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

嬌軟的嗓音帶著一股子撒嬌和柔弱,甜得南蒼術心裏大動,哪裏還有不要的道理,當下便一揮衣袖將門給關上了。

外麵的人也眼觀鼻鼻觀心,自是知道皇上與娘娘在裏麵纏綿,當然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去打擾。

錦娘渾身發軟,揪著他的衣角伸手去推他,不想卻被捉住了手。

看著那根根蔥白的手,圓潤又紅潤的指尖,南蒼術低頭親了上去。

錦娘側目看著他,隻覺渾身沒了力氣,連心都在跟著打顫,南蒼術雙手穿入她的胳膊下,像抱孩子似的將她抱過來麵對自己,錦娘麵對他,羞得臉上幾欲滴血。

男人見狀輕笑,低頭便是一記繾綣的吻,錦娘捏緊雙手,差點因為太過害羞而輕呼出聲。

隻她還未來得及做思考,男人的手就開始動作了。

錦娘早先在她婆婆那裏聽說男人如果在這方麵憋得太久是會容易憋壞的,她自是不想她憋壞,可……可現在不僅是白天,還就在禦書房的隔壁,她是怎麽都……都……

“那……那我……我……”

紅著臉支支吾吾沒有把話說下去,男人抬起火熱的眸子瞧著她,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給吞了一樣,錦娘看得心“撲通撲通”跳,索性一咬牙,湊到了他耳邊說了幾個字。

南蒼術的眼睛立馬就亮了,甚至比方才的還要火熱,錦娘羞得很,鑽進他懷裏不說話。

隨即隻覺身子一輕,她被男人給抱起來往那軟榻上走,在禦書房的內間放上軟榻主要是為了處理政務疲憊的時候稍作休息。

然現在兩人卻是要做那等羞人的事,錦娘不敢抬起頭來。

南蒼術把人輕輕地放到軟榻上,然後也跟著上去,捏住她的手啞聲道:“你說的,不許反悔。”

好聽的聲音帶上此時的性感,要多蠱惑人便有多蠱惑人。

錦娘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是收不回的,何況他現在這麽難受,她也不想他這樣,於是爆紅了一張臉點頭,抿緊了唇大著膽子朝那處伸手。

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錦娘覺得渾身的衣裳都打濕了,雙手更是酸痛得不行,雙頰似是要滴出血來,一路上愣是不敢抬起頭來看人。

辣椒多少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貓膩,一路上好幾次偷笑都被那羞紅了臉的人瞪了回去。

而禦書房內,南蒼術看了看自己已經得到紓解的好兄弟,像隻饜足的貓一樣舔了舔唇,心道以後還得要小妻子放開些才行。

“皇上,”空氣微冷,玄色從外麵進來,選擇忽視了那一抬眼就能看見的淩亂軟榻,說道:“您讓屬下辦的事屬下已經辦好了,皇上請過目。”

說罷,從懷中取出一物上前呈在南蒼術麵前,南蒼術“嗯”了一聲便將注意力轉移。

比人的頭發還要細的毛絨,帶著明顯的三種斑紋,隻一眼便能看出是出自三個不同的地方。

南蒼術哂然,眸光閃了閃,繼而讓玄色將那東西給拿了下去,冷道:“找個時間嚇嚇他們,切記不要讓他們嗅到你的氣味。”

“是,”玄色應聲,隨即從屋內出去。

南蒼術看著他帶上門,視線停留在那關著的大門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敢騙他,嗬,那就準備好承受他的怒火吧。

第二日,南蒼術下朝後就帶錦娘進了擎天塔,盟契一事的確是擱置得太久了。

君岑看到兩人後並沒有馬上帶人去內間,而是與兩人對坐,視線在兩人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最後定格在錦娘的臉上,眨了眨眼問:“錦娘,你知道盟契的作用了是麽?”

錦娘聞言點了點頭,“知道。”

如果不知道她也不會想著要趕緊著把這給簽訂了,就是不知道君岑會怎麽做。

“既是這樣,想必你也知道簽訂契約後會有怎樣的後果,你不怕嗎?”

君岑現今雖說已經有了國師的記憶,但他終究不像君笙那樣清冷疏離,倒是和錦娘關係好,說的也就多了。

錦娘曉得他這是關心她,於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不得將玄虎族的事透露給他人,不得對玄虎生有二心,不得背叛他,否則便會蝕骨而亡,我都知道的。”

早在來京都之前她就了解一些後,來了之後本是想找個時間讓國師將這契約給兩人簽訂了,奈何中途出了很多事,隻好把這個一直延後,直到現在。

君岑看她將蝕骨而亡說得如此輕巧,倒是覺得有些訝異,南蒼術卻是在聽完她的話後伸手過去捏住了她的。

看著二人感情如此好,君岑也就沒有再說什麽,隨即便起身準備帶人進內間,邊上卻是傳來了南蒼頡的聲音。

“我們什麽時候簽訂盟契啊?”

以前死纏爛打地跟君笙簽訂了契約,雖說對他的阿岑的確也有些影響,不然也不會在他發狂的時候抑製住他。

可君笙和君岑終究是兩個不同的身子,契約的形式便會發生改變,早先一個月前他就提了,奈何他的阿岑就是不點頭,難道他真的隻有再次施展他的軟磨硬泡大法麽?

君岑豈會不知他的心思,對上那雙眼便忍不住紅了臉,狀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誰要和你簽了?”說完,頭也不回地無視那眼巴巴的人轉身進了內間。

南蒼頡看著他的背影哀怨地歎了一聲,也不顧自家兄長和嫂子還在便輕歎道:“唉,看看人家這手兒拉的是有多緊,有些人碰都不讓我碰,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修成正果啊……”

“當”的一聲,也不知內間是什麽東西掉了,聽得南蒼頡抿嘴一笑,像隻偷腥的貓。

錦娘紅著臉看了自家小叔一眼,轉而使勁將自己的手從南蒼術手裏抽了出來,結果引來男人的不滿,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那多話的人。

南蒼頡癟嘴,懶懶地往軟榻上一趟,開始琢磨著法子來。

“國師,我……我應該怎麽做嗎?”

到了內間後三人分別坐於矮幾一側,錦娘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不知這盟契簽訂要怎樣做。

君岑看出了她的緊張,笑了笑,那雙桃花眼流光溢彩。

“錦娘無需緊張,我隻再說一次,簽訂契約後你便會同皇上一樣長壽,他不滅你便不死,無病無痛,無災無難,然他若先一步離開,契約失效,你便會恢複常人之身,會和常人一樣生老病死。”

“你若生了二心,不論是否做出背叛於玄虎之事,凡有此意便算作判心,會承蝕骨之痛,流盡鮮血而亡,趁著此時還未簽訂,你還有反悔的餘地。”

君岑邊說,邊用那雙似是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看著她,錦娘隻覺心中一驚,隨即搖頭,“我不後悔。”

早在得知有這回事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好了,她是無論如何都要跟他一起的。

君岑似是很滿意這個回答,微微頷首看向南蒼術,“你呢?”

雖說是明知故問,但終究還是得明確一下兩人的意思,這便是他的職責所在。

南蒼術難得在別人麵前勾起唇角,今日聽到這話卻是微微勾唇。

“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