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大在這個上麵固執地很。
他甚至將矛頭指向了季望塵:“女婿也是,讀書人就幹讀書人的事情,別沒事幹找事情知不知道。”
這下好了,姚暖笙正準備將這事往季望塵的身上推也沒什麽用了。
她鬱悶的氣鼓鼓的等著姚老大,可是對方根本就不理她,在這個事情上,徹底的隻將她當做是一個小孩子。
姚暖笙腦經一轉,有了想法,她指了指手中的書。
“村長叔可都拿出來了幾畝地要做試驗,難不成爹您還沒有村長叔有魄力?”
“村長叔還專門來問我要了這書,拿出來幾畝地準備要大幹一場,真是可惜了。”
姚老大聽到村長居然也都幹了,這才感興趣起來,他不免得坐直了身子。
“你說的是真的?”
“爹你能去問柴秀才,當時他也在。”
這話一出,姚老大不在懷疑其他的。
這村長家裏麵,他是知道的,雖然說不窮,但是也沒有富裕到哪去,這地就是**,現在居然都敢拿出來跟姚暖笙瞎折騰,說明這事說不一定還真的有譜。
他指了指姚暖笙手中的冊子。
“這書上講了啥,你給我念念?”
姚暖笙有了興趣,拉著姚老大去屋子裏麵念書,黃老頭和大兒子也來聽。
這裏麵的很多內容,都是在前人的基礎上,進行的改良,就比如這個堆肥的法子。
等姚暖笙說完之後,一旁的黃老頭就念叨起來。
“以前在忠勤伯府的時候,府裏麵的花匠就這麽做過,這花都是給府裏麵的貴人看的,這貴人們看不得這醃臢物,當時花匠用的就是些鳥糞,牛糞羊糞這些沒有味道的東西。”
姚暖笙聽完之後滿意的看了眼姚老大,就好像說:“看我不是在胡鬧。”的樣子。
看的姚老大一陣無語,不過對這事情還是上心了。
對於家裏麵的下人是從伯府上出來的這事,姚老大剛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跳,現在倒是已經習慣了。
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有堆肥的法子,用的也都是農家肥,不過法子還是很局限。
隻使用農家肥進行發酵,不僅味道大,而且若是沒有徹底的發酵,還會傷了莊稼,而且哪裏有那麽多的農家肥,所以農民經常會遇到農肥不夠的情況。
姚暖笙找到的堆肥辦法也就是解決這種情況的。
除了農家肥以外,還可以活入一些容易腐爛的幹草,一些腐殖的泥土等等,這樣不僅能夠有效的增加肥料,還能避免肥力太高會燒死秧苗。
姚老大聽著也還算是在理,就算是再不滿意,還是知道自己錯怪姚暖笙了。
“行了,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今年就拿出一半的地,讓你霍霍。”
他這一錘定音倒是也爽快。
姚暖笙鬆了口氣,她其實也是想要試驗一下來著,書裏麵的這些東西,若是還沒有經過試驗就拿出來,她多少也是有些心虛的。
“謝謝爹!”
姚暖笙高興地很,當即和黃老頭商量起來,到時候請的人來了,他才是那個管事幹活的,這要讓姚暖笙親力親為,家裏麵的人也不會同意的。
“行了行了,以後你們慢慢聊,先說說正事。”
鄧氏在一旁打斷了姚暖笙和黃老頭馬上就要展開的討論。
“現在家裏麵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咱們蓋房子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家裏麵的銀子全部都在這裏,差不多有二百兩左右,這些是家裏麵所有的家底,暖笙那邊的錢是她們自己的,跟家裏麵的沒什麽關係。”
鄧氏開始就直接定了下來,家裏麵的孩子們都大了,也都到了概要娶妻生子的年紀。
女兒現在是家裏麵最出息的,她也擔心,若是將這兩個兒子的心給養大了,那可就不好了,趁著現在感情還在,該說的事情都得要說清楚才行,小心思可以有,但是不能毀了這個家。
姚從文聽出了鄧氏的意思,一臉笑眯眯的樣子。
“我和大哥都是男人,還能讓妹子養著不成,娘您說的對。”
姚從業也點了點頭,對這個說法不可置否。
“爹,娘咱們現在還沒分家呢,您是心疼我,可我也想要孝敬您二老,我拿出來的也不多,就再出二百兩好了,咱們踏踏實實的蓋一個大院子。”
姚暖笙帶著撒嬌的纏著鄧氏,到底還是掏了錢出來。
現在隨著這蒸餾酒每天正常的產出,蕭掌櫃一個月就得給姚暖笙三千兩,除去成本,姚暖笙掙的可真不少。
現在店裏麵每日固定的也能夠十幾二十兩的收入,一個月下來,少說也有三五百兩的收入,現在門店是自己的,這成本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想到自家閨女的收入,鄧氏還是點了點頭。
“也成,那咱們就占你的一點便宜好了。”
蓋房子的時候定下來了,可這要做的準備也不少,不過現在還不是蓋房子的好時候,大家都忙著地裏麵的活,這才是農民的**,根本就找不上人來幫忙,姚暖笙也將注意力放在了地裏。
村子裏麵家中人多地少的情況不少,姚家剛開口說要短工,很快便有不少的人上門來。
姚老大熟悉每家每戶的人是什麽樣的秉性,誰家更需要這份工作,沒過多久就定下了人數。
春耕開始,姚暖笙每日裏也跟著姚老大等人去地裏麵忙活,試驗她手裏麵的這些先進的耕種方式。
“姚叔,你們家可真有錢,這地就白白的給一個女娃娃禍害?”
姚暖笙在指導他們進行套種,在小麥種植中間會留下空間,等到合適的時間種下其他的農作物。
“哈哈,她難得有心,說不定真能搞出點什麽,咱們也就是看看。”
姚老大隨意的笑笑,對於女兒的這些手段,他心裏麵也打鼓,可是絕對不能夠讓別人來說。
因為姚老大在後邊無限製的寵愛,姚暖笙這些要求推行的很好,那些流言蜚語雖然在村子裏麵傳的不少,不過都沒有到她的耳朵裏去。
再者說了,就算是被她聽到了也無所謂,禍害的又不是他們的地。
季望塵則是每日在家中苦讀,偶爾去縣城裏麵看看店裏麵的情況,跟縣學的同窗好友交流一番,回到村子裏麵,大多數時間也是和柴智心在一起交流學習。
馬上就要到鄉試了,季望塵雖然說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可是他真的也很緊張。
姚暖笙在一旁看著他緊張,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盡可能讓景行照顧好他的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