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對啊,”錦娘想起一件事來,她看著玄錦,說:“昨兒個我確定你和玄色沒有跟我們一起,你們是什麽時候來的?”

昨晚她可是聽得很清楚,耳邊除了她夫君的聲音便沒有其他虎的聲音了。

玄錦聞言忍不住笑,說:“奴婢同玄色幾日前就到這裏了,這屋子是老爺一月前吩咐讓奴婢跟玄色找人蓋的。”

玄錦兩句話就說出了不得了的事,錦娘一開始還沉吟了片刻,隻聽她道幾日前就到了,便想著自家夫君原來幾日前就已經打定注意要跑路了。

然等聽到後麵這句的時候才一個激靈,瞪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

“你說……你說他一個月前就讓你跟玄色找人蓋這房子了?!”

一個月前,那會不就是她剛失去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嗎?他怎麽就……

“夫人,老爺回來了,”錦娘的話沒有得到回答,卻是見玄錦抬眼看向了別處。

“夫君!”見著那身穿一身月白色便裝的男人,錦娘邁著跑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袖子抬眼看著他。

南蒼術剛上山了一趟,這處地方是他讓玄色尋的,這裏滿山的都是桃樹,到了春季便是漫山的桃花,他之前來這裏倉促地看了一眼,覺著這地兒還行,便讓玄色找人在這裏蓋了屋子。

方才去看了看山裏,雖說山上都是桃樹,但該有的野味兒還是都有的,倒是可以像在如意村一樣,時不時地進山打獵。

如今回來對上小妻子這雙水靈靈的眸子,南蒼術的心軟了軟,交代了玄色玄錦把屋外好生收拾一下便帶著錦娘進了屋。

錦娘一進屋才剛等門關上,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把男人攔在門邊,抬頭問道:“夫君,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早就有打算出宮了?”

竟然一點消息都不給她透露,還是說,其實他早在一個月前就發現四皇叔沒有死的事了?

南蒼術看穿她的心思,有些失笑,卻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將人攬著往裏麵走,邊道:“如何,還喜歡這裏嗎?”

山清水秀,是個養人的地方。

錦娘見他不回答,撇了撇嘴,待他坐下後便站在他跟前晃他的胳膊,“夫君……”

她知道他方才是把話聽進去了的,所以這一喊,意思再明確不過。

南蒼術覺著他這小妻子和他成親以後變得越發的嬌柔了,往日一見到他便會臉紅,親近時也會推他,可如今她卻是經常跟他撒嬌了。

不過,他喜歡她這樣。

長臂一伸,將那嬌氣的人兒抱到了腿上,頓時就見那小臉上紅撲撲的,看得南蒼術心頭一動,湊過去先在那紅唇上啃咬一通,直到把人啃得氣喘籲籲才肯罷手。

錦娘氣息不穩地任由他抱著,想著她明明是來問事情的,結果他又這樣,頓時就沒好氣地瞋了他一眼,波光流轉的,看得南蒼術身子都跟著熱了起來。

不過他可不會忘記小妻子還在跟他說事,於是在那方才被他潤澤過的唇上輕輕地碰了碰後,說道:“你身子不好,我早先就想帶你出來了,隻擔心你先前承受不住長途跋涉,便把這日子給推後了,不喜歡嗎?”

她小產後他就讓玄色著手在這裏準備了,打算好好陪陪她,宮中固然是有很多人伺候,但他卻看得出來她在發生那件事後便一直鬱鬱寡歡。

盡管一天在麵對他和父王母妃時小臉笑盈盈的,但他總能在回去時瞧見她偷偷抹眼淚,晚上半夜也能聽到她那細微的啜泣聲,他知道,孩子的事終究不會這麽快就過去的。

錦娘倒是不知自己以為偷偷做的事都被眼前的男人看在眼裏,隻聽他說是為了她,她這心裏立馬就一陣酸楚,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夫君……”她癟了癟嘴,兩隻手揪著他的衣襟,感動得不知說什麽好。

南蒼術瞧著小妻子那紅紅的眼,和揪著他衣襟的手,心動得緊,抬手就把那兩隻小手給捏在了手心裏,拿到嘴邊吻了吻。

“怎麽,不擔心宮裏的事了?”

先前還嚷嚷得不行,以為睡醒以後還會再提呢,這會兒倒是沒見她說起這事。

錦娘有些忍不住笑,知道他這是在笑話她,卻也不覺得有什麽,哼了一聲後撲到他懷裏。

“夫君做事我向來就信,再說了,你把我帶到這距離京都兩千多裏的地方不就是不想我念著那邊的事麽,我現在就算說有用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君到哪我就在哪。”

反正出都出來了,而且還這麽遠,她就算想也沒有用,還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和他過日子。

南蒼術對她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話雖說很受用,卻是很不願意自己堂堂玄虎族被她拿來與那雞狗做比較,於是頭一低,在那柔軟地屁股上捏了一把。

“會不會說話,你嫁的可是虎,得叫‘嫁虎隨虎’。”

錦娘因著他的那一捏正想瞪他,不想卻聽到他這麽一說,頓時就忍不住笑,覺得她家夫君自成親以後改變實在太大了,以前他可是從來都不會跟她這麽說話。

南蒼術聽到了她心裏的想法,也從那聲笑中聽出了她在笑話他,臉色一沉,裝出了一副生氣的模樣,抱著小妻子又是一通啃。

錦娘笑著笑著聲音就變了味道,南蒼術身子繃得緊緊的,但最終還是把人給鬆開了。

錦娘被他親得渾身無力,羞倒在他懷裏好一會兒都不肯出來。

接受了現在已經不在宮中的事實後錦娘便沒有再去想宮裏的事,畢竟她家夫君是個有主張的人,她用不著操心太多。

中午,玄錦將玄色從山中打來的一隻山豬給扒了皮,錦娘跟著她一起將山豬的肉給分成了好幾份,原本她還擔心這麽大一頭山豬一頓吃不了放久了就壞了。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小院子裏還專門有一件冰窖,也不知她家夫君是如何做到這這種地方打冰窖的,左右她一走去就凍得渾身打顫,放了豬肉就逃也似的出來。

玄錦看她這樣實在不忍心,忙讓人去火跟前烤暖,說道:“夫人,這些事奴婢一個人就可以做的,你盡管去看書便是,能飯好了奴婢叫您。”

也不知這話她都說了幾次了,可她家這小巧的夫人死活就是要幫她做飯,這哪裏使得啊。

錦娘在灶後麵烤手,覺得一會兒就暖了,搓了搓手笑著出來,徑直就走到了案板前,拿起菜刀便去切青椒。

“玄錦,你別看我這樣兒,以前這事可是做慣了的,再說了,也不能總是看書啊,夫君說了,看多了書對眼睛不好,我得適當地調節。”

“咚咚”幾下,根根細絲兒的青椒就在她說話的檔兒給切好了。

錦娘慶幸自己就算進了王府進了宮也沒成天都讓人伺候,她可不想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氣人兒。

玄錦無奈,隻好任由著她。

出來這裏就沒有這麽多規矩了,南蒼術也不是那等在外還如此在乎禮節的人,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玄錦玄色也跟著上了桌,四個人其樂融融,一頓飯下來也是滿足。

晚上,錦娘洗漱好出來就看到男人坐在**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以為他在想什麽重要的事情,於是便沒有上前去打擾。

誰知她剛輕手輕腳地上床,男人就一把逮住了她,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她。

“小東西,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