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樣,明明知道姑姑其實內心還是想要和他繼續過日子的,若是我們這樣在鬧下去,隻會讓他們兩個人越來越遠。”
姚香穗倒是覺得十分好笑,一想自己的妹妹,到現在還是情竇未開,心裏麵倒是有一些著急。
“很多事情你現在並不是很明白,所以你就按照大姐所做的那樣去說就可以,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去告訴姑姑,以免她沉不住氣。”
姚香穗現在就算是讓所有的人都責怪自己,也絕對不可能會讓孟長根和姚槐花見麵,不然的話隻會讓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都付諸東流。
孟長根在等了好長時間之後,發現姚香穗一家是真的打算不告訴自己,隻好垂頭喪氣的從姚家離開了。但是姚香穗最後的那一番話,卻是真正的驚醒了孟長根。
剛剛到家中就看到寡婦一個人躺在**,什麽東西都沒有準備,而自己的孩子僅僅隻能夠坐在桌子前麵麵麵相覷。
孟長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吃過一口熱乎的飯菜了。仿佛這一切所有的源頭都是因為**所躺著的那個人。
“爹,娘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夠回來呀?”
孟輕靈委屈的捂著自己的肚子,不得不說今天又是難熬的一天,那位寡婦就像是祖宗一樣躺在自己的家裏,連休息都沒有辦法做到。
“孟祥,你就不能夠照顧好弟弟妹妹嗎?連做飯都不會嗎?!”
孟祥就算有心想要照顧弟弟,妹妹也實在是無力,聽著父親的指責隻能夠無力的垂下頭,之前的時候一直都是娘來準備飯菜,從未讓他們沾過陽春水,更別提娘,現在忽然之間不知道去了哪裏,整個家裏麵仿佛就像是失去了頂梁柱一般,轟然踏下。
“算了算了,今天晚上再忍一下子,我去和屋內的那個寡婦說清楚,你們明天就去找你們表姐討口飯吃吧。”
孟長根愈發覺得自己實在是無能,連這種事情都沒有辦法處理好,一個好好的家,卻因為自己一時善舉而被搞得支離破碎。
看看到那年輕的寡婦在**大搖大擺的躺著,儼然是把自己的家已經當成了他的家。
“你怎麽回事?這麽晚才回來,難不成你是想要餓死我和我肚子裏麵的孩子嗎?趕緊去做飯!還有你那個婆娘究竟是怎麽回事?這一陣子怎麽沒看見她?”
孟長根一進來就受到年輕寡婦頤指氣使,心裏麵更加氣憤之極。
“我這次進來是想要和你說清楚的,你最好是把咱們兩個人的關係公諸於眾,不然的話我就報官,至於你肚子裏麵的孩子自然會有縣令大人還我一個公道!你也別想老拿著這個孩子來欺壓我們一家,我們孟家也並不是那種好惹的!”
年輕寡婦看到孟長根氣極了的模樣,心裏麵也受到了震懾,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哪裏能夠真的如此翻雲覆雨,隻不過他心裏麵倒是有一些吃驚,之前一直窩窩囊囊的孟長根,忽然之間究竟哪裏來了這麽大的勇氣來趕自己。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是不想承認咱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了?那我肚子裏麵的孩子究竟應該怎麽辦?”
“你難道不知道怎麽辦吧?這孩子又不是我的,我告訴你,如果要是你再這樣死纏爛打下去的話,我隻會將這孩子和你一起葬送!要死咱就一起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先低頭?!”
孟長根現在也算是想明白了,如果要是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的話,隻會讓自己家破人散,可若是自己努力爭鬥一番的話,或許還有著一些渺茫的機會。
自己就算是真的將年輕寡婦和那孩子弄死,自己也隻不過是怕一個秋後處斬,但是孩子們起碼還有一個娘來疼。
年輕寡婦也真的被孟長根所做出來的那副表情唬住了,本來就是希望能夠找一個依靠,至於讓自己以後的日子太難過。
而孟長根在那個時候卻給了自己一筆銀子,這讓自己心裏麵對於他充滿著一絲希望,但是卻沒想到孟長根也隻不過是看自己可憐而已。
“你也不用把話說的這麽絕,我也並不是真的想要拆散你的家庭,當然如果要是你真的想讓我走的話,你總要給我一些盤纏讓我在去走的路上心安一些。”
孟長根就知道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善茬,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想要和自己要銀子。
可那年輕的寡婦也不想想孟長根在當初的時候給的那筆銀子,還是別人家的自己又有什麽多餘的銀兩給別人,現在家裏麵都快揭不開鍋了。
“你這些日子在我們家裏麵也已經看清楚了,我們家裏麵究竟是什麽條件,如果要是你不願意走的話,我還是之前那句話,想要走你就盡快,別擱這兒做得太難看。”
孟長根甚至直接將旁邊打糧食的棍子握在手中,立刻就唬住了年輕寡婦。
“別別別,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能不能幫我去財神廟東邊的家裏麵尋一個人?等到他來了之後,我就直接走了,你看這樣行不行?”
年輕寡婦可並不想跟孟長根魚死網破,就算是得不到錢,總不能夠讓自己和孩子的性命斷送在這裏。
孟長根仔細一想,就算是自己去了,尋找到那個人,也並沒有什麽不得當的地方,於是就同意了他的請求。
等到孟長根真的來到那財神廟東邊,看到一副破敗的模樣,心裏麵忍不住咒罵,認為年輕寡婦是欺騙了她。
“有人嗎?這兒有人嗎?如果要是有人的話就應一聲!”
孟長根並沒有抱著很大的希望,在這冷冷的風中嘶喊著,但卻沒有想到,真的有一個男人從那一片破敗中走了出來。
看到那個男人瘦骨嶙峋的樣子,孟長根心裏麵也忍不住好奇,他和寡婦究竟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