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書房裏麵,季望塵將永寧侯,太子和晉王的字樣寫在紙上,他坐在那裏看著這幾個字發呆。

在朝堂政治方麵他了解的可是要比姚暖笙知道的多一些。

當今聖上是皇長子,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可是他一直不受先皇的喜歡。

皇後死後,先皇抬貴妃做了皇後,也就是現在的太後,太後有一個小兒子便是晉王。

先皇喜愛晉王,甚至曾經還說過類似與晉王若是早出生幾年,他定然立他為太子這樣的話。

這話給了當今太後和晉王莫大的信心,晉王一直以來都覬覦上頭的那個寶座。

先皇駕崩的時候,太後逼宮要當今聖上讓位給晉王,被當今聖上拒絕。

聖上將太後軟禁在宮中,因為朝堂局勢不穩便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

最後還是晉王當眾首先下跪臣服,並懇求當今聖上的原諒,太後這才被放了出來。

先皇下葬之後,晉王原本是被當今聖上給留在京城監視的,但他拿出了先皇留下的諭旨。

之後便呆在了如今的封地,至今都沒有踏入過京城半步。

但就算他沒有去過京城,可這並不代表著京城的事情他就一無所事。

如今皇上的太子都已經成年了,可是晉王還是沒有放棄對那個位置的野心。

如今在朝堂上,晉王和太子可以說是分兩抗爭,雖說都沒有到明麵上,可是私底下可逗得不少。

二皇子性子比較的單純平和,而且身體狀況不是很好,一開始便被排除在了儲君之外。

皇上的子嗣比較的單薄,除了這兩位已經成年的皇子,就隻有兩個尚在繈褓的幼子。

所以如今朝堂上大多數的大臣支持的都是太子。

還有一部分人支持的是晉王。

季望塵仔細去了解過其中的緣由,為何遠在封地的晉王居然還有支持者。

這實在是因為當今的太子資質貧庸,實在是算不得是一個優秀的儲君。

晉王作為先皇的小兒子,自幼便表現出自己的聰穎和手段,而且他也不過比當今太子大個幾歲罷了,也並不是毫無機會。

“晉王到底要做什麽?”

季望塵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紙上寫的字,想了許久後歎息。

“朝堂之事與我無關,如今看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明日去趟府衙好了。”

次日。

季望塵一大早便起身將自己收拾妥貼,穿上了一身青白色的長衫,頭戴冠。

這麽一打扮看著便是一個翩翩君子,書生兒郎。

“你要出去嗎?”

姚暖笙看著他穿著自己最貴的一件衣服,將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樣子有些奇怪。

“嗯,今日準備去茶樓坐坐,這幾日讀書有些困惑,若是能與人交流便好。”

姚暖笙並沒有懷疑,她向來認為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苦讀死讀書向來是沒用的。

之前季望塵在家中讀書的時間比較久,她甚至會催促他去多和同窗交流。

姚暖笙有些憊懶的坐在那裏,今日起來便覺得有些不太舒服,發懶得什麽事情都不想做。

“那我就不陪你了,想在家休息。”

季望塵看著她有些憊懶的樣子,心裏有點擔心:“要不叫大夫來看看?是不是哪不舒服?”

“我沒事,就是困夏了,今天有些發懶。”

姚暖笙搖搖頭笑起來,推著將他給推出了門:“晚上早點回來啊!”

季望塵無奈的笑笑便出門了,石頭跟著他一起出門。

一路走著,季望塵突然間轉變了方向,朝著府衙而去。

“老爺,咱們走錯了吧。”

“沒有,跟著我。”

季望塵不多說話,直接去了府衙。

知府大人看到季望塵還有些意外,自從季望塵從府衙離開之後,可一直都沒有來過。

“季秀才找本官可是有事?”

知府大人端著自己的身份,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你盡管說,安王世子的恩人,本官一定竭盡幫忙。”

“大人誤會了。”

季望塵趕忙解釋:“今日學生來是想見見安王世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

知府大人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之前離開的挺幹脆的,怎麽又突然間來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你稍等一下,我讓人去問問,世子如今還在修養,不見外人。”

……

季家。

季望塵離開之後,姚暖笙便懶懶的回去休息,心裏麵想著晉王要來做客的事情,一陣頭大。

“冬青,你明日去雲軒樓定個最好的席麵,讓他們安排廚師來。”

姚暖笙不知道該怎麽招待晉王,想來直接請酒樓的大廚這樣最好,安生還不容易出錯。

這雲軒樓就正好提供這種服務,這還是之前姚暖笙給出的主意。

隻是那時候縣城裏麵的大廚太少了,他們騰不出人手來。

這府城可不一樣,每日裏舉辦各種宴席的人多如牛毛,能夠吃的起雲軒樓飯菜的人也不在少數。

雲軒樓幹脆便培養了那麽兩個專門做席麵的大廚,每日裏帶著徒弟輾轉在富貴人家裏麵,專門負責現場做菜。

姚暖笙請的就是這種服務。

交代了冬青,她又交代青禾帶著麻嬸將家中的各處再打掃一下,正交代事情。

一種熟悉的下墜的感覺突然間出現。

姚暖笙站在那裏的神色頓時就變了,整張臉變得驚恐又難看。

“回屋!”

她忐忑的黑著臉回了屋子。

這個月她的月信來的實在是太不是時候了,居然這麽的不準,怪不得早晨起來之後,她的身體會覺得那麽的不舒服呢,這分明是早有預兆啊。

姚暖笙瞬間像是被封印了一樣,躺在**一動不動的。

一旁的青禾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心疼,專門叮囑麻嬸去做了補血補氣的湯端進來。

“夫人,您這個月的小日子不準,要不請大夫來看看。”

“沒事,應該是累的了。”

姚暖笙搖搖頭,這點小事就請大夫,她也未免太矯情了。

躺在**的時候,姚暖笙忍不住心裏麵就想到季望塵,難得的一會沒見他居然就變得這麽的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