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都快黑了。

在經曆了兩次失敗之後,姚暖笙兩個人終於做出了還算不錯的成品。

當然,這和她之前在火鍋店裏麵吃的是不一樣的。

味道要淺一些,畢竟料不全,做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姚暖笙親自去洗了一堆的各種食物蔬菜,將家裏麵能夠找得到的,各種食材全部都準備妥當。

“來,大家快來嚐嚐,味道相當不錯的。”

一家人圍坐在桌子旁邊,對姚暖笙的折騰,這一家子已經有些無奈了。

姚老大坐在主位,一臉發愁的樣子看著她。

“丫頭啊,你這又是整的什麽東西?這都是生的讓我們咋吃。”

姚暖笙笑了笑,從廚房裏麵拿出了家裏麵很少用的一個小鐵鍋。

“就這麽吃啊。”

家裏麵沒有合適的用來吃火鍋的家夥事,隻能是勉強著將就將就。

“這是我做的鍋底,把這些菜放進去,燙熟了就能吃了。”

姚老大年輕的時候走鏢,是個見多識廣的。

“嗨,我還以為是啥東西呢,這不就是北方的人吃著的鍋子嘛,有點差別的就是你這要自己下菜吃,人家那都是煮好了拿上來的。”

姚暖笙頓時一愣:“爹你吃過這個?”

“那可不。”

姚老大端出自己準備的小酒喝了一口。

“這北方啊,冬天天氣冷,這菜上了桌就容易涼了,所以吃鍋子的就很多,還有專門的那種鍋,放在桌子上就行。”

姚暖笙頓時蔫了。

不應該啊,她可是以前看過一些小說的。

小說裏麵的主角好多都用火鍋掙了錢了,怎麽到了她這就不行了。

她還是有些不死心:“爹,你那吃的和我這個不一樣,裏麵的料不一樣,我這可都是秘製的。”

“行,我嚐嚐。”

姚老大一臉玩笑的看著姚暖笙,就沒將這菜放在眼裏,嚐了一口點點頭。

“不就是放了好多的茱萸和香料嘛,這有啥嚐不出來的。”

得!

這是最後一擊,姚暖笙的信心頓時被打擊的不剩什麽了。

“爹,這怎麽辦啊!”

她頓時一臉的哭喪,實在是太難受了。

原本還想著能夠賣了這底料的方子,多少能問蕭掌櫃要一些錢,然後再把之前蘇青雲給她的玉給賣了,這買店的錢不就夠了。

現在看來,是她想的有些多了。

可是她真的不想錯過隔壁的布莊,怎麽辦呢?

姚老大被她這一喊嚇了一跳,剛喝一口酒,頓時就被嗆著了。

“咳咳……你喊什麽啊!”

姚老大半天才舒服些,瞪了她一眼。

“說,遇到什麽麻煩事了?”

姚暖笙猶豫著要不要說話,這個時候姚從文開口了。

畢竟這是他從頭到尾看到的。

他之前就不是很同意姚暖笙買下那店,現在終於有機會告狀了。

“爹,妹妹又買了一家店,現在欠了一千二百兩,所以她著急啊。”

“什麽!”

姚老大聽到這個數值,猛然間起身,凳子都被他給踹倒了。

“爹,先別緊張。”

坐在最旁邊的姚從業率先反應過來,趕緊伸手從後邊扶住了姚老大。

姚暖笙也被嚇了一跳,姚老大的年紀在這個時代算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了。

最忌諱的就是情緒大起大落。

她生怕出什麽事,也趕快湊到了身邊,幫著姚老大調整呼吸。

“快點深呼吸,別緊張。”

好一會,姚老大才算是鬆口氣。

“你呀你!”

他有些無奈的戳了戳姚暖笙。

“那現在要怎麽辦?你這方子在我看來是賣不出個什麽名堂,裏麵的東西太簡單了,隻要是大廚嚐一嚐,馬上就能嚐出來。”

“那我……”

姚暖笙突然間看到了手邊上姚老大喝的酒。

“哎,我有辦法了,爹這個辦法肯定能賣錢。”

“先別說那麽滿,先說你要幹什麽?”

姚老大對她實在是不放心的很。

之前看著還挺靠譜的怎麽現在這麽跳脫了。

還是錢來的太快了,日子過的實在是太順暢了,這一次受點打擊也好。

“暖笙,沒事,沒有這家店也沒事,我能掙錢養你。”

季望塵在旁邊,在大家看不到的角落,突然間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心。

姚暖笙頓了一下,伸手回握來了一下。

“我知道。”

她點點頭,認真的回答姚老大的問題。

“爹,我問你一件事,這酒你喜歡喝勁大的還是小的。”

姚老大有些蒙了,下意識的回了句:“當然是勁越大越好,暖烘烘的進了肚子,一會就醉了,那才是最好的呢。”

“那你喝過那種跟燒刀子一樣,一杯酒下去,人就暈乎的酒嗎?”

姚老大頓時眼睛都亮了。

他是一個好酒的,以前走鏢的時候,晚上在外邊取暖都是要靠喝一些酒。

不過這麽多年了,他也沒喝過什麽跟燒刀子一樣的酒。

記得之前喝過一種黃酒,那真的是暖和,勁也不小。

“怎麽可能有這種酒,你跟我開玩笑呢?你爹我走南闖北那麽多年,都沒有碰到過。”

“就這個事情上,我騙您做什麽,我確實知道一種法子,能讓酒變得更純,更烈。”

姚老大頓時感興趣起來。

“快說說?”

“爹,你就說,這種方子能不能賣錢吧?”

“那肯定能啊。”

他說著,還有些著急的催促:“快說,快說!”

“等我做出來吧,爹你就先等等。”

姚暖笙就是沒有說具體的,這直讓姚老大抓耳撓腮的。

事情有了解決的一個途徑,姚暖笙稍微鬆口氣。

隻希望蕭掌櫃能夠相信她了。

畢竟這個酒從開始做到能出產得要大半年的事情才行。

就算是他們現在可以省略釀酒的這個過程,可也得要月餘才行。

這頓飯雖然讓姚暖笙有些挫敗,不過做的挺好吃的,挺冷的天,吃這麽一頓熱騰騰的飯菜,就是舒服。

酒過三巡,飯過一半。

在飯桌上,一直安安靜靜不說話的小草突然間開口說話了。

她很是忐忑,甚至有些小心。

“暖笙,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嫂子,一家人,說什麽求不求的,你直說就是了。”

她還挺期待小草會跟自己求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