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免了
虎妞說的一本正經,跟算賬一樣,態度嚴謹。這比帳可是算給太傅聽的呢!要是太傅能被自己拉到二胖陣營,嘿嘿,二胖二胖,你可就更容易多了。
“咳咳咳!”太傅也忍不住了,故意咳嗽一聲,提示一下這個姑娘,別再扛著自己的旗幟亂攀關係了,咱們一點也不熟,什麽神交已久?
太傅也是看自己家妻子跟女兒去了那麽長時間,有點擔心,別為了一些衣服,鬧將起來,反而有損於名聲,就出來看看,結果就看到妻子跟女兒還有管教他們灰頭土臉的跑出來,跟有人追似的。
經過詢問,才知道虎妞那個姑娘真好是好本事,實在是叫人不得不佩服,這樣的人也著實引起了太傅的注意力,這才過來看看,此女有何不同?
結果,這一看,還真見識了,此女小帳確實是算的劈啪響,可不都是她一個人自說自話?跟自己一文錢關係也沒有!好不好?還當著她秀才相公的麵說要花幾萬兩給自己添香油?免了!老夫受不起!
“老人家?是不是路過我家,感覺口渴了?我馬上給你倒一杯水喝,相公,幫忙把老人家扶進來先坐著!”虎妞又熱情高漲了。
程文忽然回神,看到太傅,被虎妞使喚,也沒有覺得不妥,本來也是聽到這個老人家咳嗽來著,所以真上前去扶老人家太傅大人了。
“老人家,請坐,您這是要去哪兒啊?”程文一邊扶著太傅,一邊打聽。這個老人家看起來也算精神,衣著也不錯,怎麽會一個人路過自己家?有為難的事嗎?
太傅趁機打量程文,眼正,心就正,還懂尊敬老人,在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情況下,能善待自己,確實不錯。
可那個叫虎妞的豈不是更不錯?不對,那個叫虎妞的剛剛還打算扛自己大旗攀交情呢!
“老人家,喝水,是溫開水,不傷胃的,你喝!”虎妞熱情的端著一杯水,遞到太傅手裏,眼裏還帶著極度的期望似的,就等他接過去喝呢!
太傅接過水,不由自主的喝了一口,正打算說明來意,也打算介紹自己。
“老人家,你這咳嗽,是不是身體不好,看過大夫了嗎?”虎妞熱情的很,不把太傅熱情到不好意思決不罷休!
“咳咳咳!看過了,一點點不適而已,已經吃過藥了!”太傅也想知道這個女人在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下,會如何對待對一個生病的陌生人!試試看!
“吃過藥怎麽還沒好?哦?一定是你怕藥苦,沒好好喝藥,趁家人不注意,偷偷把藥倒了才沒好全?
老人家,良藥苦口利於病,我小時候也怕苦,爹娘也怕我會吐藥,就跟我說,這些藥可全是錢,吐多少出來,就浪費多少錢。
那時候我們家苦的很,我相公都沒有錢讀書,我還是爹娘收養的小乞丐,當然懂錢的重要,從來不敢吐一點藥出來,相公,是吧?我以前吃藥都全吃了是吧?”虎妞一副傻乎乎的把家底都抖出來的說法。
程文聽的虎妞說到小時候,心裏忽然跟著想到了從前,那時候,虎妞確實是一個重病的小乞丐,吃什麽樣的藥,確實也是從來不會吐一口,可虎妞說這個幹嘛?難道這個老人家還真是跟虎妞說的一樣,怕吃苦藥才老是這麽咳嗽?
“嗯,老人家,我娘子說的是真的,小時候我們家苦,生病吃藥從來不會浪費,病自然就好了。”
程文倒是配合了虎妞一回。
太傅瞪大眼睛,這麽說,這個絕色姑娘小時候竟然會是一個乞丐?這件事不會假。畢竟誰也不會樂意把自己說成是小乞丐,除非事實如此。可就是事實如,也難以叫人相信,一個這麽窮苦之家,會變得這麽有錢?太不可思議了!
“哦?老夫真沒有看出來,你小時候竟然是一個乞丐?你們家在哪兒?你又是在哪都的書啊?”太傅打聽。
程文一本正經的回答,虎妞也在一邊點點頭,這可是真實的故事,沒編輯過。程文多實誠的孩子。
太傅聽了不假,因為那個水鎮自己知道,也知道水鎮的那個崇文學館,不過,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個張居正的爹竟然還是一個地方的夫子,連這個老實敦厚的秀才也是他啟蒙的,可實在是叫人想不到。
“張居正?就是那個狀元?你竟然認識那個狀元?那你怎麽不去京城找他的?聽說他現在很得皇上看重呢!”太傅接著打探。
“嗯,我跟他也就是認識而已!不熟!再說,我這次是出來曆練遊學的,到處走走看看,見識見識,也好懂些書本上沒有的東西。
不過,我娘子在這有點事,就暫時住下來,等我娘子忙完,我們還得接著去遊學,也可能會去京城,但不會去找那個狀元。”
程文對太傅這樣的老人家有些情不自禁的想多說一些心裏的話,張居正?跟自己真不熟?要不是自己是他爹的學生,真的可以不必認識。
程文也知道自己對張居正沒有好感,不知道是因為嫉妒的,還是因為什麽,總之,就不喜歡那個人。
“哦?好像你並不欣賞那個張居正?”太傅追問。
程文被這樣追問,有點不好回答,一個秀才學子對一個本地的狀元竟然不欣賞?這是自負,程文不想給人這樣自負的感覺,自己並不是因為自負,說不清楚自己就是不喜歡他。
程文臉色有些不自然,顯得僵硬,但也不想違心的說多欣賞那個狀元。
“老人家,我相公這是嫉妒他高中狀元呢!我相公原本跟張居正也是一個班的同學,後來張居正高中榜首,我相公卻名落孫山,連考舉人的資格都沒有,被那個張居正遠遠的甩了三年,相公,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啊?”
虎妞打諢,看出來程文不好回答,就故意這麽說自己的相公。
可程文被虎妞當著人的麵這麽說,臉色一紅,感覺被看穿似的;“胡說?那時候我比他小,也比他遲讀書好些年,這一次我不也是榜首,等這次鄉試,我也能考中解元。”
程文賭氣似的說著自己的目標。也解釋給虎妞聽,自己不比張居正差。
“好!有誌氣!我們大名要的就是你這樣有誌氣的學子,不驕傲,不氣餒!更不靠什麽同窗好友的往上爬,好好讀書,就在臨川多住一段時日,有不懂的就到斜對麵的李府找我,我叫李斯羽。
對了,丫頭,我咳嗽全是被你嗆出來的,老夫怎麽可能浪費藥錢?老夫要是再生病,不得又麻煩你替我去求佛祖保佑,你舍得花那麽多錢添香油,老夫可受不起,你真要花那麽多錢給佛祖,可別再算老夫頭上了?”
太傅被程文感動,一個以往跟張居正一起的學子,因為名落孫山,三年後卻在當地考中榜首,還打算考一個解元,好,等他也考中解元,再考中狀元,那張居正身上的那些光芒也不會顯得耀眼。
而且此子看起來,比張居正要正多了,那個張居正雖然名字當中有正,可行事哪有一點點正的樣子?
跟人拉幫結派,會試之前攀認自己兒子,後來投靠鄭家,現在雖然是太子少傅,也是鄭家的走狗而已。
這個學子一片赤誠之心,兩眼正的很,就是他娘子有點那個,點撥點撥應該能改,再說,一個女人還能越過了自己家男人?
什麽?李斯羽?對麵李府的李斯羽?這?這不就是太傅?
頓時程文的臉一變,變得有些癡呆,壓根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跟太傅接觸,還說了這麽多話。
可太傅似乎並不在意自己說的話,反而對自己很好似的,要不然就不會讓自己去找他?還叫自己在這多住一陣子。
反應過來的程文,臉色爆紅,激動的當即對太傅行禮。
“不必多禮,老夫如今賦閑在家,時間富裕,要是能看著一個解元從我家走出來,老夫也高興!”太傅的意思很明顯,這是要當程文是關門弟子一樣看待了。
“你真是太傅?你真好了啊?嗬嗬,剛剛聽到你咳嗽,還真以為你是肺不好,沒好好吃藥呢!”
虎妞可沒有當太傅是神一樣的敬仰,虎妞打算的可是把太傅扯到二胖的陣營來呢!
“嗬嗬,你這個鬼丫頭,不就是想認識老夫,現在真認識了,還逗老夫?”太傅雖然看出虎妞有點勢利,但也有好,就是心底善良,知道尊敬老人。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個虎妞竟然比自己女兒跟自己還熟似的,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更沒從她眼裏看出對自己的畏懼,甚至連搭訕自己家也是明著來的。
看在她也是為她相公前途的份上就不計較了,這丫頭,給人感覺就是想氣也氣不起來。
“嘿嘿,太傅就是太傅,果然是火眼金睛,什麽陰謀詭計也逃不出太傅的手掌心,嘿嘿,我這也是想抱一根粗腿當靠山呢!嘿嘿!”
虎妞說的直白,也說的叫人無語,但依舊是氣不起來。
這話說的這麽粗俗,卻給人感覺出虎妞是個真性情的孩子似的。
程文被虎妞這麽一說,臉色由紅變黑。
“哈哈哈!好了好了,怕你了!你這丫頭,誒,你還得好好管束你娘子啊!”太傅看著程文一臉的黑,高興的很,這下可以出一口氣了,前麵聽到侄子說,這個秀才問他怎麽沒有被自己抽的時候,心裏就堵。
可沒有想到,時間不長,自己就把這話也還給這個秀才了,他自己妻子就欠管教,哈哈哈!現在不堵了。走人,回家!
程文黑著臉看著太傅哈哈笑著離開自己家小院子。
“程文,老人家對你不錯哦?”虎妞等太傅走了之後,故意裝模作樣的貼著程文耳朵說。
“你,你就不能好好說話?”程文歎氣。
“你過來,我說給你聽。來啊?”虎妞一把拉著程文進屋。
“跟你講,像他這樣的高官,要想拿下,就不能好好說話,你要是好好說話,人家根本不會甩你。
你看看,我就這麽說話,他還高興的很,這說明什麽?說明有的高官平時被人畏懼奉承狠了,需要我這麽對待,懂不?”
虎妞得意囂張的很。
“還有,還有,你說我剛才好好的怎麽忽然這麽熱情的拉著院子門口的那個老人家就進來,不由分說的就請他喝水,跟他說那麽多家裏的話?
這就是在拉近心的距離,跟一個高官說那麽多之乎者也,還不如請他喝一杯水,跟他聊聊家常,暴暴自己的小個性,甚至是自己的缺點,人家看了反而覺得你忒真誠。
真誠,是什麽?這是人和人相處最需要的一種東西,沒了真誠,人和人之間就缺乏信任,沒了信任,人和人之間就互相敷衍,虛偽,甚至是敵對。
看看,我們剛剛是不是顯得特別真誠?所以,我雖然說得那些話粗俗了點,但偏偏就讓他高興?”
虎妞得意的跟程文說著這些人物心理。
“你?你?你是怎麽看出來他是太傅的?”程文忽然不可思議的指著虎妞問,程文這才想起,虎妞剛剛確實很反常,唯一的解釋,還真是虎妞一眼就看穿他就是太傅,才會這麽熱情的叫自己扶他進來,虎妞自己則是熱情的給他倒水。
這麽看來,從那個時候起,虎妞就故意說了那些顯得忒真誠的話?包括故意說自己是嫉妒張居正?程文扶額,實在是被虎妞打敗了,自己的腦袋學了這麽多知識,依舊是跟不上虎妞的腦袋。更比不上虎妞察言觀色的本領。
艾瑪,不得不承認,這個太傅能這麽看中自己,虎妞確實是至關重要的。程文就是不想承認都不行,想想太傅走的時候,高興的笑容,這可是虎妞逗笑的,自己可沒那個本事。
“我當然能看出來!首先是他的氣勢,一個人的氣勢不是一天兩天就養出來的,他雖然衣著素淨,但得體穩重,麵色穩如泰山,看著你就如同俯視。
這是他長期在高位形成的看人眼神,還真不是輕視你。再看他研究我的眼神,我就知道,除了對麵的老頭,沒有一個老頭敢當著人家相公的麵,來研究人家的娘子,不怕被人打折了腿嗎?
他不怕,說明他來頭大,他是衝我來的,我到臨川沒多久,能搭上嘎的也就是對麵李府,誰叫那個李公子這麽熱情,對我這麽好?他家人恐怕早就想研究我了。
後來太傅妻子女兒過來還衣服,我故意跟她們熱乎的很,熟的很,逼的她們落荒而逃,這邊,太傅也忍不住了,想過來看看我是何種人才?連他妻子都不是我對手?
哈哈哈!這不是給我機會零距離接觸太傅了嘛!這人跟人之間,隻要有機會接觸,就有機會成為熟人朋友,見識了吧?”
虎妞說的眉飛色舞,在程文麵前,可是毫無顧忌,把心裏的想法,看法,統統都說了出來,在程文麵前,虎妞沒有好掩瞞的,在虎妞眼裏,程文是自家人,不能被人知道的小心思,程文是可以知道的。
程文聽的目瞪口呆,雖然不願承認,但太傅能過來,能看好自己,確實是虎妞引來的。可偏偏是用自己看不上的方式引來的。而虎妞說的也對,用正常的方式,怕是連人家的大門也進不去。
想想虎妞比自己還小一歲,但她的閱曆跟自己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而虎妞的成功便是在於她敢說別人不敢說的話,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
這才使得虎妞一點點大就能給家裏掙很多錢,以至於發展到現在,虎妞幾乎都成了大富婆,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兩千。
見到太傅這樣的大人,連眼皮都不眨的跟人家熟絡的很,程文如今再看著虎妞那笑的極為囂張的臉,忽然覺得虎妞天生就應該這麽得瑟這麽囂張,程文默默無語,自己出來遊學,還真是跟著虎妞學了不少,但打死也不會說出來,免得她笑的更是囂張得瑟。
在虎妞的熱情攛掇之下,程文跟太傅還真一來二往的熟識起來,太傅因為時間多,也教教程文,順帶教育教育虎妞。
對此極為看不慣看就是太傅的女兒李邦慧了,李邦慧怎麽看虎妞怎麽都感到反感,特別是她對自己爹那個熱絡勁,自己都不曾這樣,她一個外人熱絡成那樣也不嫌丟臉?
“虎妞啊,你這話以後不能再對人說了,粗俗。”太傅指點過程文之後,聽到虎妞說了一句我靠,結果虎妞就被太傅教育了。
我靠!這也粗俗?很流行的,好不好?
“真的粗俗?我靠,以後不說了!”虎妞顯得態度很端正。
太傅:無語,又來了。
程文:無語。改不過來了。
“虎妞,你怎麽想起來要做繡館的生意,還做的那麽好?怎麽想到的?”太傅能對虎妞這樣,也不是沒有存小心思。
鄭家搶去虎妞一半的幹股,虎妞為了識時務保命隻能給,要是能把鄭家的那些錢轉出來,倒也可以為不少百姓做點實事。
隻是目前跟虎妞還不是熟到可以談這麽多錢的事,慢慢再熟了之後,再跟虎妞談談,想辦法把白給鄭家的錢,轉出來,做假賬也可以。隻是不能把錢再給了鄭家,為虎作倀。
而虎妞也在觀察太傅,不知道太傅肯不肯背叛他的老主子,皇上,轉而支持二胖。
皇上對鄭貴妃的寵,已經讓太傅極度失望,不知道太傅經過這一次的賦閑之後,會不會絕望。
“太傅,我小時候就一個乞丐,天天挨餓受凍,就盼著什麽時候能發財。結果,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死了。
還是暈倒在程文家門口,爹娘看我可憐,於心不忍,把本應該給程文讀書的錢給我看病。待我跟親女兒一樣。
我病好之後,就天天琢磨要掙錢,琢磨多了,自然就能掙錢了,對了,太傅,你不知道吧?
其實我能掙錢,本金還是當今太子給的呢!”
虎妞把話題引向太子二胖身上,試探太傅對他的想法。
“太子給的?怎麽回事?”太傅不可思議的看著虎妞,太子跟虎妞是一塊長大,這太傅已經知道了,但太子是傻子,怎麽會給虎妞錢?這丫頭騙傻太子的錢做了本金?
程文在一邊聽的扶額,虎妞,虎妞,這你也好意思說出來?我可不可以先回家?
程文低頭扶額,實在為接下來虎妞要說的話感到羞愧。
“爹,能是怎麽回事?太子傻,能知道錢是什麽?還不是被她給騙了搶了?”李邦慧在一邊譏諷虎妞。
“小妹,虎妞是好人,不可能欺騙太子,一定是太子自己給的。”李邦林給虎妞幫腔。
虎妞對李邦林嫣然一笑,不錯,還有鐵杆粉絲。
“嘿嘿,還真是太子給的,不過給的時候,我也說了,以後等我發財了,我一定會還他,加倍的還。
我之所以能掙這些錢,一是有太子給的本金,而是我也知道,女人容易衝動,也就容易花錢,還有女人喜歡攀比,就更喜歡穿貴的,越貴越是感覺驕傲自豪。我開的這個嬌蘭繡館完全符合貴族女子的喜好,嘿嘿,這不就是大把大把的掙錢了嗎?
可惜的是,這麽多錢還得給鄭貴妃姐姐一半,剩下這一半我還得分太子一些,怎麽說也有太子給的本金。誒,忙了這麽多錢,全是給人忙的。太傅,我是不是很偉大,專門給人掙錢?”
虎妞稍稍跟太傅透露一點,自己掙得這錢有太子的錢。
“可惜,太子神智弱了,不懂這些,要是太子能好好的,老夫也不要這麽擔心了。”
虎妞一聽,不錯,太傅對二胖還算尊重的,沒有直呼二胖是傻子。李邦慧就太直接了,叫二胖傻子。
“虎妞,你跟我爹說實話,你小時候是怎麽騙的傻太子的錢的?”李邦慧緊追不舍,就是要虎妞丟臉。
“哦?真想聽?太傅也想知道?”虎妞笑著問太傅,這編輯一下小時候的故事還不是容易的事?
太傅笑而不語,心裏早已猜到虎妞應該是哄騙不懂事的太子得到的錢。就是不知道這丫頭會怎麽因對女兒的追問。虎妞這丫頭可精的很哪。
“太子小時候喜歡玩銀子,太傅聽說過吧?”
太傅微微點頭,那個王家人沒少炫耀小時候怎麽怎麽對太子好的,太子喜歡玩銀子,王家也給他玩,玩丟了就算。
“我小時候聰明的不得了,看書看一篇就能學會,太子當時叫的王家的奶奶,對太子非常好,太子智商弱,學館不肯收太子讀書。
而其他夫子也不會花時間教太子讀書,一次機會,王家奶奶發現我聰明的不得了,對看過的字,幾乎過目不忘。
那時候,我們家還窮,沒錢讀書,王家奶奶就請我陪著太子讀書,讓張居正的爹教我們。
王家奶奶為了能讓我爹娘安心讓我陪讀書,還答應給程文也交一年束脩,張居正的爹怕我跟太子影響其他人讀書,就安排我們兩個在學堂隔壁一個屋子讀書,這個屋子跟學堂有穿了的洞,聲音可以從那邊傳過來,這樣我就是在隔壁也能聽到張居正爹教的書。
太子雖然不懂,但也聽我的話,我有時候,抓著他的手寫字,他也學著寫,跟著我還學了好幾個字,連他當時的名字也學會了。
不過,太子那時候也貪玩,喜歡玩銀子,我擔心他把銀子玩丟了,也擔心他貪玩少學會幾個字,就讓他把銀子交給我,等他長大再還給他。
太子當時答應了,我拿著太子的錢,想想還是投資比較合算,不然放在家裏,錢不能生錢,虧了。
於是就拿著太子給的那幾十兩銀子買了油啊,麵粉啊,糯米粉,芝麻什麽的,就琢磨出來油條,麻團,麻花,用這些掙了好幾百兩銀子。
然後用這幾百兩買了鎮上一個小鋪子,開了一個魚館,又掙了幾千兩銀子,然後再用這幾千兩銀子,投資了一個烤鴨店,又掙了大幾千兩銀子,然後再用了這些錢到了京城開了這個繡館,繡館太掙錢,幾個月就掙了十萬兩,我估摸著,太子當時的本錢,現在怎麽也值十萬八萬了,有機會的時候,我見到二胖,不,是太子的時候,再還給他。他要是看到這麽多錢,一定高興死了。”虎妞一副期待的說著。
“你陪著太子讀書這麽長時間,感覺他如何?”太傅打聽,如果太子能聽話,也許可以考慮讓太子真正繼承皇位,不過,前提是鄭家一定要誅殺。不然,鄭家人把太子把握在手裏,也不成事。
“太子很懂事,聽話的,我叫他讀書,他雖然不懂,但也能跟著我讀,我抓著他的手學寫字,雖然一個字要寫好幾天才能寫好,他也能跟著寫。
太子小時候雖然不懂事,但心性很敦厚,從來沒有因為不懂事,傷害過別人,卻是有人傷害他,但太子也從不記得。
不過,太子不一定一直會這樣,有一次,太子生病,鎮上的來大夫也看看不出來,太子當時嘴裏直呼什麽猴子的,正好有一個高僧經過,這個高僧很厲害,沒有進太子當時的家,站在門口,就判斷出來,太子被猴妖附身。
王家奶奶當時花了不少錢請這個高僧出手相救,可也真神奇了,那個高僧給太子吃了什麽符之後,太子吐了一些汙物,當時就好了。
王家奶奶喜不自禁,真是遇到高人了,就要請他再治好太子的神智。
那個高僧當時給太子看了之後斷定,太子的魂魄缺了一絲,所以才會這樣,而那丟失的一絲魂魄要是在這個世界,機緣巧合之下,太子能恢複正常,要是那一絲魂魄不在這個世界,太子也隻能這樣了。
太傅,我相信太子一定可以好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好。”虎妞說的這些,就是為了給太傅希望,太子是值得期待的。
“誒,難啊!現在最難的還是鄭家的霸道,而皇上太過執拗,縱容鄭家,如此之下,大名堪憂啊!好了,你們今天自己讀書吧!”太傅聽完虎妞的話,心思沉重的離開。
虎妞看著太傅沉重的背影,心裏卻是有了期盼,太傅對二胖的接觸幾乎為零,不能對二胖產生感情,隻要自己經常不斷的說說二胖的事,潛移默化之間,也能讓太傅憐惜二胖,支持二胖,期待二胖有朝一日可以恢複正常。
虎妞回去之後,忽然見到順子。虎妞很意外,雖然順子經常為自己收集消息,也派人在這周圍保護自己,但他此時親自過來,風塵仆仆,還麵色沉重,出事了?虎妞眼皮一跳。
順子拉著虎妞就躲到一邊,避開程文,程文兩眼一瞪看著順子拉著虎妞的手直接忽視自己,心裏不由得氣惱起來。更氣虎妞就任由他拉著手,還是當著自己的麵拉著,氣死了。
“虎妞,出事了,從宮內傳來消息,鄭家軟禁了皇上,造反已經是明目張膽了。”
順子內心也七上八下的,一旦有人造反,就會翻了天,到時候的京城,別說是做生意掙錢,就是那些朝廷大員,也要死傷無數。
虎妞一驚,來的好快,雖然知道鄭家一定會反,但也太快了。
虎妞鄒著眉,想著二胖,想著張居正。想著此時的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