的好處。
想到這裏,蕭掌櫃略帶著一些諂媚的笑笑。
“季夫人莫氣,是我說錯話了,這不是著急嘛,這酒咱們東家說了,您有多少咱們要多少,價格還能再高一些,您看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計較可好?”
“蕭掌櫃說笑了,咱們之間這不是聊著天呢,有什麽可計較的,有些不過是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