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居然還有無賴的潛質(6000+)

還有下次!春霞臉都要黑了。這個人,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力氣有多大還是怎麽的,這將來要真嫁給他了,他脾氣要一上來動起手來,自己這細胳膊細腿的,還不得給他擰斷了!不行,堅決不行!

春霞在那兒腹誹著,杭東南忍不住又心癢起來,涎著臉道:“不信,我再抱抱你,這回肯定不那麽大力了!”說著湊過來張開手就要抱她。

春霞一眼瞪過去,手一指,“不行!你給我老老實實坐那邊去!”

杭東南不樂意了,“媳婦,我就抱一下,就一下下,好不好!”

“住口!誰是你媳婦!熹”

“你啊!反正這兒也沒別人,你不用害羞的!”

賴皮的話隻要第一句出了口,後邊再說就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了?相反,滾滾而來要多熟溜有多熟溜。

居然還有無賴的潛質!或者說,這才是透過表象的本質?終於暴露出來了選?

“不行!”春霞氣惱瞪他一眼,不把他這纏人的性子給掰回去,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總有一天他會爬到她頭上將她吃的死死的不可。令行禁止這種事,一定要從第一次開始。

“阿霞,好媳婦,我就抱一下也不行嘛!”杭東南見她薄麵含嗔,星眸微怒,雙頰上紅暈未曾全褪,看起來更是無比的可憐可愛,他哪兒肯收手,心癢癢的硬是耍上了無賴非要抱她不可。

“杭東南!”春霞又氣又急推他,兩人糾纏著。

杭東南突然一怔停住了動作,春霞一見有機可乘哪兒會客氣,用力將他推了一把。杭東南猝不及防,“啊”的低呼一聲跌倒在地。

春霞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這人鬧的那樣!忙笑道:“你——”

她想說的是“你沒事吧!”不料話剛出口,老爹和周經已經出現在眼前,老爹的大呼小叫立刻蓋過了她的聲音:“小霞!你幹什麽!你怎麽能對東南這麽無禮呢!還不快扶他起來!”

“……”春霞欲哭無淚,敢情這家夥聽到有人來了才停下來的,可她耳朵又沒他那麽好,這能怪她嗎!

“我——”春霞不知該如何辯解,老老實實的將杭東南扶了起來。她能怎麽辯解?事實俱在、抓個正著啊!

“東南你沒事啊!”左光和周經已經趕了上來,左光忙扶著杭東南上看下看,十分抱歉道:“小霞這孩子毛手毛腳的,東南你可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沒事伯父,阿霞她不是故意的!”杭東南好脾氣的笑笑。

好女婿啊!左光欣慰感動得不得了,欣慰的嗬嗬笑了笑,朝春霞一瞪眼:“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東南道歉!姑娘家怎麽這麽沒規矩!”

“不用不用!”杭東南慌忙搖手搖頭,“其實是我自己沒站穩,真的!伯父,您別怪阿霞了!對了,我看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說著轉身扛起最大的一捆杉樹皮,笑道:“伯父,我先走一步了!”

讓未來媳婦給他道歉?杭東南直覺的感到,這肯定不會是好事!可見有的時候男人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爹,我下次會注意的!”春霞暗鬆了口氣,心道還算你小子明白,若敢讓姑奶奶給你道歉,瞧姑奶奶回頭怎麽收拾你!

想著她心裏又憋屈起來,明明是他是活該好不好,怎麽就成了她的錯了?若老爹知道那小子明麵老實心裏蔫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明目張膽的調戲他的閨女,不知還會不會這麽想!

“你呀!還下次呢!”左光嚴厲的瞪她一眼,“姑娘家要賢惠,要懂事,哪有像你這樣的!你這樣不知禮數,將來怎麽侍奉公婆、伺候相公……”

於是,左光足足給春霞上了一路的課,直到快進村了、碰上的村民漸漸多了起來才打住了。

春霞不得不老老實實的聽了一路,她不由暗自慶幸,幸虧杭東南那混蛋先走一步,要不然讓他聽見了指不定怎麽得意呢!

杉樹皮運回家之後,便一層層攤開壘在院子裏,打算第二天再將房子蓋起來。

次日一早,杭東南和周經又來了。先是將屋頂上的草全部扒下不要了,用結實的樹幹重新將屋頂的架子搭了一回,便將杉樹皮層層交錯著蓋了上去,用竹釘釘結實了,再壓上幾塊大石頭。

半天之後,終於大功告成,幾個人站在院子裏仰頭看去,果然煥然一新,看上去又幹淨又結實。小華高興得在院子裏跑來跑去的拍著手歡呼“有新房子咯!有新房子住咯!”

春霞看到爹娘姐姐臉上洋溢的笑容,聽著弟弟的話,隻覺得又歡喜又心酸。

杭東南走近她輕輕說道:“等明年開春,將房子重新蓋起來吧!到底是磚瓦房結實些。”

春霞心裏一暖,抬眸朝他看去,也許隻有他看懂了她眼底的深意。

“到時候再說吧!”春霞同樣低聲笑笑。

“嗯,也好!”杭東南見她沒有拒絕自己,心中大喜。

左光和楊氏熱情的留杭東南和周經吃飯,兩人哪裏肯,執意回去。春霞少不得又送了杭東南一段,這回她懂得小心了,說話之前先四下裏張望張望,確定無人之後才小聲問道:“昨天今天你來我家幫忙,你娘沒說什麽嗎?”

“沒有,你別想多了!”杭東南微微一滯。自己也不覺暗暗納悶,話說昨天他那麽晚回去,爹和娘居然沒有像以往那樣氣得要跳起來跟他打口水仗,今早他出門娘掃地的動作都沒有停止一下,那叫一個淡定!

此刻回想起來,杭東南不淡定了!

事出反常必為妖啊。

“真的?”春霞不信。

“真的,我怎麽會騙你。”杭東南笑道,“放心,一切有我呢!”

春霞笑笑,說道:“前天的事,沒想到那麽巧,你娘她,有沒有生我的氣啊?”

春霞有些沮喪,其實那母老虎生氣是肯定的,她想知道的是杭東南怎麽跟她解釋的。

“我已經跟她解釋清楚了,我娘明白了也就沒說什麽了!”杭東南嗬嗬一笑,微微靠近她低聲笑道:“放心,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影響未來婆媳關係的!”

又沒好話了!春霞抬眸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背後傳來杭東南愉悅的笑聲。下午,春霞便帶著昨天采回來的山藤去了周經家,跟周經說了這些藤子的妙用:可以在用竹篾片編織東西時恰當的穿插一些顏色漂亮的山藤,行成一些漂亮或者吉祥的圖案,一定格外別致!

周經眼睛一亮,喜得連連稱好,直誇春霞聰明,有心思。

兩人說幹就幹,先在平麵的東西上試了試,熟練了再往長榻、靠椅等大件的東西上做。

隻是這天下午,春霞總覺得周經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周嬸的笑容也有點兒勉強,春霞笑著隨口問了一句是不是有什麽事?他們母子倆不約而同的笑說沒有,弄得春霞疑惑不已。

可是,晚上回家的時候,春霞還是知道有事了。

是老爹左光說的。

左光眉頭皺在了一起,歎氣道:“傍晚我去給周嬸家的牛添草的時候,那牛好像是病了,蔫頭蔫腦的沒精神氣,站在那裏也不肯吃東西。其實今早就有點不對,隻不過我沒在意。唉,會不會是我割的草有問題呀,萬一這頭牛病了、死了,那豈不都是我的錯!”

“他爹,你不是開玩笑吧!”楊氏聽完也白了臉。要這頭牛真的死了,不管怎樣他們家都脫不了嫌疑,這可賠不起啊!

“要是玩笑就好了!我這會兒心裏都七上八下的!要真出點什麽事,你說說,咱們怎麽對得起周嬸他們啊!”左光歎道。

春霞心中恍然大悟,難怪,今天周嬸和周大哥的神情都有點不對,原來出了這麽大的事!

“爹,娘,你們就別想那麽多了!反正啊,想也沒用!明天我也去看看吧,看能不能看出點什麽來!”春霞安慰道。

“就是啊,現在說什麽也改變不了事實,還是明天再說吧!小霞不是會治病嗎?沒準她能治好呢!”彩霞也說道。

左光和楊氏頓時仿佛看到了明燈,一起殷切的朝春霞望了過去。

春霞苦笑不得,心說姐姐,不帶這麽玩人的!我前世是大夫不錯,可我不是獸醫呀!這個是完全不同滴領域和概念!不等同於會種青菜也能種白菜好不好!

“我,我盡量試試吧!”春霞隻好硬著頭皮笑了笑。

第二天,春霞和左光去看牛的時候順便把周叔、周嬸也叫了去。不管能不能治、看不看得出來問題何在,春霞覺得都應該當麵跟周叔周嬸有一個交代、有幾句實實在在的話!

然後,該怎麽樣就怎麽樣!絕對不能含糊。

這已經不是周叔周嬸體諒不體諒他們窮的問題了,如果這牛真的病了,左家必須負起這個責任來。畢竟這段時間喂牛的草都是左家提供的。如果因為這件事在周叔周嬸心裏橫埂著一根刺,造成兩家之間的嫌隙,那真是太得不償失了!

春霞深知,許多東西是用金錢永遠也買不到的。

“其實真的不關你們的事,左老弟,你別太往心裏去了!唉,說句實在話,換了誰割草不都是這麽個割法呢,肯定不是草的問題!”路上周叔說道。

“是啊是啊!你們千萬別想太多了!”周嬸也忙道:“這本來,你們是一片好意,誰知到頭來——這叫我們心裏怎麽過得去呢!”

“就是啊!”

“周叔、周嬸,咱們還是先看看再說吧!”春霞笑道:“沒準,什麽事也沒有呢!”

“對對、小霞說得對!”周嬸忙笑眯眯的點頭,暗暗在心裏祈求老天保佑。

來到牛欄前,果然,那頭通體褐黃的大牯牛正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見人來了抬起頭沒精打采的瞅了一眼,又慢慢的垂下頭去,不時發出幾聲沉悶哀涼的低鳴。那眼睛赤黃流淚不止,好不可憐。

“這頭牛好像瘦了好多啊!”春霞不覺吃驚。

“都是我不好,喂養的不夠好。”左光悶悶說道。

“看左老弟你說的,”周叔忙道:“牛還不都是這樣嘛,冬天了草沒營養,都會瘦一點。”

春霞懷疑的瞧了瞧,又叫老爹將牛趕出來細看。

這牛不情不願,好半響才肯挪動貴蹄出了欄,然後不趕它,它便站著不動了。

不肯進食,搭頭蔫腦,身體消瘦,不時悲鳴,毫無精神,背上的毛蓬鬆不見光澤,不時搖著脖頸顫抖。

“算了,就讓它這麽著吧,沒準過幾天就好了呢!”周叔說著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很勉強。這個樣子的牛,真的還能好嗎?

“我看,”春霞上前拍了拍它的背後,又掰開它的嘴巴檢查一番、看看眼睛、在鼻子前探了探氣息,又朝牛欄中的糞便瞧了幾眼,輕輕說道:“也許,也許這頭牛腹中有了牛黃也不一定……沒錯,應該就是牛黃!”

春霞不是獸醫,如果這牛患的的別的什麽病,春霞還真不懂,但是身為一個醫者,她怎麽可能不知道牛黃?順帶的也自然了解了幾分體內有牛黃的牛會表現出什麽症狀。將那些特征在腦子裏一一過了一遍與眼前對照,春霞有八分以上的把握,這頭牛肚子裏就是有了牛黃!

“牛黃?”周叔、周嬸和左光都愣住了。

“是不是人常說的那個‘牛黃狗寶’的牛黃?”周叔忙問。

“嗯,就是這個!”春霞笑著點點頭。所謂牛黃,其實就是長在黃牛或者水牛膽囊中的膽結石。牛在十二生肖中為醜,所以牛黃還有個名字叫做“醜寶”。以此類推,狗寶也就是長在狗的膽囊中的結石了。這二者都是名貴的中藥,牛黃對解熱、解毒、高熱神誌昏迷、癲狂、小兒驚風有奇效,品相上乘呈金黃色的,卻是真正的價比黃金!而狗寶對開鬱結、解毒、胃癌、食道癌也有奇效,價值在牛黃之上。

還有一種,是長在馬身上的,叫做“馬寶”,雖寶貴程度在牛黃狗寶之下,但也具有十分重要的中藥價值。這三樣東西在傳統中醫上並稱為“三寶”,可謂是吉祥的一家!

“真、真的嗎?”周嬸眼睛一亮激動起來,“聽說這東西可值錢了,不知道是不是?”“嗯!”春霞點點頭,“如果品相好,價比黃金也不為過,即使品相一般,也值得等量的白銀。”

周叔、周嬸和左光倒抽一口涼氣。

“小霞,你,你真能確定?不會看走眼吧?”左光有些擔心的問道。

周叔、周嬸也凝了神,這話他們不太好問,顯然心裏也存有同樣的疑問。畢竟眼見方能為實啊。

春霞老實的搖搖頭,“這種事情不親眼看見誰也不能打包票啊!不過看這個樣子,想必也要不了幾天便可見分曉。”

周叔心中一緊,忙問道:“那,如果真有,該怎麽取出來呢?會不會,會不會要把牛給殺了……”

這是莊稼人當家的主勞動力啊,周叔心裏是真的舍不得。

“不知這頭牛多少歲了?”春霞問道。

周嬸便掰著手指頭算道:“這牛是小玲兩歲那年買的,好像是個一歲多的牛犢子,到現在,大概有七歲吧!”

春霞點點頭。牛的壽命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個別體魄強壯又養得好的甚至能活到四十也不成問題。這麽說來這頭牛還很年輕啊!一般來說,隻有老牛、病牛才容易長結石,這麽年輕的牛也長,的確罕見。至少,春霞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見。

“咱們先不著急,”春霞便道:“殺牛取牛黃是普遍的做法,世事無絕對,也有可能讓它自己吐出來。”現代社會殺牛取牛黃,一來是因為牛多不稀罕,殺了取出來的會更完整;二來長了牛黃的一般都是老牛病牛,殺了也不可惜。所以圖省事大家都願意直接將牛殺了取寶了事。但這個年代要殺牛顯然不太妥。而牛又是反芻動物,讓他將牛黃吐出來並不是做不到。

春霞便教了周叔和父親如何按摩牛的胃部和膽囊部,讓每天早晚弄些淡鹽水給它喝,明日她再上山尋幾種草藥回來配了做藥引,且過幾日再看看。

“如果實在不行,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春霞說道。世界上有兩種人,在麵對別人的時候永遠不會將話說死,一種是律師,另一種就是醫生。

周叔、周嬸相視一眼,也隻有點點頭。

“他爹啊,這牛,既然長了牛黃我看咱們還是給趕回去關院子裏吧,在這兒,會不會不太安全?”周嬸朝周圍望了望。

“對,我看也是!”周叔同感。

原先不知道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了這牛肚子裏有寶貝,如果不在眼皮子底下,他們兩口子晚上都不用想睡安穩覺了。

於是幾個人一起上陣,連推帶拉帶哄的將這頭牛往周叔周嬸家趕去,路上少不得碰到些村民,大家夥見這牛這副蔫樣難免吃驚相問,周叔、周嬸倒是十分默契不約而同說病了,連串通都不必。於是收獲了一堆或真或假的同情。

晚上,杭東南將春霞約到了村子邊一小片竹林中。春霞本來不想去,又怕那個一根筋等不到自己也不知道走,隻好過去了。

“阿霞!”杭東南見她來了忙迎上來,半句多餘的廢話也沒有直接問道:“聽說周嬸家的牛病得快死了?”

“……”春霞無語,“誰說的病得快死了?”這都誰傳的啊!

杭東南道:“反正我聽見人這麽說的,要不然他們怎麽把牛趕回家門口院子裏了?他們家這牛這些日子一直是伯父在照看,要真的出了什麽事,你們有沒有什麽打算?”

春霞心中一暖,笑道:“暫時沒有,先看著吧,到時候再說!”

“那怎麽行!”杭東南皺眉道:“現在要買一頭牛可不容易啊,而且價格也不便宜。這事還是早作打算的好!”

春霞兩手一攤,“早作打算也是這打算,不然能怎樣呢?”我們家情況就這樣,早作打算還能這就買一頭牛去不成?

“阿霞,”杭東南從懷中摸出兩張銀票,握著春霞的手將銀票按在她手裏,“這是二十兩銀子,你拿回去給伯父伯母,讓他們別擔心了,實在不行就買一頭差不多的賠給周叔、周嬸吧!我沒有別的意思!阿霞,我隻是真的想幫你!你是我未來媳婦,我幫你是天經地義的,別再拒絕我,行嗎?”

見春霞不說話隻是望著自己,杭東南頓時又緊張起來慌忙解釋,“阿霞,我——”

“別說了!”這個一根筋的傻子!怎麽別的時候都好好的,唯獨在麵對她的時候傻得、傻得真是可愛!這樣一個男人,讓她還怎麽忍心拒絕、忍心傷害?

春霞“撲哧”一笑,嗔他道:“我可一個字都沒說,你羅裏囉嗦說這麽多做什麽?”

杭東南有些暈了,月光透過竹稍投射下來,身邊是斑斑駁駁的黑影,卻足以使他看得清她臉上那嬌嗔的表情和如絲的眉眼。

他的胸腔中被一種暖洋洋的東西拱動著,沿著血液流淌著,令他歡喜得想要大叫才能宣泄那激**的情感。

“阿霞!”杭東南的聲音有些急促,暗啞的嗓音帶著男人特有的磁性,在春霞頭頂低沉響起,像一聲小小的悶雷,令她也有些暈了。

春霞抬起頭,抿唇對他笑了笑。清澈的眸子中波光流轉,漾著春水般幹淨的光芒,杭東南深深的迷醉了。

“阿霞!”杭東南腦子一熱,長臂一伸將春霞緊緊的摟進懷中抱著,力道一緊忙又放開了些——林中的教訓太深刻了,他可不敢再弄疼了她。

“阿霞,你不怪我了對不對?你終於、終於肯接受我了!”杭東南唇角止不住的上揚,眼睛彎成了月牙。

春霞沒有說話,隻是遲疑著抬起手,試探著環上他的腰身,然後輕輕的抱住,巴掌大的小小臉頰在他胸膛親昵的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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