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威風的吳家大少奶奶(6000+)求首訂

可是,當來到吳記家具行的時候,好運氣似乎便用光了。

吳家不愧是桐江縣首富,這家具行建的氣派無比,展覽家具的大廳是一座寬廣的重簷式建築,共有三層,飛簷神氣的高高翹向天空,每一層的展廳不下四五百平米,各式家具分區擺放井井有條。

這竹製家具就擺在第一層的東邊角落裏。

可是春霞他們剛一進去就被穿著青衣的夥計給攔住了。

“我們這裏是賣家具的,不是賣粉兒花兒,也不賣布匹衣裳,幾位是不是走錯門了?祧”

小華、玲玲是從未進過城的小孩子,雖然他們不是太懂這夥計說的是什麽意思,但那種不友好甚至是帶著鄙視的態度,他們卻明明白白的感覺到了。兩個小家夥嚇得不輕,一齊朝彩霞懷裏撲過去,緊緊的揪著彩霞的衣裳不敢轉臉。

彩霞一手一個護著他們,也有些尷尬,臉上漲得通紅,求助的望向春霞。

柳氏已經是頂壞、頂討厭的人了,可是比起城裏人這種眼神中透出的骨子裏的冷漠和鄙視,還是差了許多。這種眼神,冷漠到了極致,令人極度的不舒服噅。

春霞臉皮可沒那麽薄,聳聳肩毫不示弱斜了那夥計一眼故意笑嘻嘻道:“我們就是來看家具的呀?還不帶路!”

還敢叫他帶路!夥計的噎得瞪大了眼睛,冷哼道:“‘看’家具啊?也就是不打算買了!”

“暫時還真沒這個打算!”春霞毫不客氣直接承認:“買東西嘛,我總得貨比三家對不對?怎麽能看了你們一家就買了呢?我怎麽知道你們這兒的東西最好、價格也最公道!”

“哈哈!你口氣還不小!我們吳記家具行的東西全城最好,這誰不知道!我看你是來找茬的吧?還是,你根本就買不起?”

夥計翻了個白眼,心裏氣得不小。

“你、你這人怎麽說話呢!”意識到店鋪裏幾個客人和其他夥計有意無意投射過來的目光,彩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羞窘極了。

“哼!”夥計傲慢的翻了個白眼,一副大爺我懶得理你、你不配的神情。

春霞朝彩霞微微一笑點頭示意,然後越過那夥計,直接朝掌櫃的走了過去,抬頭大聲道:“掌櫃的,打開門做生意來者是客,是不是這個道理?貴夥計這種眼睛長在頭頂上、隻認衣裳不認人的待客之道是不是吳記的一貫作風呢?買東西之前,連看一看都不許?莫非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休要胡說!我們吳記的東西向來是最好的,怎麽可能有問題!”掌櫃的變了色。

那夥計見她竟敢告自己的狀更是氣急敗壞,衝上來便將春霞往外推:“走走走走走,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再不走小心我送你進衙門!”

自古來民不與官鬥,一般的普通小老百姓一聽到“衙門”兩個字無不談虎色變,憑他潑天的氣焰也要軟下來。可春霞是誰?她是法治社會成長起來的人,對“衙門”兩個根本不感冒。

聞言氣急反笑,用力甩開那夥計的手冷笑道:“吳記果然厲害!將規規矩矩的客人往外轟態度囂張不說,還要沒來由的把人送進衙門?敢問在下犯了何罪?不是要去衙門嗎?好呀,咱們就去!走啊!”

“你、你、你這分明是耍無賴!”那夥計不由吃了一驚,心裏微微有些亂了。他看春霞是個小姑娘,心裏想著肯定害怕見官、害怕衙門,因此也就這麽一說存心嚇唬嚇唬她趕她滾蛋!誰知道他運氣不好,踢到鐵板上了!

“這就好笑了!”春霞微笑道:“說要去衙門的是你,這會兒卻誣陷我耍無賴,你倒是說說,咱們誰是無賴?”

那三五個原本在看家具的客人不由也圍攏了過來,聞言不由紛紛議論。

“人家姑娘說的沒錯,這人怎麽睜眼說瞎話!”、“就是,吳記什麽時候用上這種夥計了?”這是個性耿直、心直口快的。

“掌櫃的,人家姑娘文文靜靜的也不像個壞人,不就是看家具嗎?讓人家看不就得了,就算人家不賣你們也不會吃虧,何必呢!”、“是啊,是啊!”這是和事老和稀泥大事化小。

哎,看來我也得貨比三家才行!”、“說得對!是得多看看!”這是善於舉一反三、觸類旁通的。瞟向那夥計的目光充滿了不屑,心道就憑這店鋪用這種夥計可見這德行還真是值得懷疑,誰知道會不會坑人?

經這幾句話一點撥,眾人紛紛告辭離開了去。掌櫃的急了,慌忙上前說著好話欲阻攔,眾人哪裏肯聽,四散著早去了。

掌櫃的不由頓足哎呀不已。那夥計還從來沒碰上過春霞這樣的刺頭,亦惱羞成怒,指著春霞道:“掌櫃的,我看這丫頭肯定是有人故意指使來鬧事的!今日若不給她點顏色看看豈不是認為我們吳記好欺負!我看就該拉她去見官!”

“放肆!我看該去見官的是你!”一個帶著怒意的清亮女音一旁響起,眾人一驚,循聲望去,隻見兩名穿著豆綠色比甲、白綾長裙的俏麗丫鬟扶著位穿著石榴紅繡如意瑞草褙子、粉紅百褶裙的年輕少婦從旁徐徐走來。說話的是其中一名丫鬟。

那少婦鵝蛋臉,高鼻梁,前額微寬,一雙眼睛不大不小,卻格外漆黑而沉靜,令人一眼望不到底。此刻,那少婦的臉上十分平靜,但卻令人感覺到那平靜底下正醞釀著不可抑止的怒氣。

春霞的目光落在那少婦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是個孕婦。

“大少奶奶!”眾掌櫃夥計無不變色,一起朝那少婦躬身行禮。

春霞仍舊淡淡站在那裏,等著看這位大少奶奶會怎麽樣。彩霞見春霞不動便也沒動,輕輕的拍了拍兩個小孩的背以示安慰。

“大少奶奶,您怎麽來了,剛才——”掌櫃的忙陪笑上前,將這大少奶奶往裏迎。

大少奶奶抬手止住了他,“剛才的事情我已經全部看見了,不必多說!”她的目光輕輕一掃,落在那阻攔春霞等人的夥計身上,朱唇輕啟淡淡道:“劉掌櫃,這個人是你們新招進來的吧?給他多結一個月的工錢,讓他即刻就走。還有,傳下話去,所有吳記的商鋪都不許收留他。”

吳記在桐江縣占據了幾乎一半各行各業的商鋪,是桐江縣商業的龍頭老大,被吳記開除的夥計,別的店鋪絕對不會再用!也就是說,這夥計要麽回家種地,要麽,就離開桐江縣另謀生路!沒有第三種選擇。

“大少奶奶!小的知錯、小的知錯了!請大少奶奶饒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那夥計臉色一白,撲通跪下朝大少奶奶磕起了頭,顫聲道:“大少奶奶,您就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吧!不看僧麵看佛麵,小的是二少奶奶的遠房親戚,求您看在二少奶奶的份上饒了小的這一次吧!”

“放肆!”先前那開口的丫鬟冷冷道:“劉掌櫃,吳記的規矩您也忘了不成?還用大少奶奶再說第二遍嗎?”

“秋蘭姑娘,小人明白!”劉掌櫃嚇了一跳,忙命人將這夥計帶了下去。他心裏不由暗歎,原本還以為大少奶奶懷了身孕便不再管理商鋪的事了,沒想到——

這下子,他可有的跟大少奶奶解釋了,一通處分是免不了的。

“這位姑娘,我們吳記是規規矩矩的生意人,進門是客,不分貴賤,你們請慢慢看吧!”吳大奶奶轉身朝春霞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多謝大少奶奶!”春霞亦笑了笑,叫著姐姐從容入內,徑直朝那竹器區過去。

劉掌櫃不覺微微撇嘴,心道這姑娘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若換了別個客人,哪裏還有什麽心思看?早就離開了!她倒好,還蹬鼻子上臉了,大搖大擺的就朝裏邊走!

“你跟我進來!”大少奶奶瞟了劉掌櫃一眼輕輕說道,扶著丫鬟的手緩緩朝後堂走去。嫋娜的身姿,恬淡的語氣,卻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淩厲和威儀。

“是,大少奶奶!”劉掌櫃下意識抹了一把額上的細汗,忙隨手點了一名夥計:“去看看那位姑娘是否需要什麽幫助。”

“是,掌櫃的!”被點到名的夥計老老實實的忙朝春霞等走過去,一改先前那人的囂張跋扈。這姑娘膽大包天,又是大少奶奶親口招呼過的,他可不敢怠慢了!

春霞也沒跟他客氣,該怎麽看怎麽看、該怎麽問怎麽問,那夥計十分配合有問必答,倒省了春霞許多事。

直到鑽研琢磨透了,春霞才笑嘻嘻的道了聲“謝謝”與姐姐弟弟一同離開。

“不客氣!您慢走!”那夥計陪笑著恭恭敬敬將他們送出去,心中暗暗舒了口氣:終於把女大爺送走了!

與周經會和後,一行人又去集市上買些別的東西。眼看冬天要到了,春霞便跟姐姐商量,給家裏每人買一對厚底的保暖棉鞋、一身棉衣。

問了價錢,一件棉衣要一百一十文,小華這樣小孩子穿的也要七八十文,彩霞聽了連連搖頭說貴。

春霞倒不覺得。這個年代的物價她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一匹普通棉布的價格是四百文左右。“匹”這個計量單位挺有意思,換算成現代的米,大約是長十三米、寬一點四米左右。要做一身成年人古代的衣裳,也得要個長兩米多吧?算下來大約得六十五文左右。棉花是三十文左右一斤,一身棉衣要用到的棉花應該有半斤左右。算下來光是物料的淨成本就得八十文,不會低於七十文。加上手工費、交稅、店麵租金等等七七八八的,加上店主還得賺些利潤養家糊口,一百一十文真的不貴。

至少,比起現代那些大商場裏動則上千上萬、看起來還不咋滴的服裝,著實是便宜實惠太多了。

“姐,冬天來了咱們怎麽著也得買啊!要不然怎麽過冬呢?咱們家的人可經不起誰再生病了哦!”春霞笑勸道。

“買鞋底就好了,別的還是不要吧,太貴了!”彩霞仍舊搖頭,說道:“我看不如買布料和棉花回去,衣裳我來做!”

“你會做衣裳?”春霞下意識脫口而出。

“哼,你當人人都你那樣呢!”彩霞不屑,又絮絮叨叨道:“我說你這麽大一個姑娘了,明年就該及笄了,你那針線,也該靜下心來好好學學了!”

春霞汗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大蠢話!這古代哪個女子不會幾手裁剪?不會的,像她這種,這叫異類!叫懶!她才應該是那種嫁不出去的!

“隻要姐姐不會累到,咱們這就去買布料和棉花吧!”春霞訕訕笑著岔開話題。

彩霞白她一眼笑道:“放心吧,針線活兒不費勁,不會累!”

能為家裏做些事,而且這事還是春霞做不到的,彩霞的心情感到各位的愉悅,也就沒有繼續教訓妹妹,高高興興的扯了棉布、買了棉花,又買了針線。隨後又給周玲玲買了兩朵大紅的絹花,把小姑娘給高興壞了,讓彩霞給她戴在頭上,喜滋滋的臭美。

“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天陰得快,路上會冷的。”買好了東西周經望望天笑道。

眾人都笑著說是,忙朝張記豆腐坊走去。春霞忽然又停住腳步,讓他們等一會兒,跑回去扯了幾尺繡著大朵花、土得掉渣的粗麻花布轉回來。

“你買這個做什麽?”彩霞詫異。

“自有妙用,以後你就知道了!”春霞抿嘴狡黠一笑。

回到村裏,春霞跟周嬸說了,將棉花和布匹全部放在周嬸這裏,彩霞做一件來拿一次東西,做好了也仍舊存放在她家,等真正冷了要穿的時候再過來取。周嬸自然不會有意見,很痛快的答應了,讓她們盡管放心。

唯獨那塊後來買的花布,春霞拿回了家。不但拿了,還拿得十分高調,唯恐村裏人看不見似的。自然的,一直盯著大房的柳氏也看見了。

柳氏看著那鮮紅印花的花布又開始垂涎了,想到昨天春霞這野貓似的家夥都向自己服軟、親自給自己送錢道歉,柳氏哪兒還有什麽顧忌?毫不臉紅的追到大房討要花布。

春霞先是不肯,柳氏一抬出張氏春霞立刻猶疑了,便陪笑道:“三嬸啊,要不等會兒我再給你送過去唄,我,我還想再看一會兒……”春霞一邊說一邊戀戀不舍撫摸著花布。

柳氏眼睛一亮突然興奮起來,露出得意的笑容。

春霞瞅了她一眼心中暗呸:壞心眼的東西,真是變態!人家越喜歡的東西她搶起來似乎越有成就感啊!

“好吧!”柳氏施舍般從鼻孔中哼了一聲,“那我可就等著了!”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

“你真要給她送去?你買這個就是為了送給她?”彩霞皺眉。

“是啊!姐姐!”春霞勾唇一笑,這種土得掉渣的大紅花布,跟柳氏簡直就是絕配啊!

春霞挑著有人路過的時候出門,笑眯眯的打招呼:“李大嬸好!”

“哎,小霞啊!上哪去呢!”李大嬸笑眯眯順口問。

“去給我三嬸送東西。”春霞訕訕,有點難為情。

“給你三嬸送東西?”李大嬸不覺稀罕的停住腳步,左家兩房這個家是怎麽分的誰不知道啊?大房居然還有能力給三房送東西?而三房居然還好意思要?

“你這是送,送什麽呀?”李大嬸好奇問道。

春霞躲躲閃閃、言語支吾說了幾句,少不得又怯怯要求李大嬸保證千萬不能跟別人說,然後方去了。

“唉!這家人,也太老實了!那一家也太不像樣!”李大嬸歎氣。

柳氏平白得了一匹花布,歡喜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邊了。

占了便宜不顯擺那簡直就對不起所占的便宜,柳氏洋洋得意,逢人便炫耀大房一家如何如何服服帖帖不敢招惹自家,想讓他們怎樣便怎樣!雖然從前也總使心眼欺負哥嫂一家,但那種感覺卻不是如今的感覺能比的。因為春霞姐妹曾經激烈的反抗過,令她吃了無數的憋,如今的勝利果實那是經過她艱苦的鬥爭重新搶奪回來的,實屬不易啊,因此也更值得享受與誇耀!

柳氏打心眼裏覺得從來沒這麽舒坦過。卻不知背地裏脊梁骨幾乎被人戳斷。

第一窯炭燒好,左光和周叔緊接著又裝窯燒起了第二窯,打算第二窯碳封窯後便抓緊時間同楊氏一起將那三十畝荒地清理出來。彩霞每天忙著趕工做衣裳,春霞則吃了飯便往周嬸家跑,與周經一起搗鼓竹長椅和座椅,因為跟賀老板說好了看樣品,總不能拖得時間太長。

兩個有基礎經驗又有天賦又觀摩學習過的人,對於做出一件成品並不算是難事,而且也已經成功的做出了一張長近兩米、寬約半米的長椅。

“你看!咱們終於做出來了!原來這東西也不算太難!”想到這個能值一百多文錢,周經就興奮得眼睛發光,摩拳擦掌打算大幹一場。

可是春霞卻總覺得不滿意,輕輕摸過那清涼平整細密的椅麵,說道:“可是,周大哥你不覺得太單調了點嗎?”

“單調?”

“是的!也就是說平平無奇,毫不出彩!”春霞舒了口氣,蹙眉道:“你看,這隻是一張很普通的長竹椅,沒有絲毫特點。”

“可是,”周經撓撓頭,表示不明白,“竹椅不都這樣嗎?咱們在城裏店鋪中看到的也都是這樣啊!這同樣都是竹子做出來的東西,當然長得都一樣了!”

“這就是問題啊!”春霞拍手道:“這就說明咱們做出來的東西跟別人的一樣,絲毫沒有吸引人的亮點!我想要的就是跟普通的不同,就是有那種,能夠讓人見了眼前一亮的感覺!讓人在千萬件竹器中一眼就相中咱們的!”

“哦……”周經似懂非懂,說道:“可若是咱們的跟旁人的不同,人家還會買嗎?”

“當然!至少也得圖個新鮮嘛!”

“說的也是啊!”這話淺顯易懂,周經一下子就明白了。想想也是,在質量、價格一樣的情況下,誰不想要一件別人沒有的、更特別的東西?

周經不禁暗暗有些沮喪,原本看到這件成品做得跟城裏店鋪中所賣並無兩樣,他心裏還沾沾自喜覺得大功告成了,原來,這樣是不行的。

“可怎麽能不一樣呢?”周經又困惑了,便笑道:“不如這樣,咱們各自先想想,過兩天再一起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麽好主意?”

“也好!”春霞點點頭,笑道:“靈感往往在不經意間觸碰而得,咱們是該好好放鬆放鬆,好好的想想。”

“靈感?”周經愕然,心道這是什麽東西。

“我是說,好的法子得慢慢想!”春霞忙笑道:“嗯,就算最後不成,這樣也能當樣品送去了。”

“嗬嗬,是啊!”周經聽她這麽一說心裏鬆了口氣。他還擔心這幾天的功夫白做了呢。

離開周經家,春霞琢磨著這幾天一直忙著這件事,腦子都有點僵化了,明天還是出去走走,上山清理清理荒地吧,換換腦子,沒準能有新的想法。

“阿霞!”

一個聲音從旁竄出,嚇得凝神思考問題的春霞驚叫起來。拍拍心跳加速的胸膛,看清楚眼前站的人是杭東南,春霞的臉色一下子淡了下去,“是你啊。”

不能怪春霞態度冷淡,自從那天賣竹器從城裏回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杭東南。一開始那兩天,春霞心裏沒來由的有些空落落的,畢竟一個天天跟在自己身邊的人沒有一點預兆的、招呼不打一聲就這麽消失不見了,換做是誰都不會沒有想法,何況春霞本來就是個傲氣的人。

其實不用想,春霞也猜到多半是葉氏不準杭東南來找自己。可是葉氏先前不是也同樣不準他來嗎?先前他怎麽就來了?就算他現在“迷途知返”、“改邪歸正”了,好歹也該尊重自己一下下,跟自己知會一聲吧?這麽突然間就消失沉默了,他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了?

春霞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委屈忿忿,連看他一眼也不想,垂眸淡淡道:“有事?”

春節這幾天更的不多,之後每天6q,6號開始會加大力度,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