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穗猛然推開自己家的大門,就看到姚槐花坐在自己家的廳堂處,哭哭啼啼,以淚洗麵,本想要發作,將姚槐花趕出去的情緒,頓時之間被打消的煙消雲散。
“姑姑,你今天怎麽會過來?”
在看到姚香穗的身影之後,姚槐花直接衝著姚香穗所在的方向奔跑而去,將姚香穗一把抱在懷中,然後趴在姚香穗的身上痛哭流涕。
無論姚香穗說些什麽,姚槐花權當作沒有聽見,沉浸在自己的心事當中無法自拔。
“你們說我這究竟造的什麽孽呀?那寡婦竟公然的欺辱在我的頭上,並且都已經住到我家裏麵來了,你們說說我這可怎麽辦呀,這日子以後還怎麽過,街坊四鄰的天天在說著我們家的事兒,我都覺得自己沒臉活下去!”
姚香穗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個模樣,一想自己的姑姑也是一個可憐人。
“姑姑,你若是躲避的話,豈不是更加讓那小寡婦猖狂!您現在來我們家裏麵,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呀,爹娘死的早,以至於你現在連一個能夠依靠的人都沒有!這也是咱們姚家的不對,現在你在他們家受盡了欺辱,我們也沒有辦法幫助你!”
姚香穗說到最後,竟然也有一些動情,就算是明白,姚槐花現在過得並不是很好,可是他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解脫,姚槐花現在的這種苦境,說白了他隻是一個小輩,在怎樣議論也不可能站出身來。
姚槐花聽罷姚香穗的話之後,更加覺得自己的命苦不堪言,而且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自己現在回來的也並不是自己的家,可自己本來的家卻又被那小寡婦猖狂的霸占著,又怎麽可以!
受到鼓舞之後姚槐花收拾好了行李,又準備回到家中。
“姑姑,這是我們今日買了一些糧食,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帶一些走。也算是我們侄子們的一片心意。”
姚香穗連忙在自己買的大米當中挑出來了一份,姚槐花卻直接拒絕了。
仿佛自己現在這次過來,完全就是一個乞討之人,這種感覺讓姚槐花心中很不舒服。
“你們若是能夠將日子過好的話,姑姑也覺得心裏麵能夠舒坦一分。”
姚香穗在姚槐花走後總感覺自己剛才太過無情,可是一想想又不得不那樣做。
宣承恩如約的在第二日就讓徐誌給姚香穗遞消息,稱他們今日就要去你店裏麵調查一下賬目,希望姚香穗能夠同行。
姚香穗本來手中還有活計,但是一想到自己既然已經許諾於別人,就不能夠輕易的失信,隻好扔下了自己手中的活,和姚香枝吩咐了一下,就從家裏麵離開了。
一路上姚香穗和徐誌兩個人緘默無言,可這樣尷尬的氣氛讓姚香穗心裏麵覺得很不舒服,於是率先召開了話題。
“你們家的主子是一個什麽人啊?我總感覺他每天無所事事的。”
徐誌一聽姚香穗詆毀他家主子,心裏麵就更不樂意了,自己主子的能耐是他們這種常人又怎麽可能會理解的。
“你一個小女子,又怎會理解男人心中的偉大抱負!”
姚香穗一聽徐誌這是瞧不起自己,也有一番傲骨,不再理會徐誌。
當見到宣承恩那一刻的時候,姚香穗心中的氣焰仍然還很高,甚至認為是宣承恩,這樣教育徐誌才會讓徐誌如此的瞧不起女人。
店老板就那樣一般恭恭敬敬的站在身旁,而在宣承恩的桌麵上,卻擺著一籮又一籮的賬本。
“老板,你確定這些就是你們的全部賬本嗎?!你這不是在拿你的身家性命開玩笑嗎?!”
宣承恩有一個本事,那就是過目不忘,幾乎經過他眼所看到的東西全部都會印在頭腦之中,可是現在根據賬本上所顯現出來的數目根本就對不上!
姚香穗站在一旁感覺到宣承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威嚴,心裏麵竟然有一些震懾,自己之前認識的那位翩翩如玉的陌上公子似乎並不是眼前這般。
店老板的心中本來有鬼,聽到宣承恩這麽質問,自然是驚嚇的直接跪倒在地。
在店老板的心中,敬畏的並不是眼前的宣承恩,反倒是宣承恩背後的人物。
“徐誌!去將縣令請來,看來今日我們是真的找到了一個立功的機會,這家店的背後肯定還有著更大的秘密,若是店老板今日不想告訴我們的話,那麽也隻有縣令能夠讓他開口了!”
姚香穗這才發現自己今日過來究竟是起著什麽樣的作用,不過看戲而已。
徐誌聽了自己主子的話之後,立刻拿起佩刀,就從店裏麵出去,直奔縣令府衙。
店老板一時真的慌了神,連忙叩頭請罪,希望宣承恩能夠饒他一命。
“我今日本來沒有打算針對店老板的意思,但是您現在既然不願意把實情告知於我,那麽也隻能夠讓縣令來進行裁斷,至於後麵將會產生什麽樣的結果,你心裏麵自然清楚!”
“我並不是不可以向縣令求情,饒你一家老小的罪過,但是若您沒有辦法幫助我們破案,那我們也並不能夠平白無故的幫助於你!”
店老板的心裏麵是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到最後為了保住自己的一家老小和自己的一條狗命之後,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包裹,自己這家店隻不過是水匪用來洗錢的一個窩點。
“三公子,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和你交代了,這件事情也並不是我想要這樣做的,隻不過是被別人所逼迫,而且賬房先生就是水匪那邊派過來的人,若是我不同意的話,我一家老小也活不了命啊!”
賬房先生完全沒有想到店老板直接就將他供了出來,本來還打算趁著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店老板的身上逃跑,卻沒想到一下子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來人,將他拿下!”
賬房先生在聽到宣承恩的命令之後,立刻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一把利刃,而姚香穗卻恰巧不巧的直接就在賬房先生的身邊。
很快,姚香穗的脖子前已經架起了一把鋒利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