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英明,大嫂有遠見!小豬崽養大能賣更多銀子,我聽大嫂的。”

吃貨尹五田立馬吹起了彩虹屁,鮮香味美的烤乳豬不吃了。

“我也不吃,聽大嫂的。”

口水還沒吸溜淨的尹六田,舔了舔嘴唇也改口了。

夕風、夕雨和靜逸急忙抹了抹嘴。

“不吃,靜逸不吃豬豬。”

“我們也不吃,豬豬那麽可愛,怎麽能吃呢?”夕風、夕雨跟有心電感應般,異口同聲。

“真懂事,”夕顏撫了撫幾個小團子的腦袋,“再忍忍,等有錢了,你們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咕咚,咕咚……”三小隻又各自咽了一口口水。

“那就聽夕顏的,”尹大田無奈地看了一眼三個小的,決斷道,“四田,帶隻活兔子去村長家,借他的牛車用用。

豬崽、活雞都留下,死掉的野雞、兔子各留下一隻,野豬剁下一條大腿來。剩下的,你跟五田去趟鎮上賣了,買些米麵糧油回來。”

聽大哥吩咐,幾兄弟各自忙碌起來。

大田、二田歸置野物,三田提著刀剁野豬腿。

四田、五田拎著一隻大肥兔子去了村長家。

神奇的是,那兔子一到那裏,也不昏了。

大概是覺得逃出生天了,滿院子撒著歡地躥。

村長家的小孫子、小孫女擱後麵追著跑,邊追邊叫:“兔兔,肉肉……”

歡樂的兔子小哥哥:“……”呃,好像高興得太早了。

和善的村長笑得見牙不見眼,立馬把牛車拉出來。

尹家獵了那麽多野物,他也在眼饞的行列,但是眼饞歸眼饞,那是人家的,他不敢奢望。

現在尹家送了一隻活兔子來,確是意外之喜。

四田、五田駕著牛車,載著獵物去了鎮上。

大田和二田、三田留在家裏,壘雞窩、豬窩。

尹家屋後用籬笆圈出好大一塊地,打了口井,種了些蔬菜,還建了個茅房。

雞窩、豬窩便要建在這裏。

三兄弟一起忙活,六田帶著三小隻也沒閑著。

他們幫忙遞石塊、木板,忙得頭上的汗在陽光下亮亮的閃著光。

夕顏牽著靜萱的小手,也來了後院。

小小的萱寶把著裝小豬崽的背簍,晶晶亮的小眼神瞅著小豬崽,嗚嗚哇哇地跟它們說話。

萱寶:“豬豬……@#$%^&*……”

豬崽:“嗯哼……@#$%^&*……”

嗬嗬,人說人言,獸吐獸語。至於說的什麽,吐的什麽,隻能靠大家自己聯想了。

“大嫂,野雞養在家裏,能下蛋嗎?”六田問道。

“當然能下蛋!若是不下蛋,還養著它們做什麽?宰了吃肉就是了。”

夕顏瞥著八隻夾著腦袋,老實巴交地蹲在那的野雞,冷冷地道。

唉呀!怎麽感覺忽然變天了?脖子涼颼颼的?野雞們抬頭看天,瑟瑟發抖。

“大姐,以後喂豬、喂雞的活就交給我們吧?我們保證能幹好!”夕風、夕雨挺起小胸脯,主動請命。

兩小隻住在尹家,無論尹家人對他們怎麽好,也總會有寄人籬下的感覺。

主動要求幹活,多多少少有小心翼翼和討好的成分在。

也許讓他們幹點活,證明他們不是吃白飯的,對他們的心理有好處。

“乖!”夕顏摸了摸弟弟們的頭,“那就交給夕風、夕雨了。野雞能不能好好下蛋,小豬崽能不能快快長大,就看你們的了。你倆做的事,很重要的哦。”

他們很重要呢!兩小隻黑黑的眼眸深處泛起亮光。

“靜逸也要喂小豬豬!”小靜逸仰起白淨的小臉,急切地說道。

尹大田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輕扯嘴角笑了笑。

“嗯,逸寶也乖,以後跟著兩個舅舅打豬草。”夕顏也摸了摸靜逸的頭。

三小隻極力表現,但是畢竟年紀小,那麽點點的力氣,能幹多少活?

靜逸白白嫩嫩的小手都要磨破皮了,“嘶嘶”地吸著冷氣,卻倔強地不肯叫一聲疼。

“好了,好了,這裏不用你們了。夕風、夕雨,帶靜逸去洗洗手,然後幫我帶著靜萱,出去玩會吧。”

林夕顏把靜萱安排給他們,讓四小隻自己出去玩,她洗洗手去了廚房。

尹家幾兄弟都在忙,總不能等人家忙完了再來做飯吧?

今天的午飯,她來做。

廚房裏堆放著今天上山的收獲,竹筍、竹蓀、蘑菇、野菜,還有野雞、兔子、豬肉、雞蛋。

食材這麽豐富,做點什麽好呢?

廚房裏有兩個灶眼,就有兩隻做飯的鍋子。

林夕顏燒開一鍋水,將死掉的野雞放到大木盆裏,拿水瓢一瓢一瓢地舀著滾燙的水,淋到它身上。

熱水“滋滋”地冒著滾滾的熱氣,澆到雞毛和連帶的雞皮上。

直到盆裏的水差不多蓋住整隻雞了,林夕顏抄起雞,幹脆利落地拔起毛來。

很快,野雞就被拔得光溜溜的了,連隱蔽處的小絨毛都拔得幹幹淨淨。

剪開雞腹,取出內髒,她把雞胗摘出來剪開,將裏麵黃色的內膜剝下來。

雞胗內膜也叫雞內金,有健胃消食的作用,清洗幹淨,曬幹了,留著可備不時之需。

雞胗可是好東西,很多人嫌棄它髒,都直接扔掉。

但林夕顏很喜歡吃,這東西咬起來沙沙脆脆的,她就是喜歡那種感覺。

雞心也留下,也很好吃,其他的內髒她懶得收拾,就不要了。

反複用溫水清洗幹淨雞身和留下的內髒,她拿起刀,將整隻雞“哢哢哢”剁成大塊。

尹家門外,夕風、夕雨帶著靜逸、靜萱玩得很開心。

毛三虎打獵很厲害,手也很巧,時常拿野草和竹篾給他們姐弟編一些小玩意。

兩小隻遺傳了父親的天賦,手也靈巧得很。

夕風、夕雨坐在門前,身邊放著一堆隨便拔來的野草,手指靈活地編織著。

“兔兔,舅舅……兔兔。”

靜萱蹲在夕風麵前,眸子亮閃閃的,小手指著漸漸成形的小兔子,開心地嚷嚷。

“舅舅不是兔子,是舅舅編的小兔子。”

蹲在夕雨麵前看他編蜻蜓的靜逸,耐心地糾正妹妹。

靜萱偏頭,小眼神白了這個不懂事的哥哥一眼。

舅舅編小兔子,人家當然懂的啦,人家不是還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