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飛出金鳳凰
呃~好吧,其實她是沒啥招牌啦,可人做了幾十年的木工跟鐵工的兩位工匠,那可都是精益求精的,而且,還從這麽個新興的好東西中間看見了美好的前途,哪能隨便著對付的。
好在,在這麽忙碌的日子中,後邊的荒地已經全部開墾完,組成了四個差不多大小的水塘,每個約有十畝地的模樣。
看倌肯定要問了,不是總的有六十畝荒地嗎,怎麽就隻開墾了四十畝地?
哈哈!那是因為精明的煙染小朋友在每個水塘之間偶留了足夠的空地。那是用來幹啥的?當然是為了她最長久的養蠶事業做得準備咯。
首先,在最中間留的最寬闊的地方,規劃了一排的房舍,其中三四間是要留給看守水塘的人晚上值夜住的。還有兩間是用作養殖雞和鴨的,每天可將雞鴨趕出來,讓它們在水塘岸邊或是水塘裏盡情撒歡,晚上則回到再不會漏水的屋子裏睡覺。
當煙染說出這樣的規劃的時候,差點沒把各位來做工的鄰居們下了個夠嗆,怎麽趕腳這畜生的比人的待遇還要好?
可權力在人家東家的身上,他們也隻能感歎罷了。
靠近秀山村主河邊的兩個水塘挖得很深很深,因鄰著河,水源什麽的總是要更豐沛一些的,所以便用來養魚了。煙染計劃著除了供應給仙客來足夠的各種魚類,其餘的多出來也可以拿到市集上去賣,也算是一種經營的方式。
畢竟,小龍蝦隻不過是季節性的,隻在春夏季節至中秋前期的這段日子裏內是旺季,之後的半年時間,外殼變硬,肉質柴老縮水,便不適合再吃了。
至於,螺螄麽,也是一種生命力極其旺盛的水產物,隻要有水有土的地方,就能很好的生存,所以也不用令劈一個水塘專門養殖了,隻要在四個水塘中都放些幼苗就成了。
就隻有蛤蜊,隻能在含有沙土豐富的小溪中生存,好在它不過就是用作點綴提鮮的配角,倒是不必特意養殖了。
而其餘所有閑置下來的空地,煙染讓孩子們上山尋了許多果樹以及桑樹的幼苗,掘好了便讓葛二蛋帶著人上山將這些樹苗運下山來。
然後,煙染又關照了葛二蛋,沙土重的最靠近後山的地方就專門中桑樹。因為桑樹的耐旱性強又耐寒耐濕,還能固沙,種在臨山的最北圍可以保護環境。
然後,再沿著河塘四周分別種上各季的水果水,明年之後,煙染的果肉生意就隻要在自己家的塘上采摘就成了。
進入仲夏,天氣越來越熱,知了兒聲聲叫喚著愈加的添了幾分煩躁。
不過,煙染的心情卻是極好的,因為不但是魚塘周圍的籬笆即將完成,連他們家的新房子也快要上梁收頂了。
當然,其餘的家人的心情也是很好的。
葛老木是想著自己作為大家長,一文錢不花就能住上新房,對於自己在家中屹立不倒的地位很是滿意。
瞎眼婆婆還是什麽都不管不顧,隻要到了點你給她送頓飯就成,當然,若是因為有事耽擱而送晚了,自然也少不得一頓夾槍帶棍的責罵的。
葛楊氏的心情尤其的好,因為在她的再三努力下,魚塘上的看管事物交給了葛大牛,那也就是說——嘿嘿——你懂的。
可是,她忘記了煙染是個什麽人了,還有那個生生被她從管理的位置上拉下來的葛如花,又豈是那麽容易讓她打足了小算盤的?
小姑嫂二人早在背地裏合計好了,如花也加入學習算數的行列當中,待明年塘上出產的所有東西的賬務都得經過如花的手,別的原因沒有,就是因為她會算賬,你葛楊氏要是也想要經濟大權一把抓的話,不防從明年開始也學習啊!
哈哈哈!當然,這是小姑嫂二人的秘密,暫時還不能讓葛楊氏知道,不然,以著她的性子,才不甘願自己的男人隻不過是拿著打工的錢看守魚塘的。
葛草也很開心,因為她腹中的雞鴨住上了新房子,而她也不用一日三頓的喂食了,隻要每天一早一晚,蹦?著去塘上將那些已經開始換毛了的雞鴨放出來,讓它們自由活動在滿塘岸跑著覓食,晚上她再數一數數量關上門就行了,其餘時候她可就是想幹嘛就幹嘛的自由活動了。
當然,負責養蠶的寶兒和葛芳也是滿心的歡喜,明年開始,她們那些可愛的蠶寶寶的美食,隻要在塘上摘一摘桑葉就成了,不用提心吊膽的上山了。
至於那個葛三虎麽,除了葛老木之外,一家人都沒將他放心上,所以也不管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的了。
就這樣,煙染初次的水塘養殖業算是正式啟動了。
這天,天還是熱的人喘氣都慌,好不容易因為張木匠和陸鐵匠那裏的席夢思已經初具規模,不用再來回跑的煙染忙完手裏的活,正準備回房洗個澡稍稍的休息一會兒的時候,院門外來了老裏長。
“裏長爺爺,這麽熱的天,您怎麽過來了呀?”煙染顧不得自己全身臭汗,趕緊迎了老裏長進堂屋,又適時的遞上新做的糖水果肉給老人家解渴。
“二蛋媳婦啊,我這是來跟你說件事情的!”老裏長一口氣將一大碗的糖水果肉都喝了下去,才覺得涼爽一些,就迫不及待的開口道,“你知不知道,鄒二家的也不知怎麽的,就跟楊大小姐好上了,啊,不是,是奉承上了。”
似是覺得這個“好上了”說的有些曖昧不清,老裏長立即又換了中說法。
“楊大小姐是財主家的千金,鄒二嫂能奉承上她,倒是她的福氣呢!”隻是這種福氣能有多久,就不是他們能夠隨便揣測的了。
“哎呦,什麽福氣啊!”老裏長極度的不以為然,“那楊大小姐是什麽人,你是新嫁來的,自然不知道,可是老頭子我還不清楚嗎?雖然看著比她爹和善一些,可暗地裏的手段比楊大財主還要陰毒狠辣呢,不然,怎麽能將那麽大的一份家業操持在一個過了婚嫁年紀的女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