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兒邪魅一笑,“抽簽?哪用得著那麽麻煩。”

在大漢回頭之際,她手中一根銀針快速紮進了他的身體。

胡子轉身的動作一滯,渾身止不住地開始顫抖起來。

他的臉色蒼白,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在發出一聲痛苦的喊叫聲後,跌倒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他整個身子蜷縮在了一起,他感覺他全身的肌肉被一股無形的外力強行扭在了一起。

劇烈的疼痛讓他在地上不斷來回翻滾著,一聲聲痛苦的哀嚎響徹在幽深的小巷中。

巷子口,聽到動靜的路人往裏麵看了一眼,見是鎮子上有名的惡霸,他們趕緊扭頭離開了。

變故發生隻在一瞬,賊鼠和他的同伴還未搞清楚狀況,就見胡子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他們鬆開了抓著同伴衣襟的手,三步並作兩步疾走到了胡子身邊,“胡子,你怎麽了?”

賊鼠拉扯著他緊抱在一起的雙手,焦急地追問。

“疼,疼,好疼!”胡子滿頭大汗,他的牙關緊咬著重複著這句話。

“走,我們趕緊去回春堂,隻要去了你一定會沒事的。”賊鼠和他的同伴一起拽著胡子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去看大夫。

無奈胡子因為疼痛掙紮得太厲害,任他們如何努力也無法將人拖起來。

眼看回春堂就在巷子外麵,他們卻無法將人給弄過去,這可把賊鼠兩人急壞了。

“你個臭娘們兒,一定是你搞的鬼,你快給他治好,否則老子饒不了你。”賊鼠指著李溪兒惡狠狠地威脅道。

李溪兒笑了,“你饒不了我?你難道不是你應該擔心擔心你自己嗎?”

她的話音剛落,賊鼠直覺眼前一道銀光閃過,身上突然沒了力氣,身子一歪和胡子倒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在他身下,一股騷臭味冒了出來,惡心的人直想吐。

李溪兒捂著鼻子後退一步,有些後悔用這一招了。

僅剩的那個大漢沒有看清李溪兒做了什麽,就見賊鼠的眼淚鼻涕流了一地,他嘴角歪斜著,眼神中滿是驚恐。

很明顯,他的意識是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的,隻不過他對這一切無能為力。

“賊鼠,你怎麽了?”大漢此時顧不得惡心,他的心完全被恐懼籠罩了起來。

他哆哆嗦嗦地抬頭看向李溪兒,李溪兒正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搭在胸前冷漠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麵前兩人的淒慘絲毫沒有引起她的任何憐憫和同情,她就像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大戲,一場他人編排出的,和她沒有絲毫關係的大戲。

大漢從沒見過有誰像她這麽恐怖的,明明是她造成了這一切,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她感覺他們這些經常欺壓別人的人都做不到她這般冷血。

“求求你,救救他們,我們知錯了,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大漢跪在地上不斷磕著頭,他很害怕他也變成同伴那副模樣。

李溪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直到他把頭都磕破了她才終於開口,“饒了你們也行,但你們必須把以前壓榨別人的錢財還回去,還有,以後不許再做傷天害理的事!”

“好,好,我們還,我們還,我保證,我們再也不敢了!”大漢仍在努力磕著頭,他的額頭已經破了一大片皮肉,可他就像不知疼痛似的還在用力磕著。

“行了。”李溪兒製止了他的行為,從袖子裏抹出了幾顆藥扔到了大漢腳下,“把這個吃了,給他們兩個也喂一個。”

大漢撿起藥,顫抖著問道:“這是......”

“毒藥!”

“毒藥?”大漢手一抖,三顆小藥丸又掉到了地上。

“放心,一時之間死不了,隻要你們表現好,每個月我會給你們一顆解藥,解藥連服半年就能解了藥性。”

她說完,頓了頓又道:“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吃,就這麽過一輩子也行。”

“你不要想著去回春堂就能治好他們,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他們的情況隻有我治得好,你要是不信,可以先帶他們去試試”

李溪兒才說完,一直疼得死去活來的胡子一把搶過一顆藥丸吞了下去。

大漢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一聲,“胡子!”

胡子這時候哪裏還管這是不是能讓他立馬斃命的毒藥,他隻想讓李溪兒趕緊給他把這疼痛止住,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這疼痛他是一秒鍾都不想再受了。

躺在一旁動不了的賊鼠眼睛眨了眨,他也要吃那毒藥,讓他這麽過一輩子還不如殺了他。

不過,這時候根本沒人注意到他的神色,他隻能自己在那幹瞪眼。

胡子吃了毒藥,李溪兒很爽快地取走了他身上的銀針,銀針被拔出的瞬間,胡子身上的疼痛立馬止住了。

身上的疼痛不再,胡子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著,隨後掙紮起身,對著李溪兒磕了兩個頭,“多謝姑奶奶不殺之恩。”

“嗯”。

大漢見胡子好了,鬆了一口氣,他看著手中的藥丸遲疑幾秒後,把藥給吞了進去。

胡子撿起掉在地上的最後一顆藥塞進了賊鼠的口中。

賊鼠感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等了那麽久,終於有人想起他了。

吃下藥,李溪兒同樣拔出來他身上的那跟銀針,銀針一拔出來,賊鼠來不及和幾人打招呼,立馬提著褲子跑了。

胡子和大漢見他跑了,害怕李溪兒追究他的不敬之罪,連忙替他求情,李溪兒製止了他們。

“你們記住我說的話,要是不按我說的做,那你們就等著受死吧!”她最後叮囑一句,轉頭離開了巷子。

在她身後,胡子和大漢的求饒聲還在繼續......

李溪兒出了巷子,就見良辰正靠在巷子口的牆壁上等著她。

“你什麽時候來的?”她皺了皺眉,不太想讓他看到自己黑暗的那一麵。

良辰偏頭笑笑,“王二狗什麽時候離開的,我就什麽時候來的。”

那豈不是他都看見了?李溪兒有些不安。

“既然看到了,那以後就離我遠點。”李溪兒不想看到他畏懼她的表情,冷冷地道。

看到就看到吧,對待惡人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哪怕她冷酷無情的一麵被人看到。

良辰好整以暇地道:“為什麽要離你遠點?我願意在哪兒就在哪兒,你管的著嗎?”他一副無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