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贇的太子身份隻有於太傅知道,於太傅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向旁人透露,包括自己的親侄子。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來我這做什麽!”
於太傅看到於炯就頭疼,這個侄子沒什麽本事也就罷了還特別喜歡鬧事,每每都要上了歲數到底叔叔幫他擦屁股。要不是於家就隻剩下他這一個獨苗兒,於太傅真的懶得管他。
“叔叔,我再也不敢了,您老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於炯隨即就開始奉承於太傅,又是捶腿又是揉肩的。
“你啊你啊!”於太傅恨鐵不成鋼,但也沒辦法,他道,“少惹點事吧!多學學趙瑾,和學生們處理好關係,做事別毛手毛腳的!”
“嘿嘿,意外純屬意外,侄子哪裏知道那俏嬌娘是趙瑾那土老帽的娘子,話說這姑蘇城第一美女就是不一般,這身段這樣貌,嘖嘖嘖……”於炯說著說著口水就要掉下來了。
於太傅重重地錘了一下於炯的腦袋,訓斥道:“不爭氣的東西,姑蘇蘇家來頭不小,你要是招惹了他們,我看你也別想活了!”
“姑蘇城離咱們鎮子還有不少距離呢,叔叔,這美人兒我搞不到手,我心裏癢啊!”於炯這個潑皮無賴到現在還對蘇妙妙不死心。
於太傅也不理他,徑直道:“我已經寫了聘書,聘請她到我們書院做武師傅,教學生們習武強身。”
“什麽?!”於炯表示大吃一驚,“叔叔你讓一個女人做武師傅?!”
“你別管了!好好做你自己的事!”說罷於太傅就下了逐客令。
此時於炯心裏是又驚又喜,驚得是一個女人家做了武師,喜的是自己以後可以天天看到這個小娘子了。
妙哉!妙哉!
“小娘子,你就看好了,看好了我怎麽把你弄到手!”
張贇拿了聘書就往蘇妙妙那裏趕,高興地像個孩子。
“師母,你看!”
大紅的聘書上雖然寫的是蘇瀟瀟的名字,但蘇妙妙知道這事算是成了。
“你小子挺有本事的嘛!”
張贇聽了蘇妙妙的誇獎,摸著腦袋嘿嘿傻笑,兩人完全無視了一旁站著不說話的趙瑾。
蘇妙妙正在興頭上,見趙瑾不說話,便問道:“相公,你覺得怎麽樣?”
這事蘇妙妙第一次叫趙瑾相公,對趙瑾來說則是娘子病後第一次如此親昵的叫他。
趙瑾有些不淡定了。
“嗯?相公?”
趙瑾哽咽道“隻要娘子高興那便是極好的事。”
聽這口氣,趙瑾是讚成蘇妙妙去尚宇書院做武師傅了。
搞定!
閑著也是閑著,以後能和那麽多人一起玩,蘇妙妙覺得這樣的穿越還是蠻有意思的。
送走了張贇之後,蘇妙妙渾身舒坦,想起明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就開心。
“娘子。”
晚飯後,趙瑾紅著臉穿著一件薄衫睡衣就往蘇妙妙這裏來了。
等會,這趙瑾該不會是!
“趙瑾,我都跟你開門見山地說了,我不是蘇瀟瀟,我是蘇妙妙,因為一些奇怪的原因我才成了這樣,所以……”
“娘子,夜深了,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去書院,還是快快歇息吧!”
這趙瑾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什麽,蘇妙妙心頭一緊,護住自己的身體。
“我告訴你,別再過來了啊,否則我可又是一拳!”
趙瑾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想要硬上,難道他這麽自信地認為蘇妙妙打了他一次,不會再打他第二次嗎?
“哎呦,我的牙!”
不得不說,趙瑾真的是太天真了。
一夜無眠的趙瑾起來就看到了自己的娘子,竟然心生畏懼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幹嘛?怕我嗎?昨晚上不怪我的,是你要對我圖謀不軌,我是正當防衛!”蘇妙妙道理一套接一套,趙瑾的後槽牙被打了下來,腮幫子鼓鼓囊囊的,說話也說不清楚。
趙瑾不敢多言,快步上前往書院趕去。
“切,我有這麽可怕嗎?”
蘇妙妙尾隨其後,兩人路上一前一後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尚宇書院。
學生們早就候在門口就等著他們來了,老遠看到蘇妙妙來了,眾人皆你一言我一語地拉扯著蘇妙妙,談天說地好不開心。
反倒是日日伴他們讀書的趙瑾成了局外人。
趙瑾搖搖頭,但看到娘子也樂嗬嗬的樣子也就沒什麽怨言了。
“蘇夫子,今天你要教我們什麽?”和張贇一起出頭的那個小姑娘興奮地問著。
蘇妙妙知道她叫雲棲鳳,是鎮上縣令的小女兒,也算是官二代吧。不過沒什麽官二代的架子,他父親雲雷飛的名聲也不錯,是個好官,總的來說這個鎮子上民風淳樸,除了會有像於炯這樣的潑皮無賴之外,也沒有什麽大奸大惡之人。
所以,蘇妙妙一度懷疑趙瑾娘子蘇瀟瀟的死,可能不是周圍的人幹的。
包括那個張氏,被蘇妙妙打了一拳就跑的無影無蹤,看樣子也沒什麽本事,想不出她有怎麽樣深的心計。
“今天叫你們些簡單的防身術,特別是關於女孩子的,出門在外學了這些招數,應急用也可以,救人於水火也可以。你們說怎麽樣?”
雲棲鳳高興極了,一些女同學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蘇妙妙知道這些女子定不是出落於尋常百姓家的,這封建時代哪裏有肯送女孩出來念書院的家庭,一來沒錢,二來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根深蒂固。能出現在書院的女子,家裏一定是不一般的,至少在思想上是這樣的。在這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裏,女孩子都在家裏繡花呢,哪有人家還肯讓女孩子出來讀書,既不能考取功名又不能像男人一樣當官,讀書作甚?
既然這些女孩子出現在尚宇書院,那麽她們的思想就是不一樣的。
那她們就會對更熱衷於防身術的學習。
“蘇夫子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