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一頭黑線,眼看著景煜珩過來,她還是介懷:“前麵的傷口我自己處理,後背的再讓你弄”
景煜珩輕輕解開她殘破不堪的衣衫,柔聲道:“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身體,不是你說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不需要顧忌。”
“可是···我不想讓你看見我身上難看的疤。”
“我說過的,我不介意。”
說話間,景煜珩已經為她褪去外衣,動作笨拙生疏卻輕柔,生怕再弄疼她。溫熱的水打濕汗巾,輕輕為她擦拭身體,察覺麵前的人渾身緊繃顫抖,景煜珩沒話找話緩解她的緊張:“你後背這塊燙傷怎麽來的?”
“嗯?”白苗苗也忘了,好一陣才想起來,“大概是十歲那年吧,繼母讓我給她燒水洗澡,時間太晚我坐在灶台前眯瞪了一會,其實也沒耽誤功夫,她看到了就故意拿柴火燙我,還說燙一下就長記性省的以後釀出大禍。”
說到最後,白苗苗苦笑出聲。
景煜珩心疼:“世上竟有如此歹毒的人,十歲的孩子她怎麽下得去手。”
白苗苗笑的卻不是吳月紅:“其實當時我父親就在家,但他連出來看一眼都沒有,當時我還以為他睡著了或者是沒聽到,現在想想我當時慘叫的那麽大聲睡著的奶奶都吵醒了,他不過是佯裝不知道罷了。”
“繼母揚言要在我臉上燙個疤,幸虧奶奶出來的及時,要不是奶奶攔著我的臉就被燙毀容了。”
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心口還湧動著憤怒恨意。
不想讓她再回想以前的艱難,景煜珩轉移話題:“現在好了,有了靈芝跟人參,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到時候我們好好孝敬你奶奶。”
“那是!林福生說上好的人生一顆能賣一百兩,咱們這有三顆那就是三百兩,足夠咱們蓋房子添置家具的了。”說起這個,白苗苗興奮的手舞足蹈,卻不小心扯到傷口,疼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嘴上還掛著燦爛的笑。
景煜珩忙按她坐下,用藥酒給她清洗幹淨傷口:“說難過就難過說開心就開心,你是屬什麽的。”
“我是屬貓的!”白苗苗回頭甜甜一笑,“喵~”說完才察覺後背沒動靜了,“傷口都處理好了嗎?”
“等一下,抹上藥粉就好。”景煜珩應著。
一結束,白苗苗慌忙穿上衣服:“對了,我們什麽時候去把人參賣了?”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人參再出什麽岔子,我決定今天就去。”景煜珩見她穿好衣服,才把簾子收起來,“磚都用完了,今天停工一天,你跟桃花在家裏休息。”
“不行,我也想去。”白苗苗不住央求,“這麽高興的事我在家也睡不著。”
景煜珩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兩日不眠不休,輕掐她小鼻梁:“好,一起去。”
話音才落,有人在外麵叫門:“景煜珩家是在這裏嗎?”
白苗苗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林福生,慌忙迎進來:“你怎麽有空來看我們?”
林福生溫雅一笑:“我是收藥材經過你們村,想著你之前的藥該吃完了,順便給你把把脈看看調養的如何。”
“多謝你了。”景煜珩搬來小破舊的木桌板凳,招呼他們坐下,“正好我們也有東西給你看看。”