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李溪兒想到自己的異能已經可以化為實質,便去廚房給每個人倒了一杯水。
水不多,但這些水都是她加了異能的。
她怕水倒在地上會出岔子,便一直站在他們跟前看著他們喝完她才放心。
當然,所有的人中並不包括良辰,他是有武功的,李溪兒擔心他會察覺,便刻意沒給他倒。
李家的人喝了水之後,所有人都說感覺身體變得很有勁兒了,就連白天幹活身上的酸痛感也減輕了不少。
李溪兒笑著隻道他們是休息的時間夠了,身體得到了放鬆才會有這種感覺,這個說辭倒是沒有引起所有人的懷疑。
在他們喝了添加了異能的水之後,李溪兒趁著聊天的功夫專門替王氏把了脈。
發現她身體裏麵的髒器活力變強了不少,脈象比以往更有力了,就連骨骼的韌性都有了明顯的提高。
這一切僅僅是一杯添加了零星一點異能所引起的效果,她隱隱覺得,要是病入膏肓的人喝了她的異能之水,隻怕都能起死回生。
給王氏把了脈之後她又不動聲色的給李父摸了脈,發現他體內的變化和王氏基本差不了多少,這讓李溪兒對她的異能所產生的效果有了更準確的判斷。
不過通過他們的身體狀況來看,以後添加異能的量還得減少才行,否則這樣喝上十來天,估計所有人都要返老還童了。
心裏有了底,李溪兒便窩在樹下開始研究她那個詭異的手鐲了。
手鐲觸手依舊冰涼,它並沒有因為李溪兒的佩戴而發生絲毫改變。
李溪兒拽著那朵小花,趁著大家都沒注意她這邊,唇角微動,吐出了一句話。
“去幫我摘一片頭頂的樹葉!”
她的話音剛落,那個她把玩在手中的小花飛快地從她手裏脫離了出去。
它的動作快速而輕盈,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李溪兒正暗自竊喜它行動這般隱秘之時,突然察覺到一道目光正對著自己。
她抬頭望去,就見良辰隱在暗處正麵對著她。
他的身影完全被黑暗所籠罩,李溪兒看不清他是什麽表情,甚至看不到他的眼睛是否是看向她這邊的。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他確實在看她。
的確,在手鐲化為藤蔓飛出的時候,良辰察覺到了動靜,他轉頭向異動的方向看去時,正好與李溪兒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在發現她的身邊沒有任何東西後,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在與李溪兒短暫的對視之後,他移開了視線。
李溪兒被他盯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真的害怕他會跳過來把藤蔓抓住,到時候她是該冷眼旁觀讓呢還是該承認自己是這藤蔓的主人?
不等她細想,就見良辰的身子動了動,那抹銳利的目光隨即消失。
李溪兒鬆了口氣,待藤蔓重新化為手鐲纏上她的手腕的時候,她的手心多了一片樹葉。
樹影下,李溪兒愉快的勾起了唇角,她摸了摸手上的鐲子以示讚賞。
鐲子在她的撫摸下微微晃動了兩下花朵,它似乎能明白李溪兒的心意一般,可以適時的做出特定的反應。
李溪兒還想再使喚鐲子玩,眼睛無意瞥到良辰的身影後,果斷放棄了當著他的麵嚐試的想法。
她起身進了屋,在屋子裏讓鐲子給她拿了特定的東西後,又讓它給放回去。
這麽反反複複好多次,李溪兒都不覺得無聊。
到了後來,她發現,其實不用她開口,隻要她在心底對著鐲子下達指令,它也會行動。
李溪兒得了這麽個寶貝高興得在**直打滾,她抬起手腕,用手指撥了撥那朵小花,小聲對它說道:“以後就叫你小紫吧!”
小花在黑暗的房間裏微微晃動,回應指著它對這個名字的喜歡。
王氏進屋的時候見李溪兒沒睡,一個人躺在**傻樂,把她往床裏麵推了推,“一個人傻樂什麽?給娘說說,讓娘也高興一下。”
李溪兒立馬收了嘴角的笑,把輩子往身上拉了拉,轉過來身去,“沒什麽,娘,快睡吧,我困了。”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每天天才泛起魚肚白就有姑娘們守在李家門口了。
良辰每天早上出門太早,晚上又回去的太晚,以至於她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見到他。
周靈秀和李苗更是幾乎快住到李家了。
開始的時候李苗還躲著周靈秀,後來見她賴著要等吃完飯才離開便知道躲不開了。
既然躲不開那就隻能忍受周靈秀的白眼了。
好在王氏多數時候都在,有她在周靈秀倒沒怎麽說難聽的話刺激她。
在李家的這段時間,她對李溪兒他們的生活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她知道他們家買了很多好東西,以為也就充充門麵在人前顯擺顯擺罷了。
可在這段時間的蹭吃蹭喝下,她才發現,他們家不是臭顯擺,是真的過上了好日子。
因為虎子在廚房拿了肉喂小花的時候,王氏也沒有苛責他,隻告訴他“每次隻能給它那麽點。”
李苗被王氏的大手筆給驚到了,雖說隻是一小片肉,可誰家會把它拿去喂狗呢?
要是家裏有這麽個敗家子,隻怕爹娘得把他給打死。
李溪兒對於周靈秀和李苗天天來蹭飯很是不爽,於是在忍耐好幾天之後,她終於爆發了。
讓她爆發的原因隻是因為,李苗在吃飯的時候特意讓王氏多給她多盛了許多,在她沒有吃完的時候便借口要把飯帶回去,第二天吃。
她的理由很充分,說自己剩的總不好讓家裏其他人再吃,所以才會提出這種要求。
李溪兒在她說完後,蹭的站起身,拿過她的碗把飯倒在了小花吃飯的盆裏。
“吃不完是吧,放心,我們不會吃你剩的。”她把飯倒給小花後,小花甩著尾巴歡快的吃了起來。
李苗的臉幾乎綠了,她的眼神反複變換幾次,深吸了一口氣,“溪兒,你這麽做也太浪費......”
“我們家糧食我想浪費就浪費,和你有什麽關係。”她把李苗的碗摔在了桌子上,“過來蹭吃蹭喝也就罷了,你還想帶回去給你那惡毒娘?”
“我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想從我們家帶出去一件兒東西,哪怕是狗都嫌的東西也不行!”
李溪兒的突然發作讓李家的人沒有絲毫準備,他們吃著碗裏的飯都看向了李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