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們二人的小院子。
姚暖笙和季望塵兩個人麵對麵坐著,有些相顧無言。
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之間出現了不小的問題。
姚暖笙有些心虛自己當時偷偷逃跑的事情。
看著她一臉心虛的樣子,季望塵就氣的牙癢。
隻要一想到姚暖笙留給他的一份和離書,將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撇清關係,他心裏麵就一陣憋悶。
姚暖笙隻是知道群閱樓是被季望塵送給別人的,剩下的就一概不知了。
這會兒心裏邊也有些生氣,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都瞞著她,結果搞得她慌裏慌張的設計了一堆的事情,還擔心會連累他,心裏麵難受了好久,花出去的銀子更是不計其數,最後卻搞了個寂寞。
“季望塵你有這個本事怎麽不知道提前跟我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們差點……”
“哼,你還有臉說!”
季望塵冷笑著看著她。
要知道,不久之前。
他剛剛才被姚從文給教訓了一頓。
那會是姚從文和姚暖笙剛剛從府城趕回來。
馬車都還沒停下來,姚從文看到季望塵在門口,跳下馬車就衝過去揪住了他的脖子。
“妹妹真的差一點就動手了,你這樣做什麽都不告訴我們,難道就真的不害怕出事嗎?”
那會季望塵還在因為那份和離書而生氣,黑著一張臉扯開了姚從文。
“那你應該問問你的好妹妹,為什麽他做這些事情也從來沒有跟我商量過?”
“都已經想好了要跟我和離,這話說的還有什麽意思呢?”
季望塵合離書給拿了出來。
這也是為什麽剛才姚老大和鄧氏對大兒子蠻有怨氣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姚暖笙有些不自然的低聲喃喃,隨後抬起頭來,有些沒有底氣:“現在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我又不是真心想跟你分開的。”
“再說了,你還未經我的允許,把我的心血都送出去了。”
姚暖笙說話有些色厲內荏。
“你是拿群閱樓去換了我大哥,是跟誰做的交易?”
姚暖笙一路上回來的時候,腦海裏麵想的都是這樣一個問題。
這背後搞事情的畢竟是晉王,能夠從他的手底下這麽輕而易舉的將人給救出來,這背後的勢力大有多麽的龐大。
區區一個群閱樓姚暖笙實在不覺得能夠請得動人。
“千機閣有這個能耐將大哥給救出來,但前提是要你的群閱樓了,那會兒你已經留下和離書離開了,我要有什麽身份和資格去問你,就隻好自作主張,本來這地契不也是你送給我的。”
季望塵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難免帶了幾分不忿,說話有些陰陽怪氣兒的。
姚暖笙心虛的動了動嘴唇,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樣辯解了。
“送給你的就是你的,你能夠用他救了大哥,我真的很感謝你。”
姚暖笙有些局促的應了一聲,她還是第一次在季望塵麵前無論是坐著還是站著,都格外的別扭和心虛。
“現在現在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那我會找時間搬出去的。”
季望塵陰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搬出去做什麽?”
姚暖笙愣在了原地,有些納悶的回問了一句,當眼神看到季望塵手中拿著的那份和離書的時候,臉色變了好幾種顏色。
“不許你走。”
“你可是入贅在我們姚家,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走。”
季望塵嘴角微微的上揚了一點點,然後在姚暖笙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又立刻收斂了那一絲笑容。
“你都已經將和離書給我了,我又有什麽資格住在這裏呢?”
季望塵略略有些悲哀譏諷的笑了笑:“這一次的事情你以不拖累我為借口,留下了和離書,下一次是不是再遇到這樣子的事情,我們之間還會分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倒是貫徹的挺徹底的,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從現在開始就分開算了。”
他雖然說的話有幾分賭氣,他說出來的時候,心裏麵就真的如同刀絞一般的難受。
要知道當他酒醒之後打開信封看到上麵寫著和離書三個字,那時候他的心有多疼。
那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姚暖笙在心裏麵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這份和離書沒有在官府進行登記,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的效用。
她真是太稚嫩了,以為以前看過的一些故事就是真的了。
但看到這信的時候,他的心還是疼的要死。
“我不許。”
姚暖笙突然間鼓起了勇氣衝過去將那份合理書拿到手裏,撕成了粉碎。
“我知道我這一次有些衝動了,我是真的不想要連累你,畢竟是殺頭的大罪。”
她說完之後心跳的飛快。
“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情我應該跟你商量,我不應該好心辦壞事。”
她完之後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裏。
姚暖笙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現如今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她選擇了要和季望塵這裏的分開,可是真的當寫下了和離書的那一刻她有一種心如刀絞的感覺。
在現代的時候,沒有遇到一個一見傾心的人。
沒想到到了這裏她遇到了一個放在心裏邊將整顆心都填滿的人。
這一次選擇放手,已經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
再有一次她相信自己一定不會選擇放手。
這此時此刻她看著麵前的和離書的時候,隻有後悔和想打死那個時候的自己。
季望塵看著他著急的將和離書搶過去撕成粉碎的樣子,突然間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次給你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將那些碎紙屑掃到了地上。
“暖笙,我知道你生長的地方讓你變得格外的獨立,也不願意去牽連到任何人。”
“但是我不是別人,我是與你同舟共濟,未來將會扶持一生的人。”
“無論發生什麽你都應該相信,我永遠都會和你站在一起,你不用擔心會牽連到我,因為你我二人本就是一體。”
季望塵緊緊的握著他的肩膀,四目相對,非常非常認真的說下了這麽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